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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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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夏雪风雷第一次如此认同男人的说法,点头应承的劝慰道:“是啊,大人,燕大人说的对,你再如何纠葛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了!”
    哥舒无鸾眉头纠结了一瞬,最终缓缓舒展开来,像是将二人的开解听了进去,突然,她撩眸出声,“真的要那么做吗,明目张胆的走入行宫?若是连咱们都被俘,那……”
    话未说完,便被燕七杀出声接了过去,“眼下,咱们处于及其被动的境地,没有其它的选择!别忘了,娘娘与国君是被关质在铁栏牢笼中的。哪怕咱们能避过哨兵悄悄潜进去,就算能打开铁笼,顺利营救出两位主子,便能保证杀的出重围吗?且不说,你我都是有伤在身,仅是行宫内那道道重重的精兵把守,若要全身而退,也只能是妄想!再有,你想没想过,何以雷会轻易的逃出行宫?”见她满颜不解,继续道:“那不过是被人刻意放离的罢了!”
    哥舒无鸾讶然睁目,疑声问道:“你是说,叛逆故意放了雷去找救援?可,为什么?”
    她真的难以想通。
    只听男人开始细细分析道:“幕后之人之所以没有当即弑君,而仅是采取监禁的手段,肯定是有着什么别的目的,且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是绝不会向国君与娘娘下手的,这样,咱们便还有与之周旋的时间。再者,他既敢放了雷去找救援,必当有了万全的应对之策!是以,我认为,现在的他在等,等着咱们去替他完成那个目的。那么,既然打算利用,也便不会对咱们怎么样了。如此,咱们何不去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做什么,顺便窥探好行宫大抵有多少伏兵,哪条路径防守松懈,利于救驾,心里有了一定的底,才能顺利的救出国君和娘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扫过女子怔然的面色,敛眸接着道:“还有就是……记得温泉宫那些死士为何不一早向你我动手么,我料想,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绊住你我,以俘拿后至随大队銮驾而来的那一千兵士。所以,眼下咱们更不能轻举妄动,贸然行事了,因为,咱们暂时没有后援!就算要去搬救兵,也要等窥探清楚一切,筹谋好万无一失的营救之策后方能行事。阿鸾,咱们不能打没有把握之仗。并且,在哪里调兵还需谨慎为之,毕竟,都城有个谁在对整个大商王朝虎视眈眈,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啊,她清楚,她当然清楚。
    若说禅州这里是外患,那么大司寇裴安便可称之为内忧了,且是蛰伏多年的极大隐忧!
    倘若御驾被质之事走漏风声,传到裴安耳中,他必当顺势把控整个朝纲,来个彻底颠覆!如此,腹背受敌,那后果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想到此,哥舒无鸾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只觉有芒刺在背一般。
    不过在听了他的字字珠玑,将一件接一件的忧患冷静的分析完,并且十分的清晰明澈,她的眸中闪出了一片钦佩的流光,向来被冠以心思缜密的自己,在此时也不及他分毫。
    她没有想通,没有想到的事情,却被他一一参透,考虑到了,证明她遇事不够沉着,不够冷静!所谓遇事则乱,冲动浮躁,便是她此刻的表现了。
    他的慧觉机敏,头脑灵透,是她所及不上的。
    这一刻,哥舒无鸾完全没有丝毫的挫败感,而是暗生了满心的倾慕。
    这时,夏雪风雷突然出声,及时打断了她的思绪,“大人,有人出来了。”
    一声低唤,哥舒无鸾匆匆抬眸望去,只见自楼门口走出一人,有巡视的兵士正在向他行礼,看上去应是一位将领。
    那人站在巍巍的宫楼门前,草草扫视四下一圈,而后便撩摆坐在了随侍搬来的太师椅中。
    一人一椅正堵楼门口,明显摆了一副静待哪位大驾降临的架势。





     第一百四十二章:嚣张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29 本章字数:3630

    但见那名貌似将领的男人端坐于巍巍宫楼下,一人一椅正堵楼门口,明显摆了一副静待哪位大驾降临的架势。
    看样子,应是被燕七杀说中了,此人是在等着他们的现身。
    没想到那幕后之人竟是算计好了每一步,甚至是摸清了他们的心理,擎等着他们顺着他铺设好的棋路走,可想那人的心计是何等的深沉,实令人不可小觑。
    哥舒无鸾暗暗磨牙作响,这些个谋逆的贼子简直是猖狂的无法无天!
