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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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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次算不上情变的情变,我只想找个能过日子的女子。
  那时我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情娶了娘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碰上了一个好女人。
  
  后来我除了有些嫉妒娘子的状元前夫,心上还有些幸灾乐祸和讥诮,不知娘子的状元前夫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位这么好的夫人,是何种心情?这让我想到那人。
  
  最终,我答应了娘子的提议前去提亲,确实如娘子所言,于我百害无一利,为何不答应?
  
  真如诗中所言,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知道我是喜欢上娘子了。莫非娘子以为我是个守信之人,三年后定会放她走?她哪里知道我那时就在想,既然娶了娘子,那么一定不会再放她走的,我绝不会像她的前夫那样,丢弃美玉,捡块石头当宝!
  
  那场婚礼,我没有接受娘子拿出来的一文钱,因为在我与母亲心中,那场婚礼是真的,娘子也是真的。
  
  婚礼上,有人称我好福气,娶了房好夫夫人,我却再笑不出来,娘子……并不认为这场婚礼是真的,在她心里这这只是做给外人的一场戏。
  
  婚后,我与母亲搬去娘子的住宅。宅子被布置的很简洁,无丝毫繁杂之物。可以看出来,娘子并没有打算在此长住下去,所以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全都没有。
  
  这天晚上,我正读书,娘子端了碟东西进来。
  说是得了偏方要为我烫烫手上冻疮。听了这话,我这手上冻疮还没烫,心里却是被烫着了,动了动然后一股暖意蔓延全身,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曾经与我走得亲近过的绣娘和姿凤从来没有注意过我手上生着冻疮,倒是娘子第一个注意,娘子其实是面冷心热很能体贴别人的女子。
  
  这夜在我傻傻地看着娘子为我烫冻疮中渡过半晌……
  
  那个充满温温萝卜味的夜晚是后来我被逼与娘子分开后最能慰籍我的一点回忆。我永远也忘不了灯光下娘子眼中春风般的温柔,那醉人的眼波就像块烙印狠狠深深印在我心中央,从那以后不管路遇何种风雨坎坷,也洗涮不去半分。
  
  后来,手上冻疮没再痒,又过了些时日,果然全好了。
  
  有天晚上,睡梦中醒来,娘子的呻吟抽气声从床榻传入耳中。我心里一紧,知道女子怀了身子,多少会出现抽搐情形,娘子也有…。。我想立马起身为娘子搓揉,可又怕冒犯娘子,只好忍着心焦继续躺在软榻上,这一夜我在黑暗中睁眼听着娘子的呻吟声,直至她熟睡我也没能睡着。
  
  第二日夜里,趁着娘子熟睡,我轻轻撩开了她的裤脚……微微有些心虚抚上娘子的腿肚,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女子除手以外的部位,娘子嫩滑肌肤或多或少让我感到心神弛荡…。。我很为自己当时猥亵的想法汗颜,娘子是如此的信任于我,让我共处一室,我却…。。虽说有个很光明正大的理由,但让娘子抓个正着,我手心里还是冒了点汗星……
  
  不知何因,从那天晚上后娘子再也没有半夜醒来过。
  
  娘子懂些医理,为母亲按摩,母亲眼睛清明不少,母子两人聊天时,母亲总是忍不住对我说她喜欢这个儿媳妇,很是贤惠。我对母亲道,我也喜欢娘子。两人聊着聊着娘子总忍不住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娘子愧疚她常常打搅我不能安心读书,打算送我去书院,我知道母亲心底不太愿意我与那人冲突,所以不赞同我步入仕途,万事顺着母亲意愿的我独独在这件事上悖逆了她。只要想到母亲因为那人迫使她夜里不得不对着小小萤火赶制绣品,我这心上的恼恨怎么也没法消除,除了恨还是恨。
  
  母亲的一双眼就是因为他还半瞎的,这笔债我定要讨回来,如果不是那人掏空娘亲的嫁妆,娘亲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我想姥姥姥爷知道了,也定会赞同我如此做的。
  
  虽然心痛娘子为我操劳,我还是点头同意娘子送我去书院。她这份恩情我定铭记于心,将来十倍奉还!也只有自己考上状元,才能十倍助益于现在的生活,这些大的方向我明白,这此小细节上,我是不会因着男人的傲矫而去计较,被娘子如此护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那些眼红我,没有娘子护着的人说的一些难听的话,也就随它去了。
  
  我很不喜欢娘子的那位所谓的‘青梅竹马’,虽然表面冷得跟块冰似的,但我第一眼见他便从他眼里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心下明了这人是个大大的威胁,他,其实是喜欢娘子的。
  
  也不知娘子是不是假装不知道,沈长天每次来找她时,都是淡淡应付着,后来与娘子分开,他果然卑鄙乘人之危,娘子差点中了他的奸计嫁与他。
  
  要早知会因他生出些波浪来,刚一开始我死也不会让他进院子半步。
  
  知道娘子误会云姬是他的小妾,我故意没有解释,就让娘子误会去,省得他一天到晚像只苍蝇似的在娘子身边转,也不看看娘子己与我成亲。
  
  后来,果然清静不少。
  云姬这女人真是可恶,不仅冤枉小狗子偷她家东西,还带人闯入宅院。好在阿福深藏不露身负武艺,将人打退。
  
  没想到她不安份没过几天竟告上府衙,至使县老爷命令陶乐来抓娘子。我知道县老爷是看在章叔的面子上这些年在暗地里罩着我与母亲,他也只是罩着我与母亲两人而己。
  
  我的娘子,他不会理会,一切禀公处理。可是我知道云姬的夫君在京城有个一官半职,不排除云姬如那人小妾一样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折磨娘子,我自是不会答应让娘子前去赴案。
  
