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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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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走去哪里?” 阴鸷的嗓音划破宁静,他缓步从月洞门后走出,攥紧的双拳冒出的青筋好似紧绷的弦。
  那侍婢一惊,脸色陡变,仓惶跪下,“奴婢银屏见过殿下。”
  萧晸没有功夫理会旁人,只紧紧地盯着郎璎珞。郎璎珞在听见他的声音之时,背脊似乎微微一震,缓缓别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双瞳像是蘸了浓墨,乌黑沉深,眸光却又是淡然如水,不起波澜。
  那是比对着陌生人还要清冷的温度。
  她欠身一福,淡然道:“回殿下的话,臣妾正欲回郎府探视祖父。”
  萧晸微微眯了眸,仿佛意态慵懒,“哦,那正好,孤今日闲来无事,便陪太子妃归宁罢。”
  马车虽然宽大,但两人相对而坐,却仍是近得彼此呼吸也似乎清晰可闻。郎璎珞低垂着眼帘,长睫如扇,微微颤动,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那样的机灵俏皮模样,本该是笑语晏然的,然而她却只一路沉默,端坐不动,安静得就像一尊的冰雕。
  萧晸望着她沉静的模样,竟又没来由的生了薄怒。他贬谪了郎相,又放逐了七弟,她不恨他么?若是不恨,他和她之间岂会隔着海角天涯?若是恨,她又怎能如此安静地坐在他面前?
  他宁愿她对他发怒质问,那么至少还能证明,她的心中有那么一点他的影子,哪怕是恨着。
  倏然,外边人声喧嚣,马嘶清亮,马车猛地一晃,急急停下。郎璎珞抬起头来,神色微惊,身子一个不稳,竟往前一扑,直直跌进了萧晸怀中。萧晸亦被马车震得身子一晃,却也正好揽住了扑倒的郎璎珞。温香软玉在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扶在她的腰上,恍惚只觉得她那样瘦,盈盈不足一握,不禁又收紧了手劲,竟舍不得放开。
  郎璎珞微微一挣,便要从萧晸怀中退出来。萧晸脸色一沉,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霸道地将她箍住,埋在自己怀中。此时马车外传来内侍的告罪声,迭声询问殿下、娘娘可有伤着了。萧晸却恍若未闻,只牢牢盯住郎璎珞。郎璎珞终于露出了急怒的神色,愤恨地瞪着他,双颊薄红,唇色如绯,咬着牙道:“殿下自重。”
  萧晸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怒,只觉下腹一紧,噌地冒出一股邪火。
  郎璎珞见他眸光暗哑邪佞,心下一惊,待要出声唤来侍婢银屏,却见萧晸突然俯下了头,在她耳边沉声道:“莫忘了,你是我的妻。”
  温热的吐息拂在耳边,她终于慌了神,使劲推拒着他,奋力挣扎。却不想此举偏偏激起了萧晸的愤怒,猛一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头压向他,狂乱地吸吮着她的唇。周身萦绕着的都是他那陌生而凶狠的气息,仿佛要将她吞噬。郎璎珞恨极慌极,毫无章法地推拒着他、捶打着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掌握。
  她把心一横,贝齿咬向他湿热的唇,却被他逮住空隙,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唇舌相缠,口沫相濡,靡乱的情。欲中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萧晸竟不顾疼痛,越发疯狂地攻城掠地,郎璎珞满心悲凉,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鲜血从舌尖涌出,落得了满口咸腥,萧晸微微一震,终于拧紧了眉峰,缓缓放开了她。
  郎璎珞悲愤至极,扬起手,狠狠地赏了他一个耳光。
  声音清脆,响彻马车,内外一瞬静了下来。
  “无耻!”
  她毫不惜力地擦着口唇,仿佛沾染上了什么污秽至极的东西。萧晸抚着火辣辣胀痛的脸颊,阴戾冷笑:“郎璎珞,你已嫁给了我,还想着要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么?”
