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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鲁班的诅咒-第139章

小说: 鲁班的诅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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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往下在加速移动……
就在他手指就要从断裂的了地面边缘上滑脱的瞬间,一把斧子伸到了他面前。他想都没想死死抓住斧子头,就像个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到根稻草一样。也就在鲁一弃抓住斧子的时候,地震停止了。
但稻草毕竟不是圆木,更不是小船,溺水者以为可以救命而结果却不一定,除非这稻草是一根稻草绳上的一个组成部分。鲁一弃面前的这把斧子就是这样,虽然已经紧紧在握,但到底是根草还是根草绳很难说。
“把玉盒给我!我拉你上来。”哈得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意外。面前这个绝顶高手实际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吗?这样一个处境,要是高手的话早就手下用力一按,腾跃而上了,就算是个一般的练家子,也能手脚并用爬上来。这个高手怎么了?是我们看走了眼?不会呀。要么就是中了什么瘟子或者走火入魔了?
没有人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虽然离着不远就有柴头和铁匠,但他们之间在地面开裂后已经变成只有一条一边石壁,一边是裂口的窄道,道上还有坍塌下来的大小石块堆积成的石堆,要过来的话必须小心翼翼地翻过来。其实就算还是平滑的道面,他们也都不具备这样的速度,因为生死只在一松手间。所以他们只能在一个突出面上看着鲁一弃干着急。
“给你。”鲁一弃便说边艰难地腾出左手到背包中去掏摸。
哈得力很贪婪也很小心,他并没有因为鲁一弃的答应和掏摸动作而丧失警惕。依旧偏着身体,保持着自己脚步的稳定。是的,得宝也要有命消受,他可不想被鲁一弃抖个诱儿搞成同归于尽。
一只古锈斑斓的玉盒,一只流光溢彩的玉盒,在鲁一弃手掌中托着,温润得就像要将鲁一弃的肌肤化掉一样。
哈得力的眼睛也开始流光溢彩起来。这样的目光比初经人事的少男看到裸体的美女都要富有激情和兴奋,这目光中拥有的欲望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强烈一次。
事实往往是这样的,一个初经人事的少男看到裸体美女时,也是他状态处于最懈怠最恍惚最情愿放弃其它东西的时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哈得力微微前倾,并将斧柄往自己身前拉近,这样可以让他的左手够到鲁一弃手掌中托着的玉盒。
“左转斧头!”铁匠突然高喊一声。
铁匠喊声未了,一根晃动抖索的带子挟着寒光快速飞来。
鲁一弃想都没有,抓住斧子头的右手往左一扭,斧子柄突然大力地伸长弹出,插入了哈得力的左前胸。那里有个伤口,一个被飞矛射穿的圆洞形伤口。斧柄撞破裹住伤口的纱布,像飞矛一样插入到那圆洞形的伤口中,穿透了哈得力的身体。
斧子是铁匠做的,却不是做给自己用的。铁匠当然不希望自己做出的好东西伤害到自己,更何况使用它的人是个不能完全相信的人。
自他们一行上路后,从铁匠的角度来说,鲁一弃是没问题,就算他没有“弄斧”信符,单凭从他身上透出的奇异气相和表现出的超常感觉,也可以相信这鲁家门长不是冒充的。瞎子通过鲁家找他做过东西,虽然瞎子看不到他,他却记得瞎子,也没问题。女人的寨子他去过多次,打过多次交道,也应该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带来太大麻烦。所以不可信的只有柴头、独眼和哈得兴。所以他才会给这三个人每人做了件好物件儿。这些好物件儿在铁匠心中也就相当于坎子家的坎面。坎面不能困住自己,坎面中应该暗藏只有自己知道的缺儿。所以这些好物件儿中也暗藏着只有制造者知道,可以用来毁掉它们主人的机括。
很痛,很痛。剧烈的痛楚让哈得力一瞬间几乎有将斧柄拔出扔掉的冲动。但这只是个念头而已,他的手却是更紧地抓住斧柄,这时要是拔出斧柄,他肯定会血喷而死。他的右手也很坚定地抓住了玉盒,这玉盒要不拿到手,他肯定也会后悔死。
飞来的带子挂在了哈得力的右肩上,带子上闪跳的寒光瞬间被鲜红覆盖。柴头把只有锯弦没有锯条的大锯攥得很紧很紧,看着那边两个都在挣扎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绷飞出的锯条到底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哈得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肩上的锯条:这样一件木匠玩意儿竟然也能当暗器用?!
