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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帮主,请息怒 作者:织梦(17kvip2013.08.04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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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御风不反驳,只站直了身体,将双手抱在胸前,胸有成竹的模样对寒裳说:“你试试。”
  寒裳疑惑着伸出手指,轻轻一拨,一声清脆而动人的乐音便悠然响起来。
  “啊!果真好听了!”寒裳还未及说话,便听叶朗清惊喜叫道。她抬头对上蓝御风悠然自得的眼神,心中顿时盈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除了当少帮主,还懂琴律?
  蓝御风笑起来,海风般的笑容徐徐吹进寒裳的心里,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他悠悠道:“若说琴律,我一窍不通,可若说鱼丝线,我却很懂它,呵呵!”
  于是,寒裳便懂了。他定是对于鱼丝线的性状非常了解,所以能够把握住它的松紧程度。耳边却听叶朗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正在诧异你什么时候懂得琴律了呢,原来是懂得这个线!”
  蓝御风的眸光一闪一闪带着某种兴奋的神采,提及鱼丝线似乎提及了他最为引以为傲的东西一般,侃侃道:“鱼丝线的张力比一般的线要强很多,所以当我看见夜姑娘放松了琴弦却依然不行的时候便想到肯定不是太紧,而是太松了。这种线越是拉得紧,便越是会爆发出无比的张力来,呵呵!”他说着朝那立琴呶呶嘴,对着寒裳笑道:“夜姑娘,你来弹一曲让我们先饱耳福如何?”
  寒裳微微一笑,伸手将那精雕玉啄的立琴抱着怀中,飘飘然一个转身,纱纱的长裙便飘扬起来,转成一朵美丽优雅的昙花。水袖飘洒间,空灵的微笑若隐若现,伴随着同样空灵清脆的琴音,在屋中弥漫开来。
  恍若天上之水缓缓留下,滴落在洁白无瑕的玉石之上,飞溅起朵朵破碎而优美的水花,清澈剔透得不带一丝杂质,将听者的心灵净化。那舞动的身影,也仿佛那水花,飞溅进了听者的心中。
  与大立琴的音质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个小琴声调更高,音质更加清脆悠扬,脱了几分低沉的优雅,倒多了几丝婉转的清丽。这样的琴声伴着那飞舞旋转的身影,最为合适,最为动人!

☆、040 到底迷倒多少人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唯有那抹如精灵般的身影在叶朗清和蓝御风的心尖上舞动。当一曲终了,屋中留下的只有萦绕的余音,和各人心中怦怦的心跳声。
  许久,许久,无人说话。寒裳心跳如擂鼓,不仅是因为急速的舞动还是因为蓝御风深深盯着她的眼神。深邃复杂,难以捉摸!
  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寒裳莫名的心虚,心跳便加速。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避开他探索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淡如轻烟的笑来。“蓝少帮主定然是觉得娇娘跳得不错,看,你的眼都直了呢!”语音尾声微微上扬,似是带着某种欣喜,倒反而显出几分轻佻。
  蓝御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收起了目光,漫声应道:“夜娇娘果然名不虚传。”怦怦的心跳声似乎还在嗓子眼里回响着,刚才盯着她看,看着看着竟失了神!不得不懊恼地承认,在她停止舞步转动身姿的那一刹那,他又想起了那个面蒙黑布身姿却无比曼妙的女人。是她吗?会是她吗?
  可是怀疑和恍惚只是片刻之间,当那带着绵绵情意的轻佻话语响起在耳边时,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心中却舒展开来。应该不会是她,他看着寒裳轻飘飘地坐到叶朗清的身边,秀眉带笑水眸含情,一副高雅之中带着魅惑的模样,便在心中笃定了判断。不是,定然不是!
