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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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到潘莫二人回到戴坤李珣他们专门为“做事”而而准备的府宅时已经是将近晚上了。虽说冬天夜幕来得早，但是外面的冰天雪地倒是让这京城亮堂不少。纯白的银装似乎将这世上的污秽掩去不少。
　　马车停下的时候，莫小祯掀开窗帘，正巧戴坤也已经走了出来。莫小祯微笑着从他点点头客气道：“乾轮怎会在外面？这天气着实令人好一番感受啊！”
　　戴坤身后走出来的李珣笑着，手上还抱着一个手炉，对着已经下了马车的两人点头致意：“还说呢，乾轮看你们在外面做事，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坐在屋里享福呢？这不，所以出来‘恭迎’二位嘛。”
　　潘允摆摆手：“你们这样客气倒真是让我们过意不去呢。再说了，我们也没做什么。不就是接了几个人嘛。”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不知怎的听着总是有几分怨气似的。
　　戴坤呵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便解下身上的披风给莫小祯披上，就催着二人进去了：“走，咱们还是里面再谈吧，这外面还真是冷得很呢。”说着就几个人一起进去了。
　　到了大厅，几个哆嗦的身体都渐渐恢复了暖意。戴坤看着对面的两人笑着解释道：“二位兄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今天这事真是对不住二位啊，兄弟我在这儿给你们赔不是了。”说着看了眼对面貌似并没生气的两人又谈声叹气起来：“哎，今天的事情也真是乱成一锅粥了。兄弟，说实话今天要不是有你们。我怕是要忙死的。”
　　潘允一边喝着热乎的水，一边似笑似不笑。地眯着眼。戴坤看着他们尴尬了一下，然后搓搓手笑道：“玄军，翟义。你们真真是误会我了。嗯……你们可知道今天你们接到的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李珣看着他们没说话，又看了看乾坤，两人默契十足的开始唱起了双簧。“乾轮，刚刚我听来人说那几个人是从湖北来的。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都一下涌到这里来了？幸好玄军和翟义今天慷慨相助，不然怕你真要是被那几个人拖累的。”
　　戴坤笑着点点头：“是呀是呀，他们是长老在云游外面的时候鼓舞激励的一些有志青年。他们虽然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羸弱书生，但是这年头鲁莽武夫有什么作为，只有有灵活的脑袋才能永生安宁。这不，长老便让他们先到这京城来熟悉熟悉环境，好为以后做准备。”
　　莫小祯抬起头看着他们：“前轮兄。你方才所言，祯实在不太明白……要是兄弟方便的话，能为我二人再详细解说一番吗？”
　　戴坤站起来走到大厅中间慢慢说道：“是呀，事情是这样的……”说着他转过身看着门外，管家了然地关上房门。待四周一切静寂之后，戴坤才缓缓解释道：“祯兄，允兄。今天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觉得当今时局如何？”
　　莫小祯心底一惊，但只是转瞬便又若无其事般地疑惑道：“当今时局有何可说的？虽然天时地利不太如意，但吾皇每日兢兢业业，百姓生活不算安康，但也温饱……”
　　“哈哈……”戴坤哈哈爽朗地大笑着。这笑声太突然令人匪夷。但是仔细听，那笑声中不乏讥笑的意味。或许是莫小祯的话的确可笑吧，就连李珣这鲜少喜怒于形的人也脸上也冷笑着嗤之以鼻道：“这些糊弄愚笨不知的百姓还行，但是二位不会也被这样冠冕堂皇的谎言打发了吧！若真是那样，这间堂屋怕是都要呜咽难平了吧。”
　　莫小祯不出声了，潘允喝了口水打了个哈欠笑道：“怎么，两句话说不好，到头来这无知我们都不配待下去了吗？”
　　戴坤吧连忙又笑着替李珣“解围”道：“不是，绝不是这意思，居者只是为天下所有人的命运前途担忧啊……”
　　
　　