血从肩上快速地流淌下来,哈得力清楚,这是因为锯齿状的伤口出血更多更快。哈得力还清楚,这样快速的出血,会在短时间内让他的右臂发麻,失去知觉,最后连拿住玉盒的力量都不具备。
“把玉盒扔过来!”这是哈得兴的喊声,他抓住女人当人盾,被独眼和瞎子逼迫住。地震时,地裂将他们阻隔在了裂口的另一边。
“快扔过来!东西在我们手才能保命!”哈得兴焦急地喊道。
哈得力是奸猾的老江湖,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有这东西在自家兄弟手中,对家才不会继续下杀招。只有这东西在自家兄弟手中,门内的门长和高手才会来救自己的命。于是他趁着自己右手还没有因失血过多丧失能力,将玉盒抛向了裂口的另一边。
哈得兴接住了玉盒,这让独眼和瞎子变得更加投鼠忌器了。
手中的玉盒被哈得力拿走,鲁一弃空出的左手空摆了几下后终于找到个固定点。那是哈得兴肩上挂下来的锯条头,此时的鲁一弃根本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挂在什么地方,只是一把紧紧地抓住不放。
哈得力觉得肩头的痛楚像尖刀刺透了全身。他扭头一口咬住肩头的锯条,只有这样拖住,才能避免在鲁一弃全力拉扯下将他手臂整个锯下。
此时已经不是哈得力让不让鲁一弃活的问题了,而是变成了哈得力要想活命就必须将鲁一弃拉上来,或者想法子让鲁一弃摔下去。
哈得力不会让鲁一弃上来,这不止因为他的歹毒无信,还因为他觉得让这个鲁家门长上来后他还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于是在双重痛楚的夹击下,他艰难地移动不大灵活的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刀,一把厚背薄刃的狼牙刀。
“果然是你!”铁匠发出一声恨恨地怒喝,随即便小心地往石堆上爬去。
好刀!可以断链削栓、吹毛落发,杀死老女人时连一滴血痕都没留下。这样的利刃只要哈得力随手一挥,便可以砍断锯条。问题是他眼下的状态不但挥动不起来,连将刀拿稳都很是费力。
哈得力是老江湖,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做什么,怎么去做。狼牙刀一点点往前探去,逐渐向鲁一弃抓住锯条头的手指接近。
刀口渐渐切入鲁一弃的手指,就算鲁一弃能忍住疼痛坚持不放,锋利的刀刃还是会将他手指削断的。
铁匠、柴头他们还在碎石堆的另一面,就算他们现在过来了也来不及。鲁一弃绝望了,他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喊。嘶喊才喊出一半,裂口另一面传来女人的嘶喊。女人看到了鲁一弃所处的危险困境,也绝望了,她这是在为自己生命中真正的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两个不同音调的嘶喊交汇着、穿插着、纠缠着,沿着山体裂开的夹缝,往上延伸、直冲云端,让云雾翻涌不静。


第三章断凌碎雾第三十七节赐我亡
(青门引)
尸死还复动。一针藏符来行。
乱道喧嚣难清明,呕灰吐火,又是杀手命。
火虫焚腹惊魂魄。逃路重门定。
那堪晦埋腥溺,隔门枪送归天影
嘶喊让许多人感到惊愕,有在场的,也有不在场。不在场的人被嘶喊震撼。在场的人不仅是被嘶喊震撼,他们更被鲁一弃身上腾跃而出的气息压抑得几乎窒息。
这是放弃一切后出现的自然、忘我的境界,这气场中包含了他生命的所以意义。
嘶喊中,一块大石从石壁上落下,不知道是被他们的嘶喊震落的,还是上天在有意地帮助鲁一弃,石块正好砸在哈得力的天灵盖上。这一下不一定能将这个朱家训养的高手砸死,却毫无疑问地可以将他咬住锯条的牙口给砸松。
哈得力的牙口一松,肩头立时血花骨沫胡乱飞溅。狼牙刀掉在了地上,和它一起掉落的还有一只握住狼牙刀的手臂。