  而叶朗清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他灿烂地笑,清眸之中深深地印着寒裳绝色的容颜,心中却无比酸涩矛盾。他已经将她盛进了心中,无奈却得不到她的感应,他不敢过分靠近过却又不想让她对别人热情。
  爱大抵便是如此霸道。甚至只是略带轻浮的一句话,对着自己兄弟说的那么一句话,都让他心中很是不适。
  叶朗清接过寒裳为他倒的茶,轻抿一口,笑问:“夜姑娘对在下做的琴可满意?”
  寒裳温柔地笑,温柔地答:“虽然音色与大琴稍有不同,却别有一番风味,娇娘自是满意的。所以娇娘已经决定,十五那日便用叶公子做的小琴给郡丞奏上一曲!”
  “好琴常常都有个名字,夜姑娘何不给它也取个名字呢?”叶朗清为自己想出的主意感到欣喜笑容便越发灿烂。
  什么时候,叶少庄主的聪明才智用到了这个上面?蓝御风冷眼旁观看着二人聊得火热,心中涌上莫名的酸意,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只见寒裳眸光流转跳出几分少女的活泼,歪着头略想了一会,对叶朗清道:“要不就叫昙香如何?”
  “昙香——确是个好名字!”叶朗清赞。
  蓝御风却冷笑一声:“姑娘岂不知昙花的短暂?这个寓意可不大妙。”
  寒裳却认真了脸色,眸中蒙上飘渺,“我便愿做那昙花,在一瞬间将最美的光华散尽……”话音尾处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让人听了不禁心酸。
  蓝御风的心便莫名地抽动了一下,情绪在一瞬间变得烦躁不安。“姑娘不必忧伤,有叶少庄主在,自不会让那朵昙花轻易凋谢的!”他故意用调侃来掩饰心里的烦躁。
  叶朗清白他一眼,看他笑得痞痞的模样,嗔一声:“你胡说什么!”
  蓝御风便不再说,将身子往那桌边一倚,站得闲适。
  寒裳低下头来,表面上是被蓝御风的调侃说得娇羞起来,内心深处却有着难以排解的矛盾。她不想利用叶朗清,不想让叶朗清对自己产生好感,却又不得不接近他,利用他来作掩饰。
  大概是觉得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叶朗清转移了话题。“明日就是十五,夜姑娘当真不用我来接吗?”
  对啊,明天就是十五了!寒裳惊醒,随即摇头:“多谢叶少帮主,娇娘的行程您就不用操心了,明晚娇娘自会出现,绝不会耽误郡丞的事!”
  叶朗清便不再说,却听蓝御风忽然坚持:“姑娘一个人赶路多让人担心啊,何不下午就跟着我们一起出发,一路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寒裳却低垂了眼睛,露出几丝忧伤的表情,“还是算了吧,我一个风尘女子跟公子们同行,没的辱没了你们的名声。”她说到这里停了停,抬起眸来,眸中带着真诚,“况且妈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下榻的地方,公子们不用担心。”
  蓝御风眸光微沉正想再说,却忽地听见老鸨浮萍在门外轻唤,唤的不是夜娇娘的名字,却是叶朗清。“叶少庄主,你稍稍移步,叶小姐来了,此刻正在大厅里呢……”口气之中带着几丝焦急和惴惴不安。
  叶朗清脸色微变,与蓝御风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大步过去推开了门。门外,浮萍脸上的神色焦急之中略带尴尬,目光却落在蓝御风的脸上。“蓝少帮主要不也出去一下?”她说这句话时似是鼓足了勇气。
  “为何?”蓝御风诧异。
  “叶小姐正在跟牡丹吵架……”浮萍话只说一半,意思却已经很明了。
  蓝御风的脸上不觉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看向叶朗清。
  叶朗清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率先跨出门去,扭头对蓝御风道:“没关系,红梅不会伤着牡丹。你不必去了。”他倒似乎对于蓝御风和牡丹的事有着几分的了解。
  蓝御风随即松下一口气来,如释重负。待看着二人匆匆离开,转过眼来,却正好对上寒裳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眼神并不如何凌厉,却似尖利的刺生生地刺进蓝御风的心中,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你想说什么?”他略显羞恼地问,带着气坐了下来。
  寒裳眼中的嘲讽却更甚,她悠悠地倒着壶中的茶,深绿色的茶水如一条细线流进小巧的杯中。“我只是忍不住要问,像蓝少帮主这样伟岸俊挺的男子,到底会迷倒多少女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不能否认,自己问出这个蠢问题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意。
  蓝御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悠悠问道:“不知夜娇娘可会在那些女人的中间?”

