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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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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撇开身子,一碗蛋羹热腾腾的搁在桌上,对我招招手“娘子,过来吃蛋羹吧!”
  
  我轻轻移步过去,慢慢坐下,有些吃惊相公有好手艺,一碗蛋羹做得嫩黄滑腻。相公亮晶晶的眸子有些期盼定定看着我,“娘子,快吃啊!”
  
  我拿起桌上瓷勺,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咸淡适宜,清香软润。
  “好吃吗?”
  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娘子会喜欢,以前我生病了,绣……娘很喜欢做蛋羹给我吃,那时只要吃上一碗,我就是天大的病都会马上就好。”
  
  虽然绣娘二字相公说得极轻,而且巧妙带了过去,我还是听到了。我忽然觉得…。。其实这蛋羹也不是那么好吃。
  
  吃了两口,我放下手中勺子,对相公淡淡一笑,“我午膳吃得饱了些,己经吃不下了,剩下的相公吃吧!”
  
  相公定定看着我,不作声。我见着他脸上沾上的锅灰,拿出帕子帮他拭净,边拭边道,“相公,以后这些事你不用做,我想吃什么会让佟嫂备的。”
  
  相公刚刚还晶亮的眸子暗下去,好似有些沮丧委屈搭着耳朵,低下黑黑头颅,“我…。。只是想为娘子做些什么罢啦…。。娘子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听了他丧气的话,我刚刚还有些闷气的胸腔里生出一种叫愧疚的情绪,我不应该无视相公的好意…。。遂抬起他的头,微笑着对他道,“我不会觉得相公无用,只是认为相公太大材小用,这些小事不需要浪费你的时间…。”
  
  相公捉了我的手,急急道,“那就是娘子觉得不是我没用啰?那娘子以后心情不好,我再蒸蛋羹给娘子吃可好?”我露出疑问…。。我被他绕晕了,好似刚刚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没回过神来,额头被映上一个轻盈的吻,相公转身进了内室兴高采烈看书去了…。独留我呆呆傻傻立在原地。
  
  我摸着额角,思忖半天才知道自己被相公耍了…。。我不该认为相公不聪明的…。相公就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狼,不知不觉不仅被他摸了小手,还被光明正大的吃了块白嫩豆腐。
  
  第二日,婆婆一大早催着我和相公出门,童儿让她带。
  我和相公早早被婆婆扫地出门,又没雇到马车只好一路走去县里,主要怪相公没用,雇不到马车。
  
  长期没有走过这么长一段路的我,走至半路己是大汗淋淋,几次停下休息,相公都嚷着要背我去庙会。我看着路人因相公不知羞的话而望着这边异样目光,恨恨跺脚,自顾自起身走了,也不理在后面一直道谦的相公。我时至今日才知道相公原来是这般没正形的人,这种话,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如何说得出口。
  
  赶至庙会,己差不多午时,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很多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小娘子全都出来了,大街上只见花红柳绿好不热闹。
  
  与相公边逛边聊,见着感兴趣的东西忍不住驻足观看,几次与相公走散,最后还是相公找着了我。
  
  相公最后恼了,使力拽着我的手腕再没松手。被相公大手抓着的那一刻,我的手心紧张的直冒汗,这种行为…。让别人看去总是不好。相公却不以为意。
  
  “月老祠开了,月老下凡啦!!!!”不知人群里谁叫了声,人群顿里轰动起来。我与相公被冲散。刚刚还见相公一身白衣立在那里,不过一瞬便又消失了,我心焦唤他,可惜人群嘈杂,唤了半天相公也没应声。
  
  最后无法,想起相公说要去月老祠看的,只好随着人群走去。越走至后面,人群渐松,到月老祠时,我己能看清前方。
  
  然后,我看见祠前那鼎香炉后,相公与一年轻女子双双立在鼎前,相公拉着那女子的手。那女子神情激动,似正在说着什么。
  
  我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腾出一种异样,一如祠前那鼎香炉,缕缕檀香缭绕,淡淡袅袅的,不过片刻消失尘世再也寻不着。
  
  我自是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只道这种感觉早己与我绝缘,我不可能吃相公的醋,两人只是契约关系,相公对我如此之好,多半是看在我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外,这才怜惜于我。
  
  而我在不知不觉中,将相公当成真的相公,一如曾经对夏秋生那样,生出一股莫名占有欲来,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心底漾起一种难言苦涩…。。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照理说我心中曾经的火热早己如烟花绽放瞬间的璀璨之后,余下的便是数不尽的灰烬苍白而又无力。对于爱,我也只有淡淡的感觉,我己不再如少女时代为了爱变得不理智,我所有的不理智在夏秋生身上己燃烧殆尽……剩下的只有无边无垠的理性和宽容。
  
  可为何对相公…。。在我看到眼前那一幕时,我有种愤怒,难堪还有被背叛的感觉,虽然很淡很淡…。。
  
  我正凝着那里怔怔出神,手腕突地被人狠狠攫住…。回头,我对上一双布满血红的眼…。。
  




受辱

  攫住我的是个陌生男子,一股刺鼻酒臭呛得我反射性后腿一步,手腕被捏得生痛,似要碎了。
  
  “琴儿!琴儿!为夫终于找到你了,走,快走跟为夫回家去,娜娜在家等着娘呢!”男子陷入某种迷醉自说自话一脸欣喜。
  
  我怯怯后退一步。
  男子被我这一步惊醒,惊恐凝着我,“娘子,娘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为夫明天就去借钱,明天就去啊!为夫给你买好吃的好穿的…对了,走!现在就去,为夫有钱!”话未说完,从兜里掏出几块铜板送至我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不能忍受的恶臭,我呛咳一下。
  
  抬头,一双布满浓烈哀求的眸跌入我的眼帘,喉咙里刚要出口的辩解生生卡住。
  
  “走,走,走!”连说三个走字,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生生被拖行几步,脚踝一股钻心疼痛,崴了。
  
  我皱眉,“等等!这位!我的脚,我的脚!”我嚷着,那人不听,自顾自拖着我走。我趔趄跟在后面,脚踝痛地我耐心顿失,用另一只手去抠那扣着的刚劲五指,“你放手,快放开我!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娘子!”
  
