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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冲囍 作者:桂仁(起点vip11.8.04完结)-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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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晏博文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从前对自己关怀备至,现在却是连话也不多说半句的大哥一眼,站起了身,“好”

    这下轮到晏博斋愕然了,他还以为这个弟弟肯定会在这里跪上一晚,那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做某些事情。而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他连借口都想好了,父母逝后,悲痛欲绝,在他们坟前自刎谢罪。

    可晏博文偏偏说了个好字,还对邱胜说,“现已天黑,城门早就关了,可否容我在你们下处的外面,无论是马厩或是屋檐下暂避一宿?明日一早,定当离开”

    这……他居然还要跟他们厮混一晚?那要动起手来,恐怕就更不方便了。

    邱胜忙去主子身边回禀,晏博斋当着外人,神色不变,还极其温和的说,“当然可以只是马厩草棚怎能住人?给他也安排一间客房吧好好照看着,可别出了岔子。”

    晏博斋扭头陪着那些司礼的官员离开了,心中暗自气闷,如此一来,就白白浪费一个绝好的时机看来现在这个弟弟,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他想要对付,还得多花点心思才是

    邱胜皮笑肉不笑的打发了两个家丁去招呼晏博文,因得了晏博斋的吩咐,却也不敢造次。

    在这京郊,有一座庄观,乃是皇家所建,专门用于达官贵族的停灵。让他们或是入陵寝,或是迁回老家前都有个停放的去处。阴阳两宅修得宽敞无比,又有专人照看,极是便利。

    晏博斋当然是高床暖枕,自有好去处。晏博文只要有个地方安歇即可,即使是将他安排在最偏远的地方,也毫不介意。

    到得夜半三更之际,听四下寂然,一条黑影悄悄的推窗跳将出来。

    屋顶上已经覆着一层不薄的积雪,在夜色里白皑皑的反着光。

    黑影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选择上房,然后几个纵跃,来到了上房门外,从后窗之中跳了进去。他身手极快,而且这么冷的天,众人不是在睡梦之中,就是围着火炉火炕,就是原本应该打更巡夜的仆役们,也要偷个小懒的。是以那黑影竟一路通行无阻,未遇任何阻碍。

    温暖如春的房间里骤然带进来的一阵寒意,还是让那火炕上许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人立即惊醒了,“谁?”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道,“别嚷是我”

    晏博斋心头大骇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想努力显得更有气势一点,可咽喉被扣,声音仍是情不自禁的弱了下去,“你……你想干什么?”

    黑夜里,别的看不清,只有一双眸子仍是闪闪发亮的。

    晏博文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只问你一句话,爹娘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晏博斋脸一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哼你凭什么来审问我?”镇定下来的晏博斋反而有恃无恐了,晏博文如果想要杀他早就动手了这个弟弟,到底还是心慈手软的。想通此节,他反而咄咄逼人起来,“你都不是晏家的人了,有什么资格过问晏家的事?”

    晏博文摇了摇头,“你错了爹当年是把我赶出了家门,却没有把我从族谱之中除名我姓晏,就永远是晏家的人。”

    此话在晏博斋的心头勾起一抹极其不好的记忆,脸色更冷,“即便如此,那你也给贬为了庶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我站在这儿说话不是因为我和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就算你我都不愿意承认,这也还是事实”

    “事实?那又如何?”晏博斋斜睨着弟弟,“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有真的把我当作你的大哥么?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你身边的一条狗一个可以任意使唤的下人而已你……”

    晏博文突然松开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晏博斋怒了,“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晏博文反将了他一军,“你最好声音小点,难道你想让人都来看看我们晏家兄弟是如何的反目成仇吗?我是没什么可在乎的,可你呢?”

    晏博斋哑然了。

    是的,他不能不在乎他现在位高权重,还得在朝廷之中树立他的光辉形象他不能在明面上做任何有悖德行的事情。兄弟阋墙当然也是其中的一条。尤其他现在居于上位,而晏博文落在下风的时候。他更得保持自己的仪表风度,起码在有外人的地方,必须保持住

    晏博斋收敛了脾气,刚想说点什么,外头伺候的小厮却已经听到里头动静了,出言询问,“老爷,有事么?”

第二卷 (三八八)我对你很失望

    (三八八)我对你很失望

    “没事”晏博斋沉声应下,压低了嗓音,从牙缝里对晏博文挤出句话来,“你要是识相,明儿一早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晏博文拒绝了,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会留下来爹娘刚刚过世,就是为了守孝,我也会留下来。”他顿了顿,惨然一笑,“你要是想杀我,记得做得干净一点,不要让人发觉。毕竟你是我的大哥,我唯一的哥哥。若是我们兄弟俩同时死了,咱们晏家,就真的绝后了”

    晏博斋丝毫未见动容,反倒眉毛一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手足相残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你要是想做的话,我也得提醒你,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这个份量哦,对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些朋友,听说他们对你都很不错……”

    “你不要动他们”晏博文蓦地转过身来,揪着他的衣领,愤怒了,“我们家里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旁人”

