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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媚医 作者:离落城(起点vip2013-07-05完结,权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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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牢门,阻断了外面的视线,陆止俞的视线停留在周晓云走之前站的位置,黑亮的眼瞳划过一层复杂之色。

    这世上,是不存在如果的。

    翌日,是个阴霾的天气,整个天地被一层灰暮所笼,沉沉的,很压抑。

    定远侯府的后巷,夏以彤被人拦住了去路。五米开外,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她曾最在乎,却是最痛心的男人,江予辰。

    虽然夏以彤女扮男装,但是,江予辰能确定是她。

    “彤儿。”

    他那诧异的表情,是惊讶她为什么没有死?再次相对,没有重逢的温情,夏以彤嘴角浅浅的挽起,那抹惊艳的容颜,笑淡了花开,笑醉了人海,却是冷冷的,寒至人肺腑的一个笑容。以至于令走向她的江予辰,也停在了原地。

    没有对话,两人就那般站立着。

    转角的一条巷子里,侯府的一队侍卫正在搜找着谁。

    “大人,刚在那个人,就是在这附近。”一侍卫带路,对侍卫统领说道。

    “分头找,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侍卫统领环顾了遍四周,巷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命令其他人。

    侍卫五人一组分散开,一组人朝着夏以彤和江予辰所在的巷子方向走去。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夏以彤脸色一变,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足以和侍卫硬碰。后有定远侯府的爪牙,而前路,江予辰则猜疑的看着她。

    关于夏以彤,江予辰有很多疑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南滨城?再看她微变的神色,她后方另条巷子的对话,江予辰也听到了,应该是侯府的人。侍卫口中要找的人,是她?而她,又和侯府之间有什么关系?

    就在侍卫转弯的同时,江予辰抓住夏以彤的手臂,岔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南滨城东面的一家客栈,二楼左边尽头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时而会传来些人声,里面的人,却是相对无言。

    “咳、咳、咳。”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奔波,夏以彤咳嗽起来。

    江予辰这才注意到,夏以彤的脸色惨白得很,不见一点血色,额头更是在冒着虚汗,身体很虚弱。

    “你受伤了?”江予辰过到夏以彤身边。

    夏以彤推开江予辰,左手抵在桌支撑着身子。“咳、咳、咳。”没能止住咳嗽的她,反而咳得更厉害,心肝脾肺,浑身的血肉似剜般的痛。“咳。”又是一声重咳,一股甜腥的液体从她的体内上涌,浊黑的血从她的嘴角淌出。

    江予辰见状,也不再问,而是直接抓过她的右手手腕,他的食指和中指压在她的脉上,当即,面色变沉。

    是中毒。

    戌时,夏以彤昏睡在床榻上,还没有清醒过来。

    房门打开,沈敖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江予辰看了看榻上的夏以彤,问沈敖南。

    “夏姑娘没被送去闽西。”沈敖南也同是看了看夏以彤,回道。

    夏以彤没被送去闽西,却出现在南滨城,而此时的她还身中剧毒。两者联系起来,江予辰原本想不通的事,一下子明晰起来。是周婉晴。“周婉晴。”江予辰眼神变得冷彻,他两手攥紧,指骨曲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昏睡中的夏以彤,像是做着什么噩梦,眉头紧锁,整张脸庞很痛苦。终于,她睫毛颤了颤,转醒过来。

卷一 第四十六章 毒酒的真相

    “彤儿。”江予辰坐到床边。

    耳边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人,这一回,不是在做梦,声音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只是,所有的一切来得都太晚了些。看着江予辰,夏以彤的眼里没了期盼,更多的是冷漠。

    “咳、咳。”喉咙干涩,夏以彤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是不是很难受?”江予辰眉宇一蹙。

    “江予辰,你这是做什么?”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夏以彤冷眼视着江予辰。

    面对夏以彤的冰冷,江予辰表情僵了僵。一直以来,她对他,冷的只是外表。而此刻,她的冷由内至外,她看他,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她是在恨,恨他对她的无情?四目相对,江予辰的心里掠过一丝什么,却是没有抓住。

    主子的私人感情,属下不便在场,沈敖南适时的退出了房间。

    “彤儿。”江予辰凝视着夏以彤,冷峻的眼眸变得有些复杂,而她的面容,仍是止水般的静。他伸出手,抚摸在她的脸庞,触碰到的肌肤却是比他的手更冰。

    帝王爱,是薄情,还是无奈?江予辰的眼底藏了太多的东西,夏以彤竭尽心力也没能看透,最终,她还是把脸别开了。

    “江予辰,对一枚棋子,你没必要这样。”夏以彤道。

    “你不是棋子。”江予辰道。

    “说这样的话,是想我信吗?”夏以彤道。

    “你误会什么了?”江予辰道。

    “什么也没误会,只是清醒了而已。”夏以彤道。

    “彤儿。”江予辰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沉。

    “要不着装模作样,反正在你手里,要杀便杀。”夏以彤道。

    “为什么会在南滨城?”江予辰问道。

    “咳、咳。”夏以彤轻咳。“是想问我,为什么喝了毒酒还活着吗?”

