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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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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雁到底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看官宝宝目光诚挚,竟然一下觉得她顺眼很多,很是满意地从厨房里拿出了一副碗筷给官宝宝布置上,当然也撅着嘴巴丢下了条件,“我喜欢吃九方斋的蜜枣粽子和冰糖莲藕,下次只要见到了就得给我带些。”
  果然是个孩子么!宝宝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点头哈腰应承下来。
  一顿饭终于因为宝宝和云雁的“和解”,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吃完。宝宝本欲回房等着见堂主,不想去甲板上绕了一圈见船已经收了锚,看样子准备离岸了,她急忙回舱内想问问其他人是不是堂主回船了,刚刚踏上楼梯,便被船五拉住了。
  船五将手上的一托盘吃食全部交给宝宝,他从腰间抽出了大烟锅子,敲了敲那食盘,指着三楼向一脸不知其然的宝宝解释,“堂主回来了,给他送上去。”说完欲走,却又扯出一个笑容,回身笑道,“好好表现。”
  宝宝被船五奇怪的笑容渗了一渗,不解其意上楼送饭,有些暗暗得意这好差事怎么就轮到了自己头上。
  到了三楼堂主厢房门前,宝宝借着门框上刷的光亮的红漆理了理头发,很是有礼貌地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似乎有些遥远,听的官宝宝一愣,只觉这声音颇为耳熟,至于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宝宝也未曾多虑,轻轻一推门,入门是一个过堂,比楼下的厢房要大上许多,她将饭菜放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随后抬头寻找堂主的踪迹。
  转头便见右边的书桌旁立着一个青衣之人,正翻动着桌上的几本册子。动作儒雅,清风般流畅,扭头之时,露出半张脸颊,更是绝世风华……绝世风华!!官宝宝难以置信地冲上前去,一把扭过了那人的肩膀。
  官宝宝对着那张不同于往日的、清漠无边的脸,手指颤了颤,嘴巴哆嗦半天才挤出不完整的一句,“大……大孔雀……你……你要债要到抽丝堂来了么……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傅融之初见官宝宝,也是一惊,回传之时听船五提起连棠他们带回一个人,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的欠债人——官宝宝,而且这个笨丫头居然以为他是来要债的。
  傅融之噗哧一笑,也不戳破,走至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幽幽问道,“宝宝,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不过呢,我断然没有想到扬江第一富的官家人喜欢赖账。”
  官宝宝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起自己的确把欠下的两百多两银子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她回不得府,身上也分文没有,底气有些虚无,却还是倔强地道,“谁……谁赖账了?我不过是家里出了点紧急状况,拿不到银子么!等我爹爹一回来,我立刻还给你!”
  “那么敢问官姑娘,您爹爹多久之后回来?”
  “一年!”官宝宝连忙答道,见傅融之双眉一挑脸色不大好看,又改口道,“也许……也许三个月就回来了……”
  “哦,官姑娘真是大胆,身无分文就敢签下二百多两的欠条,我们无亲无故,你一借就是一年,那我不是太亏了?”傅融之也不看官宝宝,只是闷着头抚摸手中折扇。
  官宝宝抬头环视房间周围,小心翼翼走至书桌前,压低声音道,“傅公子,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过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
  “哦?为什么?”
  “这是我们两人的私事,给我们堂主大人听见了不好。”
  “哦。”傅融之了然一笑,双手撑头将官宝宝招呼过来,凑在宝宝耳边耳语道,“我悄悄告诉你,他已经听见了。”
  宝宝闻言向后猛地跳开,环顾左右,“在哪?”