☆、041 喜欢这样的清高

  可笑!我又怎么会跟那些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寒裳心头涌起一股冷笑,眼中也是满满的讽刺,回转过头来直视着蓝御风悠然自得的眸子,“蓝少帮主似乎对自己过于自信了吧?”略带些清高和疏离的态度,与刚才的温婉柔和判若两人。
  蓝御风微微一笑,端起杯子来轻抿一口茶,淡淡地问:“这便是你的清高吗?”他的眸光探入她的眼底,似是想探索出她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清高。”
  寒裳的心儿不自禁地微微一颤,复杂而纠结的情绪便在心中如野草般疯窜起来。他的话,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调侃?她是该信上几分,还是该装作很信的样子,顺势装下去?
  其实,该顺势装下去的,那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理智这样告诉她。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情感让她不由地抗拒。于是,她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轻轻站起身来,再不去看蓝御风那深邃的眼眸,她朝着外面的喧闹声的方向偏了偏头,轻描淡写道:“我们知语坊新开,经不住大家闺秀的闹腾,蓝少帮主还是尽快现身摆平此事吧。”
  蓝御风唇边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却闪过一丝玩味。她故意提及此事,只是为了逃避刚才的境地不是吗?刚才,她窘了吧?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笑,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湛蓝干净的长衫,悠然道:“好吧,看来非我出去不可了。”
  寒裳没有跟着蓝御风去前厅,而是抱着叶朗清给她做的立琴“昙香”进了自己的屋。本想在屋中静等叶朗清一会,耳听前面的喧闹声似乎越发见大,便又忍不住走出去,隔着雕栏廊柱远远的眺望。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只见前厅中间一个火红的身影正张牙舞爪。牡丹一身水红在颜色上便稍有些逊色,她站在叶红梅的对面虽昂着头,但是脊背却微微地有些屈了,似是被叶红梅说中了什么痛处,不自禁地弱了气势却还要苦撑。
  叶朗清一只抚在叶红梅的肩头上,脸色凝重目光尴尬,好像他的劝抚根本不起作用。
  这时,却见蓝御风走到叶红梅的面前,一伸手便在她的后颈上敲了一记,突如其来快如闪电,纵使叶红梅这样练过武功的女子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蓦的在那重击之下晕了过去。蓝御风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将要倒下的叶红梅揽进怀中,厅中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
  围观的大多是知语坊的卖笑女子,看见长相俊朗的男子本就艳慕得紧,再看他这般果断地将那闹事的女子击晕又迅捷地将那女子揽入怀,如何不能唏嘘。唏嘘声中多是夹杂着嫉妒。
  寒裳看到此处再不想多看,闹剧其实很容易平息,只一记重击便可。她转身走进屋去,将门紧紧关上。
  不一刻,浮萍便在外面敲起了门。寒裳开门让她进屋,淡淡地问:“他们都走了?”
  浮萍深深看她一眼,回答:“叶少庄主让我转告,他回去了,无法向你道别甚是惋惜。”她说着,眼神越发深沉,问:“你当真要与他接触?”
  寒裳心头发涩,只苦笑:“难道我不想便能如愿?”
  浮萍轻叹一声便不再说,良久才幽幽道:“那叶少庄主倒是少有的正人君子……”
  是,又如何?寒裳何尝不知,却逃避不了。
  “明日之行,你可安排好了?”寒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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