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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黑道鬼妃 作者:柒草(潇湘vip2012-06-30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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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凶多吉少,好个凶多吉少!
  再次睁眼时,剪瞳极为复杂,看不出任何情绪。小婉一直是她的家人,敢伤她家人者,她必‘重谢’!
  转过冷傲之姿,她绝冷的看着跪地之人,目光虽淡,却淡的那般叫人惶恐。
  小莹自是不敢看她的脸,那种眼神太骇人了,多瞧几眼会死人的。
  稍许,她静静的看着聂硕,那张俊脸依旧冷漠,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也侧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冷的不带半点温度。
  “打算如何处理,公子?”倒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
  聂硕不语,只是怔怔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依然打算偏袒?”她挑了凤眉,寒凉的笑了起来,瞳孔愈发犀利“夜里你的女人为何会合着她的丫鬟一同出现?里面的蹊跷,公子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的女人’被她咬得特别狠,似是在泄愤。
  含烟一急,连忙解释道“此事并非如弟妹所言,弟妹着实错怪我了。”
  聂硕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一眼让含烟立刻住了嘴,她知道,任何事都瞒不过聂硕的法眼,但她也不在乎,反正他心里从未有她分毫。
  “这贱婢就交给你处置。”他冷冷开口。
  “只是这丫鬟?”
  她的言下之意怕是在场之人没有不懂的。
  “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含烟明知故问,一口咬定是烈炎误会了她。
  她轻蔑一笑,却不正眼看她,倒是紧锁着聂硕决然的俊脸,等待下文。
  他不再说话,起身欲要离去,好似半句都不愿与她多说,在即将跨出门槛儿之际,身后的烈炎怒火中烧的吼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微怔,驻足片刻,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经过聂硕一吓,小莹哪还敢求情?只得浑身颤抖的跌坐在地,泪流不尽。
  烈炎握紧双拳,若小婉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死,她也要含烟陪葬!
  猛地转身,双瞳如剑的瞪视小莹,小莹见状,自知大事不妙,连连后退,可她却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一把握住她凌乱的头发,愣是将小莹拖了出去。
  “啊——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她的惨绝含烟似是听不见,闭目扭头,全当没看到。
  烈炎力气向来就大,拖一个丫鬟,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
  ‘砰——’
  一声巨响,小莹笔直撞向对面墙壁,然后重重摔下,一口鲜血从口喷出,竟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人愕然,纷纷侧头看着面前瘦骨嶙峋面容清秀的男子。
  烈炎踩靴上前,冷冷的扫视着这群壮汉,孤傲喝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你是谁?”有人问起。
  她面无表情,扬高下巴,寒道“听说你们群龙无首,这几日一直在筛选合适之人为王,我愿意一试。”
  众人大惊,上下将她端倪个便,眼前这文弱书生,怕是连劈个柴都难吧?他拿得起剑么?
  有几人嘲讽的笑起来,对着她调侃道“小兄弟,你读书读傻了吧?大爷我虽爱美色,也不至于瞎眼到这种程度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讥讽的话她不以为意,孤傲的走上主位,一甩凤袍,霸道的坐了上去。虎皮软垫倒是暖和,与她的气质也很相配。
  见她如此放肆,有人欲要上前,身后的兄弟又拦住了。
  大伙儿凌厉的看着她,有人就道“看你如此猖狂,想必有两下子?”
  她一声冷笑,放出狠话“这个位子我是坐定了!”
  “大言不惭!”一人冷哼,飞身上前,站定到她面前。
  高大魁梧的身姿很快挡住她所有视线,此人胸口一震,如铁的胸脯一片震动,蛮力很大。
  “老三,你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兄弟就不对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江湖七煞欺软怕硬呢。”下面的一个矮个子发话,满脸讥笑。
  又有人道“这女人我们收下了,可别辜负了人家小兄弟一片好意。”
  烈炎面目沉稳,左唇一牵,一袭媚笑沟壑而出。
  见她如此不屑,被叫做老三之人有些揾怒,双瞳一瞪,能劈巨石的大手揽过一阵风,朝她脸颊凑去。
  有人替她担忧,她却是面容镇定,一直笑着,也没有躲。
  直到粗犷的大手停在她面前,与鼻梁仅一纸之隔,她依然镇定自若,没有半分害怕。
  老三大惊,薄怒道“为什么不躲?你就不怕?”
  她嗤鼻冷然,坐在主位上,两脚倏地在空中卷起一片弧度,将老三放在面前的大手给踢开了。
  他连连后退,被身后两人接住,却有些不服气,用内力将身后两人震开一米,朝着烈炎跨了几步。
  “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
  “东岭药王谷——”她掷地有声。
  “啊——是药王谷的弟子。”
  “夜非离是你师父?”
  众人显得很吃惊,连老三也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药王谷之人是万万惹不得的,否则——
  看到大家的惊悚,烈炎便明白了,难怪夜非离让她报出他做幕后。
  “你、你有什么凭证?”矮个子发了话,难以置信。
  “夜非离是从来不收弟子的,要进药王谷也没那么简单。”有人提出了质疑。
  “难道我不可以为她破例么?”妖媚之声袭来,众人望向门口,就见那抹妖红之影进来。还未看清楚,他已经站到了烈炎身旁。
  素闻药王谷轻功闻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啊!真的是药王谷谷主夜非离!”
