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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三点绛唇 作者:水墨兰(起点vip2013.02.03完结,家长里短)-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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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人仍在小声说话。
  阮蕙自己拧了毛由洗过脸,又静静地由着采青给她擦拭手腕等处,也不出声问话。
  “新姨娘过来奉茶来了,奴婢让她略等一等。”倒是采青自己忍不住,小声告诉她说,“……已经跟她说了,您通常这时候还没起床呢!”
  其实往往在杨恪上朝后,阮蕙便没有再睡实过。只是先一阵天色寒冷,家里又没有需要请安问好的长辈们,除了杨恪,便以她为尊,所以通常都起得比较晚些,不过现在天气转暖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所以她就适当地增加了活动量,作息时间也有所调整,比以前倒是起来得早些,每天都会由采青几个陪着在院里散散步。
  这个时辰,也到了往常起起床的时辰了。
  不过,她并没有反驳采青的话。毕竟,采青是想为她立威,实在是为了她好。
  采青的动作比往常慢了少许,仅仅梳一个头发。就梳了近半刻钟,直到杨恪洗漱完毕,她才从首饰盒里取了一支凤钗为阮蕙戴上,笑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王妃还是戴支凤钗吧!”往常家里没有客人。阮蕙都是不戴头饰的。
  阮蕙就点了点头。笑微微地望着镜子里的杨恪道,“王爷,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您怎么就穿了淡雅的颜色?”
  杨恪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穿了件纯白色的锦袍,虽然显得潇洒风。流,却与他新郎倌的身份不甚合适。听了阮蕙的戏言。他也不以为意,笑道,“这样的颜色。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不妥,妥得很。”阮蕙也笑道,“这白色越发衬得王爷如玉树临风了,还能有什么不妥呢?妾身就怕新姨娘看见这样的素雅的颜色,心里会不高兴……”
  杨恪眉头一皱,淡淡说道,“我穿衣服。还由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阮蕙就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侧。浅浅笑道,“是妾身说错话了,王爷请别往心里去。既然江姨娘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咱们也不能让她久等不是?赶紧让她进来奉茶吧!妾身喝了茶,江姨娘心里也就安定了。”
  这话倒是个大实话。主母吃了茶,也就算是认定了她的身份,这第一关,也算是顺利通过了。
  杨恪就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采青退出门去,少时便听她跟外头的人说,“王爷和王妃请姨娘进去呢!”
  小丫头打起轻薄的纱帘,便从从容容走进一个身材窈窕的盛装女子来,阮蕙只看了一眼,就顿觉眼前一亮。
  严格说来,这是阮蕙在两世为人的生活中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仔细看去,她的五官并不是特别完美,可就是那样的眉眼,配合在一起,镶嵌在那如玉如瓷般的脸庞上,就显出一种独特的摄人心魄的风姿来。
  这样的女子,由不得男人不喜欢。
  几乎就在就在阮蕙打量江玥的同时,江玥也抬起眼眸,大胆地看了阮蕙一眼,瞬间又低下头去,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艳。
  长长的柳叶眉,墨如点漆的眼眸,挺直的鼻梁,饱满的红唇,再配上巴掌大的脸庞,满头乌云梳成端庄的坠马髻,只横插一只金钗,耳上也只戴了两只水滴状的玉坠儿,映衬着她姣好的肌肤,看起来是那样的端庄明艳。
  这样美丽的孕妇,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与她想象中的黄脸婆形象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阮蕙就那样端坐在上首的朱漆木椅上,手扶着兔毛椅褡,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精致的五官配上她通身从容的气势,就仿佛有一种俯瞰众生的骄傲,令江玥先前轻忽的心陡然收缩,不敢再存丝毫小觑之意。
  于是,江玥缓步上前,如弱风扶柳般屈下膝去,给阮蕙行大礼。
  初次见面,这样的礼节,也不为过。
  芍药早已经备好一个蒲团,专等此时用上,眼见江玥屈膝拜倒,就及时把蒲团伸到她的膝下,不早不晚,恰巧在她膝盖快挨着地的时候塞了过去,正好让她跪在上面。
  江玥微微抬起眼眸,瞟了芍药一眼,一时之间拿不准她的态度——昨夜那么嚣张强硬,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善解人意起来了?难道是要向她示好么?
  不容她有过多思考的时间,旁边的喜风已经把手里的长盘递了过来,轻声说道,“茶都快凉了,姨娘还是赶紧给王爷和王妃奉茶吧!”
  这句“茶都快凉了”,让站在旁边的芍药听了个清清楚楚,看着喜风那副挑衅的模样,她不由得低声说道,“喜风姑娘,你这是说咱们王爷和王妃让姨娘等久了吧?”
  喜风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杨恪和阮蕙,欲待回嘴,不想袖头被人拉住,低头看时,却是江玥,只得佯作没有听见芍药的话,露出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江玥接了茶,高高举过头顶,提高声音说道,“请王爷和王妃喝茶。”
  阮蕙便笑道,“难为你,起得怪早的……”却没有伸手接茶。
  杨恪只得收回伸到一半的手,朝阮蕙看了一眼,示意她把茶接过来。
  阮蕙只作没有看见杨恪的暗示,脸上仍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望着江玥笑道,“江姨娘生得怪惹人疼的,可惜身子单薄了些,要是再丰腴一些,那就十全十美了……地上怪凉的,就不必跪了,快些起来吧!”