  傅融之正了正衣装,拿扇子指着自己,笑的人畜无害,“不用看了,在这。”
  官宝宝一派狐疑,也绕过书桌,望向桌底、椅子背后,“哪里有人?”虽然她不相信堂主大人会钻桌子、钻凳子,可是她更加不相信大孔雀会是崇高的、伟岸的、明察秋毫的堂主大人。
  傅融之似是很了解官宝宝所想,他用扇子挑了宝宝的下巴引至自己面前,“别侥幸了,也别东环西顾,你要找的堂主大人正是不才,傅融之是也。”
  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官宝宝眨巴两下眼睛,只觉得一个最美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她顿感茫然不知所措,眼神也失了焦点。
  傅融之怜悯地抽回扇子,对着呆若木鸡的官宝宝怜爱一笑道,“本大人体谅你的一片爱慕之心,可以考虑你想留下的意愿。”
  官宝宝满腔感念,本来还在感伤自己早逝的景仰,冷不丁被傅融之如同巨雷般的“爱慕”二字劈回了现实,她深吸一口气,抱拳谢过,“千万别考虑,把我丢下船去吧!这个孔雀棚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求您了,堂主大人!”
  傅融之十分慷慨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强留。”说着从胸口掏出那张欠条拍在桌上,“官姑娘将这二百五十两还上,便下船去吧。”
  官宝宝正准备感恩戴德的话语一下子噎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她可怜兮兮地瞅了一眼傅融之,小声问道,“等我爹爹一回来,马上就还,给你五成利息,您看如何?”
  傅融之冷哼一声,扇子重重一拍,“你当大人我是要饭的么?大人借你的是仁德之心!不是利息可以估算的!”
  “那……那我要怎么办?”
  “你就在这想吧,想不好,叫船五在你身上划条口子,扔你下船去喂鳄鱼。”
  这话激得官宝宝全身一僵,她默默跟在傅融之后面移动着,看着傅融之走至圆桌前停下吃饭,觉得傅融之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她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默念我是俊杰,然后很是识时务地开口道,“那我留下来,给您做牛做马,给抽丝堂跑前断后,用十倍的仁德之心还您,您看成么?”
  “我这里可是孔雀棚,你一刻也呆不下去。”
  “哪里……我的意思是,您这里太高贵,我一只小麻雀怕污了您的地方。”
  傅融之闻言打量了一番身后卑微谦逊的官宝宝,他心中暗笑,这个麻雀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骂他呢,他隐含笑意,正色道,“嗯,小麻雀,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姑且让你做牛做马试试好了,要是惹得船上的大人们不高兴了,立刻下水去喂鱼!”
  “是。”官宝宝一边答应,一边伺候傅融之用餐,不想转眼间就碰翻了汤碗。
  傅融之正待借题发挥,不妨被敲门声阻断。
  元柏进门之后便觉得气氛不对,狐疑地在春风得意的傅融之和“被蹂躏”的小媳妇官宝宝之间搜索着,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火星。
  傅融之却不想叫手下得逞,一挥手指挥官宝宝道,“去找云雁准备换洗衣物再送过来。”
  官宝宝一走,元柏便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同意她留下来了?”
