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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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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怀瑾看了看会场内已经疏散的人群,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自顾自的说道:“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
  转了身急急的就想走出会场,对旁边的易家言似是恍若未闻。
  “我说,你倒是先告诉我啊,不然今天你走哪儿我跟哪儿。”易家言脸一黑,对着孙怀瑾背影喊道。
  孙怀瑾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脚步未歇的继续径直向前走,易家言几乎快要咬牙切齿,嘴里还在不停吭骂着孙怀瑾。
  一旁的安东看在眼里,顿时更加无语,易家言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般对什么兴趣都不大,但一旦有什么事让他提起了兴趣,他就会追到底,而且会迅速从一个世人都又爱又怕的易少变成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幼稚且恶劣。
  果不其然,那人挂着一脸阴险的笑容边往前走边对着他说:“安东今天晚上把“月色”二楼空出来。我就不信他不来。”
  安东一脸黑线的跟了上去。
  此刻,停下忙碌的秦子棠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怀瑾和易家言相继离去的背影,看孙怀瑾和易家言的样子,与其说是竞争对手,那样熟捻的语气,不如说是……熟识。他脸色一变,心里几乎有什么就快浮出水面。
  孙怀瑾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F&T,停车熄火,门口等着的于意急急的走过来,孙怀瑾边往里走边看着表说:“现在到谁了?”
  于意的步子停了下来,低声道:“已经结束了,总裁。”
  “她呢?”孙怀瑾步子未停。
  “南无小姐已经离开了。”这时孙怀瑾的脚步才蓦地停了下来,转过头,锐利的眼光直插于意眼底,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厉:
  “为什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应该是还有一个小时的。”
  于意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额头上带着冷汗:“因为南无小姐……她到最后弃权了。”
  “好,好,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我是吗?连一刻都等不了是吗?”
  于意隐隐感觉到自家老板的气息竟有些不稳,平日里本来就慑人的气势此刻愈发凌厉,带着翻江倒海的怒气,似是已经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忽而听到了一声巨响,于意抬起头,愣在那里。
  地面上一片狼藉,都是镜子的碎片,电梯旁边的那扇贴在墙面上的镜子已经从中间碎裂,扭曲的镜面上映出了孙怀瑾怒气无法平复的脸,可于意偏偏从那张脸的眼睛里看出了深可见骨的悲哀。
  他愣在那里,看着孙怀瑾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蜿蜒的血迹有些渗人,往下滴着,那人站在那里却似没有知觉,身子挺得僵直,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却并不上前制止他,只是帮他驱散了四周好奇却不敢上前的人群,他走过来时候却似是听见了那人说了一句话,他当即愣在那里。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孙怀瑾便已经走远,那一句话却在于意心里久久不能散去,那样艰难自嘲的语气令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心酸,他听见孙怀瑾说:“我要怎么让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命,丢不掉也舍不去呢……”
  S城最大的销金窟“月色”,疯狂的人群,撕裂耳膜的音乐,躁动的人群,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打扮正式的可以直接出入办公楼的高瘦男子频频令人侧目,他皱着眉头往二楼VIP走,在转角处被服务生礼貌的拦住:“先生,这里不能上去了。”
  “你们易总呢?”
  服务生抬起头,那男子在灯光迷离的旋转下显出惊人的锐利,只插人心,从脚底涌上来一股惊惧,一个生的这样英俊又神秘的男人,难怪刚刚一路走来只有人敢看却不敢上前搭讪。他突然想到老板今天是特别交代了,他心一惊,道:“您是孙先生?这边请。”
  是了,是孙怀瑾,他本就打算是要见易家言一面,为了那件东西……他随着服务生往上走,二楼整个都是空的,只是刚刚从那么喧嚣的地方走上来,孙怀瑾的太阳穴还是隐隐作痛,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男子,一身白色的衬衣到胸口都没有扣扣子,若隐若现的肌肤令人遐想,硬是给这人穿出了一丝魅惑,一行一步间自有一股风流,真是个妖孽,孙怀瑾看着这人头就更加痛了,清冽的嗓音无奈的开了口:
  “易家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谈事情都到这样的地方?”
  易家言一笑,领着孙怀瑾边走边说推开了二楼最尽头的一间隐秘的包间“没办法,只能请孙少来这样简陋的地方了,莫要见怪啊。”
  “现在你易家的生杀大权不都在你手上,现在倒是来跟我哭穷?”孙怀瑾坐定,哑然失笑,微微扶额,这人就是这样,他在S城要说最大的对手从来都不是秦氏父子或者其他,而是面前的易家言,可这人私下里是他的朋友,不然,这样强劲的一个对手,他定要是会一会的。
  “上午一喊你你跑得那么快,只有请你来这里了。你手怎么回事?”易家言递给他一杯红酒,略带调侃的问道。
  孙怀瑾推开他的手,皱着眉,神色不明:“没什么。说重点。还有,我不喝酒。”
  “我倒是忘了,你前些天差点命丧于此了,我说一点酒至于吗?哎,听说最后还是莫绛心帮你挡了酒的,你和莫绛心到底是什么关系?”易家言一脸好奇,上次那件事他略有耳闻,后招标会上又看到他一直把莫绛心带在身旁,他是知道孙怀瑾是不喝酒的,只是那次破了例,总该是为了些什么的,不然也不会拿自己命来开玩笑:“你女朋友?”
