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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兄神妹煞!+番外 作者:苹果八月半(晋江封推vip2012-8-17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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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前程,损清誉……人人都是这一套!
    被娘亲欲言又止的态度弄得惆怅了一夜,一直心有不安不知该如何向她道明此事,正烦着却又有长辈站出来不同意,宛宛终于忍不住,也不顾眼前的老人是自己的长辈,皇室最尊贵的公主,指着她大喊:“你听着,我就是喜欢他,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你们说什么都没用,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
    那头,序生正为公主煎药,听闻公主房里传来宛宛的大喊大叫,当即神色一变站起来,怕宛宛惹祸,急忙朝门外走去,没走几步就见宛宛耸拉着脑袋走过来,轻轻抬头看见他,眉头一颦,眼里流露出委屈。
    “怎么了?”他迎上去,将她拉进厨房。
    宛宛边走边摇摇头,“我好像……又闯祸了。骂了公主,会被杀头的吧?”说着她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容。
    “没事的,”序生抱着她的头揉进自己的怀里,“公主心地仁慈,又知你脾性,不会责怪你的……”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了底气。
    公主或许不会责怪,但外间听到的人难免会到处乱传,届时此事传到了皇帝耳里,圣上见自己的长辈受辱,会就这般息事宁人么?
    他垂眸将炉子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放进托盘交给宛宛,“去给公主送药吧,给她道歉,让公主不要放在心上,她不会责怪你的。”若公主不责怪,皇帝自然也不好出面处罚宛宛了。
    “我没说错……”宛宛接过托盘,咬唇道。
    序生摸摸她的头,安抚道:“那便好生去与公主说,让她也同意你的话。她病了,情绪不能低沉。”
    但,若他知道这碗药会引来今后多大的事端,他是万万不会让宛宛去送此药的。
    所有的苦难,他愿意一力承担,却因为宛宛送药这一举动,全部加诸在了她的身上。
    是日,公主服药两个时辰后,薨,享年六十四岁。
    一时间,灾难如同倾盆大雨,“哗——”地降临在了柳家兄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终于让我更新了!!
    亲们对不起,本来说好15号更新的……但从15号开心一直按更新。。。不停尝试到16号凌晨3点,还是更不上,然后16号早上7点起来继续试,终于让我更新上了!
    终于可以去睡个安稳觉了……
    下一更明天。。。
    如果不抽的话……
    历史小知识:
    上一部后期跑龙套的魏国大长公主落幕……
    更多关于这位和蔼的公主的史料尽在:
    补充一点上一部没有的:公主实际死于皇佑三年(1051年)三月,此处为皇佑二年(1050年)秋天,这几个月的出入,特此提醒。
    公主死因不明,但宋史上记载过公主晚年眼盲,仁宗曾感慨愿意为公主舔眼镜治病,故此推断是眼翳。公主死后追封为齐国大长公主,谥号献穆。




☆、(五十)御史台狱

“滴答——”一滴水落在宛宛的唇间;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床不再是软软的;铺着草席散发着恶臭,入了秋味儿也不见消去;反而带了几分潮气。
    她闻着这味道;难受得干呕了一会儿,腹中空空如也,什么也呕不出来,却恁地的难受。只好舒了舒筋骨;站起身来,第三次意识到;一觉醒来,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这里是御史台的大牢,不用于普通的大牢,这里自古用来关押和审问士大夫,据说那一套刑具并不比刑部大牢的差。
    能住进这种大牢,全仰仗序生这次是御赐的御医身份医治公主,带了半个官衔。而她作为“同党”,也就一并进来了。
    也不知这牢里,可曾住过女犯?
    想着,她趴近木栏,敲了三下,为那头的序生报了个平安,不一会儿听到两声回答,不由得暂时心安了。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也在这儿睡了三宿,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提讯。
    等待,往往比真正到来的更加折磨人。
    这三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公主的事。这一件事,就跟当年先皇之死如出一辙。
    听娘亲说,当年先皇便是喝了她外公柳三饮的药之后咽气的,又因兹事体大,刘后为夺权摆弄手段,外公硬是被小人栽赃收了八王的指使毒害先皇,被刺死。
    娘亲与舅舅逃得快,夺过一劫,却还是赔了外公外婆两条命。
    而这次呢……又会有多少人命搭进来呢?
    公主的死得蹊跷,当真是大限已至,还是有心人为之?
    若是后者,那么……对方是冲着公主去的,或者……他们柳家来的?
    无论如何,公主在服药之后去世,序生都是脱不了干系的。就算朝廷不怪罪,江湖碎言,也会将序生的声望贬得一钱不值。
    正想得出神,狱门却忽的开了。宛宛连忙回神,见到来人,提起的心顿时安放下来。
    唐介一袭绿色官服,进了门之后便四处张望,看到自家女儿后,脸上一直端着的严肃表情没能稳得住,随即便挥挥手屏退身后两名监察御史:“在外面等等,本官一个人进去便好。”
    “大人……”
    “不必多说了。”唐介径直走向宛宛。
    宛宛抬眼望了一眼唐介,又别眼见那二人已退了出去,关好了门,这才撒娇地呜咽了一句:“爹,你怎么才来……”
    唐介快步走近蹲下,摸了摸靠在门边的女儿清瘦的脸,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了?”末了又低头自语:“台狱的饭菜都是给士大夫准备的,应该不会太差的……”
    宛宛无精打采摇摇头:“都这样了,还能有胃口?而且……看着饭菜总觉得很恶心,想吐。”
    “总得吃两口才能有精神啊,”唐介愁道:“你也这般,你娘亲也这般……”
    提到娘亲,宛宛不由得打了打精神:“娘亲可好?”一双儿女都下狱了,当母亲的会被怎样处置呢?
