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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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郎警官看着方绿黛问:“你住哪里?”
“在旅馆里。”她说:“但是我叫不出什么名字。”
“你知道是什么街吗?”
“不知道,是……你知道我到这里已经十分累了。”
“你是一个人来到洛杉矶的吗?”
“不,有一个人和我一起。”
“什么人?”
“我不知道,路上搭上的。”
郎警官看看我,笑笑。
我什么也没有说。
“你为什么离开新奥尔良?”郎警官问我。
“因为我有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
“我要找方绿黛。”
“为什么?”
“因为我也认为她的生命有危险。”
“什么理由?”
“因为葛马科已经使新奥尔良专送传票的高登,相信传票确是送给葛依娜了。在此情况下,方绿黛若被除掉,对质的时候就只有高登对葛依娜了。法院多半会相信高登的话是真的。”
郎警官说:“推理是不错的。问题是我们对什么人都没有丝毫证据。葛马科说你是开枪打他的人,他只是去看他的太太。他也绝对没有碰保险丝盒子。他看到门是开着的。他进去时你开枪打他,在黑暗中袭击他,把他用柔道过肩摔倒。”
“他开的枪。”我说。
“那么,”郎警官激动地说:“枪到哪里去了?”
“窗是开着的,大打出手的时候很可能摔出窗外去了。”
郎警官说:“有一位住客说窗是你开的。”
“我曾经听到警车笛声后伸出窗外去观望,这也许是误会的原因。你知道混乱状况下人是会激动误认的。”
郎警官转向海莫莱:“你想你不会承认,曲律师被杀那晚,你见过他?”
“你问谁?我?”海莫莱问。
“你想我会问谁?”郎警官问。
海莫莱一本正经地说:“我那时在纽约,你看航空公司的记录就可证明了。”
我笑问郎警官:“你看航空公司的记录,可以发现去纽约的人体重是146磅,海先生至少200磅重。葛马科才是上飞机的脚色。”
“胡说,胡说。”海莫莱说:“航空公司的记录不对。”
我点支香烟。
郎警官说:“好了好了。我想够了。你们统统可以走了。但是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本城。换句话说,你们都因为是本案证人,所以限制居住,被本局监管。”
我们大家挤出走道。海莫莱对方绿黛说:“骗你的事非常抱歉。我先去认识葛依娜,因为得不到我要的,向她要了封介绍信可以认识你。我想你会谅解的。”
“当然。”方绿黛说:“人生嘛,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伸伸手摇摆上身,打了个阿欠:“喔,我实在受够了,我要先回家睡了。”
白莎用她闪烁热情的眼看着我说:“我要和你说几句话,唐诺。”
她用手臂勾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一边。用妈妈样的语调说:“唐诺,你一定要马上去睡,你会吃不消的。”
我说:“当然,所以我急着要和大家分手。”
她把声音降低用嘴角说:“假如你想回去取那把枪,再故意放到一个地方,就太危险了。告诉我枪在哪里我来办。”
“哪支枪?”我问。
“别他妈装蒜!”白莎说:“你想我看到自己社里的枪,会不认识吗?另外那支在哪里?”
我说:“在我公寓,五屉柜上层抽屉。”
“好,要把它放哪里?”
“葛依娜公寓窗下任何地方。不要留下线索。”
白莎说:“放心,我相信他们会跟踪你。葛马科用来对付你的枪处理得干净吗?”
“暂时……我希望。再过一段时间我才会担心。”
方绿黛直向我走过来:“我打扰你们两位一下可以吗?”
白莎说:“没问题,我说完了。”
绿黛用眼睛爱抚着我,把两只手伸向我说:“亲爱的。”
24
卞警官在星期二的12点45分大步跨进我们的办公室。卜爱茜告诉我他在外间等我,我迎出去和他谈话。
“我希望你不再对我有任何不愉快,赖先生。”
“假如你没有,我也不会。”
“你应该告诉我,你是在保护方绿黛,因为你怕她生命有危险。”
“那样你会带她去警局监护,把她送回新奥尔良。”
“不错,”终于他承认,“有点道理。”
“不要说还有葛依娜的问题。”我继续对他说。
他说:“赖先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在新奥尔良发生的事,你可知道真相?”
“你是指曲律师?”
“是的。”
我看着我的表,一面说:“我在下面街上12分钟之后有一个约会。走到那边大概要10分钟。我一定要准时。我们能不能一面走一面谈,你陪我走一程。”
“可以。你给我任何秘密消息我都会感激不尽。我出差来此的任务是失败了。路易斯安那州也许要引渡方绿黛,依目前仅有的证据,我想不会。假如我回去有办法解决这件谋杀案,就非常光彩了。”
我说:“好,我们走吗。”
我拿起帽子,走向卜爱茜的前面和她握手。
她满脸惊奇。“要离开?”她问。
“是的。也许离开一阵子。你多保重。”
她显得十分奇怪地说:“你好像真有其事?”
“喔,我会回来的。”
我们离开。她的眼光一直送我到门关上为止。
正当我们走出电梯,我们遇到了白莎。柯白莎给卞警官一个美妙的微笑。“听到新闻报道了吗?唐诺?”她问。
“什么?”
