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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休夫老鸨油菜花_派派小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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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一直淡定围观的华采幽反应够快,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

    “小心你的后腰又报废了。”

    “还好这次没有伤到后腰。”

    下意识的两句话,脱口而出,异口同声。

    萧莫豫先是一呆,继而一思量,狐疑着问道:“怎么我的后腰的确曾经受过伤么?夫人……莫非知道此事?”

    华采幽低头看着与他交相紧握的那只手,低声喃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什么?”

    “我是说,男人的后腰脆弱得很,有几个是完好无损的?比如偶尔会跟青楼的假山石或者姑娘房中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亲密接触一下。”

    萧莫豫被华采幽突然仰起脸时的猥琐笑容弄得又是一呆,然而奇怪的是,对这种大为露骨的话,向来端方的他居然丝毫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更无半点排斥。

    好像对他而言,青楼其实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那里的灯红酒绿丝竹喧嚣,那里的姑娘们管事的,还有……

    “应该是在……老鸨的房中……”

    华采幽的手猛地一抖,急切的想要在越来越浓重的暮色中看清茫然自语的萧莫豫的表情,可未容分辨,便被冲过来的杏儿所打断。

    “满嘴青楼啊姑娘啊什么的,你羞不羞?”杏儿狠狠把两人的手分开,一张粉白小脸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愤怒而红了个透亮:“离我巷哥哥远点儿,不许你把他带坏了!”

    华采幽眉目一凛,旋即笑嘻嘻地摆出一副谆谆教诲的架势:“小丫头,你知不知道青楼给咱们国家的税收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姑娘们又为维护社会和谐稳定以及文化传播事业出了多少力?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小小年纪就习惯于带着世俗的偏见去看事情。还有啊,我现如今是奉旨开青楼,有

    皇帝颁下的匾额挂在门楣,乃是天底下最光明正大的买卖,懂吗?”

    一番话,把杏儿的酒意说跑了三分,脑子却糊涂了七分:“你怎么是开青楼的?你不是萧……”

    见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把嘴闭起来,华采幽已经了然,却并不说破,而是故作疑惑:“对了,你到底还跟不跟我拼酒了?”

    杏儿于是也想起了初衷:“当然拼了!”

    “可是,你一共就带来两坛,你自己先喝了一坛,如果我把剩下的这坛喝了却也跟你一样没有醉,那咱俩岂非分不了输赢?”

    “……好像是哎……”

    华采幽非常严肃地继续忽悠面现苦恼之色的杏儿:“所以啊,鉴于你我都是酒中豪杰,我认为,应该再去弄个三五坛过来才行,你觉得呢?”

    “有道理……”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赶紧去弄吧,我在这儿等着与你一较高下。”

    “噢……”

    杏儿挠挠头,晕晕乎乎的走了。

    萧莫豫终是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这丫头遇到了夫人,哪里来的胜算?”

    华采幽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是想让我输,还是想让我赢?”

    萧莫豫将那坛酒抱入厨间放好,拍拍手缓步踱出来:“她小孩子心性,我们没必要陪着一起疯。”

    这句话不仅避重就轻,而且听似奚落,实则含着怜惜回护之意,华采幽斜于是撇撇嘴斜睨着他:“你好像应该谢谢我,帮你解了围吧?”

    “多谢。”

    暮霭沉沉,炊烟袅袅。

    看着面前这个半真半假笑着向自己作揖的人,华采幽暗自握了握拳,声音如常甚至还带着促狭:“明天她爹若果真上门提亲,我是不是还赶得及喝杯喜酒?”

    萧莫豫略一顿,直起身:“夫人说笑了。”

    “怎么是说笑呢?这般可爱的姑娘,你难道不喜欢?”

    “喜欢。”

    华采幽咬了咬牙,活动了一下有些抽搐的面部神经:“喜欢就娶了做媳妇呗!”

    “有很多人很可爱,我都很喜欢。”

    “你想告诉我,你是一个花心大罗卜?”

    萧莫豫莞尔失笑:“我是想说,喜欢并不等于爱。另外,夫人的话语有的时候委实与这身装束和气质不大一致。”

    华采幽的面部神经顿时不再抽搐了,开始笑着闲聊:“从我的外表来看,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出身世家大宅,执一门兴衰。”

    “那么,从我的言行来看呢?”

    “行走江湖,市井留踪。”

    “都对,厉害!”

    “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经历融于一身,夫人真是颇具传奇色彩。”

    华采幽非常谦虚地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不高兴做豪门媳妇自己休了自己,然后当了一段时间的青楼老鸨又把自己重新给嫁了回去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

    “…………”

    萧莫豫哑然,心中却莫名一动。

    青楼,老鸨,还有手上残留的感觉,很奇怪……

    华采幽则背着手,歪头借初升的月色打量着青衫长立的俊逸男子:“接下来,换我给你瞧瞧。你的外表和言行倒是一致,斯文儒雅温润谦和,擅诗词歌赋,喜琴棋书画。性情包容,心境平和,无意争斗,极易满足。”

    萧莫豫颔首:“夫人果有识人之能。”

    “不过……”华采幽的话锋一转:“刚刚我摸到你的指间有薄茧,这明显不是劳作所致,而你平日里应当也不会长时间执笔……”

    “夫人的意思是,我曾经做的是案头营生?”