    唐介敛神,坐了下来靠在门栅栏边道:“你娘亲目前被软禁在府里,弟弟们都被接到唐家。还好外人不知唐柳本是一家,他们倒能与此事撇得干净,暂不会有危险。只是……”他长叹一口气,“原本可以公主病逝了结。哪知道上面的有一位偏偏要查个彻底,还公主一个公道,还专门请了太医去验公主遗体。”
    宛宛脸色一沉:“谁?”公主尊贵的遗体,旁人岂可随便招呼人去碰的?能有这般本事的,必是能在皇帝面前呼风唤雨之人。
    “张贵妃。”唐介摇了摇头,“贵妃娘娘自幼被公主收留,养在府里,公主待她有极大的恩情。据说公主猝然逝世,贵妃娘娘很是伤心,硬要皇帝陛下查实公主是否真的是病逝的,声称不想让公主枉死。”
    “呵,”宛宛冷笑,“公主就是病死的,她再怎么翻遗体,结果都一样。”
    “不一样了。”唐介无力地闭眼,“太医的结果是……公主是被毒死的。”
    “什么?”宛宛大惊失色,“不可能!药方是序生开的,药材是序生抓的,药汤是序生亲自熬的,除非我这个送药的人下毒,否则根本不可能……”
    没有去管她话里直呼序生其名,唐介已变了脸色:“宛宛,当日你去送药,只有你一个人去对么?”
    宛宛茫然看着父亲,点点头。
    唐介有些绝望地仰头一靠,“那事情就麻烦了。”
    宛宛心头一震,泛起不好的预感,嘴上却诺诺问道:“如何个……麻烦?”
    “许多人曾听见你与公主殿下发生过口角,又联系了你喜爱下毒的恶行,外面风言风语很是……”唐介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宛宛脸色蓦地惨白。公主因下毒而死,在外人看来,要么是柳小神医误诊,毒死公主;要么是她柳恶女因与公主口角,报复公主而下毒……
    不管是哪种,都是诛九族的罪。她跟序生,还有家中的娘亲,都逃不过一死。
    唐介不忍女儿惶恐,又安慰道:“有一事你尽可放心,柳家虽顶着大罪,但很明显……有人想让柳家覆灭,有人却想留着。否则你们早被送去大理寺了,又怎会落到御史台来?”
    “爹的意思是……?”
    “刚刚上头下了诏令,此案为父接下了,这才敢来看你们。”虽知道他们在御史台,上下打点了应当不会受委屈,但毕竟为了避嫌,他身为殿中侍御史,不好擅用职位探视嫌犯。
    而主事此案的,除了他,还有知谏院的包拯。
    早在前几年,包拯断案如神的传说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圣上命他查此案本是无可厚非,却又同时任命了他唐介共查此案。
    在外人看来,圣上是想保证知谏院和御史台相互牵制,一碗水端平。但只有他知道,圣上是将柳家托给了他——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尽心竭力去还柳家一个清白。
    不管贵妃当时使了什么样的媚功,圣上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命太医验公主遗体,但毒杀一事已经暴露,必须要给大众一个交代。
    一面是含冤而去的长辈,一面是目前最宠的女人,一面是曾经的挚爱,想必皇上补起这个洞也是颇为头疼的。
    皇帝陛下不想让陈国夫人死,他不想让妻子儿女丧命。
    目的相同,便可合作。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妻子仅仅只是被软禁在府里而不是下狱,同时也是为什么此案不让大理寺插手的理由。
    “我一会儿让人抱床干净的棉被来,你别担心,一切交给爹来处理。爹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唐介摸摸她的头,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序生。”
    “爹,”宛宛连忙叫住他,“我有一位姓花的朋友,此时正在京城,请你务必找到他,他一定能帮上很多的忙。”若有风信楼的能力辅佐,定能很快查出真相。
    唐介点点头,匆匆向序生那头走去。
    ***
    “阿嚏——!”花寻欢猛地一个喷嚏,喷了满纸的唾沫。
    “着凉了?”夭夭头也不抬道。
    花寻欢揉了揉鼻子,“应该是有人在念叨我……”
    话未尽,便觉得后脑被人一推,前额就这样与木桌亲密接触了回。紧接着身后传来自家娘子的薄嗔:“不想看就滚!你那些美人们日日夜夜等你去,怎么不快快圆润地滚过去?!”
    花寻欢颇是委屈地抬头,揉了揉额头,“娘子,我是真的在认真看。”三天前出事时,他便命令风信楼全力查探此事,这三天,信文像雨点一般飞来,一张接一张。他与夭夭二人整日茶饭不理,夜不入寝,在一堆信文中扎了三天。
    夭夭冷哼:“我看你是看着白纸想着你五彩缤纷的美人们吧……”
    “绝对没有!”花寻欢连连摆手以示清白,“本少这辈子就没这么认真过……”末了又嘀咕了一句:“如此认真了,不但没报酬,还被你埋怨……”
    夭夭耳尖,将他的嘀咕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当场揪住他的耳朵笑容灿烂道:“要不要我付钱给你?嗯?”
    花寻欢痛苦地笑:“不用了不用了,娘子的钱就是我的……哦不,错了,我的钱就是娘子的钱。娘子不必跟我见外。”
    “哎……”夭夭松开手,按着额头愁道:“这么多信文,要不是直接指出柳序生误诊,要不就是间接说明宛宛下毒的。就没有条有价值的……”花寻欢广撒网的结果——什么有的没的消息,全部蜂拥而至,倒浪费了他俩不少的时间。
    花寻欢放下手中的信件,正色沉吟道:“我在想,若是柳姑娘和柳小神医知道了这个现状,会如何选择?”
    “何解?”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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