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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千金谋 作者:天听雪(起点高推荐vip2014-09-22完结)-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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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家省亲的时候?”

    听黑衣人说完,司马青便是本能的拧紧了眉头,前些日子,他的确是允皇后灵玉回灵府去省亲来着,那时,她还没有身子……算着时候,好像……

    司马青本就是个多疑的人,现在,心里有了猜忌,自然是,就更容易胡思乱想了!

    想到皇后灵玉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她偷人得来的野种,要用来糊弄自己的,哪能不怒!

    “回陛下的话,正是。”

    黑衣人一如既往的低着头,眸子里,波澜不惊,就像是,早已看穿了世间诸事,什么都已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经查,那男子刚过不惑之年,彼年,娘娘得封皇后之位,第一次归家省亲的时候,他刚十七,当时,灵府老爷子的第七房小妾生产在即,他也正送了他母亲去灵府,给那小妾接生。”

    “去取些他的血来,验一验。”

    司马青本就有疑,此时,又听了这黑衣人如此禀报,心中,怎能舒服的了?薄唇紧抿,咬得牙齿都在咯崩咯崩的响,“带回来我面前验!”

    “是。”

    黑衣人答应了一声儿,便低头退出了司马青的书房去,几个闪身的工夫,就消失在院中,犹如一道炊烟,来无影,去无踪。

    黑衣人离开不久,乐妃澄乐便得到了一封密信。

    信是司马殇使人送来的,说得跟刚才时候,黑衣人跟司马青禀报的近乎无差,信末,还特意嘱咐了她,打点下人,在司马青要装生水的碗进去书房的时候,往那水碗里,加一指甲白矾进去。

    善于府宅争斗的人都知道,往滴血认亲的水里加进白矾,会使得一切滴进去的血,都可相溶,用来污人清白,最是恶毒,当然,前提是需要确定,要滴血进去的人,不是孩子的亲爹。

    看完了信之后,乐妃澄乐的脸上便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快了,就快了,马上,皇后灵玉就要万劫不复,被她踩在脚下了!她的儿子,司马殇,才是莫国真正的皇帝,那个讨厌的司马玉,害得她与皇后之位失之交臂的烦人家伙,就活该倒霉!

    把司马殇写给她的信烧掉,乐妃澄乐便开始忙活了起来,寻常里,她就没少打点宫里的下人们。

    这会儿,司马青让了皇位,退居后宫里几处院落里颐养天年,伺候他的 人,虽是还能拿到跟以前相同的月俸,打赏,却是不能跟以前相比了……想那些寻常里伸手伸惯了,大手花钱花顺手儿了的人,一下子银子不够使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有奶就是娘,谁给打赏,就听谁的,就给谁办事儿了!

    “娘娘,现如今,可是陛下正心情不好着呢,你这般喜笑颜开的,给他瞧见了,可该看你不顺眼了。”

    乐妃澄乐的奶娘姬氏,适时的给将要出门的她提了这么一句,告诉她,不该带着满脸笑容的出门儿,给司马青添堵,“最近,皇后那边儿,娘娘也去得少了,这不好,会容易给人落下话柄,将来,皇后出了事儿,怀疑到娘娘的身上来,可就不美了……要知道,像陛下那样一个多疑的人,可是不会管,娘娘跟他有多少年交情的……”

    “我记下了,奶娘。”

    经姬氏这么一提醒,乐妃澄乐才是乍然惊醒,知自己是得意太早,太过招摇了,忙不迭的收了脸上笑容,挤出一副愁相来,往镜子里照了照,觉得没什么不妥了,才答应了奶娘姬氏一声儿,移步出门,“你去趟御厨房,使银子让御厨给做些点心来,一会儿,我从陛下那里回来,咱们就去皇后那里坐坐。”

    “去了陛下那里,娘娘可千万记得,少问,少说,一定不能让陛下瞧出来,你是知道什么的,不然,招了陛下怀疑,殿下的谋划,可就该泡汤了。”

    生怕乐妃澄乐做事没有分寸,奶娘姬氏又跟她嘱咐了一句,然后,才把拎在手里的食盒交给了她的手里,送她出门儿,“咱们手里堪用的银子就剩不到一百两了,一会儿,老奴去御厨房里使厨子做好了点心,得出宫回去一趟澄家,跟老爷和夫人讨点花用过来,不然,过两天陛下寿辰,娘娘可该连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了。”

    乐妃澄乐接了食盒,答应了奶娘姬氏一声儿,取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她手里,供她去跟宫里总管换出宫门的腰牌使用,便快步出了门去,往司马青的书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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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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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司马青摔了一地的东西,乐妃澄乐拎着食盒进门儿的时候,险些踩上一块儿碎瓷片儿扎到脚。

    见乐妃澄乐拎着一只食盒,脸带愁容的进来,司马青先是一愣,继而,便“同病相怜”的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儿去坐。

    “陛下这是跟什么人生气呢?摔了这一屋子的东西!”

    乐妃澄乐拎着食盒到了司马青的身边儿,把食盒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满脸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胸口,劝他消气,“东西摔了可以再买,把陛下给气坏了,可怎么办呢!殇儿说失踪就失踪,这都好几个月了,连个信儿都没有……若是陛下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臣妾的这后半辈子,可就真是半点儿依靠都没了啊……”

    “殇儿还没有消息?”