    “你的这身修养气度,绝非寻常文吏,更非寒窗书生。再结合你有武功根基,待人接物言行举止隐隐然有大家风范,虽谦和有礼却不卑不亢甚至不经意便偶有凌厉迫人之感。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当为世家子弟,且已然独掌门庭。”

    萧莫豫眉梢轻轻一扬:“若真如夫人所言,一个世家大族岂会对堂堂掌家之人的失踪不闻不问?”

    “也许,是有人将这件事瞒了下来,替你担起整个家业。”

    “为了夺权?”

    “为了等你。”

    萧莫豫看着华采幽虽近在咫尺却模糊不清的面容,心底最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叫嚣着,但什么都听不见。定了定神,语气迟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华采幽激动之下,不管不顾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忍不住的发颤:“你,想起来了?”

    “不,我只是觉得,举国之内能称为世家的不过就几个而已,彼此之间当有来往,或许夫人凑巧见过我,也说不定。”萧莫豫并未挣开,任她握着,语意带着斟酌和探究:“因为,夫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华采幽难掩失望,一点一点松开手,暗暗吸口气:“如果我说,我认识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你愿不愿意?”

    “回去之后,重掌家门?”

    “对。”

    “家大业大,刮得风雨怕也不会小。”

    “对。”

    萧莫豫顿了片刻,望向她的眼眸深处:“真的有人在等我?”

    华采幽依然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依然斩钉截铁的回答一个字:“对。”

    “是谁?”

    华采幽刚想回答,门外便忽然冲进来一个人。

    跌跌撞撞的杏儿带着未散的酒气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我果然是糊涂了,居然把你跟巷哥哥单独留在一处,这怎么能行呢?你跟我直接去爹的酒窖里,不拼出个输赢绝不罢休!”

    她这会儿的力气大得惊人,华采幽摆脱不掉,只得龇牙咧嘴被一路拖了走。

    回头,依稀可见萧莫豫独立院中,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不语不动。

    月色如水,映照在他的眉间,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华采幽忽然一阵心慌,他又皱眉了么……

    ——————

    ——————

    杏儿跑来跑去的这一通折腾,将体内的酒力彻底激发,没到酒窖便一个趔趄跌坐田埂再也爬不起来。华采幽无奈,只好陪着她一起吹冷风,初春天寒,不过所幸都是习武之人,倒也不觉有多难捱。

    “我知道你是谁!”杏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翻身坐起,用直冒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华采幽:“我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巷哥哥的!”

    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毛骨悚然的华采幽赶紧手脚并用向后蹭了一段距离,觉得稍稍安全了些才哆嗦着开口:“有话好好说,咱虽是女子不是君子,但也要遵守动口不动手打头不打脸的原则,否则,你就不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

    不出所料,杏儿再度被这种四六不靠的方式弄傻了眼,可见她果然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恐怕还从没有人当真与她计较过。华采幽压下欺负小朋友的罪恶感,和颜悦色问道:“是高粱地告诉你,我是谁的?”

    杏儿原有的思路被弄懵了以后,便不由自主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我听到高粱地和爹说,你就是萧家的那个什么掌门人,也就是巷哥哥把‘血玉簪’相赠的人。”

    “那你应该知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一说起这个,杏儿立马爆了脾气,摇摇晃晃爬起来,指着华采幽便是一通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就是你把巷哥哥害得那么惨的!他刚被救来的时候,一直晕迷不醒。爹说,是因为外伤加体内未清的蛊毒,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此前不顾毒发而过度耗费心神,导致心力交瘁所致。他胸前的那道伤触发了旧患,无论用了多少灵药都迟迟不见好转,爹说,那是心结。我不懂什么意思,爹也不肯给我解释。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在昏睡中说了一句话,便去逼问小高,小高架不住我软磨硬泡这才将你们之间的事情讲给我听。你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华采幽此时的脸色比死人好不到哪里去,闻言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个难看至极的笑,嗓子哑得厉害:“油菜花,你信不信我。”

    杏儿大为吃惊,愣了半晌:“你怎么知道?小高跟你说的?”

    华采幽继续咧着嘴哑着声音:“因为这句话,就是他的心结。”

    苦心谋划殚精竭虑,付出了一切却只得了一个‘不信’。

    这个结,如何解。

    “总之他既然忘了你,我就绝不许他再想起。”杏儿甩甩头,重振旗鼓:“因为你带给他的,只有痛苦!”

    华采幽草草平复了心绪,抬头

    看向她:“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让他快乐?”

    “当然!”

    “凭什么?”

    “凭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什么呢?”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包括他的过去?”

    “他没有过去。”

    “人不可能没有过去。”

    “反正只要是跟他有关的,我就都会接受,都会喜欢!”

    “无论是好还是坏?也许他以前是个心机深沉阴险毒辣之辈,这样的他,你也喜欢?”

    “喜欢!”

    “回答得未免太过轻率。”

    “不,这不是轻率。喜欢一个人就该这样,即便他去杀人放火我也跟着,即便他十恶不赦我也站在他这边,即便为了他抛弃所有众叛亲离我也不悔!”

    “那么,如果他喜欢上了别人,你怎么办?”

    “除了我,他不可能会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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