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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下堂医女的短命夫_派派小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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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看看,又来了。
    朱笑听得直翻白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王爷王爷的叫他,生气了就朱笑朱笑的叫。好啊,既然他是认定了皇上的旨意,赶明儿个他就下山一趟,修书一封让人送回京去,再让皇上下旨召长孙无病回京。
    要回,他可不会一个人回。
    长孙无病跟他一块回。
    凭什么长孙无病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就不能呢,他还没有来得及跟月儿好好的培养感情呢。
    翌日,朱笑带着手下下山一趟,半天便返回了。
    之后,他便很乖没有再对月儿出手,该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该他做什么,他也不会任意妄为,乖得不像是朱笑。
    “他生病了?”。
    “不像”。光是一眼,玉佛便能确定七八分,朱笑神清气爽的没有半点病样,能吃能喝能睡,还能得什么病。
    “那他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曲风不信,其中肯定是有诈。
    “长孙无病与他谈过了,说不定哪句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人心,本来就难测,这一刻如是,那一刻,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长孙无病能跟他说什么,玉佛,你还是拿些药给我防着”,有备无患嘛,要是朱笑万一暗中使手段,他也好有个应付。
    玉佛抬头,半眯着眼睨着曲风,看着曲风心里直发凉,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呃——有事吗?”干嘛这样看他,他觉得背后有冷风吹过来了。
    呜呜——
    什么时候玉佛也变得这么可怕了,又不是闻人九,这种眼神可是那家伙的专精,什么时候传给玉佛了。
    怕怕。
    “你说——”。声音好轻,好柔,也好——阴沉,“长孙无病是个无用之人?”
    “当——当然”。曲风硬着头皮答着,“难——难道玉佛不是这样想的吗?”之前明明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女人的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变得这么快,他怎么知道她们现在想什么,明天又想什么。
    要改变想法,也不事先告诉他一声,他也好有个心里准备啊。
    不对不对——
    长孙无病现在可是玉佛的药人,一个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药人能有什么用,随时都可以换一个,他可以替玉佛找一个,买一个,雇一个——怎么样都成。
    长孙无病早就是玉佛的丈夫,莫不是,她对他还是另眼相看?区别与别的男人。
    呜呜——
    那他怎么办?
    看他小,就瞧不起他了吗?
    “长孙无病再无用,那也是我的药人”。简简单单一句话,无需多些赘言,是她的人,哪轮得到别人去说三道四的。
    她要说便说,她不说,别人要说,也得说些她中意的话。
    “玉佛,他不过是个药人”。
    “那也是我的药人”。与他人无干。
    “那我还是你爹的徒弟,还得叫你一声师姐,月儿你也得唤一声妹妹,你就不管我们了吗?”曲风忿忿不平,“长孙无病够能耐,他怎么不把朱笑给支指,还让他留在山上骗吃骗喝的”。
    的确。
    这一点玉佛认同。
    “他一直都是这样骗吃骗喝的”。
    “那给我药”。
    这一次,没有犹豫,玉佛将袖袋中的药,递给曲风,“别乱用,要是用出了事,我可不理会”,是死是活,他自己负责。
    曲风翻了翻白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是是是,出了问题,我自个儿负责总成了”。再不然,也有师父好找,师父也有好能耐,再再不然,找师母,只要师母出动,不管是师父还是玉佛,都可以搞得定,他才不怕呢。
    拿着药,曲风的胆可大了,不能把朱笑打死,仍是可以治治他的,他把妹妹藏得好好的,让朱笑一天到晚连月儿一面都见不着。
    月儿还是个孩子呢,紧巴巴的男人,见女人就想上嘛,哼,曲风可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更不想让一个比他大这么多的人当他的妹婿,如若不然,以后他也无颜去见爹娘和曲家列祖列宗了。
     “哼,朱笑,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玉佛也不会这样瞪我”。一想到刚才的眼神,曲风还是有些怕怕,长孙无病是何德何能,尽让玉佛把他当成她的人了。即使是个“药人”也够让人接受不了的。
    曲风出了屋,刚好前头看到朱笑领着下属正要往山上去,“前面的,站住——”。他大呼一声,足尖一点,直奔前方,眨眼之前,挡在几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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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23章 

    “有何指教”。朱笑停得不甘不愿,也别想指望他能摆出什么好脸色,曲风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他是得让着点,否则岂不是让月儿以后难做人,只不过,曲风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他还没有把他妹妹娶回家就这样跟他做对,以后把月儿娶回家,他还不是要砸了汝南王府了事。
    “你为什么还留在山下,整日无所事事的,是不是该干嘛干嘛去了”。留在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偏要惹人烦。
    朱笑似笑非笑的抬头,“放心吧,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开了”。前有狼,后有虎的,这里他哪里还呆得下的。
    唉——
    谁让他看上个小丫头,还得等着人家长大呢,未来如何都不知道,心惶惶的还有人在他面前乱叫嚣的。
    “真的?”曲风听得直发笑。
    “没错”。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过几天,他就要走了,现在他也不找朱笑麻烦,省得整得太过,要是他不走了,可就是自找麻烦了。
    朱笑的几日之后,已是一月之后的事,他仍好好的留在天目山,曲风的火气亦是越来越盛,这时,终于有消息传来了。
    当今皇上的圣旨送到天目山来,在山脚下等了好些时候,才有人下去把宣旨的人带上山来,下山带人的自然是朱笑的手下。
    一身风尘仆仆的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亲自来宣这一道旨,“圣旨到,长孙无病接旨”。
    圣旨?
