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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凤妃天下 作者:蘅芜疏影(起点2013.09.29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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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家丁一齐跳下去,先救出的便是杨槐,刚一上岸,夏沉便扑上来紧紧抱住她,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水珠。夏枳记得不行,忙道,“楞着干嘛,还不送去医馆,请太医过来。”
  第二个出来的是夏炌,因着沉着稳定,他掉下水时并没有呛水,刚进去就被救了上来,所以几乎无碍。
  他上来后,水波仍然搅动不断,还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隔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两个家丁托着一个红衣女子浮了上来。夏枳看见了,差点没乐出来。
  只见夏晴霜头发散乱,紧紧贴在脸上。衣服也被撕破,露出雪白的酥臂,看上去很是狼狈。她跪趴在地上,咳咳地咳出来好几口水。
  大夫人疾步走上来,一言不发地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皱着眉低声道,“没用的东西。”
  夏晴霜闻言,惊惶地说,“娘,是有人,有人把我推下去的!”
  “呦,我还以为大姐救父心切,自己跳下去的呢。”夏枳道。
  “你!”夏晴霜一指颤抖着指向她,“就是你,一定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大姐别血口喷人,我站的理你远远的呢。”
  夏晴霜略略一想,又怒道,“四姨娘,你当时就站在我身后,一定是你,你不服我母亲压着你,所以就……”
  “小姐怎么乱咬人。不会是让水一淹,出了什么毛病吧。”四姨娘皱眉。
  “住口!”大夫人怒喝道,“还不快回去。”
  “娘!”夏晴霜仍不依不饶。
  夏枳扭身离开,再不听他们的谈话。夏晴霜当然是因为夏枳掉下去的,只不过她推的不是夏晴霜而是四姨娘,让她当了间接凶手。四姨娘懦弱,却不蠢,怎么也不会说出推她的人是她。
  她疾步走向连朝阁,昔日冷清的连朝阁如今却是人头攒动。只是这热闹的只有厢房,正房依旧冷清。
  一进去,就听见夏炌正大发雷霆,不必问便知道,是找不到太医正发火呢。
  夏枳连忙走过去,道,“父亲莫急,昨日阿枳生了病,请了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替我看病,因着昨日天色已晚,便让他住下了。
  “那还不快去请来?”
  夏枳使了个眼色,纤云便立刻去请了陈郎中来。
  夏沉坐在杨槐旁边,手紧握着杨槐的,眉目忧伤地看着她。而后者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可夏枳直觉觉得她一定是醒着的。
  不一会儿,纤云便请了陈郎中来。他从箱中取出一个软垫,垫在杨槐手下,替她把脉。沉吟一会儿,又瞧了眼众人的神色,又看夏枳神色如常,便站起身来,向夏炌一拱手。
  “恭喜夏大人,少奶奶有喜了。”
  “真的吗?”夏沉面露喜色,紧紧抱住杨槐,“阿槐,我要当爸爸了。”
  夏枳微笑看向他,又看看夏炌,只见他愁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郎中,且先说说这姑娘可有大碍?”夏炌沉声问道。
  陈郎中笑道,“大人不必挂心,姑娘并无大碍,只怕落水着了风寒,待我开服药,服下几剂就好了。只是一件事,大人别怪我多嘴。”
  “但请直言。”
  “大人眉间有红迹,想必是时常头痛,用力掐挤所致。您面色潮红,肝火虚旺。喜恐伤心,怒悲伤肝,忧喜伤肺,思怒伤脾、恐思伤肾。还望大人莫要轻易发怒,凡事平常心便好。
  “可从没有医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不会是诓骗我吧。”夏炌脸上颜色不明,让人捉摸不透。
  “当郎中的,替病人看了他问的病,便算是工作,替病人看了自己还不知道的病才算本分。齐桓公讳疾忌医至此,还有扁鹊三上门瞧病,我如今不过是说了我该说的,仅此而已。”陈郎中恭敬道,语气却不卑不亢。
  “果然是位好郎中。”夏炌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告诉张太医,既然他自己都时常病着,也不用来瞧我们这些病人了,回去好生歇着,不必再来。”又向陈郎中道,“以后就麻烦郎中常为我夏家看看病,把把平安脉。”
  陈郎中应了声是,便乖觉退下。
  过了一会儿,杨槐悠然转醒,看见夏沉,一双美目泫然欲泣。
  夏沉眼圈也微微泛红,紧紧握住她的手,“阿槐,你可知,我们要做父母了?”
  杨槐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一丝微笑慢慢攀上她的脸,蔓延成大笑,“我要……当娘了?”
  她又慢慢将头转向夏枳,“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
  夏沉猛抱住她,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皆是泪水涟涟。看得夏枳心里一阵酸楚一阵欣喜。
  欣喜是为了看她二人伉俪情深,惹人欣羡,而这酸楚却是因为她终骗了所有人,杨槐肚子里的那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其实她不过是叫陈郎中给那张太医下了一副泻药,又在众人面前谎说杨槐怀孕的事而已。
  不过不管如何,这两人能终成眷属便是好的,别的事都不重要。只是她心中气愤,为何杨槐要骗她。利用这词太沉重,她不忍提起。
  又是一会儿,大夫人也携着夏晴霜来了,看见这一幕又惊又气。
  夏沉看到大夫人来了,立刻起身跪下,“阿槐已有了身孕,既然现在父亲母亲都在,沉儿请求你们成全我们,不能让夏家的骨血流落他家。”
  “你说的对,夏家骨血不能流落他家。这孩子是我的孩子,择日我便要娶杨槐做我的五姨太。”说罢,夏炌便拂袖而去,身后跪着的夏沉一下子栽倒过去,头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第十章 嫌隙
更新时间2013…6…22 22:20:36  字数:3091

 言毕,众人皆是一惊呼。大夫人更是气愤,“老爷,您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谁都不再必说,我已意决。。”说罢,他便转身离开,暴戾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惹得大夫人一震。
  夏枳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众人慢慢经过自己向外走去。不会有人愿意安慰那对怨侣,包括夏枳。
  “怎么回事?”待人走光后,夏枳冷言问道。
  杨槐呆呆地靠在床背上不说话。
  夏枳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捞住杨槐的衣领,把她拉起来,冷冷逼视着她,“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沉见状,连忙拉住夏枳,“阿枳你别这样,阿槐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挣开他的手,大声喊着,“难道她是不故意跳下水去,不故意跑去船上唱歌吗?”
