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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悠悠狼心_派派小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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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裴秋梨莲步轻移的入内,简单的发鬓只用了几个珍珠夹子盘住,并无装饰。一身简单的青色裙装,流苏在侧,裙底嵌坠着哑光珍珠,看似朴素,可讲究的含蓄,还真是奢华的低调啊!她身边并没有带人,单刀赴会,勇气可嘉,美人不由赞叹。这些日子,绿稠几乎将裴家上三代都打听仔细了,如此一来,这裴秋梨自然也对自己是有所了解的。
  二人对视打量,一时间倒是谁都没有言语。
  直到绿稠进屋奉茶,美人才笑着让座,“裴小姐快坐啊!”
  裴秋梨嘴角也荡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挺身坐下,“早就该来拜见姐姐的,可又怕姐姐厌烦我,才迟到了今日。若是失礼,姐姐可别怪我。”
  这一口一个的“姐姐”让美人听的嘴里发干,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只道:“裴小姐见外了不是,前些日子见了还是喊我‘嫂子’的,今儿怎么就‘姐姐’了呢?人都说,女生外向,娘家亲不如婆家亲,为显亲厚,裴小姐还是喊我‘嫂子’吧!”
  裴秋梨一笑,似早就料到美人会这般说的似的,“姐姐这话,秋梨可是要全都还给姐姐的。前些日子,姐姐可是还唤我‘秋梨妹妹’,今日怎么就见外的喊我‘裴小姐’了呢?”不软不硬,全盘打回。
  美人微愣,之后张扬的一笑,“哈哈,有趣,有趣啊!秋梨真是个有趣的人。”
  “姐姐也是个有趣的人。”
  两人都大笑了起来,可是眼里的颜色明显的都淡了几分。都是老中医,谁都不用把谁的脉。不过,这第一回合过招,美人确实是输了半分。这半分输的倒也是心服口服。
  稍后,二人东拉西扯,说了不少没用的闲话,光是裴家果园的果子就谈了半个时辰,更别说什么镖局押镖的趣事,总之那些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顿,就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甄琅忻和孩子,至于什么婚嫁名分更是丝毫未有提及,好似二人真是简单初识的小姐妹。裴秋梨一走,天公就突然变了脸,墨染的云朵乌泱泱的遮天蔽日,不足半刻,黄豆大的雨滴密密洒下,溅的地面雾气升腾。须臾,那雨滴竟结成冰溜,“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院子里的牡丹一时间狼狈遍地,让人看得着实心疼。
  绿稠见美人倚着窗框直愣愣的盯着窗外,心下了然,必定是见那裴秋梨有了什么不痛快,可是,又不能休书回家搬救兵,姑爷又是远行在外,老爷夫人闭门不见,她一个丫头就更是没有主意了。“小姐,别站窗口了,小心着凉。”
  “绿稠,等雨停了,你把那些牡丹摘了去给爹娘送去,再让花匠把院子重新弄弄。”
  额?!绿稠一时怔住,弄不清什么意思,少顷,美人转身进了寝室,她才呆头呆脑的,“嗯”了一声,可另一看院子里的牡丹,花瓣零落,枝折遍地,零星的几朵没被砸倒也都是残花败柳之姿,怎好送人呢?
  第二日,向来健硕无病的美人不知是被吹了风着了凉,还是吃错了东西,不仅头晕目眩,更是将下肚的东西悉数都吐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吐黄疸了,急的绿稠眼泪汪汪。“小姐,咱们还是请大夫吧!”