☆、第四十八章　　游说

潘允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莫小祯呵呵“不以为然”地笑道：“嗯……其实也还好啊，反正我们现在有吃有喝的，生活也还过得去，我们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么多呢？我们只是小老百姓而已……”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珣又是暴跳三丈：“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身为我朝子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说出这么懦夫荒唐的话？潘允，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们竟是这样窝囊！”李珣望着他们是极为怒火，他睁大眼睛怒视着那两个坐在位子上不为所动的人，还未喘口气又对着他们劈头盖脸地继续骂道：“你们怎么能坐视不管这些腐坏的蛀虫们。他们就要将这个人间啃食地只剩残渣了，难道同样是血气方刚，义气凛然的你们看着这些心中没有丝毫的不平和担忧愤怒吗？”
　　李珣真是怒极了。他真是为戴坤的想法感到希望渺茫。他不相信眼前这两个睡虫能有觉悟的时候，他也同样不认为就算他们苏醒，又会有怎样惊天动地的雄才大略，能保他们拯救江山，拯救百姓。
　　莫小祯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却是涟漪起伏。他当然知道啊现在局势如何，他也很理智地知道眼前的人的确是有能力可以与外面那些人势均力敌。只是他此时内心纠结的是自己的决定，他不知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能让他这一生有所转变，又或者……他望着眼前的两人，眼前的两人能力不可小觑、。若将来真有一天他们分道扬镳，另起炉灶，他是否能彻底脱离他们的牵制？
　　他抬起头看着他们，顿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多余，眼前的现状早已是一片荆棘。他们能否有那一天也还说不准。
　　好一会儿过后，戴坤看着李珣脸红脖子粗的态度，又看了看座椅上若有所思地两人。笑着打着圆场：“哎呀，居者，你今天怎么这么孟浪。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也要理解玄军和翟义他们二人的困难啊。毕竟他们现在也只是布衣草民，手无一丝一毫的兵权，又能怎么做呢？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珣又是冷笑一声：“如此可笑。大丈夫若真有心报国，还畏无计？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政界大人们，他们不都积极努力准备造势，势必要来一场动荡吗？可是你们呢，你们和朝廷上下那些见风使舵，都只为中饱私囊，赚足自己的腰包的无耻小人有何区别？只顾自己的小家小室，弃万千百姓于不顾！呵呵！可笑现如今这世上有几个清醒的人？他们都已经赚红了眼……咳咳！这世道要乱了，这个国家已经容不下那些蛀虫了！也已经容不下你们了！若是你们还不清醒，势必是要与他们一起毁灭于这乱世之中的！”
　　潘允眼神深深凝望着李珣，“没有国哪有家的道理我懂，只是我们真是不知如何才能像你说的那样有所作为！更何况，我们并无二位兄弟那样敏锐的政治眼光。我们不敢轻易走上这条路！”说完这番类似为自己开脱的话，他便闭嘴不语了。
　　而今天的李珣无疑是有失常态的，或许这也是他隐藏着的真实的一面吧。总之，自此时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就是莫曾经最不愿意的上下关系。
　　莫小祯看着戴坤带着几丝疑惑道：“乾轮，按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戴坤看着他们，好一会儿也只是叹息着摇摇头：“无他法，只有到这热闹之中，以后才好行事。不过，玄军，翟义。有些话我也就明说了吧。其实你们都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面已经涌入了不少已经另起异心的不明身份的人。他们都是看不惯当朝腐败现象，有意打算来场大清理的家伙。只是……”谈不太看好似的摇摇头：“他们太过鲁莽，估计成不了什么大事。”
　　温婉的话中无不透着复杂血腥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听得出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想来是要来一场不小的风暴啊，这势必是要掀起一场大灾难的。
　　潘允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已经恢复面色的李珣和满脸愁容的戴坤，“这么说来，想来二位兄弟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雄心壮志，是要参与进去了？”
　　戴坤点点头：“话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倒也不算完整。我们现在也只是一切尽在筹划当中。很多事情还需要有人帮衬。当然，如果两位兄弟要是愿意帮我一起斩尽逆贼的话，到时候我一定邀二位与我共享太平。”
　　潘允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摆弄着腰带上的一件小玩意儿。而莫小祯看着他们半响，才愁眉舒展：“乾轮，你莫不是太抬举我们了？试问我们这样的无用之人怎么敢和兄弟一起筹划那些听着就让人悚然的大事情？”
　　戴坤摇摇头笑道：“兄弟是真是假我看得明白。你就不用这样妄自菲薄了。更何况现在是风起云涌，天下已经兴起无数英雄豪杰，他们不论是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还是普通的布衣壮士，亦或者是拿着高官厚禄的政界要员，现在无不都在筹划着，虽然各自的打算不得而知，但是目的却是不尽相同，就是要对整个皇室和朝廷来一场大扫荡！”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停下来看着莫潘两人的神色，见他们似乎并不怎样诧异惊讶之后，了然地点点头又笑道：“其实我们现在一切都还在起步阶段。二位兄弟心里也应该有个数，没有几年充足的准备，捕捉到万无一失，我们是断不会做那无谓的流血牺牲！”
　　莫小祯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们：“乾轮，居者。今日既然话一说到这样，不如索性说的让我们明白，是要我们具体做什么吗？”
　　戴坤和李珣听他们终于明白，心里放下心来，好在他们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起了作用。戴坤看着莫小祯这样说道：“玄军，再过不到两三月便要会试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定会让你和翟义双双高中的。”
　　
　　




☆、第四十九章　　走后门

这话或许是一番好意，但是让莫小祯脸尴尬地脸红直到脖子。他心中压着一口气，试问自己生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堂堂正正。没做过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别人做什么他不管，可是他绝不会破了自己的做人底线。可是现在，或许戴坤是好意，可于莫小祯而言，无不也是一种侮辱。就连潘允脸色都有一丝的凝滞，他悄然看了眼莫小祯，便又低头继续他手中把玩的物件。
　　或许戴坤神经大条，又或许是眼拙，又再或许是他装作没看见，总之他依旧执意地说着：“话说啊，这年头做什么事不得需要熟人。就说上次去城南新开的一家酒楼吃饭吧，要不是那里的掌事的是我跟班的老乡，那天竟然连吃顿饭都不成。你说滑稽不滑稽？不过也难怪，谁让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呢，有本事的不一定有前途，有前途的却一定是有熟人，送的出去银子的……”
　　听着戴坤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莫小祯稍稍恢复了自己的心情。他看着戴坤诚恳地道谢，拒绝着：“是的，这年头确实每一件事公平。但是不管世道如何，咱们做人还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我就不信凭我自己，就真的过不了那一关？”说完他郑重地看着戴坤和身边的李珣这样说道：“乾坤，你们要是要信得过我，就不要让我走这样的后门，不然真是羞死祯也！”
　　戴坤不以为然地笑着摆摆手：“玄军万不用活得这般硬气！嗯……这样固然会让些人高看一眼，按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就举个例子吧……你可知上届的会试是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场面，参加会试的人几乎踩破了考试院的门槛。一开始上百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