    朝廷的人踏上天目山,更踏上柳家精舍已经让柳东泽很是不满,这会又来宣旨,若非常玉心拦得及时,柳东泽早就撕了那个来宣旨的公公和朱笑一干人等。
    “都是他惹得好事,人活着回来就回来了,偏偏还带来一大堆麻烦,他是嫌咱们这儿太清静了,需要多点人气还是怎么回事?”不满,不满,是极度的不满。
    “行了,不要再多说什么,先让无病接旨再说”。又是一扯袖,他偏在这个时候话多,常玉心拉住丈夫,她也瞧出无病的脸色不大对劲,可见,他也没有料到有此一遭,且好好的,皇上的圣旨怎么会下到这儿来。
    要宣旨,也该上长孙家去。
    眼下,柳家和无病可没有什么关系,若真论起来,玉佛还只是无病的下堂之妻,妻已下堂,便已经恩断义绝,无任何关系,莫不是皇上这么大个人,还不解这其中的道理。
    另外,这朱笑的神色也奇怪。
    他干嘛那么高兴。
    “长孙无病,接旨”。由李士杰扶着,长孙无病下跪。
    李士杰和朱笑的一干护从也下跪,朱笑抱拳,至于其他人,有多远便站得多远,就当他们不在,也无需行这个礼。
    “宫中要事,宣长孙无病速速回京复旨”。
    圣旨上就这么简单的向个字眼,再无其他,也没有说是什么事,为何要这般的急切。长孙无病眉头始终伸而未展,圣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才再一次溶入玉佛的生活之中,再一次让她习惯他的存在而无半点排斥,除了试药和未能有玉佛同处一室之外,其他的,都由之前相差无几。
    他以为,就此可以一步一步的步向他所想的方向走去,谁料到的皇上比他更早一步的下这个旨。
    无神的目,移向一旁。
    “你看着我做什么?”朱笑心虚的撇过头,这也不能全怪他啊,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可不是个任性的人。
    他才不是柳玉佛。
    朱笑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
    “王爷,无病并非瞧着你,你忘了,无病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格外淡定的言语,更让朱笑听得心慌慌的。
    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呃,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朱笑可不敢小瞧了他,长孙无病就算双眼看不到,他的能耐,也不是常人所能匹敌的。
    “那是什么意思?”这里也唯有朱笑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了,玉佛也不喜欢如此平静的家,与朝廷这种复杂的环境沾上关系,“朱笑,你敢把人引上天目山,这辈子就别想再靠近月儿半步”。现在,是她第一个不让。
    呃——
    朱笑脸上的表情全数僵硬,不止是表情,连呼吸都快要僵硬了。
    “你——你说什么?”。
    “我相信不需要再重复一次”。他耳尖的很,定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公平”。回过神来,朱笑开始哇哇大叫了,这里最可怕的人就是柳玉佛了,她可比曲风,比柳东泽更让人胆寒,要是她不让他靠近月儿,他说不定这辈子就真的无法靠近月儿了,偏偏月儿万分的喜爱她的玉佛姐姐,整天玉佛姐姐长,玉佛姐姐短的叫个不停,还跟前跟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玉佛,这事怎么可以怪我,我一直都在山上,他们是怎么来,我怎么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是他写信把这里的一切告之皇上的。
    宣旨的刘公公半睨了朱笑一眼,心里有话也不敢妄言,谁让人家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还贵为王爷。
    罢了,罢了——
    王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除了你,难道还有鬼不成”。
    “那我怎么会知道”。
    “算你倒霉”。再否认也没有用,“你想带走长孙无病,随时可以,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人引上天目山来”。那个大染房也只有长孙无病和朱笑这样的人才爱进,一进去,要出来可就难如上天。
    长孙无病是自找麻烦,他们可不会。
    爹娘和闻人一家,都安静罢了,这里的环境已经习惯,他们可不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非得搬家不可。
    “玉佛,真的不是我了”。再不信他,信就要哭了。
    “这个罪,你是担定了”。
     “自作孽,不可活”。
    “长孙无病,连你也在这边说风凉话,也不替我想想,玉佛这样,你干嘛也跟着她一样啊”。朱笑气得哇哇叫,果然是夫妻一对,吃过对方的口水,连想法都一个样,长孙无病不是心善的很嘛,怎么能忍心见他被柳玉佛欺至此。
    他是心善,是有着过多的不忍心,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朱笑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亏得他在离京之前,费了许多唇舌与皇上讲理,才得来应允,不需要时常留在京城,只在必要之时,才为之所用。
    他深信皇上并不需要时时用他,皇上英明,知人尚任,就算看错了眼,那也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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