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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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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说完,他俩都愣了一下,算是尴了第二尬。

  有点得意的,我笑了,斜睨红与黑二人:“这样吧,今日的事说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见他二人没有异议,我面向黑衣酷男,继续说道:“这几颗金珠子是这位公子方才扔的,你扔了就是不要了,我捡了就是我的,就当是向我赔罪的彩头。”

  黑衣酷男面上一怔,倒像是个正常人了。

  没再搭理他,我又面向红衣妙男,矮身拾起破烂蒲扇,上前交还给他,在他面露窃喜的时候,我也假笑着说道:“拾金不昧,一般都是要有点赏钱的,不如这扇坠就给了奴家作为报答吧?”

  我轻手一拂,扇把上的扇坠便轻巧的掉落在我手心。

  事已至此,他二人要是还能忍气吞声,基本符合时下国情。

  在这个年代、这个地界,民风淳朴,男女皆守礼本分,吃了人家姑娘豆腐的俗称登徒子,吃了人家姑娘豆腐又拿了姑娘的钱的,俗称采花贼,吃了人家姑娘豆腐又能留下点钱的,俗称嫖客。虽然这三者的名声都不咋地,但是男人都情愿被称作嫖客,享受点座上宾的待遇,才显得特别有范儿。

  而像此刻这种,没吃着姑娘豆腐还要拿点遮羞费的,就叫冤大头了。

  所以依我分析,他二人面上虽有不悦,却隐忍不发,应该是他们怕事情闹大,都想花点小钱堵住我的嘴,也就忍下哑巴亏了,顺便有范儿一次。

  但很显然的,是我想多了。

  只因他二人都死死盯着我的领口,特别无礼。

  “你是宦家人?”

  第三章

  宦家人我是不知道的。

  我本姓“喷”,若非要给这个姓氏按个宣传标语,我会说那是“一轮红日喷喷而出”的“喷”。这两年,我改姓“庄”,在还没有想到适合的宣传标语时,我普遍对外人称这是“钱多的可以往海里扔的庄大善人的庄”。

  由此可见,“宦”家人跟我毫无关系。

  是以,他二人异口同声的质疑我的家世,实在是无稽之谈。

  下意识的,我摸了摸备受瞩目的领口,这才发现前几日被我顺手牵羊的玉坠子从里面滑脱出来,莫非是它惹的祸?

  说起这坠子,颇有来头。

  半年多前,我打着师父“百死一生百贱生”的名号在城里招摇撞骗,准备为私房钱做点贡献。

  起初,我预言了开米店的张老爷家里将会喜得一子,不出五日,张夫人就生了一对双胞胎——按照群众的话说,如果我说中了,那就是百贱生本人降临本城,如果我说的不中,那又是一个冒充百贱生名号的江湖骗子,如果我说的半中半不中,那群众也会陷入半信半疑的困境中。

  总之,说得对的就是百贱生,说的错的就是骗子。

  但是天知道,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坑蒙拐骗过来的,中的时候宣扬自己,不中的时候诬赖他人造谣,到了最后果然如期的壮大自我名声,实在是高人。

  自张老爷事件后,我又预感了开菜店的王老爷家里今年会损失惨重,果然不出半个月,王老爷血本无归。

  这绝非是我空穴来风,只因在那之前我曾半夜经过王老爷家的菜地,正巧看到同是菜商的陈员外带着一批伙计往菜地里放虫。

  无奸不商,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本想出手制止,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在不是我的作风,于是我很快的就跑了。

  待我预言王老爷的事应验以后,王老爷四处打听百贱生在城里哪处落脚,皆未果。不日,我又摸黑塞了张纸条给城里的县衙大人,内容主要是讲陈员外如何谋害王老爷,又如何趁火打劫抬高菜价,狠赚了一笔。

  县衙大人看了自然生气,主要不是因为他为民请命的大无畏精神,说来说去都是他跟陈员外的私人恩怨,貌似是陈员外娶走了县衙大人先看上的老婆,于是交恶多年。可惜县衙一直抓不着陈员外的把柄,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翌日,县衙大人带着告密信,依照里面的指向找到了陈员外家里的证物,又依照账本上的记录一并抓获了其他几位参与抬价的菜商,轰动了全城。

  县衙大人很露脸,王老爷很感恩,百贱生又红了一把。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是人,是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女人。

  现在出名了,麻烦也来了。

  在遥远的京城里,有家姓宦的,宦官的宦,可这家人并不出产宦官,主要是零售宰相人才。

  具体地说,到了这一代,宦家难得添了位女儿,跟我同岁,可我俩的身世却是天渊之别。这位宦小姐的哥哥是当朝宰相,叔叔是上届宰相,外公是上上届宰相。

  由此可见,宦小姐要是肚子争气一索得男,也应该是位宰相。

  再看我,师父是靠坑蒙拐骗起家的,师父的师父是靠打家劫舍起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据说是江洋大盗来着?

