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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归离(出书版) 作者:十四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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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离(出书版)》作者:十四夜【完结】 
出 版 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6…1
版 次:1
页 数:600
字 数:500000
印刷时间:2012…6…1
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印 次:
包 装:平装
插画作者:伊吹五月
上部内容
  谁剑挥天河将腐朽王朝一手埋葬,谁又红颜素手倾覆了你的乾坤。
  他,雍朝年轻的帝王,一身清冷,背负着重逾生命的责任,行走于血刃刀锋之上。
  亲手开启九域逐鹿的战端,翻覆天下于指掌之间。
  只为昔日的一句诺言:“子娆,哪怕天地尽毁,我也会护你一生平安。”
  她,身世成迷的王族公主,九重深宫的妖娆绝色。
  他是她的兄长,亦是她三千日夜玄塔冥暗之中祈望的辉光。
  指端染血,袖底枯荣,她所要的却不过是他的春风一笑,无恙安康。
  万里风云袖尽,千年沧海看过,为谁一念成狂。
  他与她,难道注定只是一场天涯相望的隔世参商?
  一个兵锋迭起的乱世,一片战火连绵的山河。
  他们之间是纵横捭阖的江山棋局,
  爱怨织就的欲孽红尘,又将演绎怎样一段荡气回肠的旷世传奇?

编辑推荐
  天下归一,双子不离。我用盛世换你一生欢喜。万千读者,五年企盼,经典出世。谁与争锋。
  1。《归离》为美籍华人作家十四夜历时五年华丽打造的长篇古风巨制,是经典畅销书《醉玲珑》的前传,《步步惊心》《后宫·甄嬛传》后最令人期待作品。
  2。作品文字精湛,构思巧妙,剧情迭起,气势磅礴。采取分镜头叙事,运用蒙太奇手法,极具画面感,犹如观赏精美影视剧。


下部内容
  “当世能配得上少原君夫人之称的只有一人,我皇非的妻子同样只有一人。”
  江山如弈,谁纤纤素手拨乱了棋局,倾国之战覆了三千繁华,琼华一炬焚了盛世姻缘。问缘可是缘,问劫亦是劫,从此挥剑斩情,相逢无悔,天下征途已无归。
  “我所做的决定,选择的道路,不需要冠以任何人的名义,因为谁都不是夜玄殇,并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皇图霸业抵不过杯中浊酒,爱怨缠绵又怎如清风两袖。输赢何妨,江山袖手,他葬剑作别,送她锦绣山河,全她一片痴肠,从此潇洒从风来去,天地自由任我归离。
  “前一杯饮尽今生,这一杯却是为我们来世,喝了这杯酒,生生世世我都能找得到你,无论多久你也都要等我。”
  红烛如玉,他许她来生,却不知这咫尺天地若已无他,她宁愿将自己放逐在永世的荒芜里。桃花似血,他愿她无忧,却不知那一杯无忧是心头血、眼中泪,酝酿了红尘万丈的离悲。
  一场天涯迢递参商不见的别离,流水十年,谁将一颗心固守在原地,三千日月荏苒,红颜空自老去,心中念念只是他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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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籍华人作家十四夜浓情巨献
  最慑人心魂的华丽视觉大戏
  最唯美温暖的缱绻纠葛爱恋
  媲美《华胥引》《步步惊心》的畅销绝恋经典巨作
  五年期盼,华丽终结;天下归一,双子不离!






  卷一·临兵


  第1章 第一章


  雍朝东帝七年,重华宫。

  更漏长,夜未央,瑶台琼宇连霄汉,宫门千重深如海。

  万盏金灯照亮深宫大殿,一层层绣纹繁丽的云帷静垂于龙柱之间,近旁跪地捧灯宫奴的影子凝滞在巨大的玄石玉砖上,浓重而晦涩。

  万籁俱寂的长夜,四周不闻一丝响动,大殿深处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十几名已在殿前跪候了半夜的医女未及抬头,便听到长襄侯岄息气急败坏的低吼:“你们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太后至今毫无起色,还不快想办法!”