局势瞬间变了。双方的想法也变了。没了切断手指的危险,鲁一弃便从绝望变成了坚持,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柴头和铁匠就能赶过来了。哈得力被自己掉落在地的断臂刺激得有些暴躁,他开始思考同归于尽的路数了。虽然他只要往前一扑,就可以和鲁一弃同时落入到万丈深的地裂口中去,但下面裂口深处翻涌上来的溶浆,让从没见到这种情形的他怯然了,是的,就算死也不能死个尸骨无存。于是他决定拔出插在身体中的斧柄。
动作很是潇洒,左手很随意地挥出,有种傲立崖头洒美酒、辞旧友的超凡风度。这一刻哈得力都不免有些自怜得意。
但是手是挥出去了,美酒却没能撒出。斧柄依旧牢靠地插在他身体中,就像长在里面那样结实。
穿透他身体的斧柄,露在身后的一截被双结实的大手抓住着。
哈得力疯狂了,突然间拚尽全力往地裂口中冲去。斧柄可以在他身体中滑过,但只要他的身体挂住了斧头,那么他的冲劲和体重,再加上挂在下面鲁一弃的体重,完全可以将背后抓住斧柄的人一同带了下去,除非那人松手。
人从裂口落下时的样子很像片枯叶。哈得力就是这样一片枯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他身体快挂住斧子头的时候,自己左侧的半边身体突然间豁开条缝,这条缝连接着圆洞形伤口和左肋边。
斧柄顺着这条缝从身体上脱出脱出,也可以说是哈得兴的身体从斧柄上脱出。斜飞入断裂口后的他还一直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等到觉得自己该在临死前再叫喊一声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已经嗅到自己身体发出的焦臭了。
鲁一弃被拉上来了,被抓住斧柄的铁匠和手里提着内弯刀的柴头一起拉了上来。
柴头手中暗金色的弧形内弯刀刀尖上滴挂着一条粘稠的血线,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铁匠打制的弯刀会锋利如厮,忙乱中的一刀,竟然顺着斧柄轻巧地就切开了哈得力的半边身体。
稍定了下神后,鲁一弃表现出失望的神态。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一趟自己惊恐的心境一时间很难平静下来,如此的心境是无法进入到自然忘我的状态,奇异的感觉能力也大打折扣。
硝石洞爆炸了,并且正好在火山爆发前的大震中爆炸的,这就导致地下的断裂带自下而上彻底断开。火山口子变成一个一条长长的断裂口,溶浆无法像一般火山那样喷发了,只能沿着这长且宽的口子慢慢流淌、渐渐上涌。现在很难判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火山不喷发的确给大家逃生争取了时间,可是山体断裂开来,会不会将逃生的道路都给毁了?
溶浆在继续往上翻涌,而在裂口对面,女人还在哈得兴的手中;瞎子和独眼还继续与哈得兴僵持着。
鲁一弃瞄了一眼对面便坚定地说了句:“走!想法子到对面去。”
地裂的口子很长,又是将山体劈开,所以沿着裂缝边沿寻找过去的路径是不可取的,再说那边沿也没有人可以走的路。鲁一弃他们是重新回到前面的石室,在那里他们发现了碎裂倒塌的石壁背后有通道。
不知道这通道都是通向哪里的,也不知道这通道当年是派什么用场的。可以知道的是这里面很黑,很潮湿,石壁上都积聚着厚厚的淤泥。从洞形来看,这洞道修筑得很粗糙。洞壁高低不平,洞径大小不一。给人感觉是修造这里暗构时先行开凿的用来运送材料和运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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