  由此可见,我要是不传承衣钵,就是欺师灭祖。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宦小姐是宰相家下的蛋,我是我师父家的高徒,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也能碰到一起。

  主要是宦小姐找的我。

  自百贱生在本城的名声打响以后,宦小姐带着家丁一路从京城赶来,就是要测一测日后婚姻幸福不幸福,能生几个儿子——据说她已经跟当朝王爷订婚了。

  接到消息以后,我无比的羡慕起宦小姐。

  原因无它,只因投胎是门大学问,投好了贵为公主,嫁个男人也是王孙贵族,不幸男人死了,公主回了宫还是公主,再改嫁依旧是王孙贵族。万一混的差点,投胎到官宦世家,嫁个男人也一定是官宦世家的,离婚再嫁个男人,八成还是官宦世家的。万一混得再差点,投胎到大富之家,嫁个男人没准是开钱庄的,离婚再嫁个男人没准是开当铺的。

  最差的就是混到我这个地步的,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被师父塞给姓庄的大富之家,我又偏偏是个断掌,生来命硬,所以及笄有些日子了,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但现实就是,混到我这个地步的女子,多的是,所以这就造就了我们天生爱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的习惯,最好是能混个王爷的老婆,人称王妃的,光宗耀祖一番,做梦没准都会乐醒。

  由此可见,我羡慕宦小姐是来由的。

  就在几日前,我本想乔装打扮之后在街上巧遇宦小姐的轿子,再不经意的赠几句醒世恒言,令宦小姐醍醐灌顶,最终赏我万八千两的,那就天下太平了。

  可惜,事与愿违。

  当我算着时辰躲在暗角时,轿子如期而至,却正巧有三五个小孩子冲出街口玩耍,挡住了轿子,被蛮横的轿夫摔到一边,引来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

  只听轿夫骂道:“宦小姐的轿子谁敢挡!”

  太有气势了!

  想不到,围观群众各个一头雾水,主要是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群众们难免也有点孤陋寡闻。但是眼见轿夫如此凶悍,群众们也表示很害怕,于是我便知道,该我出场了。

  戴着斗笠,身着长衫,为了表示我是个男人,还特意穿了从戏班子偷出来的增高鞋,用了一个晃眼的功夫,便飞身到轿夫跟前,刻意操着低沉的声音,道:“凤凰于天,小姐好命格啊!”

  按照戏文里讲的,越是横行霸道的家丁,他主子越是迷信。

  所以,宦小姐很快便好奇的掀开轿帘,瞅着我,用小心翼翼的还带点期许的语调,问道:“这位先生,可知道‘百死一生百贱生’?”

  我心中窃喜,清清嗓子,回道:“贱名不足挂齿。”然后又谦虚的甩了甩袖子,摆了个“请”的姿势,又道:“可否请小姐移驾几步?”

  宦小姐大大方方的出了轿。

  我也大大方方的围着她转了三圈,透着斗笠下遮面的薄纱使劲的看她……的身体。

  粗算下来,宦小姐这一身也够普通人过上十辈子了。

  戴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也不嫌沉?

  等我看够了,我又去死盯着宦小姐的脸蛋儿,一个没弄好,把她看脸红了。

  当下,我赶紧一拍斗笠,惊道:“小姐好面相啊,本该是投胎入皇家,可惜阎罗王弄错了,偏生把小姐的命格降了一级,投胎入官家!”

  宦小姐立刻惶恐的掩嘴惊呼。

  我掐指一算,又立刻拍着大腿,喜道:“还好还好,阎罗王知道自己错了,及时挽救,为小姐撮合了皇家婚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然后我又随口嘱咐了几句“此命数万里挑一,千万重视,尽可光宗耀祖”等等的废话。

  宦小姐又无比崇拜的看着我。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宦小姐赏了好多钱,白花花的晃人眼,可我为了塑造百贱生在民间清高、自傲的形象,不得已只能忍痛割肉,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只拿了其中的一锭黄金,说道:“百贱生向来只收应得的酬劳,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就是这个道理。”

  看得出来,宦小姐对我更加佩服了。

  但我心里实在是不甘,一个没忍住就顺手摸走了宦小姐的贴身玉佩,打算过几天就还回去,哪知道宦小姐一天都不等,催着轿夫当日便赶路回去了。

  我想,这就是命啊,合该这价值连城的玉佩该换主人了。

  却没想到,一块儿玉佩竟然给我惹来了接连的许多祸事。

  比方说,眼下这红与黑二男,一位双目灼灼的盯着我的领口,一位眼带精光的上下打量我,都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我预感,若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儿是走不了了。

  “是这样的,宦小姐生性善良,广结善缘,见奴家处境凄苦,这才给了块儿玉佩,表示同情……”

  红与黑皆表示不信。

  说难听点,他俩性子多疑,太过精明,说好听点,这两人都是戏文里男主角的料儿。

  对付这种好猜忌的男人,必须坦白从宽。

  我道:“好吧,其实是昨天奴家在街边看到几个乞丐挣一块玉佩,奴家一看就知道是值钱货,所以就花了几钉银子要了过来。”

  红与黑表示半信半疑。

  无奈的,我只得又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二人皆给了奴家一些好处,奴家也应留下点彩头……”说着我便结下颈间的玉佩,随手往身前一扔,又道:“是劈成两半一人一半,还是各凭本事争夺,全与奴家无关,还请两位大爷放奴家……去河边净净手。”

  红衣妙男面上一怔,没准是想起我先前说过的厕后未洗手吧。

  说罢,我也没给他二人机会,转身便走,只听身后红衣妙男喊道:“娘子啊,天命不可违啊,血光之灾啊!”

  这话听着荒唐,与他先前面露疑惑的神情不太匹配,变脸如此迅速,没准是个人格分裂的,我还是躲着点为妙。

  又听黑衣酷男分析道:“玉质清透,无杂质,润色均匀,手感温润……”

  等我走出三十几步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的打斗声,红衣妙男口口声声道:“这是我家娘子的玩物,你给我还来!”

  等我走出百步之后,偷偷回头一看,红与黑又扭打到一起,我这才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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