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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披错嫁衣赖错郎 作者:初秋浅眠(小说阅读网vip2012-5-6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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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林浅的两个侍女看到那绿衣侍女语气太凶正要开口驳斥,却见到夏晚说话还算有理态度便缓和了些:“妩媚夫人,我们也不知这是你的马,但我家姑娘既然骑了,不如夫人再去挑匹可好?”
  夏晚闻言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还从没见哪个侍女敢违逆她的意思,如今这两个侍女竟为了这个女子要她让马?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夏晚便浅浅盈笑的转到了林浅马前。
  林浅深知是躲不过了,思及早晚都要和夏晚正面相对,便坦然从马上跳了下来:“既是妩媚夫人的马,那便归还给你吧。”
  淡淡的日光下,林浅的微笑是那样温婉明媚,好似春花绽开,好似山泉潺潺。
  夏晚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彻底呆住了。
  这张微笑的脸是这样熟悉,这张脸上的笑容又是那样美丽炫目,令她一时有些怔愣。
  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子,竟是林浅!
  这个她最不想见到的女子,这个她最恨的女子,这个让她梦里都要嫉妒发狂的女子,竟出现在她面前!
  是冤家路窄,还是老天助她,她们竟碰面了。
  她是怎么来的?
  为何之前没见过她?
  夏晚脑中迅速急转,环视四周,看到不远处的禹夕正缓步走来,瞬间便明白了。





  姻缘惜 波涛暗涌
  更新时间:2012…5…5 2:52:25 本章字数:2283

  看来,林浅便是那个烈国药徒了。
  昨夜,夏晚只知她是个女子,没想到竟会是她——
  林浅!
  林浅定定看着夏晚,凝望她那张绝美的脸上表情不断转换。
  从最初的怔愣惊诧到不信,最终化为一抹清淡温和的笑意。
  林浅心中暗叹,夏晚果然是演戏的高手,她定会装作不认识自己。
  不出所料,夏晚盈盈浅笑:“不用,不用,既是姑娘你喜欢这匹马,那么你便骑着吧。”
  语毕,拽了身边的侍女便缓步离去。
  那侍女寸儿仍旧怔愣,她不知这忽然出现的女子是谁,说不上很美,但她那微微一笑,竟令她心中涌上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而且她还隐隐感觉,妩媚夫人和这个女子之间,似乎有股奇怪的暗滔在汹涌。
  虽然此时妩媚夫人已转过了身,不再看那个女子。
  但有时,女人看女人,不只是用眼睛看,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可以化为眼,用一种更深刻更尖利的目光去打量对方。
  禹夕走了过来:“怎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大吼大叫,是你吗?”
  那侍女此时才看到原来公主也在这里,顿时吓得脸色有些惨白。
  这个公主除了可汗能制住她,别人谁都是不怕的。
  丫鬟腿一软跪在地上:“这个,寸儿不敢,寸儿冒犯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公主,我看你还是不要怪罪这个侍女了,既然这匹马是妩媚夫人的,那就还给妩媚夫人吧。”林浅虽然极喜欢这匹小马,但她从没夺人心爱之物的习惯。
  当下轻拍小马头,不舍地说。
  “可,这匹小马明明是你驯服的呀!”禹夕有些不甘地。
  “既是姑娘执意要归还,妩媚倒不好意思了。”语毕,夏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寸儿去牵马。
  夏晚心中此时是有一股气,凭什么林浅什么都要跟她抢,抢了莫迁不说,如今她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匹马,她也要抢!
