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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苍山暮色-第60章

小说: 苍山暮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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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元月,祁暮诞下一子,取名贺兰延。丛颢崐抱了孩子给她看,道:“咱龙雾山,这下真的要壮大了。”她一笑,忽又想起多年前,那个曾说跟她生一堆娃娃来光大龙雾派的人。神情又有些恍惚了。丛颢崐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暮儿,睡吧。”
    两年后,百言堂新出了江湖录,排名第一兵器是晴雪和慕云。拥有它们的是纵横江湖的龙雾派传人晴玉公子夫妻。
    文到此便全结了;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
    



  第五十五章 雪峰山

  丛颢崐站在窗前,眉头微皱着,最近的事太多,他得一一理清。
  他接到了消息,云阳与北狄交界的龙城、相城、端阳一带有大量的灾民进入。北狄去年冬天大雪,春上又大旱,正德帝之前施政严酷,此时境内各种力量暗潮涌动,偏远一些的北部地区,已有揭竿而起的人。因此也有不少富户为躲兵祸合着灾民一起进入云阳。云阳虽然富足,但目前政局未稳,这大批北狄移民的进入不知会不会带来动荡。
  皇上此番出行,虽说是微服,其实也是略放些风声出去,有些冒险,从云城一路到处州,遇上了四次刺杀,第二次竟将皇上的护卫冲散,仅剩徐童在一旁,紧接着又连着两次,看来是盯得十分紧,亏得那两次有暮儿在一边才涉过险关。但皇上此险也冒得值的,诚王和信王果然都有些坐不住,伸出手来了。尤其是信王,上次辅国将军的事本已涉及到他,他们拿到一些证据后只是引而不发,现在倒是可以慢慢收网了。
  还有就是暮儿的事了,祁峰明显已知道赐婚一事,因此在思邪宫时处处争锋相对。暮儿沉默了许多,想来四弟也已将实情告诉了她。贺兰颢嵩从小便跟自己不对盘,此时拆起台来更是不遗余力,不过他也知道四弟这人,嘴上如此,心里,兄弟情份还是挺看重的。只是暮儿,她果然是成长了,已不象初遇时那般透明,那双眼睛也已掩了心思。自己追问她无相经及雾令的事也许不是时机,她可能会有些反感。
  雾令于他目前倒不是必需,但是政局如此状态下,能掌握江湖的力量,暗处给予打击,会让他在朝堂上轻松许多,政治从来是不讲手段的。如果雾令不在暮儿手中,那便还在萧向南那里,不过从暮儿的反应来看,萧向南所练无相经的反噬力已显现,如今暮儿下山已快两年,不知他还能活多久。按说他是自己的师兄,也该前去一探。不过眼前的形势并不允许,暮儿又未告知雪峰山的具体位置,按照龙雾派的惯常的做法,此山在当地必不叫这名字,且山上必有阵法。
  与暮儿的婚事,他是势在必得的,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放弃。他也看得出祁峰也是一个坚决与坚韧之人,即便处劣势亦不会轻言放弃,倒真是一个好对手。
  他曾着人去查过祁峰的消息,除了知道他是个商人,在北狄与云阳都有产业,涉及茶、酒、马等行业外,竟是一无所获。但是他身为怀义王仅剩的儿子,必会有所动作。丛颢崐坚信北狄这一年多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刺杀、暴动、粮价暴涨、抢粮等一干事情,必有祁峰参与其中。只是自己在北狄的情报网到底是欠缺一些,猜测也只是猜测,无法得到证实。
  门上响起剥啄声,莫奇在门口低低地问:“爷,皇上那边派人来问何时起程?”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先管好皇上眼前南巡之事吧。他平静道:“皇上如准备好了,半个时辰后便出发吧。”