  美人狠狠压下胃中翻滚之意,擦擦嘴,翻身仰在床上,只觉得眼冒金星,不像是吃坏了东西,倒似真的中了暑气。“绿稠,我大概是中了暑气,你去给我熬些绿豆水,甘草茶之类的,若是严重了再找大夫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厌烦那些苦药。”
  “那好,我这就去。”绿稠小跑着去了厨房,片刻便端了解暑的汤水,美人喝了一碗,倒是真的有些见好,绿稠才稍稍安心。
  不知是谁透了消息给甄景,这边刚刚好些,甄景和严氏都进了院子,自是嘘寒问暖了半天,关心了彻底才离去。临走之前,甄景看着美人难得的虚弱之态,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念道:“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爹老了,也没力气管了,不过不管怎样,你都是甄家唯一的二少奶奶,亦是这院子当家的奶奶。”
  这番话,美人还未来得及细品,绿稠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着,只差就要再为甄景立个牌位早晚上香了。美人翻翻白眼,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两句话倒是把自己脱得干净。本以为,她送去牡丹残花,他定会出手,谁没想,他倒是出手了,只不过还是出的是美人的手。越想越觉得气闷,那压下去的暑气,似乎又有蒸腾而上,席卷再来之势。迫不得已,美人只得出杀手锏……盖被、睡觉,一梦解千愁。
  将养了几日,身上的倦乏晕眩之感总算是退去,连吃了几日的青菜素粥,口中淡味的很。这日特意让厨子烧了糖醋鱼,麻婆豆腐,水煮肉片等重口味的菜,美人一时开了胃口,连吃了两碗。吃的时候不觉的,吃后方感觉胃里着实有些沉,似有积食之态。瞧见外头天气正好,也无风,看看身边人这几日伺候自己忙得都是眼下发黑,遂遣了她们去歇歇,自己一人到园子里散散心。
  甄家园子极大,从马场穿过入了园子才能进到各自的院子,这也算是甄家唯一公用的地方。园间有一池塘,池塘里植着几株荷叶和些假山。围着池塘半边都是连绵的假山大石围成一处小石林,在园子里显得有些突兀。记得刚入甄家,美人曾问过甄琅忻,为何弄这些山石放在这里,不仅当了风,还没有美感。甄琅忻却是极其紧张的告诉她,这些石头可是动不了的,据说在他爷爷那辈,便是住在这宅子里,却是没有如今的富贵,只因高人指点摆了这些石头,布成个小石林,说是什么招财安宅风水阵,日子才越发的红火。这园子里的石头,不管是人为还是天使,只要是坏了一点,都是要寻着类似的在重新摆上,现如今也有百年未曾变过样子了。
  美人当时很是不耻,却也是语出威胁,若是哪天他甄琅忻惹恼自己,第一件便是先破了他们家的这风水石阵,这话倒还真是把甄琅忻吓得小脸一白,一脸的惊恐。自此之后,他从不主动让美人到这园子逛游,若是美人独自来了,他是知道,定是急急赶过来陪着,恐其真是破了他家的风水,着实让人好笑。
  不知不觉,美人竟是走到了石林的深处,她摸着石壁之上突出的一块松动的小石,心下一动,只要她稍一用力,这方小石都可以掉落下来,如是她悄悄收起,只怕被人发现也是难。
  纤手来回的摩挲那方小石,心思几经周转,只觉似盘丝缠绕,瓜藤连绵,不忍下手。欠欠的收了手,嘴边荡起一笑,石林之内仰天一叹。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犹豫了呢!不过是一个裴秋梨,你又有何畏惧?心中一念,口中已出,“裴秋梨,裴秋梨,裴秋梨……”
  “秋梨!”
  美人一怔,这一声,可不是从她口中念出的啊!
  “秋梨,你闹够了没有?”
  美人瞬时屏住呼吸,眼中几分讶异,几分清明。稍稍后退倚住石壁。
  “我闹?甄哥哥说笑了吧,我什么时候闹过?”裴秋梨那莺般的声音,缓缓响起,言语中不带一丝情绪。
  “你和琅忻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孩子,那孩子……”
  “我怎么就不能和甄二哥有那么大的孩子,我二人本就有婚约在身,三年前,甄二哥醉酒歇在我处,我恼他不守礼才意气用事的退了婚,因我爹说我了几句,我就赌气上了出海的船,出了海我才知自己有了身孕,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着海船漂了三载才回来。刚一回来,我怕爹会骂我,才将孩子放到了你家门口,谁知我才去了趟长安,甄二哥竟是糊里糊涂的娶了新人。如今,我坦承一切不过是要个名分罢了,我不抢那正妻的名位,堂堂裴家小姐给你甄家做妾,这能说是闹吗?”