  江玥手臂已微觉酸麻,等了良久,只等来阮蕙两句话,丝毫没有露出要接茶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端着茶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昨夜佑王爷都没有歇在她屋里,人家佑王妃凭什么要接她的茶?可如果佑王妃不接她的茶,也就是等于不承认她在杨家贵妾的身份,同时,也就等于违抗来自皇后娘娘的懿旨。
  江玥脑中微微一忖,把捧着托盘的手举高了两分,嘴里说道,“请王妃吃茶。”
  “芍药,把茶接过来。”阮蕙微笑着吩咐。
  话音未落,江玥就觉手中一空,抬头看时,却是芍药从她手中接过了托盘,径直放到杨恪与阮蕙端坐的桌案中间。
  再看阮蕙,伸出皓腕,端起其中一杯,揭了茶盖,象征性地润了润唇,接着便望着她笑道,“江姨娘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一回还亲自到厨房煮茶,可真是有心了。”
  杨恪不由得侧目看她。她不是一直都睡在床上么?怎么连江玥亲自下厨房煮茶的事都知道了?难道是采青刚刚侍候她梳头的时候告诉她的?不过妻妾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掺合得太多,内宅,还是交给阮蕙妥当。这样一想,便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傍晚方回,你就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最后一句,明显是冲着阮蕙说的,完全把跪在地上的江玥的无视了。
  阮蕙便站起身来,一旁的芍药连忙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两人随在杨恪的身后,送他出了院门,这才折转回来。
  刚刚江玥跪在地上,眼看杨恪出门阮蕙跟上,有心也出去送一送,可刚才阮蕙并没有明言让人搀她起来,她刚站起一只脚来才想起不妥,只得复又跪下,扭头往屋外看了一眼,竭力压住内心的狂潮。
  来日方长,不可意气用事,也不用争一时长短。
  阮蕙回屋,看见江玥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这才吩咐她身后的侍候着的喜风,“赶紧扶你们姨娘起来吧!王爷都走了,也不用跪给他看了。”
  阮蕙生性宽厚,说话一向也挺和善,平日里又十分体恤下人,像这样尖酸刻薄的话,可是头一回当着满屋的丫头婆子们说。众人听在耳里皆是一惊,纷纷抬头看向阮蕙,心里猜度着是不是新姨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在头一天就惹得宽厚可亲的王妃生了气。
  芍药与采青也熟知自家大小姐的脾性,心知是昨夜喜风无视她这个当家主母惹恼了她,所以才会出言相辱,也是借此探知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新姨娘的底线,看她是真贤惠还是装贤惠。
  如果这位新姨娘能做到对阮蕙这样刺激的言语无动于衷,便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新姨娘是真贤惠,不计较主母刻薄,或者是个软性子,由着人拿捏的;第二,新姨娘是个城府极深的,能做到不喜怒于色,是个阴险的女人。
  喜风听了这话,头一个就不服气,不过她只是一个丫头,没有当面驳斥主母的道理,只暗地里在心里骂阮蕙尖酸刻薄,又恨自家主子不争气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因此,她的脸上,就带出几分薄怒来。


    167、小意气

  江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长这么大,她听多了阿谀奉承的话,像这样赤。裸裸的嘲讽之言可算是头一回有所耳闻,而且还是处处针对自己的。所以,从昨夜到今晨所积压的怒气,差点就抑制不住地从她脸上泄露出来,她笼在袖里的手指几乎把掌心都掐出血痕,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眉顺眼地由着喜风把自己扶起来。
  主母吃了茶,就算是完全了礼节,也算是承认了自己杨家贵妾的身份。这个时候,也不必再呆在这里看她的脸色了。
  江玥就微微抬起头来,看向阮蕙,声音温顺地说道,“那……妾身就不打扰王妃歇息了……”说着微微躬身,作出一副欲要告辞的模样。
  阮蕙早从眼里一闪即逝的不满看出她心有不甘,因此偏就不如她所愿,笑盈盈望着她道,“家里好不容易添了新人,是难得的喜事……我心情也特别好,你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儿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要拒绝那是不可能的了。江玥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蕙就吩咐采青给江玥搬了锦杌。
  主母在座,江玥也不敢当真大刺刺地坐下,只得斜着身子微微坐了半边屁股,仍是一副低眉敛首的模样,与昨夜在杨恪面前展现的风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芍药昨夜已然看清她的另一面,此时看到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气就不打处来,但是阮蕙没有发话,她自是不好作出什么行动。只拿眼不停地从江玥脸上扫来扫去,希望从中寻找出一丝破绽来。
  喜风这时也在江玥身后站好,瞟到芍药暗带冷意的目光,自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只是当着主母的面不好发作而已。
  阮蕙坐在上首,将众人的表情逐一收入眼帘。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不露声色,轻咳一声,便问起江玥的家况来。
  其实,江玥的一切。包括当初怎么与景王扯了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阮蕙都已经从胡夫人那里打听清楚了。只是她不想听胡夫人一面之词,故而想亲自从江玥口中证实一下。
  主母询问。那是表示对自己的关切,自己也不能不答。江玥虽然满心不悦,也只得简略地作了回答。毕竟。当着满屋的丫头婆子们述说家史,尤其是不太光彩的家史,是很没有面子的事。
  “听说……当初你家里在幼时曾为你定过一门亲?” 阮蕙轻言细语地问道。
  “是的。”江玥知道这是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为免阮蕙盘根究底,便主动拣了其中并不重要的部分“交待”一番,“当初父亲在礼部任职,得先帝青眼相看。又闻得妾身闺中之名,便要指给他的幼子为妻……不过那都是一时笑言。并没有什么人当真。”
  先帝的幼子,便是当今孝宗的胞弟景王。
  便是说的人没有当真,听的人想必也会当真的。毕竟,这是一桩天赐良缘,谁都不想错过。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们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这段秘辛。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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