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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血色兰殇 作者:长安飞飞(起点2014-04-10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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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记忆是怎样的呢?”嫣真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伊雷仰起头看看天空,微微
闭上了眼睛,“我的记忆被一场战争填满了。”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轻得让人不忍心去追问,去碰触。嫣真静静地看着伊雷那张轮廓清晰的脸庞,“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的朋友艾维迪特也曾经救了我的命,但我还欠他一个道歉。。。”一提到艾维迪特,伊雷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嫣真:“如果他落到阿提亚拉的手里,会怎么样?”“阿提亚拉?如果得罪了他,你也看到了,或者是死,或者是生不如死。”嫣真的眼睛变成了一片浓绿色。
  伊雷把嫣真送回了驿馆,发现汉人们都从东方回来了,他们比商队来回一趟的速度可要快得多,李万年和几个汉人正从骆驼的背上把一个个的袋子拿下来放在地上,他看见伊雷和嫣真进来就点头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是什么?”伊雷好奇地看着那些沉重的口袋,不由自主地问。“书,”没想到李万年的语言进步得这么快,他用西域的方言回答着,“我们的文字写成的书。”他从口袋里取出了最上面的一个竹简递给伊雷。竹简比羊皮卷订成的册子沉重多了,伊雷迷惘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万年看着伊雷的表情就笑了,说:“我喜欢晚上安静的时候看看书,但是看不懂你们的文字,只好自己带了些书来。”
  伊雷和嫣真都诧异地看着李万年,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晚上
看书的习惯有多么惊人,而是他的表达已经非常流利自如了。李万年似乎看到了他们的想法,他又笑了,说:“语言的学习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来楼兰之前我就被派到鲜卑去学习了鲜卑语,但是皇帝又突然把我派到这边来了。”说到这个话题,伊雷突然问道:“你们的国王要增加西边的驻军吗?”
  李万年点点头,收起了笑容,说:“是的,除了补充上次战争损失的兵力,还增派了二十万人。”汉人的国家真是很大,人口也一定众多,二十万人说调动就能调动来,这在西域的小国是不可能办到的。这样,边境上的军队就有接近四十万了,伊雷心里顿时沉重起来,他隐约觉得四十万人的大军绝不会是用来看守边境这么简单的。  