    她倒要看看以禅州这兵稀权小之地,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看来,咱们也该过去会会他了。”
    话音未落,人已率先跨出了树影下,奔着宫楼前的那人曼步走去。
    夏雪风雷随即跟了上去,随护左右。
    燕七杀却是睨着她的背影,顿了一瞬,这才无奈的敛下眸,走出了阴影处。
    原本,他是不打算让她涉足险地的,毕竟,眼下的行宫是个虎穴,就算他的料想是对的,幕后之人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想静待他们的到来加以利用,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更不放心让她暴露敌前,但,他清楚,他阻止不了她,只因,她最在乎的人正身陷囹圄中……
    眼见着三人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宫楼前,且行在最前的女子正毫无忌惮的对自己面前走来,坐在椅中的高觉虎目中闪过一抹意外的神色。
    “诶,不得无礼。”一挥手,示意持枪迎上前去的兵士全部退下。
    嘈杂的脚步声传过,高觉随即缓缓起身,挑眉叹道:“不愧为内宫当红的第一女官,竟敢不带一兵一卒,堂而皇之的来闯敌营,有胆识,有气魄!真是让高某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说着,嚣张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对着停步对面的三人一一拱了拱手,道:“锦衣侯有礼了!两位大人有礼了!”
    嘴上虽是在问着礼,可面上却未露半分敬畏之色,显然根本没有将三人放在眼里,可见其有多么的张狂。
    燕七杀不动声色,只神色淡淡的扫了高觉一眼。
    夏雪风雷面色一沉,黯喝一声,“放肆的贼逆!”
    刚要拔刀相向,却被女子适时抬臂制止了动作。
    哥舒无鸾慢慢收回手臂,用眼角斜睨着眼前自顾哂笑的男人,忽而高高仰首,冷笑道:“呵,敌营?!凭你也配与本官为敌?也不垫垫自己到底有几分斤两!劝你即刻放了国君与娘娘,带着你的那些个虾兵蟹将滚出行宫束手待擒,否则,本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唇畔的笑容凝成冷湛之色,眸中闪出一片凛然的杀意。
    触及到她的眼神,高觉隐隐打了个机灵,确是有些被她的虚张声势所惊到,但面上却始终维持着镇定之色,上下打量一瞬他们那满身狼狈的伤痕,先是兀自摇首讥笑道:“哎呀,素来听闻,哥舒大人为人倨傲,且伶牙俐齿,今日亲耳闻听这番犀利的言辞,果然是‘不—同—凡—响’!啧啧,瞧瞧三位大人这挂彩的全身,想必是温泉宫的那番‘侍候’还算尽心吧……”
    待观察到女子的面色因自己的奚落微微一变,高觉的一双虎目中露出了丝丝邪佞的光芒,捋着下颌的蓄胡,话锋一转,语气变为冷厉,威吓道:“不过,只怕大人是自负的有些过头了!的确,以我高某人的斤两,实不足与大人为敌,但,大人也别忘了那句古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眼下,整个禅州的兵力都已尽括高某的囊中,并有帝、妃王牌紧握在我手里,试问,大人何敢在此时大放厥词?!”
    闻言,夏雪风雷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脸色如染霜雪,一双怒目死死盯着高觉,仿佛将他看作了一个死物,并且正以恶寒的眼神片片的凌迟着他,按捺不住的怒喝道:“姓高的,你给我记清楚了,你的这颗脑袋我是取定了!”