    “着急了?害怕了?”晏博斋眼中的寒意更深,“那就要看他们会不会多管闲事了还有你,我的好弟弟”他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面颊,威胁着,“会不会做人了”

    有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晏博文确实有了杀人的冲动

    可是,他在紧急关头刹住了,犯过一条人命之后,这些年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赐予了他近乎完美的自制。

    晏博文松了手,“大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信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我对你,很失望。”

    他循着来时的路,走了。

    门外又适时响起了敲门声,“老爷?”是邱胜的声音。

    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的。外头伺候的小厮觉得不对劲,还是去报了个信,邱大管家为表忠心,立即赶来了。

    晏博斋趿上鞋就冲出去开了门,看都没看,就照着他狠狠一个窝心腿,“一群饭桶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邱胜闪避不及,蹬蹬蹬一连退了七八步,摔倒在院中。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洁白的闪着银光的雪地上,分外鲜明。

    可晏博斋余怒未消,“回去之后,自己去领三十大板革三个月的钱粮”又看向左右,“进来两个人,在我炕下打地铺外头屋子里再加两个人贼来了都防不住的家伙,全都指望不上”

    下人们唯唯诺诺,应命行事,无人敢去扶摔在雪地里的邱大管家一把。约摸有一柱香的工夫,邱胜才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阴郁的眼神看着屋里已经歇下的晏博斋,良久才抚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离去了。

    次日天明,邱胜依然恭谨的前来伺候,晏博斋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对这个心腹脸上的苍白报以任何的慰问。只是交待,从今往后,必须时刻盯着晏博文的一举一动。

    等回府之后,邱胜不敢违拗,怕这主子追究起来更难伺候,还果真自去领了三十大板,虽然用的是自己心腹,不甚至打得太狠,但毕竟也伤了皮肉,趴在床上躺了有十来天才可下地。

    下人们只觉得,这个主子越来越喜怒无常,难以伺候了。连最得意的邱管家都说打就打,一点情面不留,他们服侍起来,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一时不慎就惹祸上身,整个晏府上下是一片噤若寒蝉。

    晏博文回思荆园的路上,意外竟巧遇张金宝和方德海祖孙一行。

    见方老爷子一脸的失落,就知道寻骨之事并不顺畅。他很识趣的没有问,方明珠见他一身缟素,又在城外,想是送殡归来,也只关心了几句,便仍是进车了。

    保柱把马让给晏博文,自己到车上服侍。张金宝和晏博文并肩骑着,低声告诉他,“真是可惜都找了大半个山头了,只剩下那么几块小地方,若是再多坚持个五七日只怕就能找到了,可人家不乐意,说要回来过年,我们也没法子,只好等着年后再去了”

    他现在历练得多了,也清楚这无非就是官差找的借口,故意把时间拖得长一点,想多吃点孝敬。你纵是想一次多给些,人家也不会满足,所以方德海也很无奈,只得随他们先回来了。

    晏博文当然也素知这些官场陋习,可怎么办呢?多少年来风气就是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对了,你家里怎么样了?”张金宝走前也是见到晏博文晕倒那一幕的,“要不行日后就跟我们回去得了比留在京城里强”

    “谢谢了可我要给父母守孝,怕是走不脱的。”

    见晏博文自有打算,张金宝也不好劝了,等进了城,官差又收了份红包,自押着那陆大勇回了衙门,他们便回了思荆园。

    可谁也没有留意到,远远的,一直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

    众人相见,道过一番辛苦。

    章清亭拿了那封没有动过的素笺给晏博文,“朱夫人给你的。她瞧着倒象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你不妨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本来她还想将你母亲的首饰等遗物归还于你,可我不知你意下如何,没有应承。这儿还有块玉佩,你若是有事找她,可以凭此前去。”

    晏博文道了谢,却没有收那玉佩,毕竟男女大防,他也不想惹出事来,请章清亭代为收着。现就拆开短笺,也不避她就展开来看。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十个字一气呵成,略显潦草的字迹却透着一份急迫而真挚的心情。不得不说,朱氏确实是丰慧质兰心,一语中的。可那又有什么用?

    晏博文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相煎,现在是晏博斋咄咄逼人,不肯相让,能让他怎么办?

    章清亭瞧着也有些无奈,朱氏行事还是脱不出大家闺秀的矜持与庄重,她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就说明她肯定是知道这兄弟不和的。

    还以为她能提供些更有用的东西,却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一首诗。不过想想,作为她所处的地位,也确实无法做得更多了。不管她知道些什么,或是心里同情谁偏向谁,晏博斋现在就是她实打实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她再怎样也得维护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利益。

    站在她的角度而言,肯定是希望晏博文能善罢甘休,最好远远的避开,让她的丈夫不至于出手的。可晏博斋硬要出手,她又能怎么办呢?

    章清亭心中叹息,这就象她从前在南康国做大小姐,表面风光,可内里又如何,一样被礼数规矩束缚得死死的,再怎么有想法,陷在那样一个圈子里,又能有何作为?朱氏,亦是同理了。

    只是现在,既然要追查下去,就得尽一切可能寻求任何可能有利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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