  “阿枳,你别这样说,阿槐她现在也很难过。”夏沉道。
  “难过?这不是她想要的吗?你现在可心满意足了?当我爹的姨太,可比当这少奶奶威风多了!”
  “是姨娘教我去船上唱歌的。”杨槐忽然抬眼,无畏地看着她。
  “你胡说,我娘怎么可能教你做这种事。”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说罢,她便侧身躺了回去,一滴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好,我这就去问她,玉露,去请我娘过来。”
  不一会,玉露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没进门就大声喊着,“小姐,姨娘不见了!”
  “不见了?她一个病人,能去哪?”她满眼焦急地看着玉露,扭过头时满脸却皆是狠厉的神色。“没有人能随便利用我,等我回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好的解释。”说罢,她便拂袖而去。
  夏枳跌跌撞撞地跑着,不断叫喊着娘亲,她第一次发现夏府那么大,那么冷。纤云玉露跟着她,心中皆是万分焦急。
  跑了许久,她忽然抓住一棵树,跌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小声呜咽着,“娘,你在哪?”
  纤云轻抚她的背,“小姐,关心则乱,您好好想想,姨娘可能在哪?”
  夏枳愣了一愣,仔细回想着今日种种,双目忽然圆睁,“我知道了。”
  “啊?”纤云不解,夏枳却猛然间站起来,向前跑去。
  纤云玉露相视一眼,也一起跑向前方,跑着跑着便到了一处烟雾横斜,渭流涨腻的地方。纤云玉露跟着夏枳走进去,一个小丫鬟在外面拦住她们。
  “三小姐,夫人正在休息,不见客。”
  “滚。”夏枳狠瞪她一眼,那丫鬟惊得一缩,夏枳便顺势自己撩了帘子进去。不顾她在后面大叫。
  “是谁啊,吵得我头疼。”一进门,就看见大夫人慵懒地斜躺在榻上,翠雨正替她揉着太阳穴。
  “整天只想着怎么害人,如何不头疼?”夏枳目光凌厉,直直望着她。
  一转眼,便看见林曼云蜷缩着跪在地上,瘦弱的身体像是随时会倒下。她身形微颤,脸上竟有掌箍的血痕。
  夏枳心口骤然疼痛,拳头握得发白,她牙关紧咬,“我娘她犯了何错?值得你这样罚她。”
  大夫人冷哼一声,淡淡地说,“莫须有。”
  一听这三字,夏枳竟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几乎要冲上前去。纤云玉露在身后拉着她,提醒她冷静。
  夏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夫人,我娘她已经跪了许久,更何况她是个病人,不能久跪。请夫人开恩。”
  大夫人眼角轻扬,“你这也算是求人?”
  夏枳静默一会儿,忽而向她一行礼,“请夫人开恩。”
  大夫人不再看她,低头兀自品茗,只道,“低点。”
  夏枳屈着的膝便又弯了一点。
  “再低点。”她又道
  夏枳强忍着怒气,又屈膝一些,膝盖不住颤抖着。
  “再低点。”
  扑通一声,她猛地跪到冰冷的大理石砖块上,吃痛地轻叫出声。前几日膝盖的伤还没好,如今又是这样一下,疼痛更是加倍。
  “哼,这还差不多。”大夫人悠然地放下茶碗,“行了,我受不了你这大礼,起来领着你娘回去吧。”
  夏枳闻言,拄着地起身,身后的纤云玉露来扶她,她一扬手,示意两人退后,自己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林曼云,搀扶起她,林曼云却是疼得一缩。
  夏枳一惊,连忙捞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她身上青紫的鞭痕。夏枳死死盯着她的伤痕,眼睛快要突出来般。
  林曼云颤颤道,“阿枳……”
  夏枳忽而抬起头来,微笑看向她,“娘,咱回家。”
  夏枳跪坐在林曼云身旁,一点一点,细细地给她上着药膏。煮好的鸡蛋清,轻柔地在她脸上滚着。
  “娘,那主意真是你给槐姐姐出的么?”夏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曼云一愣,随即回说,“是啊。”
  “为什么?”她失声问道。
  “你别问了。你只要知道这的确是我的主意就行了。”
  “娘!你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别说了,你走吧。”说罢,她便将头扭过去,再不看她。
  夏枳站起来呆呆地叫了一声,“娘……”便转身离开。
  走出房间的一刻,她忽然觉得万分惶惑,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看不明白,先是杨槐扮作歌女,再是二人落水,然后是平日里从未找过母亲麻烦的大夫人突然兴师动众,以莫须有的罪名罚了她一通。
  不行,有些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
  “纤云,”她招手,向纤云说了几句话,“玉露,你陪我去看看杨槐。”
  说着便进了厢房,屋里,夏沉靠在床沿上,已沉沉睡去,背上还披了一件大氅。
  而杨槐只是静坐,不知在想些什么。
  “槐姐姐。”夏枳轻唤她。
  “阿枳,”杨槐向她笑笑,道,“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小点声,别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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