  祁峰和祁暮却真的几乎是日夜兼程地往西走,总要赶到天全黑透,方肯住宿,碰得到客栈便住,碰得到村庄便借宿,什么也没有,便寻破庙,连破庙也没有,就直接露宿野外。祁峰自能寻找妥善的露营之地,或山洞,或林间空地,甚至是树上。有一次他将带着的毯子和绳子在两棵树间结了吊床,拥着祁暮过了一夜,不必担心虫兽来袭,倒也安心。祁暮越发钦佩三哥,不过两张毯子,加上树棍树叶,他却往往能将它们变成各式帐篷、吊床、被褥,即便是睡在野外,祁暮也没觉得辛苦多少。
  至于吃的,祁暮自己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住客栈时自有饭食,若错过了,两人总是在经过集镇是买些饼、熟肉什么的。有时走在山里,遇不到集市,两人便采些野果,打些野味。说到打猎,祁峰也是个中好手,捉鱼猎兔,每次必不空手。两人将这些在溪边剥洗干净了,便架在火上烤。要说做菜烧饭,祁暮并不憷,但烤制这些,却有些掌握不好火候,不是焦了便是生了,总还是祁峰做得多些。每次他烤好让她先吃,她都赞不绝口。祁峰笑道:“倒不是我烤得如何好,想来是暮儿比较好养。这样也好,以后我若败落了,也不必担心养不活你。”
  祁暮想了想问道:“若是以后爹娘的冤平了,你想做什么呢?”
  祁峰有片刻的思索,旋即道:“我想我不会留在上京,还是想回玉苍山,正正经经地做个生意人吧。反正是想陪你过日子,或者你说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想要留在云城你爹娘身边,我们就在云城置宅子。”
  祁暮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云城,我还是习惯住在山里,安安静静地,想朋友了想亲人了便出山去看看。”
  祁峰点头道:“住山里,我也喜欢,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在玉苍山也住习惯了。要不然事情了结了,我们便一直住在默庄好了。或者你喜欢雪峰山,半年在这儿,半年在那儿?”
  祁暮笑道:“若真这样,一年倒有几个月在路上。”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落沙城。若不是心疼啸风和绿骊,他们也许赶得还要急。
  祁暮又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就象上次祁峰送她回云城。
  从落沙城到落霞镇,这一路几乎跟一年多年祁暮下山时没什么变化。回到落霞镇时,正是集市日,镇上还是那么热闹,村落离落霞镇其实都有些远,但赶着各式车马来落霞镇的农人还是小镇挤得满满当当的,这是祁暮久违了的村市的热闹,她忽然便有了落泪的冲动。
  想起师傅闭关,山上未必会存留许多食物日用品,祁暮拉着三哥在镇上采买了许多东西带上山。隔了一年多,不知再见师傅,他会不会考较自己的功夫。
  祁暮的心情急切了起来,买完东西也不管已是午时过半,拉了祁峰便上山了。途经山腰的小村,祁暮也顾不得进村去看看张婶,一路便住上走去。
  半山以上,路便有些难走了,天也暗了下来,好在祁暮路熟,在一片密密的杂树林中左一转右一转便转入了一片开阔地,上山的路又明显了起来。
  月兔东升时,祁暮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那个小院子,那几间木屋,只是院子里却是一点灯火也没有。门并没有锁,师傅应该没有外出。祁暮推开大门,点亮了院子里的一盏风灯,提着它站在院中,院西北角的竹轩静悄悄的,她喊了几声师傅,没有回音,也许师傅还在竹轩后的山洞中闭关吧。她只好先带着祁峰回到她以前住的云轩。
  云轩里积满了灰尘,应是好久没人来过了,甚至还有一些霉味,那么,张婶果然也是很久没有来打扫了。两人放下东西,点燃了灯火,打开窗户,开始清扫房间。祁暮又去院子的水井里拎了水来,擦了家什,冲了厨房。才将食材拿到厨房,准备晚饭。再一看,厨房里的柴草也所剩无几,勉强够做一顿饭的。祁峰拉住了她:“看来你师傅并未出关,今晚不如吃些干粮算了。”但屋里却是连水也没有了,祁暮还是点了灶,打了水来烧了一锅水,连喝带洗漱全在内了。