  寸儿过去牵了马,夏晚纵身上马,骑了起来。
  其实,她也是到了禹国才学会骑马,骑术不算高。
  那匹小马本是认了林浅做主人,眼下乍然换了一个人,似是极不适应。
  何况夏晚手中还执着一条马鞭,本来良马就不需要马鞭。
  此时小马看了那寒光闪闪的马鞭,对夏晚没什么好感,当下长嘶一声将她从马上掀了下来。
  夏晚摔倒在草地上,‘哎呦’一声大叫,她崴到了脚。
  林浅望向草地上挣扎的夏晚,没说话,要是往日她定会跑过去为她按摩。
  可自己救她几次,她便会伤自己几次。
  所以林浅没动,只是有些悲悯地望向她。
  两个女子四目相对,眸中有火花在闪耀。
  禹竹遥遥骑着马奔了过来,鹰眸一眯,看到两个女子之间的波涛汹涌。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一喜,这两个女子之间的目光,分明是情敌间才会有的,难道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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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缘惜 远赴烈国
  更新时间:2012…5…5 2:52:27 本章字数:5834

  辰国临城西郊大营外。
  太阳挂在空中,洒下千万道光芒。
  丝丝缕缕地云朵在蓝天上飘拂,愈发衬得蓝天幽兰的可爱。
  阳光之下,原野之上,五万精兵蔓延数里,兵将们皆身穿银甲,排队凝立在原野上。
  在阳光照耀下,他们的银甲刀枪反射出点点寒光。
  秋风吹拂,他们的战袍被吹得迎风飞扬,簌簌作响。
  本是阳光璀璨的艳阳天,因这银甲兵将,刀枪剑戟,给人种寒洌的肃杀之气。
  辰国皇帝莫浩亲自乘御马,身穿明黄色劲装,在数千禁卫军的拱护下,逶迤而来。
  到了军队前方,皇帝闪身下马,缓步走到前面的阅兵将台上。
  阅兵台下,数万将士山呼万岁,那场面真是壮观。
  那声浪,极是振奋人心。
  皇帝点将台上,举目四望,只见入目处,盔甲闪亮刀剑刃寒。
  他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欣赏。
  他从没想过,京城的禁卫军还能调出数万精锐之师。
  辰国本有左路军和右路军两路大军,左路军一直掌控在现今的陈皇后父亲陈拓之手。
  右路军,则是分散在朝廷几大官员之手。
  因为陈拓的兵权在握,皇帝对陈皇后极是忌惮。
  但莫浩绝不允许陈家拥兵自重,是以这些年他便悄悄将京城禁卫军的兵力慢慢移交到莫迁手中。
  本来他也是没抱多大的期望。
  但他着实没想到,他的迁儿不仅把禁卫军管理得井井有条,兵士调教得骁勇善战。
  而且不知何时,竟悄悄将禁卫军人数扩充到了数十万。
  原本的禁卫军也不过只有区区四万而已。
  莫浩环视四周,望向这从禁卫军中抽调出来的五万精兵,看这场面和气势,这军队绝对可以和左路军抗衡。
  这么支强劲的队伍本来应隐藏,在关键时刻委以重用,必能趁敌不备,克敌制胜。
  但他想不通的是,莫迁却要带他们到边关去征战。
  禹国侵犯烈国这些他是知道的,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也懂。
  莫浩心中并不糊涂,看当今形势只有和烈国结盟,才能保住辰国不被禹国吞并。
  但朝中保守派却不主张出战,这自然包括镇守边关的陈拓。
  皇帝也清楚,陈拓和禹国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是绝不会同意出战的。
  皇帝没想到,关键时刻莫迁竟主动要求出战。
  而且带着自己麾下的军队远赴边关。
  他知道自从王皇后去世后,莫迁一直在怪他没保护好他的母后。
  他知道莫迁心中一直恨陈皇后和陈拓。
  他更知道莫迁其实一直睥睨皇位。
  如今他主动请缨远离皇城,令他有些意外。
  难道莫迁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带兵和禹国征战,他麾下的军队岂不是会死伤无数,届时要如何和陈拓的左路军抗衡,又如何能夺得这个皇位?