    他就是容不得任何人敢对她这般放肆,是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混蛋的,就算是死,他也要先将他大卸八块,然后一刀一刀的给他剁碎!
    哪知男人那副言出必行的气势并没有震慑到高觉分毫,且听他亮声笑道:“这位大人的话高某自当谨记。只不过,按眼下的局势来看,如此的妄下断言,是不是有点……呵呵!”
    话说到关键处却适时收住,接着忍不住讥笑出声,任谁也能听明白他的整番话为何意。
    换言之,死的究竟是谁,还另当别论呢!
    燕七杀一直端着那副波澜不惊的面色,表面上是原地静听着三人的唇枪舌战,而眸光却在暗暗观察着门口四周与宫楼城墙上有多少巡守的兵士。
    这边,对高觉的口出狂言,哥舒无鸾还以一笑,隐隐咬牙道:“你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贼子啊!”
    高觉亦不甘示弱,将话接的游刃有余,“谢大人玉口‘夸赞’!咱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有你的赤忠一片,我也有我的奉主为尊,以眼下这种局面,大人应该清楚利害,不用高某教,也该懂得权—衡—利—弊!”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拿捏着那副傲然在上的官威来呼喝他,简直是骄狂的很,想着,高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好一个各为其主!
    她料想的没错,高觉的背后确有一个靠山,就凭他那猖狂的将眼睛放在头顶的架势,那靠山且是强硬的很啊。
    哥舒无鸾心里的怒火已隐隐烧成了一团烈焰,燃起了三丈高,突然,她璀然一笑,眯眸道:“说的对,本官犯不着跟一条走狗浪费唇舌的。如此,还不引路,带本官去见一见那位让你甘为忠犬的主子。”
    高觉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嘴角抽了抽,却是爽声道:“其实,主上早就料到你们能安然踏出温泉洞,也算到了你们会只身来此,并派了高某等在门口迎接大驾,当时的我还一度不相信,没想到,诸位大人当真是福大命大,‘智勇双全’!看来,还是主上深谋远虑。那便请吧。”
    说罢,负手退向了一侧,让出了正门的道路。
    哥舒无鸾冷冷扫过高觉那副令人作呕的狂妄嘴脸,拂袖迈入了巍巍楼门。
    夜如泼墨,将整个行宫罩上了一层深沉的暗幕,宫阙重重,黯影叠叠,起伏深远。
    扶疏的花枝与交错的树影,织就成了一张诡谲的大网,伴着持枪巡逻兵士们的道道沉重脚步声,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
    几道身影匆匆行在夜下的宫道上,直奔着矗立在夜幕下的那座壮丽的宫殿走去。
    庄醒大气的玉明宫内。
    四壁镶以圆润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的异亮将殿内照的潋滟一片,层层鲛纱帷幔低垂,纱幔后隐约映出了道道铁栏和隔离在栏后的两道身影。
    殿内略有醒神的暗香飘浮着,原是自敦放在殿侧一角的铜兽香炉内溢出,徐徐逸逸的轻烟,仿佛将殿内蒙上了浅浅的一层云雾。
    突然,一道黯沉的男声自铁栏后传了出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是刻意压抑着情绪,可不难听出语气中那隐含的惶恐不安。
    接着,是低低的一道女声安抚声,声音压得极低,让人听不真切在说着些什么。
    纱幔外,一张紫檀雕花方桌旁,坐着一位年近天命之年的男人,有两名高手从旁护卫着,二人的面色一片玄冷,一眼望来便知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
    此时,那男人正持着雪瓷茶壶,不紧不慢的添着茶。
    闻声,他的嘴角微微扯动,豪不予理会这句质问,先是举杯呷了一口茶,闭眸静品一瞬,端了一副闲适享茗的姿态。
    须臾,淡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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