  夜非离魅然的笑,俊脸美的跟仙女似的。若是投胎在女儿家,红颜又该引得天下大乱了。
  他挑了挑妖眉,魅惑的扫着下面那群人,道“那么——我的爱徒,可有资格坐上这主位?嗯?”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彷徨,可又见夜非离那妖娆笑脸背后隐藏的威胁。药王谷谷主发话,他们岂敢不从?
  一时间,众人纷纷跪地,对着烈炎和夜非离膜拜“老大在上,我等誓死追随!”
  看见这一幕,烈炎笑的深了,原来站在山巅是这种感觉,她似乎有些迷恋了。
  从主位上站起来,她傲然挺立,居高临下的宣布“从今往后,我们就称为‘血楼’,你们势必要勤学苦练,将来——我们也可以像药王谷那般发扬光大!”
  “楼主!楼主!楼主!楼主!”
  下面之人异口同声的拥戴她,烈炎心口澎湃,看着夜非离时,说不出的激动。
  “好了,那个女人,兄弟们尽情享用吧。”她凤眸一转,瞪视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莹。
  小莹巨震,惊慌失措的看着她,脸色吓得惨白。
  毒妇!毒妇!毒妇——
  出了血楼,她心情大好,与夜非离分别后,并没有四处寻医求大夫,因为烈炎明白,小婉的体内有大出血的迹象,若不动手术,光凭古代医术的‘望、闻、问、切’根本救不活她。
  而眼下,能救她的,只有一人了。
  回到客栈,她直奔聂硕的房间,没敲门就毅然决然的闯进去。
  他正坐在一旁品茶,明知道她进来了,却假意不知,连正眼也不愿多瞧她。
  神态慵懒,性感的薄唇吹了吹拂面的茶叶,悠然自得的抿了几口,放下茶杯时,俊脸更显冷漠了。
  烈炎屏住呼吸,怔怔站在原地,她知道他看见她了。
  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来的目的。
  黑瞳晦暗不明,聂硕侧过头,淡淡的瞥视着呆愣的她,瞧不出眼里的神色。
  “出去吧,别做徒劳无功之举。”
  言外之意,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救小婉。
  烈炎双瞳一冽,倔强的神情又在她脸上形成了一道保护色。她总喜欢用这样犟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已经习惯了。
  最近几日,他对她可是冷淡的很。
  倏地,她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对着他,直接跪地。
  聂硕墨瞳一裂,冷然的睨着她,寒道“你这是作何?”“请公子看在城儿的情分上,救小婉一命。”烈炎知道,他一定清楚聂城对小婉的心意。
  就算从前不知,这次……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目光极淡,撇过头不再看她,声音寒凉“某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或许她还不懂他的规矩,他是不会轻易救人的。当初楚修云受了那样重的伤,他都可以冷眼旁观,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更何况区区一个丫鬟?
  她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压低了头,坚持道“若是你不肯,我绝不起来!”
  “哼!那你跪死在这里好了,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他有些薄怒,大掌往茶桌一拍,连茶杯都跟着跳起来。
  烈炎深吸一口气,不在多言,就那么直直的跪在他脚下。她这是在用行动证明她的决心,若是他不出手相救,小婉一定会死的,她不要,不要!
  为一个丫鬟她可以这般,可对他,竟是那般残忍。
  他起身,不再理她,径直走到自己床铺,宽衣准备午休了。
  烈炎一直跪着,纹丝不动,默默守着他。很快,就有低低的鼻鼾从他身上冒出,说明他已经睡着。
  这一跪,就跪了一个下午。他从睡梦中醒来时,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容清淡,表情倔强。能长时间这么跪而没有异常之人,也算是她的本事。
  晚膳他没有出去跟含烟一块儿吃,而是叫店小二端了些菜到房里。
  他冷漠的坐在桌前,两人背对背。聂硕静静的吃着,似乎烈炎在这里就是空气。
  女儿红一杯一杯的下肚,他的面容自然也是越来越沉冷,酒足饭饱之后,叫店小二撤了剩菜,他起身,准备出门去转转。
  屋内一下更静了,只留下她倔强不屈的身影。膝盖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但她还是没有要起来之意。只是微微侧过头,发现桌上还留下一碗米饭和一盘菜没有动。
  那盘菜竟是她最爱吃的!
  出去,只是为了给她找个台阶下,因为有他在,她是不会拉下面子吃饭的。
  可即便他出去,即便她再饿,她也不起来,回过头跪的好好的,就连肚子咕咕叫了也不管。
  夜已经很沉了,沉的身子都有些发冷,一道劲风从门口刮来,那就说明,他回来了。
  墨瞳冷冷的注视桌上,饭菜连动也没动。
  莫名的怒气窜起,他怒视着烈炎的侧脸,关门的声音大了好些。
  一声冷哼,聂硕袖袍一挥,桌上的饭菜一同抛碎在地,厉斥之音传来“不识好歹!”
  她不语,脾气犟到骨子里,扬高下巴看着高处,这份倔强可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他双瞳一冽,直接走向大床,脱掉衣服躺了上去,还不忘掌心一挥,三米之外的蜡烛瞬间熄灭,屋内一下暗了,什么也瞧不见。
  死寂一般,长夜漫漫,地面冰冷入骨,半敞的窗户卷进了夜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冷的她一阵发抖。
  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快散架了一般。
  那一跪,真真是跪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聂硕的大床上,而屋内也只有她一人。
  她想起身,可膝盖太疼,推开被子一看,双膝被人包的扎实,可见为她上药之人是花了许多心思的。
  行动难辨,她只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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