  那人突地停下,先是狐疑打量我一会,尔后脸上瞬间变色换上凶狠,“你,你这个贱人!又拿这种把戏来骗为夫!”
  
  语毕,我还没来及回神,忽然扬起手甩下来。眼角只感白光一闪左颊挨了一记,疼痛过后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眶痛得湿润起来。
  
  一双血红的眼,带着疯癫神情。这些无疑告知我碰上了个疯子。
  
  回神后剧烈挣扎,竟让我挣脱。我想也没想对着相公的方向高声求救,“相公,救救我!相公!”边叫边朝着那个方向移动,无奈脚崴了,只走几步,摔倒在地,手掌一痛,双手硬生生承力,掌心磨破,霎时樱红血液流出来。
  
  “贱人!你个臭娘们,你偷人你还有理!!竟还敢叫你奸夫过来!在哪?”那人说着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白森森的刀,我即使再怎么冷静,对上那白刀子时,腿软得纤条似的动不了半分,心上雷鼓惊天。
  
  那疯子手握着刀子,一边骂骂咧咧向我逼近,近在咫尺…。。而相公还没来救我…。。我慌得泪水直流,我心中好害怕!我不想死!我才刚刚生下童儿,童儿还没叫我声娘!我还没回家,没见到爹娘,我有这么多的心愿未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你这嫌贫爱富的贱人!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你的奸夫!”猩红双眼狰狞恐怖,里面的愤怒涨至极点时。那把刀随之捅向我,我双手发颤半伏地上,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预料中的疼痛未来袭,我缓缓睁开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手握着刀刃,猩红血液沿着掌侧一点点滴落我的裙裾,如血樱漾开。
  救我的是相公,相公一身白衣定定凝在那里,手里握刀,眼睛从容不迫看向我,“娘子,你有无事?”
  
  我流泪不答,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又是一阵骚乱,疯子很快被人领走,我缓缓起身。相公似不在意甩甩手上的血伸手要扶我,我不语摇头。
  
  吃力站起身来,对着相公含泪一笑,“相公,你的手没事吧?我们先去医馆吧!”相公点点头,愧疚对我道,“娘子,都是为夫不好,如果为夫早点找到你,你也不会出事…。。”
  
  我打断他,“无事的,不碍的。相公不要着急,为妻先帮你包扎一下吧!”我掏出手绢正要帮相公包扎伤口,身子被人猛然推了一把向旁边倒去。
  
  本来,如果在平时,这么一点力并不能推倒我,至多小小退一步。如今我脚崴了,这么一推哪能站的住,身子立马向旁边倒去,又摔了一跤。
  
  “张姿凤!谁让你推人的!”这次相公怒喝,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抬头去看,刚刚那女子此刻站在相公身前,那里是刚刚我立的位置,双眸含泪咬着下唇,一副娇弱委屈楚楚堪怜的模样,“江,你骂我!你以前从来都没骂过我,你竟为了这个贱人骂我!”
  
  贱人二字触怒了我,今天第一次单独与相公出来玩,我招谁惹谁了?竟让两陌生人骂成贱人,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经过夏秋生一事,我是变得大度隐忍了!就不代表是谁都可以随便来骂的!人生父母养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我正要出口反击。
  
  相公扶我起来先我一步,只听他用从来未有过的冷言冷语,严厉肃穆道:“张姿凤,道谦!”
  大概可能这位张姿凤小姐认为我是在装柔弱骗人,瞪一眼依偎相公怀里的我,语气不善而又酸溜溜回道:“李江,本小姐为什么要道谦!刚刚我只不过用了很小一点力推她,她就装着倒下去,分明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勾引你!刚刚那男人也说了,这贱人是他娘子却赚贫爱富跟别人跑了,这种人,凭什么我要道谦?”
  
  套一句云姬的感叹字!哟!敢情这人是醋上了?我这做妻的没醋,她倒先醋起来了,这唱得哪出?
  
  我冷哼一声,冷淡开口,“张姿凤小姐,在骂别人贱人时,请想想自己身份!一个未婚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别人相公,你倒是比我还贱啊!”说完也不看她,转头对相公笑眯眯说,“相公,为妻给你包扎一下手,再背为妻回家吧!为妻的脚刚刚崴了!”
  
  说完在张姿凤的目瞪口呆中,我轻轻为相公包扎完伤口,伤口有些深,这些天是不能碰水的了。然后,又在张姿凤小姐目瞪口呆外加伤心失望下,与相公扬长而去。
  
  相公背着我,两人一路无语。主要是我不想说话,相公与那女子的关系让我耿耿于怀,郁结于胸,总觉得心上闷闷的。
  
  回至屋里,那口闷气仍没消散,让相公将我放置床上,淡淡扫他一眼,“相公,你出去吧!”
  相公见我一脸不快,身上从容不迫瞬间褪尽,紧张凝着我,“娘子,娘子!你听为夫解释!为夫与那张姿凤没什么的,她是恩师的女儿。是她突然拉住我,说恩师今天病了,让我去看恩师。”
  
  原来相公知道我在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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