  “秋梨,你这是在报复我,对不对?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吗?”甄琅孛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几分难堪。他话音落了,园子里便静了声。
  须臾,等到美人以为他们都走了,正待要起身出去之时,裴秋梨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报复?呵呵,甄哥哥,我出海的这些年认识了不少在外打拼的人,他们有些是自小便穷苦的人,有些是铤而走险的商人,不过,多是男子,只有一名妇人。那妇人平日一身的光鲜亮丽,就算是在海上,每日的也是细细扫眉扑粉,无时无刻不是笑颜灿灿令人羡慕。可是,一日是她生日,我本欲要为她庆祝,可是她却是神情没落,独自戒酒消愁。日后,一位常年与她结伴出海的大叔跟我说,那女子本是长安人士,是个大家的丫头,因为跟那家少爷好上了,被人嫌弃赶了出来。她连着找了那少爷几次,可是那少爷竟是个软货,怕被爹除去了继承家业的名字,根本不敢见她。她一发狠,利用自己的美色跟了一个年逾七十的糟老头,耍着手腕夺了那老头的家产,老头一死,她便赶走了老头前面的妾室。用老头所有的钱想尽办法的阻止那家少爷的生意,大有同归于尽之势。后来,那家人实在挺不住了,前来拜会,求她放手。她只道:除非那少爷死了,她方收手。”
  顿了一顿,裴秋梨接着道,“甄哥哥,你可知那少爷最后怎么了吗?”
  “……”
  “他死了,自己吊死在这妇人生辰之日。原,这少爷从没有忘记过妇人,只是家中长辈警示,若是不敢走那妇人,便会想法弄死。他避而不见却是为妇人着想,而妇人报复,报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那少爷死了,她的心也死了,散尽家财,上了海船,都道出海是九死一生,可是她竟漂了二十年,依旧活着。你说可不可笑?”
  “秋梨……”
  “甄哥哥,昨日的妇人便是今日的裴秋梨。”

  拾壹·过招(二)

  “甄哥哥,昨日的妇人便是今日的裴秋梨。”
  ……
  “小姐,你笑什么呢?”
  “额”
  绿稠端着果子一脸困惑出声,眼中几分担心几分惶恐,从前些日子的恍恍惚惚、病病怏怏,再到这几日无故的发呆发笑,恐怕美人在绿稠的眼中已然成了重点的保护人物,恐其再生出别的毛病。
  美人摇摇头,玩味的道:“自是有可笑之事才会发笑。“她耸耸肩膀无所谓的抬手取了果子大剁起来,脑海中只要一想起裴秋梨那最后的一句,“甄哥哥,昨日的妇人便是今日的裴秋梨。”心中几日的闷压却是烟消云散。那个故事还真是发人深醒,裴秋梨是那个“妇人”,那故事中的“少爷”又是谁呢?甄琅忻?抑或……甄琅孛?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此时美人倒是不在乎奶娃娃到底是谁的孩子,不过她高兴的是这个“热闹“,自己大概可以抽身做个旁观者了。
  裴秋梨是个聪明人,不过她的聪明似乎跟美人是不同的,美人的聪明是自私的,大有“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等境界。美人深知自己的劣根性,却不以为然,只道人活一世,下辈子是个什么还都不知道,何不让自己快活一些,哪有什么精力管他人死活。此话,在甄琅忻身上便是有着印证的。
  裴秋梨则是不同,她说自己上了海船才知有了身孕,这一点美人可是不信。若是她是个粗心的人,此话还说得通,可是就凭那日见面,谈笑间,字字锱铢,全然不软不硬一一打回,可见此人心思之细更在自己之上。如此细心之人,怎么可能怀有身孕都不自知呢?恐怕她是明知自己的状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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