  郎璎珞浑身微微颤抖着,却决绝地一字一顿道:“就算你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你永远也别妄想了。”
  她的一句话便击中了萧晸的死穴,他怒极反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郎璎珞脸色猝然惨白,却也突然笑了,笑得潋滟红肿的唇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凄厉如魅,她的声音极轻,仿佛有一丝丝的毒,渗进话语之中,“你若杀了他,我便杀了你为他报仇,然后自尽。”
  萧晸浑身一震,一股彻骨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他知道,她说道做到。
  他终于溃不成军,心闷窒得就要喘不过气,只好粗暴地掀开帘子,沉声喝问:“范江,怎么回事?”
  内侍范江连忙上前禀道:“回殿下,适才突然有个小孩儿冲了出来,马儿受惊,车夫一时驾驭不住,这才出了事故。让殿下和娘娘受惊了,请殿下恕罪。”
  萧晸眉眼噙着残狠,迁怒道:“命人将那孩子一家通通捉起来下狱,回头宰了这头畜生,然后将车夫的双手给我废了。”
  范江当即应了,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倒是郎璎珞惊怒地望着萧晸,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又咽了回去,只咬着唇别开了头去。
  萧晸自嘲冷笑——以为他便喜欢折磨人么?他居然还隐隐盼着她能为了不相干的人求一求他!他真是疯了才会被她这样践踏!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卡文了,今天一早爬起来码字……作为迟来的礼物,送上一小段吻戏╭(╯3╰)╮


☆、一斛珠(九)

  当萧晸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之时,相府上下无不震惊得失了神。谁也料想不到,素来厌恶太子妃且又贬谪了郎相的太子殿下,居然会屈尊陪着太子妃至相府归宁!众人只呆立原地,愕然望着那一身寒峭,眸色阴鸷的伟岸男子,气氛一时凝住,竟是无人意识到此时需下跪见礼。
  侍于萧晸左右的东宫总管内侍范江一早便察觉,太子殿下今日的心情甚是恶劣。自早晨去了一趟太子妃的梅园,出来以后的脸色便一直阴沉得仿佛想要杀人,后来马车出了事故停下,他护卫在侧,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声息,隐隐猜到了里头的两人发生了什么,本以为既是如此亲密,不多时两人多半便能雨过天晴,却不想最后竟传出一声清亮的耳光……范江着实吓了一大跳,此时再看面前的殿下左颊微红,太子妃口唇微肿,二人神态皆是疏离愠怒,显然又是闹了极大的别扭,他更是觉得头痛。
  太子妃与殿下置气,遭殃的永远不会是太子妃,而是他这总管内侍。
  随侍殿下十余年,范江深知殿下爱惨了眼前这位太子妃。然而,便在一年前殿下出征匈奴凯旋而归的翌日晚上,彻夜照料昏睡的太子妃的殿下却突然从太子妃的房里出来,一走了之,自那一刻起,殿下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太子妃一句。
  范江仍然记得清楚,彼时,殿下戎装未卸,一身风霜,困顿的面容隐隐透出苍凉落寞之色,仿佛心如死灰。他的双目尤为叫人心惊,竟是血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淹没了昔日的神采,再也瞧不出深浅。
  不知那晚殿下与太子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令得殿下性情大变,变得连他也几乎要认不出殿下来。却也只有他知道,殿下明面上厌恶太子妃,心里却从未放下过她。他几次发现殿下总会在不自觉间踱步到特为太子妃而筑的梅园外,远远地望着太子妃房中的烛火怔然出神,甚则餐风露宿于原地站上一整夜。
  范江想,太子妃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能得殿下这样深爱,可太子妃亦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女子,因为她居然一再的错过了这样一个爱她的人。
  一年前莫名其妙的反目,还有今日毫不留情的耳光。
  殿下的心里一定很苦很苦。因为他无论做什么,每一步都那样的艰难。思及此处,范江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前方。
  映入眼帘的却是殿下渐沉的脸色。殿下本已在暴怒边缘,眼下又被相府众人这样直勾勾盯住,仿佛见鬼也似,范江暗叫不好,忙抢在前头出声道:“太子,太子妃驾到——”
  众人这才一惊回神,连忙俯倒在地,拜见二人。早有人飞奔了进去知会郎相,待得萧晸与郎璎珞来到相府大厅,郎相已在座上相候。
  见到萧晸,郎相原本便不甚好看的脸色一瞬变得更坏了,极为勉强地见了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郎璎珞低唤一声爷爷,便上前去搀着郎相坐下。
  郎璎珞年幼失怙,自小便养在郎相与永安长公主膝下,与郎相最是亲厚。郎相望着郎璎珞越发憔悴清减的模样,只当萧晸亏待了她,一时痛悔莫及——当初他怎么答应会将珞儿嫁给萧晸这个狼子野心之人!