  这个时候,佟嫂站了出来。
  




满月宴

  童儿满月的前一天,我和相公正坐屋内闲话,说的都是最近一段日子的打算,两人商定办完童儿的满月酒后相公便去书院,然后腾出间屋子专门用来做衣衫,上次的那件衫子卖得很好,成衣铺子的老板找到相公想要多定些。
  
  我还打算做个大的屏风挡在床榻与软榻之间,因为有时夜里童儿总要吃了乳才肯安睡,相公在我觉得多有不便。
  
  两人正说着话儿,蓦地后院里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墙上重重掉了下来。我与相公凝神又听了会,没再传来声音。
  
  相公让我在屋里呆着,披衣径自开门出去查看。
  
  相公走后,只剩我和童儿两人,外面又无天星黑漆漆的,屋里顿时寂静无边……心中悄然升起害怕。
  
  想起刚刚的扑通声,心不自觉地快速跳起来,黑暗中我有些担忧胡思乱想是不是有贼,也不知相公一人能不能应付。
  
  又等了一刻钟,相公才摸黑回来。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看不清相公表情,只听他沉声道,无事,继续睡。这一夜我也没睡踏实,迷糊中感觉相公后半夜似乎又出去了一次。
  
  第二日,童儿满月酒。
  小青一大早起来帮我梳妆打扮,綰了她新近从婆婆那学来的垂云髻,别上一朵小小黄花,因我是黛眉,所以用不着描眉,只上了胭脂和口红。佟嫂找出一件崭新的红绸袄子给童儿穿上,裹在同色的襁褓里,整个人好似颗红艳艳的苹果般,很是可爱。
  
  经过一个月喂养,童儿小脸己有些长开,白白嫩嫩的皮肤,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灿若天星,她醒着时很喜欢转着大眼睛东看西看,谁都不认生,见着人儿就笑,佟嫂和婆婆简直将她疼进骨头里。
  
  不过,童儿的满月酒来的人不多,大部分发了请柬的人都没有来。事后佟嫂找到我道谦,说是她拖累了我,我宽慰她几句,忙活了一天让她先去休息,后天还有活儿要干。婆婆只叹息摇摇头,在小青的掺扶下进了屋。
  
  我和相公默默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最高兴的要数小狗子,终于见到盼望己久的东家妹妹,脸笑得那个灿烂,大人之间的愁闷丝毫影响不了他。
  
  其实,对于我来说,那些人来不来,我都没多大所谓,反正也不过在这住上三年而己,三年之后还不知要如何。只是为佟嫂有些不值和担忧,女人往往是最能理解女人的苦,所谓众口铄金,佟嫂子身上的不幸说起来大部分都是这和田县的百姓造就的。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其实是想将佟嫂带走的,只看她愿不愿意。
  
  像她这种传统女人骨子里的三从四德是改变不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黄牛遍地走。她的娘家在这里,她的两位亡夫在这里,她的儿子尚年幼,让她离开故里随我飘流,她又会有几分愿意呢?
  
  来的人有最熟悉的陶乐,还有上次看到过的那两个酸腐文人,然后是长天和他的弟弟若云,岁月如梭,当年梳着包子髻的小小若云没想到也己成年了。这次跟在两人身后的云姬我没让进。
  
  说来好笑,云姬见我挡着她,一副做作然后晕倒在院门口,若云吩咐随侍送她回去,然后请个大夫。
  
  宴席正酣,那随侍来报云姬侧夫人有了身子。长天和若云均露喜色,宴桌上恭喜之声如潮涌来,风头一时盖过了童儿。那随侍又道,他还得出去买些梅子,说是姨奶奶吩咐的。说完匆匆走了。
  
  这就是云姬想要的结果罢?我看看隔桌的相公,彼时相公也向我瞧来,两人会心一笑,心照不宣。
  
  身旁张氏领着三个小毛头,凑近我嘀咕一番云姬的闲话,两人自上次大吵一架后,谁看谁都生厌。
  
  张氏对我道,那云姬本来说是从勾栏院子里出来的,那些狐媚手段多了去了,搞不好根本就没怀上,只不过想进京里去。
  
  大家闺秀在人后议论别人有些不雅,所以我不说,我听着。闺秀们生活的乐趣有一大半也就在于这闲话二字了,大宅院里一个厉害女人的手腕离不开闲话二字,这我是知道的。
  
  张氏知道我同她一样不喜云姬,所以三五不时来我这儿闲话几句云姬的不是,这也是她以为的能拉近我的法子。
  
  确实,两家的关系因为云姬瞬间亲近起来。
  
  事情果如张氏所言,没隔几天,云姬就被接上了京城。她走那天,来敲过我的院门,站在门口,对我喜滋滋炫耀道,自己要去京城大宅子里住了,让我以后上了京城去找她。我只笑不语。
  
  末了,还是真诚的送她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想云姬是没听懂这句话罢,以至后来凄惨结局。
  
  云姬其人,何其简单。沈家那个宅子并不适合她,她的本性却致使她钻了进去……
  
  后来张氏再也没与我道过云姬的不是,邻家宅子很快改了主人。
  四月初,桃花遍地开的时候,相公进了书院,本来书院中是备有宿房的,相公执意不肯留院,报了夫子,每天走读。天朦朦亮便起来,日落西山才归家。
  
  每天都需走上十几里路,回到家时,每每一身风尘仆仆。
  毕竟和睦相处一年有余,见相公如此辛苦,我总忍不住责备他,让他宿在书院,何必如此折腾。
  
  每次我一责备,相公黝黑双眼总会放着瓦亮的光,促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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