  “不是,是以后会直接成为我的妻子的人。”
  “…………”易家言顿时无语,一脸黑线。我说孙少,追女人不是你这样子的。
  “来,我们现在来谈一下重点。”孙怀瑾清淡的笑了笑,然后轻咳两下,正色道。
  “你让我告诉秦峻那样离谱的条件,你确定他会签约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易家言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孙怀瑾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一手敲着桌子一边对着易家言又道:“家言,你可知道,为何吴局孙处那帮人急着让出那块地?”
  “我得到的消息只有是因为城市规划建设,不过,这么匆忙就公开招标的地的确不多,我也觉得有些不寻常,只是半天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那时就算你不说我本来就不打算争那块地的。”
  “那块地本来就是个烫手山芋,是个灰色地带。”孙怀瑾说出了口,易家言听得心里一惊,“这话怎么说?”
  “说来也巧,之前有一年我随着老爷子和前王市长一帮政界的人吃饭,然后我无意间听到了王市长和手底下的一个政委谈起了这事,我听了个大概,这块地原是国有划拨作为工业用地的一片,这本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后来听说那块地下面有矿产资源,这就是关键了,王市长还有国土的那一帮人瞒了这档事儿,继续作为工业在发展用地,我也就没有告诉别人,”孙怀瑾一笑,继而说道:
  “直到后来王市长不是因为受贿那一帮人就全部被革了职,然后前段时间听说上面的监察厅一直再查,我估计着这事也就快查到了,只要这块地一出手,吴局那帮人的干系就脱了,他们大可说从来不知道这事,但是标下这块地的可就倒霉了,顶多动工动到一半就会被勒令停掉然后收回,只是没想到沈纪委那些人查得这么快,果真也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我听到风声他们大约今天会到,秦峻无非就是想占个风头,我就让他风光一回又如何,我就把F&T的比赛提前了,果真他们就是要争在这一时,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一幕。我可什么都没做,等多就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让秦峻顺利的标下这块地,至于吃不吃得下,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孙怀瑾抿了一口茶,看了看对面几乎哑口无言的易家言,好半天才听得易家言大笑道:“我说,容之,你招真够损的。你先表面上让秦峻父子以为你要争那块地,又接连放出消息故弄虚玄,让我改标书只怕也是引他们入局吧,最后他们打败你我,然后顺利的标下那块地,却又在即将拿到手的时候堪堪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局,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怕也未必识得破。”
  孙怀瑾笑了笑,继而说道:“要不我改天也设个局给你玩?”
  “得,不劳你尊驾,我还想多活几年,如果秦峻知道了这些,怕是会气得吐血,”易家言嗤笑一声,顿了顿,继而端正神色道:“只是,容之,这样深的算计,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打败秦氏父子,就算是加上我的牵制,这么不大不小的创口,明显不是你的作为。”
  易家言认识的孙怀瑾,从来要么就是不作为,要么就是置人于死地,从无例外。他突然对孙怀瑾的目的更加好奇起来。
  孙怀瑾有片刻的怔忪,眼睛里光华流转,他望着窗外,语气里透着虚无:“是啊,这样的算计,明明只是为了诱一个人入局的。只是,那人却永远是个未知数。”
  易家言看着面前孙怀瑾突而沉寂下来的神色,夜色笼罩下,他坐在幽暗的灯光里显得满目疮痍,那语气里也透着未知的惶恐和自卑,是的,这是孙怀瑾身上从来没有的东西。这样寂寞的姿态,他从未见过,一时易家言愣了一下。
  他突而站起身,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孙怀瑾:“喏,愿赌服输。”
  孙怀瑾回过神来,打开紫檀木的盒盖,把里面的一根细小的东西拿出来,握在手心,唇角却回了暖。
  他看了一下天色,对易家言说道:“我先走了。”
  “之后呢?还需要我帮忙吗?”易家言突而想到他设的局还没有完全完成,而且是最关键的一步。
  孙怀瑾脚步未歇,一边走一边说:“不用,你就等着收钱吧,晚上大约秦峻会打电话给你,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到时候秦峻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告诉他你是在帮我就好,接下来的事,我来就可以了。”
  易家言会意的笑了笑,秦峻和秦子棠也不是傻子,大约稍微再细查一下就能知道他和孙怀瑾本来就是朋友,自此顺藤而上,应当也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无非就是孙怀瑾。
  拉开了厚重的天鹅绒的窗帘,刺眼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拿手挡了挡,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惊觉竟是已经到第二天中午了,莫绛心耸了耸肩,想着大约是要快点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带上了右耳的助听器,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她住了一段时日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都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冰冷的,生硬的,像是她即将离开的这座牵绊了她许久的城市,一别便是永远。
  她拉开门锁,径直走了出去。
  秦峻站在孙氏集团的顶楼上,寒风吹过他有些星点白发的鬓角,他已经逐渐苍凉的眼眸里浑浊一片,身体挺得僵直,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生生却站成了一个孤傲的姿态。
  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也似是僵直了的右手,手上的电话贴近自己的耳畔,一分一秒,他都觉得无比难熬,然后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遥远的传来……
  此时,风正大。所有人的命运由此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你早已布好后局了是吗?”
  “是。”
  “即使你明知道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一定会恨你,你也非我不可,是吗?”
  “是。”
  “那好,孙怀瑾,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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