  若他手中还有实权,定会将皇位传给莫迁,然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莫浩曾私下将利害关系说与莫迁听,但他丝毫不领情地执意要远离京师。
  他虽不明白莫迁的做法,可莫浩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
  是以,同意了莫迁率兵出征。
  眼下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来送送他们,做好他们的粮草后盾。
  秋风吹拂,旌旗卷扬,皇帝在漫天的万岁呼声中,站在黄金大旗下望向不远处的莫迁。
  礼炮三响,主将莫迁身着冷冽的寒铁盔甲,肩披红色战披,缓步走向点将台。
  漆黑的衣,冷到了极致。
  红色的战披,热烈到极致。
  银白的发,纯净到极致,黑红白这三种界限分明的颜色奇异地搭配在一起,使莫迁看上去是那样冷冽耀眼,那样令人炫目。
  而此时的莫迁,浑身上下有股冷冽耀眼的美,令人目眩神异。
  皇帝凝目莫迁缓缓走近,深幽的黑眸中有心痛的情绪闪过。
  他不知莫迁的黑发是因何变白,不过银发倒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为他增添了一种飘逸若仙的俊美。
  不过自从黑发变白后,他便再也没见过莫迁穿一尘不染的白衣了,而是开始穿起黑色的衣袍。
  如今就连战袍也一改过去的银色盔甲,换成了黑色的寒铁甲衣。
  黑色的寒铁甲衣使莫迁看上去漠然,无情无欲,高傲冷漠。
  璀璨的日光洒落在他身上,他身上那冰冷的寒意似乎将阳光也冻结了般。
  莫迁在寂静之中,缓步走到莫浩身前。
  他抬头望了一眼莫浩,他眸中复杂的神色他懂,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迁单膝跪下,双手举起接过了莫浩亲自递过来的帅印和兵符,然后高举到头顶,兵将们齐声高呼万岁。
  战鼓开始齐擂,莫迁在鼓声中跃上战马,向点将台上的莫浩行过军礼,调转马头。
  银翼骑将士军容齐整,脚步统一,一起向后连退百步,然后纷纷上马。
  紧紧尾随莫王莫迁的战旗,正式出发。
  京师送行的百姓也涌到郊外去送行,辰国被禹国压迫,为了向禹国进贡粮米他们的赋税极高,百姓的日子也极不好过。
  是以这次莫王出征,百姓们都期盼他能凯旋而归。
  五万大军疾驰而过,漫天的黄土飞扬。
  路旁,灰尘飞舞中一个少年一身玄衣,骑着一匹雪白的马驻足在路旁观看。
  那是莫清。
  他的衣还是那般鲜亮,袖口领襟皆绣着五彩的花。
  他的马是那样雪白,没有一丝杂色。
  莫清的脸依旧是那般俊美无邪,只是眉宇间多了丝成熟男子的英气。
  这一人一马站在路边,衣衫亮丽,神情散淡,和这铮铮铁骑是如此不搭调。
  莫迁忽然一勒缰绳,和莫清遥遥相望。
  秋日的阳光灿烂地照耀在莫清脸上,他的笑容是那样镇定,悠然,纯净。
  他整个人好似对这漫天的灰尘和铮铮铁骑视而不见,就那样清清爽爽站在那,似乎四周只是云淡风轻,风花雪月。
  莫迁凝视莫清,唇角微扯微微笑了,就像寒冰上的一抹阳光,这笑容是那样珍贵又是那样俊美,却又是那样意味深长。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谁也不懂他们这笑容里的意味,但他们的笑容却极是默契。
  队伍很快疾驰而过,马蹄声渐渐远去,只有漫天的黄土依旧在飞扬。
  莫清极目远望,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寒甲铁衣的身影,才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灰尘,伸出白皙的手接过一片飘零而下的红叶。
  凝视那红叶脉络分明的纹理,他忽然暗叹了一口气。
  距夏晚和林浅争马已过了两天。
  那匹马最终属于林浅,这其实是出乎林浅意料的。
  本来她没奢望能得到这匹马,因为她只是个俘虏,没有被囚禁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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