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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醉倚风声 作者:真爱chinazhongxiang(17k小说2011-11-17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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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周大人总该知道,”他回看周重元,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既然合作,就该照着规矩来。”
 
   【036】梦里寒花隔玉箫(二) '本章字数:1676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0 00:00:00。0'
 
 居然睡不着。

暖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心里却还是有些寥落的凉意。辗转反侧,怎样的姿势都觉得不自在。

轻叹了一口气,沉醉有些说不出来的烦闷??还不如病着,很容易就能昏睡过去。

百无聊赖地仰头望着帐顶,熟悉的天青色映入眼帘。

一瞬间,有些恍惚。

??睡觉也不安分,就不怕冻着了。

似乎有人在耳边轻轻呵斥,把她牢牢地环在怀里。

她愕然地转头,身后,是冰冷的空气。

闭上眼,很难堪地蜷起身体,鼻子又开始发酸,她咬牙,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将那些不小心逸出的脆弱,狠狠地逼回去。

隐约有箫声。

吹得有些断断续续,却格外耳熟。

沉醉心一动,干脆起身穿衣,循音而去。


冷清的河边,有一个人正握着管竹箫,缓缓地吹着。

沉醉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他,那人转身,显然是一惊:“郡主,小的叫燕华,是营里的士兵。”

格外清秀白净的一张脸,月光下,一双凤眼比起辛远秋都漂亮几分。

沉醉歉意地一笑:“我吵到你了吧?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

他微窘:“是别人唱的曲,我听过一直很喜欢,可惜就是吹不好。”

沉醉笑道:“你若愿意,随意唱给我听一下,我看看我能不能吹出来。”

他有些犹豫,但看着沉醉诚恳的表情,便应了一声,轻轻哼唱起来: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信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汀洲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漫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沉醉怔住。

原来是这首,难怪这么耳熟。

??你喜欢听曲吗?

恍惚记得当日离忧阁,有个人问她。

??我不是来看戏,而是来看你。

她是那么回答的么?

那一天,他第一次吻她,温和轻浅,他心无杂念,她却乱了分寸。

嘴边扯起一些自嘲的笑,放手了再回头,才发现当时的自己多么地傻气。

往事不可追。

举起箫凑在唇边,她轻轻一笑。

箫音起,忘我往日情。

箫音续,断我相思意。

箫音绝,从此不念君。


“郡主?”见她吹完箫,却久久未动,燕华有些尴尬地轻唤了她一下。

沉醉缓过神,朝他抱歉地笑笑:“如何,我吹得对吗?”

燕华眼里尽是惊叹:“且不说郡主听一遍就记住了音律,单这箫音,说出神入化绝不过分。”

沉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让你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燕华一愣,俊秀的脸黯然了几分,低声道:“鸿雁在云鱼在水,可望不可及。”

轻淡的声音里,居然有着明显的绝望。

沉醉看着眼前这个清瘦少年,心里忽然也难受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凄清如水的月色下,只有河面的冰雪反射着寂寥的寒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惊动了两人,沉醉回头望去,只见军营西边火光冲天。

那是??粮仓!

她心里一沉,与燕华对看一眼,同时往那边奔去。


十几个粮仓,大半着了,连成一片火海。

到处是浓烟和火焰,匆忙出营救火的将士,都只穿着单衣,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扑着火。

有几个士兵搬出了一堆盾牌,沉醉抄起一个,铲着地上的积雪向还能抢救的粮仓扑去。

燕华见状,也赶紧跟着她。

眼睛被烟雾熏得睁不开,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灼热的火温烤得生疼,沉醉已经记不得来回跑了多少处地方,本来受伤的手臂每一次用力都在颤抖,有些晕眩地听着不绝于耳的呼喝声,喧闹声,她的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

忽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她,隔开了炙热的火势。

她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那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情绪??焦急,心疼,愤怒,懊恼……

??他回来了?

“放开我!”抑下心头突然漫上来的莫名酸意,从发现粮仓着火那一刻起所有的紧张,忧心,着急,疲累都转化成她近乎崩溃的挣扎,拼命地想推开他。

“别去了!”宽阔的胸膛紧紧地锁住她,他执意将她挡在身前,不顾迸溅的火星烫上他的脸:“粮草都好好的!”

她愣住,不置信地望着他,看见他脸上浮现那一贯从容的神色,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粮草,你已经转移了?”她问,语气有些僵硬。

“是。”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场火?”

“是。”

“哦,”她低头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有些累,身上也脏了,该回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她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掉。

杨恪没有拦她,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身后是炽热的火焰,他却如坠冰窟。
 
   【037】薄情转为多情累(一) '本章字数:255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0 03:00:00。0'
 
 “郡主!”沉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燕华的惊呼。

她转头,拨开人群找到了他。

大概是之前忙着救火,燕华的样子很狼狈,头发也松散了。

“怎么了?”沉醉看着他低着头,以为他伤着哪里了。

燕华抬起头,两边黑发垂落,这可怜兮兮的一张俏颜,分明就是一位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齐森站在一边开口,脸色有些难看。