    司马殇再不争气,好歹也还是他亲生的,不似司马玉,那个让他白白疼爱了二十几年的野种!

    想着现如今,司马殇这个迄今为止,他唯一仅剩的还活着的儿子,司马青不禁拧了拧眉……自司马玉登基以来,被他发配去偏远封地的那些个皇子,一个接一个的死。还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急症,救都来不及救的那种,以前时候,不往这里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得知了司马玉不是他亲生的……再想这事儿,就有些让他觉得不对味儿了!

    几个月前,司马殇这仅剩的一个还没染怪病暴毙的皇子。也突然失了踪,他遣了亲信出去各方打听,也没能得着半点儿消息,澄府那边儿……据说是,也派了不少人去找,也没打听着什么……

    “能找的地儿。都找遍了,那孩子……虽是寻常里胡闹了些,可也不至于就……就这般的不懂事儿,让人着急啊!”

    乐妃澄乐的眼泪说来就来,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臣妾担心……担心他会不会……会不会像他的那些个兄弟们般得……突然在外边儿染了重病,连消息都来不及给家里送就……”

    “别瞎说!使人再仔细找找!那些他寻常里喜欢去的地儿。乐意一起玩儿的人,都遣人去问一问!”

    见乐妃澄乐说着说着就掉起了眼泪来,司马青也跟着红了眼珠子,伸手,揽了她进怀里,就开始劝慰起了她来,“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他又不是个傻子!自己的媳妇儿都被人抢了,还能瞎闹胡玩儿。他玩儿的下去么!”

    被司马青这么一劝,乐妃澄乐就更是哭得厉害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给他说起了自己的猜测来,“雪儿丫头,那么聪明的一个姑娘,又是身在商国,怎么就可能,莫名其妙的让歹人给劫了?殇儿那孩子,虽是不爱读书,武技,还是会些的罢?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媳妇儿,让歹人给劫走了,不出手相护的?我猜着,猜着……他八成儿是……是当时就……就……”

    “不会的。”

    虽然,自己也是心里有了动摇,但嘴上,司马青还是不愿相信,司马殇是遇了不测,抱着乐妃澄乐的手臂,稍稍紧了紧,不知是要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纸总也是保不住火的,若殇儿当时就出了事儿,商国早就该传开了,哪至于到了现在,还没有半点儿消息的?依着我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乐妃澄乐像是被司马青的这通言辞给说服了,乖巧的点了点头,听话的伸手出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佯装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跟司马青说道,“对,陛下说的在理,如今这样的时候,没有消息,反而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殇儿那孩子,好歹也是陛下这真龙天子的膝下爱子,老天,会保护他的!”

    有的话,就是这么说者有意,听着更有心。

    司马青本就满心的怀疑,这会儿,再听了乐妃澄乐的这话,顿时就对司马玉,更加厌恨了起来,只差不能,现在就把他给结果了,以防自己的这个毕生耻辱,传扬出去,遭了人笑话,使他青史污名。

    乐妃澄乐见怨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便决定不再久留,坐直身子,又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痕,跟司马青嘱咐了一句好好儿用膳,自己要去给皇后灵玉送些点心,顺带着跟她聊上两句,看能不能让她帮忙说服司马玉一下,下个旨意,帮忙寻找司马殇。

    司马青本不想她去见灵玉,又怕自己表现的对司马玉太过抵触,而让她生疑猜测,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嘱咐了她,皇后灵玉将要生产,让她随便坐坐就好,不要久留,以防耽误了她休息云云。

    乐妃澄乐知道,司马青只是装模作样一番,并不是真的对皇后灵玉还有不舍旧情,便听话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出门离去。

    司马玉是个好面子的人,人也好,钱财也好,哪怕是亲生的儿女,也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大公主司马鸳的死,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皇后灵玉虽是他念想多年的心喜之人,但,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该是死期不会远了!

    乐妃澄乐是个极有耐心又小气的人,更是个喜欢看人倒霉,幸灾乐祸的人,皇后灵玉“抢”了她的皇后之位,还跟她明争暗斗了若干年,如今,可算是给她等到了看皇后灵玉倒霉的时候……大喜临头,她早已“洗好了靴子”。就等着用来踩人了,哪还能差就多等这么几天,跟皇后灵玉再示好几回?

    ……

    黑衣人离开了皇宫之后,便弯弯拐拐的到了澄府后门儿的巷子上,瞧准了四下无人,一个翻身,跳了进去,然后,轻车熟路的。直奔前院而去。

    澄老爷子橙德贤早已从临水城的别院回来,此时,正在书房里“练字”,听到窗口处有动静,便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外边儿站着的人,只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可以进来。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截儿,黑衣人闪身而入,见橙德贤已经自书案后面迎了出来,忙快步上前。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唤了他一声。“义父。”

    “我儿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

    橙德贤笑着伸手,扶了黑衣人一把,让他免礼,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就像当真是个慈祥老者,在跟自己的义子闲聊家事一般。“这么久都不登门来了,是不是瞧上了哪家姑娘。只顾着谈情说爱,把义父都给忘了?”

    “义父尽爱开玩笑,儿子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义父啊!”

    黑衣人客气的冲着橙德贤笑了笑,从腰间取了一张字条出来,递给了他的手里,“义父嘱儿子办的事儿,已经都办妥了,这是那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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