    “那酒里没毒。”江予辰道。

    “我的功力,只还剩下两层,换言之,对你已经没用了,所以,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演戏。”夏以彤的话语里,多了份无力。

    “是周婉晴。”果然,夏以彤会在南滨城出现,还有她态度的转变,所有的事都和那晚的酒有关。毒酒?周婉晴。江予辰目光发狠,恨不得将周婉晴千刀万剐。“那天我给你喝的,只是假死药。”

    当时,皇帝震怒,刑部逼着要人,江予辰也是迫不得已下,才想借夏以彤的假死蒙骗世人。沈敖南几人都在追查璟贵妃被害一案,江予辰则要应付刑部的人,他才把事情交给了周婉晴去办。江予辰事前没想过,周婉晴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加害夏以彤,于是,后来的事才演变成这样。他要保自己的地位不假,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在这件事里,确实没对夏以彤起过杀心。

    “周婉晴?”夏以彤念了一遍那个名字,而江予辰愤怒的表情也不像在骗她。是周婉晴在中间捣鬼,她误会了他?夏以彤不确定江予辰的话,却没就此事再深究。因为,对现在的她而言,毒酒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她睁大双眼,认真的看着他,像是要看清他。夏以彤问。“如果真的是周婉晴,你会为了我杀她吗?”

    “你知道,她是皇后的人,我不能动她。”江予辰沉默了会,才回答。

    “就算,是我死。”夏以彤再问。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江予辰保证。

    再看夏以彤,视线已经从江予辰的脸上划开,她低垂的眼帘,轻轻地浮动过,终又归为平静,早就预计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可她的心还是会痛。即使再信他一次又如何,结局也会是一样,不会因她而有任何的改变。

    “这段时间风声比较紧,等璟贵妃的事淡了后,我再接你回王府。还有你身上的毒……”

    江予辰后面还在说了什么,夏以彤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以为,他和她只是一场误会,不是。

    情,他给不起,她也要不起。

    入夜后,江予辰一直守在夏以彤的床边。夏以彤躺在榻上,头枕向里面那边,却是没再和江予辰说过话。

    外面的天全黑了,夜很静,没有人声,只有房间一盏烛灯独自燃着。

    夏以彤早睡过去了,江予辰倚在椅子上陪着她。未时这样,窗外“呜”的一声,像是乌鸦在叫。江予辰站起身来,替夏以彤掩好被褥,从房间走了出去。但没多久,大概一刻钟左右,他又重回了房间。

    塌上,夏以彤翻了一个身,脸对着床外这边。她睡得不是很深,睫毛会时不时的颤动。江予辰走过去,右手抚过夏以彤轻蹙的眉宇,像是感应到外界的触碰,她的脸向另一边侧了个角度。江予辰收回手,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睡梦中的人儿,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镯子,正是夏以彤施舍给小男孩的那只。他大拇指划过银镯的外廓,金属的质感有些发凉,好似她皮肤的温度。

    窗边,一只飞蛾扑进灯罩,在碰到火焰的瞬间被焚烧殆尽。夜在时间里流失,江予辰的大拇指再一次划过银镯的外廓,把它放在了夏以彤颈下的枕边。

    黑暗退去,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太阳早早的升起,明晃晃的光线,却是很刺眼。

    一个上午不见沈敖南,江予辰则是照样呆在房间里守着夏以彤。

    “口苦,想吃梅子。”夏以彤靠座在床头,对江予辰说道。

    “你等会,我这就去买。”江予辰依着夏以彤。

    房门“碰”一声轻响,合上了。房外,是远去的脚步声。江予辰刚走不久,夏以彤却是起身穿好了外衣和靴子,也离开了那间房。床榻上,斜置着的枕下,半截银镯露在外面,阳光里,泛着清冷的光亮。

    客栈里,夏以彤走下一楼,出门口左转,融进了行走的人群里,身影最终消失在街市中。

    回不去的,无需再挣扎,得不到的,无需再奢望,明知结局,没必要再骗自己一次。

    只是,是是非非,纷纷闹闹,多少人想避,又有多少人躲得开?

卷一 第四十七章 绑架

    离陆止俞问斩还有一天,整个南滨城,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动荡的气氛。

    定远侯府

    “小姐,侯爷有交代过,你不能出府。”守门的侍卫拦着周晓云。

    “滚开。”周晓云心绪焦灼,火爆脾气一上来,谁也不敢招惹她。侍卫左右为难,周晓云则是大步走出了侯府。

    “禀报侯爷去。”见周晓云越走越远,一个侍卫提醒另一个侍卫。

    大街上人潮涌动,喧喧扰扰,周晓云见着什么都烦躁。“啊。”周晓云用力跺脚吼了一声,心里的压抑还是发泄不出,继续往前走着。却是不知,至她从府里出来,便有一天偷偷的跟在她身后。

    周晓云走进一个巷子里,四下无人,走着走着,她听到后面似有脚步声。周晓云回头,只见一只手迎面朝她劈下,她还不及看清来人,后颈一阵疼痛,便失去了知觉。等周晓云醒过来,人已在一座破房子里,破破烂烂的桌椅,屋檐上布满了蜘蛛网,地面也铺满了灰层。她动弹,颈脖传来刺骨的痛觉,而手脚被绳子束缚着。遭人绑架了,这是周晓云醒后的第一反应。

    心中害怕,周晓云往四周张望,楚楚倒在另一根柱子下,还没醒来。屋子里,再无其他人。周晓云挣扎着,想要解开捆着自己的绳索,但手腕勒出了红痕也没能成功。于是,她往楚楚那边挪。

    “楚楚,醒醒,快醒醒。”周晓云用手推着楚楚,可楚楚纹丝不动的躺着,就是不醒。她再对着屋外大叫。“有没有人,救命啊。”可残破的屋子里,除了周晓云的回声,一个人也没有。

    大约一炷香后,有人走进了屋子。轻盈的脚步声响在荒凉的屋内,周晓云脊梁升起股寒意,人也向着柱子缩去。

    进来的是个男人,穿了身深蓝的衣服,个头不是很高,样貌不粗狂,五官还很精致。只是神色冷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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