  郎相脸色不善,偏生萧晸的脸色更坏,冷笑道:“郎相似乎并不甚欢迎孤?”
  “不敢。寒舍简陋,唯恐怠慢了殿下。”言下之意凿凿。
  萧晸冷然一哂,“哦?郎相觉得这相府太过简陋了?不知怎样的府邸才入得了郎相的眼界?”凌厉的目光扫过郎相,低沉的嗓音清楚传来,“譬如,藩王的府邸?”
  侍立一旁的范江闻言一凛,脑海中瞬间转过许多念头。
  郎相身为右相,已是位极人臣,若再要加官晋爵,的确只能晋封为藩王。只是如今太平盛世,区区一介臣子,便是政绩再好,亦断无无故封王之理,除非……这天下乱起来。
  而,天,确实要变了。
  皇上缠绵病榻,始终不见起色,太子与祁王的夺嫡之争便从原来的暗潮,渐渐地浮出水面。朝廷百官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太子正统,另一派则拥戴素有仁厚之名的祁王。郎相素恶太子专权残暴,且郎相次子,太子妃的二叔,吏部尚书郎颂明又为祁王入幕之宾,太子殿下虽握有实权,但郎相两朝为官,三省六部之中多有他的门生,倘若郎氏父子全力支持祁王夺嫡,太子的处境便岌岌可危。
  铲除祁王势力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郎氏父子首当其冲。范江悄悄望了太子一眼,心道,殿下,那是太子妃的至亲之人,你会怎么做?
  “你……”郎相涨红了脸,瞪大了双眼望着萧晸,伸手指着他,低吼着道:“你莫血口喷人!”
  萧晸漠声道:“孤不过随口一说,郎相何须反应过激。”他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清茶,突然便转了个话题:“听闻郎相今日身子颇有不适,孤带了太医过来,便让太医给郎相诊个脉吧。”说完,他淡淡睇了范江一眼。
  范江当即会意,出去传了太医进来。
  太医,是殿下出发以前特地交代范江捎上了带到相府过来的。彼时,范江只觉殿下这个吩咐莫名其妙,叫人得摸不着头脑,直到后来,他听闻朝堂上传出郎相病重,吏部尚书郎颂明向太子告假在家侍奉父亲的消息,范江方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那一日殿下陪同太子妃归宁的深意!
  多年以后,大胤史官对这场夺嫡之争是如此记载的。
  景祐十九年夏,文帝称病不朝,命太子摄政,祁王率军远赴千里之外的雁门关追击匈奴余孽,两朝重臣的郎氏一门逐步被太子架空权力。大胤朝堂暗潮汹涌,杀机四伏。
  景祐十九年秋,文帝病危,祁王抗命擅自班师回朝,太子命羽林军围京,阻祁王大军进京。
  太子与祁王的夺嫡之战,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呼……这一章终于无比艰难的码出来了……算计谋策什么的真心不会写_(:з」∠)_


☆、一斛珠(十)

  砧杵敲残深巷月,梧桐摇落故园秋。
  郎璎珞将这一句诗写了一遍又一遍,纸上、心上,仿佛也渲染了一抹苍凉的秋意。
  转眼已是深秋。举目望去,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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