  傅融之一哼,笑的比孔雀还荡漾,“嗯,船上一直少个乐子。”
  而这厢官宝宝自然不知傅融之称她为“乐子”,找云雁要了换洗衣裳,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堂主的房间,途中经过窗户之时,还忍不住往下一望,那滔滔滚动的江水立刻叫她晕了三晕,想想下去喂鱼的滋味想必不大好受,于是还是绝了忤逆的念头,乖乖送衣服去了。
  元柏禀告完了南珠一案,便下楼去了,在门外碰见了怨气冲天的官宝宝,神秘一笑,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头,“宝宝加油,我看你有戏。”
  说的官宝宝一脸莫名其妙,她甩了甩脑袋,进门之时还在骂自己笨,“船五车四,车四船五,除了没文化爱炫耀的孔雀,谁爱取这种名字?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衣服放在屏风边的凳子上就行了。”傅融之自屏风里命令道。
  官宝宝应了一声,便将衣服放在了那个凳子上,本想转身就走,不想凳子边上的一个锦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盒子里,那是一把出自瑶水官窑的笔洗,笔洗上刻痕明显,色泽柔亮,乃是前朝的宝贝。不想笔洗的背部被人画上了牡丹花,生生遮去了笔洗原本的青苔色,以及官窑的印记,真真是毁了这件传世名器!那牡丹花的颜色尚且鲜艳,还未干涸,若是干涸之后怕是在也洗不去了。思及此,官宝宝连忙取过笔洗,取出锦帕沾了屏风旁铜盆里的水,轻轻擦拭笔洗底端的牡丹花。
  官宝宝刚刚将那牡丹擦去一部分,听到动静的傅融之也出了屏风查看,他见官宝宝正在擦拭他花了大价钱叫人绘制的绝品牡丹,吓得连忙出口去夺,不想动作有些大,那笔洗竟是脱了手,飞出去一丈有余,摔了个粉碎。
  傅融之看着那粉碎的笔洗尸骸,一怒上头,转脸便想质问官宝宝,“我花了好些银子叫人画制的绝品牡丹……”说到这里却有些说不下去,只因他见官宝宝捂着脸,蹲在地上,口中还念叨着“前朝瑶水笔洗”,模样甚是可怜。
  他一时又心软了,想想那牡丹既然被擦掉了,那颜色青巴巴的笔洗砸了便砸了,没什么了不起,连忙上前拍了拍官宝宝,“算了,一个破瓷器……”
  官宝宝此刻却是又羞又恼又惭愧,她一下打掉傅融之的手,叫道,“你个色孔雀,你没穿衣服!”
  傅融之一愣,惊觉自己脱了一半,此刻没穿上衣,伸手拿了凳子上的一件小衣套上,说道,“好了,我没穿衣服也是我比较吃亏,你羞什么?我现在穿上了,你可以起来了吧?”
  不想官宝宝仍旧蹲在原地,捂着胸口,磕磕绊绊总算叫傅融之听清了,“我……我的衣服……被你这只色孔雀抓破了……”
  傅融之见官宝宝捂着胸口的样子,想必自己刚刚有些鲁莽,便将官宝宝话中的“色孔雀”三字自动过滤掉,他转过身去,陪笑道,“那也没办法,反正我也没看见,我转过身去,你偷偷下楼换衣服好了……”半晌听身后的宝宝嘤嘤哭了起来,他口气又软了一些,“喂……你不会是要我负责任吧?”
  “色孔雀!你的脑子里就没有好东西!人家是因为……只有这一件衣服啦……”

  债务加,孔雀色

  墙边的沙漏还在淅沥沥地流沙,几块笔洗的碎片无辜地躺着,都在见证这一屋子的宁静。
  傅融之也有些意外,转至屏风后穿好衣裳,却没有套上外衫。
  他拿着外衫走出屏风,将那件淡青色的长袍扔给裹着胸口在地上蹲着的官宝宝,皱眉不解道,“怎么只有一件衣服?你们官家难道刚刚崛起便要没落了?”
  官宝宝接过衣服反穿着套上,将胸前被扯出一条口子的前襟挡住,口气有些郁闷,“我要是能够回府拿衣服,我会不记得那些钱带给你么?就是因为回不去,才要在这里受气来着。”
  “为什么回不去?”
  官宝宝顺口就想回答,转念一想这事理来理去都是家事,说也说不清,况且告诉了傅融之,不就让大孔雀多了一条拿她的把柄么,于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只是小声回道,“我后娘虐待我,不敢回去。”
  傅融之家里只有一个妹妹难缠一些,父母关系甚笃,一家人基本上没红过脸,自然不能理解后娘虐待的滋味,却也听闻过坊间流传的、各种版本的、后娘的斑斑劣迹,便就理所当然的生出些同意之意,挥挥手安慰道,“别难过了,就在这呆着好了。我叫连棠先拿些衣服给你,等船靠了岸,就派人去给你置办些衣服。”
  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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