  ☆、第三十六章 生不如死

  “那么,你要回去了吗?”嫣真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依在门框上,斜斜地看着伊雷。伊雷点点头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一趟匈奴。”嫣真的眼睛和眉毛一同挑了起来,“匈奴?为什么?”“是艾维迪特,他又跑到匈奴去了。”伊雷担心地说道。嫣真沉默了一下,她想起了在孔雀湖边伊雷问她的话,同时也看到伊雷的眼神里担忧的神色。“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否得罪了阿提亚拉,但是他的手段,相信你还没有真正见过。”嫣真也忧心忡忡地说。
  一回到匈奴,尼塔就没有再见过艾维迪特了,就好像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但尼塔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她曾经真实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倾听着让她熟悉的心跳声,她也记得在那晚的月光下,艾维迪特的手曾轻轻拂过她的发端。为此她偷偷地去找过穆西格图打听,穆西格图神色忧虑地说,他也同样不知道艾维迪特的下落,派去探查的人一直都没有进展。
  阿提亚拉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队的营地,晚上也在那里留宿,但是每天都会回帐篷来看看尼塔,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并且他让医生每天送来一碗药,据说是安胎的药。但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两个人的关系,尼塔对阿提亚拉的仇恨再次涌上了心头,对着他的时候,
她的神情变得彻底冰冷了,除了问起艾维迪特,她不再多说一个字。“你只要知道他在这里就够了,这也是我留下他的本意。”阿提亚拉每次都这样回答,并且语气温柔。
  “我要见到他,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尼塔说。“尼塔,”阿提亚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现在这种情况并不合适,还是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吧。”他的表情和语调都像极了一个尽责的丈夫,但是每当他对尼塔流露出关心和温柔的时候,尼塔的心里就有一股冰冷的寒气慢慢向全身扩散开来。
  草原上的气氛有了轻微的变化,人们发现军队的操练开始变得频密了。为了方便和有更宽广的训练场所,阿提亚拉把王庭附近的驻军全部调离到北面三十里的高山下,在那里建立了新的营地。这一片草原在蓝天白云和远处巍峨的雪山衬托下,显得绿草如茵,辽阔开朗,阿提亚拉审视着整齐的营地,迎风林立的旗帜,和甲胄鲜明的士兵,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并且一点也不吝啬地和前来探望的穆西格图分享着心情,“亲爱的父亲大人,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而已,等东部的人马全都联合起来,这里的帐篷和旗帜还会增加。”
  穆西格图对眼前所看到的的景象也不禁赞叹起来,“草原上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了,阿提亚拉,你让我又感到心潮澎湃了,
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虽然您并不老,看上去简直就像我的兄弟。。。不过我很好奇,让您年轻的原因恐怕是在楼兰吧?”阿提亚拉眨着眼睛,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显然今天心情很好。
  穆西格图愣了一下,这个儿子所指的当然是泽拉,他也就直接想到了另一件事,“阿提亚拉,你的兄弟在哪儿?”这也是他来营地探望的另一个目的。阿提亚拉的笑容顿时收敛了,细长的眉毛挑了挑,“父亲大人,您的来意究竟是为了哪一个儿子呢?”穆西格图说:“这完全没有分别。但如果说作为一个父亲,我在艾维迪特的身上并没有很好地尽到责任。”
  “的确,您在我身上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和。。。精力,才让我有了今天。”阿提亚拉不太流畅地斟酌着用词,语调轻缓地说。这句话让穆西格图的心揪了起来,他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过多地去想阿提亚拉从童年到成人之间的那些经历。那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从很早以前起,他就要将这个血统最为纯正的孩子培养成合适的王位继承人。
  “至于我的兄弟,”阿提亚拉扬起头,一贯傲慢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实在不能让我放心,我会替您照看他,直到再也不需要为止。”穆西格图从他的话里感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不要做后悔的事,阿提亚拉!他对你没
有丝毫的威胁!”穆西格图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迫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何况在您对我的培养里,并没有包括这个词。”阿提亚拉优雅而高傲地说。
  穆西格图的担心不是没有缘故的,艾维迪特现在的情况真的可以用嫣真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和之前嫣真对他用刑的情景相比较,那些手法简直可以说是太过仁慈。被抓回来的那天他就被鞭打得体无完肤,阿提亚拉丝毫也没有手软,把所有的怒火都在皮鞭上发泄了出来,并且一连抽断了三条皮鞭,但是艾维迪特咬紧牙一直没有出过声,他安静时略带羞涩的表情让人绝对无法想象出他能有这么顽强的忍受力,这让阿提亚拉的怒火又重新上升起来,他让人把满身是血的艾维迪特放进了装着酒的木桶,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慢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
  在皮鞭的抽打下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所以酒精对皮肤的侵蚀来得非常直接,艾维迪特全身的伤口剧痛难忍,他不得不紧咬嘴唇来克制住身体剧烈的颤抖,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当他适应了这种疼痛并且开始变得麻木的时候,阿提亚拉又换了一种方式。
  细长的铁钳看起来小巧而精致,就像是工匠们用来制作精美艺术品的器具,很难让人和残酷的刑罚联想到一起,艾维迪特被几个匈奴
武士从酒桶里弄出来绑在一根粗大的十字型木架上,两边各有一个人拿着铁钳在他的手上比划着。阿提亚拉叹了口气,忧郁地说道:“酒能够让人变得麻木,所以这对你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艾维迪特低垂着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不明白阿提亚拉为什么能有这么好的兴致来做这些事,但如果这些事能让阿提亚拉的愤怒得到发泄,那么他就不会去为难尼塔,艾维迪特想着。
  一阵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另一阵剧痛接着袭来,艾维迪特倒吸了一口凉气痛苦地喘息起来,他的双手正被钉在横着的木架上,地面又一次被鲜血染红了。这种可怕的痛苦让他猛然抬起了头,正好看见阿提亚拉清秀的脸上露出残忍而满意的笑容,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短暂的片刻,清澈的冰绿色眼睛里除了痛苦还有深深的不解,这种纯净的眼神竟然让阿提亚拉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阿提亚拉挥了挥手,两个匈奴武士抓住艾维迪特修长的手指,用铁钳慢慢地钳开他的指甲。
  痛苦似乎永远没有休止,阿提亚拉离去的时候让手下人给艾维迪特喝了一碗汤药。艾维迪特没有期待这是什么疗伤的药,事实上他希望这是一碗毒药,能够瞬间结束自己的痛苦,可是当药力发作的时候他才知道白天那些酷刑都算不上什么了,这碗药让他的五脏六腑像刀
割一样的疼痛,无法闭上眼睛休息片刻,而他的身体被粗大的铁链紧紧固定在木桩上,甚至不能挣扎一下,只能一动不动地忍受着这种折磨直到天亮。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阿提亚拉每天结束了军营的训练便会来到这个阴森的地方,而每天的刑罚都不一样,有时候他让人把艾维迪特倒吊在水中,直到他没有了呼吸才拉上来用皮鞭抽醒,有时候又把他浸在就快煮开的沸水中,让他在伤口被沸水煎熬的剧痛中昏迷过去。艾维迪特始终非常安静,每次他都希望自己不再醒来,可是都没有成功,阿提亚拉像是个孩子在玩着好玩的游戏一样,他不屑地说:“艾维迪特,我怎么能让你死呢?这只是一些小小的教训而已,作为你带走我的女人的教训。”
  每天都要喝药的除了艾维迪特外,还有尼塔,她不明白这样苦的药喝下去怎么安胎,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会喜欢这种味道?但是每当那个笑的很好看的医生的小徒弟劝她的时候,她还是皱起眉头把它们喝掉了。那个小徒弟的年龄比尼塔大不了多少,每天他在医生那里煮好了药就会小心地送到尼塔的帐篷里面,有一次他竟然带来了两个闪亮的糖块,认真地对尼塔说:“喝完了药才可以吃。”尼塔所接触的人里很少有和她年龄差不多的,所以她看见那个小徒弟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让那个小徒弟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很快避开了尼塔的目光,尼塔也愣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很久都没有笑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尼塔看着他蓝蓝的眼睛问道。“丹菲泽卡。”他低着头回答。尼塔把一块糖放在嘴里慢慢吃着,一面把另一块递给他,笑着说:“来,丹菲泽卡,我们一人一块,看谁先吃完。”  

  ☆、第三十七章 再见,艾维迪特

  丹菲泽卡有时候会拿来几个新奇有趣的水果,尼塔就把它们保留在帐篷里欣赏那些多彩的颜色,让水果好闻的香气轻轻散发在帐篷里。“丹,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尼塔好奇地问。她觉得丹菲泽卡的名字太过拗口,干脆简单地把他叫成“丹”。“我经常去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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