“郎警官在公寓窗外找到了葛马科用过,被甩出去的手枪。弹道专家试发了两颗子弹,证明这支枪就是当年杀死郜豪得的凶枪。葛马科声称是警方栽赃。但警方认为是证据确凿。”
“那很好。”
“你们两个哪里去?”白莎问。
“只是上街走走,卞警官说想走走,你跟我们来吧。”
她看看电梯,不能决定要不要跟我们去,然后说:“我……本来要回办公室。我邮购了一批真丝丝袜,我要看货到了没有。不过跟你们走走也好。是的,也好。”
我们3人并肩在人行道走。白莎在内侧,卞警官走在当中,我走在外侧。
卞警官问我:“你真相信海莫莱清晨2点20分曾去过那公寓?”
“那是绝对正确的。你们对他找到些什么?”
他笑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律师。”
“我也不以为他是律师。是个私家侦探?”
“是的,是纽约侦探社的头。葛马科聘他希望自方绿黛处得到自白,或是有一点消息。老实对你说,我想是他把所有证据故意放在方绿黛的公寓里,用这件事威胁她,如果她不合作就要重新再开始调查郜豪得凶杀案,而把这件凶案硬推在她身上。要使他保持静默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方绿黛自认与葛依娜串通,两人合作这个诡计。”
“很合理。”我说。
“他们失算的地方,”他继续说,“是不了解,随便找一支枪故意放在那里是不行的,因为最后一定会和杀死人的枪弹一起鉴定的。”
我说:“当然,假如方绿黛屈服了,愿意照他们喜欢的方式讲话,这些东西他们会交给她了。”
“没错,是的,我从未想到这一点。”
我说:“也许他们真正要的是给她施压力。”
卞警官说:“有一点道理,但是这件案子有许多地方不太合理……小地方。有些观点我希望你能澄清。”
“像哪些地方?”
“给我一点暗示,使我能着手曲保尔谋杀案。那海莫莱有没有动手?”
我看看表,1点差5分。“我告诉一件事,”我说:“柯白莎和我最先发现尸体。”
“真的呀!”他惊奇地叫出来。
我说:“是的,他们对我们没办法。我们报了警,是我打的电话。”
卞警官说:“告诉,告诉我其他的。”
“我们按方绿黛的公寓铃。有人为我们按开门铃。我们上楼到看得见公寓里面的地方。我们就看到曲律师的尸体。我拉了白莎就退出来,因为我以为凶手还在里面。”
卞警官点点头。
“其实他不在里面。”我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里面?”
“因为我们一直在注意这幢房子,他没有离开。除了一个老太太外,什么人也没有离开这房子。直到警察光临。”
卞警官说:“那就奇怪了。警方接到了匿名电话之后,派了两个侦探过去。他们按方绿黛的电铃,有人为他们按铃开门。他们上楼,房里也没有人。”
我说:“那一晚我初次去方绿黛的公寓。曲律师敲她公寓的房门,没有按外面的铃请求开门。绿黛敷衍了他一下,告诉我最好快离开。曲律师一走我就离开,我一出大门曾仔细看街上,我没有找到曲律师。”
卞警官说:“赖,到底什么原因?”不耐之色显于脸表。我说:“曲保尔律师,在那一幢房子里,一定另有朋友。这个朋友曲还经常前往找他。推理看来很可能是个女朋友。当这女朋友发现保尔对方绿黛仍未死心,一定忌妒得要命。温玛丽在这幢房子、绿黛的正对面,租有一套公寓房间。
“谋杀案之后,不少人来过这幢房子,他们都按大门口方绿黛的铃,大门都很快打开。假如方绿黛回到她自己公寓,她可能当晚就被杀了。但是不对的人进去,就见不到凶手。我们大家忽视的是大门门锁,只要是房子内住户,谁都可以开。其他的请你自己去想吧。”
卞警官用力地蹙起眉头。
我说:“温玛丽说她听到枪声,时间是2点30分。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假如你保证不起诉海莫莱,你好好和他谈一谈,你会发现2点30分他正在和曲律师谈判。假如,他离开之后,温玛丽走进方绿黛的房间,也是去和曲律师谈判的。”
“但是温玛丽在2点30分听到闷闷的枪声。”
“她说她听到了。我要是想在3点钟到一个人的公寓去杀这个人,我可以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告诉朋友我正在开门的时候听到枪声。事后说那是2点30分。”
卞警官两眼大大的瞪着我,好像我变了一只兔子出来一样。
白莎说:“好小子,他奶奶的。”
卞警官吹了一声口哨。突然作出一个决定。“好,赖先生。”他说:“你跟我一起回新奥尔良去。”
“你在打如意算盘。”我告诉他,一面走上台阶,进入‘海军新兵招募处’的大门。他们两个人都还不知我去的是哪里。
我对柜台后面的男人说:“赖唐诺报到服役。”
“好,水手,进这扇门。后面有巴士等着,动作要快。”
白莎和卞警官抢着要跟进来,撞在一起,卞警官忘了他南方人的客气态度。
一个穿制服的拿一把带刺刀的长枪横在他们前面,他们两人好像录影带被暂停一样呆在那里。卞警官用一个手指指着我叫:“我要这个人。”
柜台后的那个人说:“山姆叔叔也要他。”
我转身,给白莎一个飞吻:“我会从东京给你一张明信片。”
25
火车去旧金山,周围都是年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