  众医女无人敢发一言,只为首的一个年轻女子抬头缓声禀道:“侯爷,太后沉疴已久,气血皆枯,我们……实在已无能为力了……”

  话音未落,岄息勃然大怒:“我要你们来干什么的!你们难道不会用药?”他在殿中急速踱步,原本俊美的脸上神情暴戾,却再也难掩惊慌:“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给我想办法!”

  那医女沉默了片刻,再道:“禀侯爷,太后如今的情形,除非有巫族之医在此……”

  乍听“巫族”两个字,岄息仿佛是被毒蝎蛰了一下,猛地回身,抬手便向那医女脸上狠狠扇去。那医女被打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面上顿时一片红肿。她们这些人虽是服侍王太后的医女,在长襄侯面前却与一般宫奴无二,如此虐骂早已司空见惯。那医女挨了一巴掌,只撑了撑身子重新跪着,敛眉垂目,再不说一句话。

  “活够了是不是?竟敢在重华宫提这两个字!告诉你们,太后若有不测,你们一个个全都要殉葬!谁也免不了!活殉!统统活活殉葬!”

  怒斥夹杂着男子困兽样的脚步在大殿中空洞地回响,众医女神情麻木,跪于昏瞑的灯火间如同无数没有生命的石像,一片无底无尽的静默。深宫冷夜,点点更漏渐渐连成一片,猛然风起,高悬的九枝凤鸣灯似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冷风,忽地熄了数盏。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乌云蔽月,夜,越发黑得死寂。

  漫长的黑暗,深冷的雨,掩不住人尽皆知的结果……

  太后身边男宠无数,或杀或贬无人长久,却唯有一个岄息深得其欢心,数年来开府封侯恩宠不断,出入朝堂呼风唤雨,天下无人不避其锋芒。

  太后崩,第一个陪葬的便将是他岄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长襄侯,王太后须臾难离的宠臣,连东帝亦不放在眼中的岄息。

  太后崩,是他荣宠的尽头,权贵的尽头,性命的尽头!

  半生繁华,终做灰飞烟灭,风云叱咤,奈何生死无常。一手掌控了雍朝十余年的王太后终于熬不过东帝,或者便是今晚了……

  岄息强自压下心底慌恐,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无人见得的瞬间,目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狠毒。心中念头方起,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淡淡响起在身后:“这么晚了还在重华宫,长襄侯可是在为太后准备葬仪?”

  飞雪过冰弦,流水溅玉盏。那声音入耳清缓,殿中一瞬有风拂入,黑夜冷雨低眉顺目退却,只余无数灯火的影子摇曳于这王宫天阙,寂寂人间。

  宫门外,明灯下,天阶前,一人负手闲步自那夜色深处渐行渐近,一身清冷白衣,恍若淡淡月华穿透重云,在深沉无边的暗夜中落下极不真实的幻影,其后另有一人黑衣玄袍,沉默如前人的影子,步履无声,相随而行。

  乍见那人,岄息眼角一阵痉挛——东帝子昊,先帝仅存的子嗣,雍朝真正的主人,此刻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人!

  东帝缓步入殿,风雨落于身后,在天地间形成一道细密的幕帘,不时反射出点点轻微的光芒。清俊的眸子微微一抬,他含笑扫视过去,那笑温雅,却遮不住眼底透心的冷,看向岄息时,竟让这权势熏天的权臣生生打了个寒颤。

  岄息心中直沉下去,脸上却早已转出笑来:“夜雨天寒,王上该当心自己的身子,太后这里一切安好,何劳您亲自前来?”

  子昊看住他,一声轻笑:“岄息,你在害怕。”

  岄息欠了欠身,也是一笑:“王上何出此言?”