  两人在院子里吃了点干粮,又安置了买来的这些东西,才想起晚上歇息的问题。
  在旅途中,住客栈自不必说,两人各要一间房。住野外时,两人会一人守着火堆,轮流睡。偶尔借住农家时两人住在一间房内,但也是问了主人家借了两床被褥,祁暮睡床,三哥睡地。在林间的帐篷里或是吊床上,两人才会相拥而眠,但祁暮那时往往是倦极而眠,根本没考虑什么男女之防。如今回了雪峰山,怎么住倒还真成了问题。
  小院子的几间房并不是在一起的,而是独立的木屋,由走廊连着厨房、杂物间及竹轩、云轩。竹轩略大些,分隔成书房和卧室。卧室后面还有门通向师傅闭关用的山洞。竹轩是师傅的,眼下关得正紧,那是不能打扰的。原来张婶在时偶尔会在杂物间留宿,但是现在没有打扫过根本不能住人。余下的便是祁暮的云轩了,云轩内陈设十分简单,仅一床一桌一凳一个柜子一个箱笼。
  祁峰道:“还和以前一样,你睡你的床,我睡地上便行。”
  祁暮并没有多余的褥子,被子倒有两床,一床薄一床厚。
  虽说是春天了,山里的夜原本就冷,雪峰山又高,冷甚。祁暮将厚被子给了他,又从厨房里抱来所剩不多的一些柴草铺在地上,想想厚被子半铺半盖,大约也行。
  只是祁暮没想到两点,一是她自己的被子是小时候一直盖过来的,被子尺寸并不大,那时身量未足,盖着也不觉得小,如今长高了一些,盖着自己的薄被才觉长短刚好,可祁峰却是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人,她的厚被子给了他,半铺半盖根本就盖不全,只一会儿会露出了身子。二来她的薄被本是夏天时才盖的,如今时令未到,夜来温度骤降,竟是冷得有些颤。
  两人睡下未多久,祁峰便起来,将厚被子盖到了祁暮的身上,自己便坐在她床前的地上,靠着她的床披着两张毯子打盹。祁暮在他给自己盖被子时便醒了,忍了一会儿,轻声叫道:“三哥。”祁峰“嗯”了一声,问道:“暮儿睡不着吗?是不是还冷?”祁暮道:“不是,我是想,你还是上床来吧。要不然都睡不好。”祁峰想了一下,虽与礼仪不合,但自己与她有婚约,便也不再推托,只是扯过薄被来盖了,厚的依然给了她。
  只是两人依然有些难以入睡。祁暮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躺在三哥身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心跳加快,脸直发烧。而祁峰,鼻中充斥的是她的少女体香,直扰得他心猿意马,有些燥热起来,怎么在野外拥着她入眠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而现在,她只不过是躺在自己身边,两人之间至少能空本书的距离。
  他终于还是侧过身去,伸出长臂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她温顺地由他越搂越紧,只感觉到三哥的长睫轻轻刷过自己的面颊,一个干燥柔软的唇便贴在了她的额头。
  那唇初时还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额,她的眉,但不一会儿那吻便密了起来,层层地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面颊、她的耳朵上,最后终于盖到她的唇上,不再放开。她感受着他的火热的吻,只觉自己要融化了。不由自主地,她开始作小小的回应。感觉到了她的回应,他更激动了,那吻便又密密地向下而行,吻到她柔韧的脖颈,渐渐地便探入她的领子内。她有些受不了那种酥麻,挣了一下,没挣开,轻轻喊了一声“三哥。”
  那一声极轻的“三哥”,听到祁峰耳中忽然便有了惊雷的效果,他停了下来,有些懊丧于自己的不能自持,轻轻地为她拉好领子,说了一声“暮儿,对不起。”
  黑暗中,她摇了摇头。他却没有感觉,只将她搂得再紧了一些。听着他有些激烈的心跳,她渐渐地合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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