沉醉这才注意这一群人,都是围着燕华的,密密麻麻的目光里,有不悦,有迷惑,有惊艳。

燕华脸一白,更加无措,想张嘴解释什么,却越发慌张,眼里慢慢泛起泪花。

沉醉一把拉住她的手,转头看向齐森:“我把她带回去,好好问,你们这样要吓着她了。”

齐森一时也没办法,就点头答应了她。


沉醉拉着燕华进了营,她的情绪仍是不稳。

沉醉笑着抹掉她的眼泪:“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你看我们俩,灰头土脸的一身臭汗,先净下身子才要紧。”

燕华看着对面的沉醉,脸上还有一抹滑稽的污黑,居然忍不住,破涕为笑。


“我就说嘛,这清秀脱俗的容貌,我见犹怜,哪有男子能长成这般!”沉醉拿了自己的衣服让燕华换上,对着镜中的她啧啧称赞。

燕华脸一红:“我还是找身男装来。”

沉醉按住她的肩,拿起梳子替她梳头。

“女孩子,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心爱的人啊。”

燕华一愣,看着镜中那个正对自己笑得格外温柔的女子,心里泛起酸楚。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美好的人儿。

她曾经,看过她英气潇洒,与一帮将士谈笑风生,看过她与杨恪在一起时娇俏温柔,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明媚风情,那样遥远地望着,跟卑微的自己比起来,她甚至有些嫉妒她。

难怪……那个人,会对她念念不忘。

胸口,突然一痛。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了么,花木兰?”沉醉替她绾好发,笑着朝她开玩笑。

燕华缓过神,微微一窘:“我哪及得上什么花木兰……家中二老都卧病在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全家都得他扛着,要是他出征了,爹娘肯定是要忧心的,我想着只要自己小心就好,再说还能有军饷……所以今年新征的时候,我顶替了弟弟。”

“你也太鲁莽了,这传奇故事终究是百年难遇,纵使你瞒得过今日,以后也难说啊。”

“所以今日幸亏有郡主在。”燕华起身便要跪拜。

沉醉拦住她,闪出几步远:“别??我可受不起,再说,我正好缺个人陪,”她状似苦恼地埋怨,“这营里,全是大男人,我都快闷死了!”

燕华感激地一笑:“只要郡主不嫌弃,我就跟在你身边服侍你。”

沉醉拉起她的手:“要我答应可以,不过,我可不乐意你服侍我,也不爱听你唤我郡主,你多大了?”

燕华纳闷地看着她:“十八,九月初七的。”

“我也十八,立夏生的,所以,你得叫我一声姐姐。”沉醉拍手笑道,像是捡了个大便宜。

燕华争不过她,便只好笑着叫了一声“陆姐姐”。

两个人本来都是各自憋闷了许久,又加上一见如故,彼此都有说不尽的话,直到觉得累了,才拥被而眠,都沉沉睡去。


“刚才听人说,侯爷早上处死了几个士兵,好像是纵火的奸细。”燕华自外头来,端着早膳。

“哦,”沉醉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目光落在她身上,“哎呀,你怎么又换了男装,还束了头发。”

燕华有些尴尬:“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自在,本来大家就都已知道我的身份,再穿了女装在营里行走,太招人了。”

沉醉促狭地一笑:“怕什么,说不准在这一帮垂涎的目光中,就逮着个如意郎君呢!”

“你又取笑我!”燕华气恼,作势要抢沉醉手中的粥碗。

沉醉咯咯一笑,轻巧地闪开,却撞着了一个人,手里的碗顿时打翻。

“有没有烫到?”一双大手迅速握住了她的,细心检视,直到确定她没事,才松开。

沉醉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往后退了几步。

杨恪看着她的举动,眉间蹙起,看到一旁的燕华,便没有说什么。

“候爷,陆姐姐……你们慢慢聊。”燕华快速地捡起地上的粥碗,奔出营帐。


营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杨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种窒息般的安静包围着她,如果不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几乎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转身,彻底回避他的视线。

杨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一痛。

记得第一回见她,以为她是殷彻的共犯,他走进屋,看见的便是她这般倔强的背影。

明知道他在身后,她却许久不回头,他纳闷又好奇,等了一阵,沉不住气的居然是他,她的转身让他猝不及防,撞见那双清亮的明眸,他的心居然慢了一拍。

而如今,她不愿转身,亦不愿回头。

“粮仓失火的事,我很抱歉,”他缓缓开口,“当初之所以给周重元他们隆重设宴,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些粮仓,我早就让人暗地里挖了地窖,所以即使有人在里面搬运,外面也是看不出痕迹的,那天晚上,大部分粮草都被转移,换上草屑沙石,只有两三个最近要用的粮仓是真的。后来,我们不是发现可能有奸细么?所以我估计着这次我去宁远的时候粮仓会出事,就一直让人暗地里守着,昨晚果然抓着了那几个纵火的,承军那边,就让他们认为我们的粮仓被烧了。”

“你那天没问,所以我就没说。”他只是一直以为,他会有很多机会告诉她,却没料到短短几天内,一切天翻地覆。

“侯爷计谋过人,料事如神,岂是泛泛之辈所能意会的?”她淡淡一笑,“再说,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醉儿??”他脸色一沉,“你不要这样。”

这样的她,对他而言太陌生。

一直以来,她都像个孩子一样诚实,清澈。开心,难过,都明白地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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