  子昊仰起头,微微细起眼眸,似乎在欣赏高悬于一旁青铜灯上精美的花纹,削薄的唇角带出一弯高傲的浅弧:“你不怕吗?你的王太后,捱不过今晚了。”

  岄息浑身一震,霍然抬眼狠狠看向眼前清瘦文弱的男子。子昊俊眸淡挑,对视之间,黑沉沉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一瞬间寒意噬人。

  岄息冷笑:“主上虽有此心,却未必天从人愿。太后不过玉体违和,怕是要让王上失望了。”

  子昊一声轻叹,仿佛振剑出鞘后发现对手不堪一击的失望,夹杂着淡淡不屑:“日摧月毁,星殒山崩,天从吾愿,国必有殇。每逢星落岐山,帝都总有生死交替,千百年不变的预兆,今夜也不会例外。长襄侯难道还没有看清吗?”转头,微笑:“离司。”

  那为首的医女趋前柔顺地跪至他身旁,子昊抬手轻抚她乌黑的秀发,如抚摸一只驯养已久的猫儿:“你们怕是忘了,离司曾经是琅轩宫九公主的侍女,她虽然解不了你们的毒,却也会用很多药。现在的她,可是太后最为倚重的医女。对吗,离司?”

  他低声的询问似一道清幽的山泉,琮琮流淌于冰冷的雨夜,仿佛将黑暗也悄然融化,离司抬起头来,柔声答道:“是,主上。”望向东帝的时候,她清秀的容颜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深夜中一道明闪劈下,金蛇般的电光裂开浓重的黑云,照得殿中一片惨白,照出北方一座沉寂已久的宫殿,照见幽密的古木,高耸的玄塔。

  岄息看着跪服在东帝脚下的医女——太后重病年余,药石无效,刹那间他真正明白了什么。

  琅轩宫,那个已被囚禁了七年的女子,她的一个侍女,难道竟在这不知不觉间翻覆了天日?

  闷雷滚滚而来,骤雨凌乱,随风狂舞,无情地抽打在宫门之上。电闪雷鸣,激得人心底杀意横生,岄息死盯着离司,仿佛要将这温柔的女子吞下腹去,眼中凶光骤闪,突然挥掌便往她后心劈落!

  这一掌阴毒狠辣,未曾及身,已带起掌风逼面。离司一肩长发骤然乱舞,眼看将遭毒手,一道墨羽般的剑影破空而至,玄光凌厉,疾射偷袭者的眉心。

  岄息猝不及防,被迫回掌,只见两道人影电光火石般交错一处,乍和即分。便听一声闷哼,岄息连退数步,同时人影一闪,一人从容退回东帝身后灯影暗处,玄衣墨剑,无声静立,似乎从未离开过。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子昊的手尚未离开离司的发梢,唇角淡笑如旧。离司仍跪于他身侧,神色安静,几缕长发以轻柔的姿态飘落,最终落上他修削的指尖。

  灯下深沉的夜,无边无尽,外面雨声更急。

  岄息怒极喝道:“墨烆!你造反吗?”

  子昊身后的黑衣人连眼角都不曾有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然周身一股冷澹澹的剑气迫人生畏,令一切轻举妄动都惶惶为之退避。

  子昊手指轻抚离司仍微见红肿的脸庞,眼底融有一丝浅淡的怜惜。他慢慢理顺了她的发丝,似是温润一笑,随着眸心收缩那笑骤作冰刃,转身间衣袖一拂,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扫过点点金灯,卷起冷雨片片,飞逼岄息而去。

  岄息浑身顿时如坠冰窖,只觉心头气血乱窜,似有千把利刃直戳进来,生生扎透血肉。剜心剔骨的痛楚,随那寒意越来越重,窜入血脉中冰冷的煞气几乎连呼吸都要封冻至死,他勉力运功相抗,眼见便再难支撑,忽地一道流云广袖迎面扬过,硬将他甩出丈余,重重撞上殿柱,一道鲜血张口喷出,若不是身后有柱子支撑,人怕是早已瘫软在地。

  子昊仰面闭目,竭力抑制着心中翻腾的情绪,稍后睁开眼睛,眼底锋锐已然褪去,唯余深潭样的墨色。他冷冷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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