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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福清宫主_派派小说-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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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么说!”福清本来就愧疚的要命了,现在听保绶居然还和她道歉,就更是感觉无地自容了。“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怀疑你,我……”
  
  “院士您什么也别说了。”保绶轻柔的执起福清的手,宽容的笑笑道,“不是您的错。多疑……在这紫禁城里是会传染的啊……”
  
  “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他的嘴角溢出。“我真的很怀念当初咱们在江苏的日子。多么快活啊……”
  
  “是啊,江苏……真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福清眼中流露出一丝神往,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了。
  
  她颇有些自嘲的说道,“只可惜……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江苏的平静日子让我过上一时还好。但若是要让我一世都如此,我必定是不愿意的。”
  
  保绶的脸上划过些微的黯然。“这么说,您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京城了?”
  
  福清点点头,无奈地说道,“皇宫的确是全天下最可怕的地方,冰冷无情,充斥着阴谋诡计。但我的宿命就是这样。终其一生,我都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福清没有清楚的说出那个“他”指的是谁,但两个人却都心知肚明。
  
  “可是……”保绶闷闷的说道,“皇叔他并非良配。”
  
  “但至少我现在同他在一起很开心。”
  
  “那你也不能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啊!”保绶似是有些激动。“皇叔他大了院士您这么多岁,您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他老人家先去了一步,您又该……”
  
  “住嘴!”不等保绶说完,福清便厉声喝道,“这种话也是你可以瞎嚷嚷的吗?!”
  
  见保绶一脸的委屈,福清也只好软下了声音,轻抚着他的头道,“我晓得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你须知祸从口出,还是谨慎些的好。”
  
  保绶小心的看看周围,低声认错道,“是学生莽撞了。”
  
  看福清笑着摇摇头,似是不生气了。保绶忽然鼓起勇气单膝跪地,眼含哀求的说道,“院士,我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嘛。”福清嗔怪着点了下保绶的额头。“你怎么也学会这套动不动就下跪的把戏了?”说着,就伸手要搀起保绶。
  
  保绶推开福清的手,执拗的说道,“我要等院士您答应了我,我才起来。”
  
  福清无法,只好坐回原处,叹着气说道,“怕了你了,保绶少爷,那你快说吧。”
  
  “如果您要长留宫中,至少得搬到裕王府去住。”保绶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什么?”福清瞪大了眼,不理解的望着保绶。“什么叫长留宫中,又住在裕王府?”
  
  “就是说,您白天随我和阿玛一起进宫,等晚上再和我们一起回府。”保绶解释道,“其实只是睡觉在王府而已。您每天的绝大多数时间,仍然是在宫里过的。”
  
  福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好好的干嘛要去你府里安寝?”
  
  “而且……”福清有些尴尬,眼神飘忽着说道,“而且我和皇上的关系,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我们哪里适合长期分居啊……”
  
  “不是长期分居。”保绶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皇叔晚上招您侍寝的话,您就留宿皇宫。如果不是的话,您再跟我们回府。”
  
  福清神色一变。“你这叫什么话?!他要我,我就留下。他不要我,我就自动滚的远远的。那我成什么人了?!”
  
  “院士您先别发怒啊。”保绶慌忙站起来,走到福清背后为她一下下的顺着气,拿着小心分析道,“您好好想想。我的法子真的是最合适的了。
  皇叔他眼下虽然独宠您一个,但您总不能要求他一辈子都不宠幸其他妃嫔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老人家真愿意,那大臣们能答应吗?”
  
  “更何况……”他看了眼福清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清自开国这么多年以来,或者有专宠某个女子的君王,但却绝没有一生都独宠哪个嫔妃的皇帝啊。
  既然皇叔他昨晚可以传召宜妃娘娘,那他明晚就有可能传见德妃娘娘、惠妃娘娘。您也总不能每一次都硬闯皇叔的寝宫,然后大闹一场吧?
  这样的事做个一次两次还可以。但男人的新鲜感都是有限的,日子久了,恐怕他也就烦了……”
  
  福清越听越心凉。难道要阿玛只要她一个,就真那么难吗?连自己的学生都不看好他们的未来?
  
  保绶见福清默不作声的看着远处,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遂再接再厉的劝道,“而且我要您搬到王府去也有别的打算。
  您不是宫里正规名记在册的妃嫔。若有一日……宫里出了什么变故,而您膝下也没有子嗣的话,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王府,而非搬入慈宁宫。”
  
  “慈宁宫……”福清有些失神的呢喃道。
  
  “对,慈宁宫。”保绶也知道自己现在就和福清说这些,实在是有些残忍。但他就是忍不住要为福清早早的谋划好退路。
  
  “您既然选择了皇上,还是一位岁数大您很多的皇上,您就必须考虑到这些啊。”他俯下身子,紧凑在福清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福清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保绶道,“难道你还怕我离了皇上的庇护,就会被人欺负了不成?”
  
  “是,我怕。”保绶坦坦荡荡的答道,“即使我清楚您是个有本事的女人,是个从不畏惧任何人的女人,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为你担心。”
  
  他轻轻搭在福清肩头的手越收越紧。“每当我想到,有朝一日您要在这深宫之中,看着新帝的脸色过着寂寞的日子,我的心里就难受……难受的我喘不过气来……”
  
  保绶的声音渐渐哽咽了。他掩饰性的低下了头,不愿让福清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听着保绶质朴中却蕴含着无尽情意的话,福清哪里还能不感动?但她毕竟还得拿捏着一点老师的做派,不愿在学生面前失态,遂强笑着说道,“小傻瓜,你以为裕王府就能保我一世无忧了吗?别忘了,你阿玛比皇上还要大着两岁呢。”
  
  “没关系,等到阿玛百年之后,我就会继承他的王位。”保绶直视着福清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我会奉您为亲母一般,永远敬您爱您。如果……如果我不幸走到您的前面了,我的孩子一定也会向我一般待您。否则,就算我做了鬼也不会饶他的。”
  
  “保绶,你……”福清紧咬着下唇。拼命在自己心里喊,不许哭、不许哭!
  
  可是,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手背,也打痛了她的心……
  
  “哎,院士您别哭啊!”保绶见自家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院士居然落了泪,一下子就慌了。“我、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就算是为了您,我也不会让自己早死的!真的,你相信我……”
  
  听着保绶那明显因慌乱而没有章法的劝解,福清心里的酸涩更严重了。连她的学生都愿意这样毫无保留的待她,而她的枕边人呢?却要她费尽心机才能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承诺。
  
  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她的心底弥漫开来……
  
  保绶叹了口气,看着福清那依旧伤感的脸色,干脆也不再劝了。他来到福清身旁坐下,像小时候那样挽着福清的胳膊,头轻轻靠在福清的肩膀上,悠悠的说道,“您还记不记得,您曾经教过一句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可惜我从小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幼时和阿玛也没有现在这么亲近。父母之于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回忆。”
  
  “但你就不同了。”保绶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一派怔仲的福清。“我从七岁起就跟在您的身边了。
  哈哈,小时候我多皮啊,总是端着一副世子的架势,做些幼稚的事。在书院里打架斗殴,还不肯听老师的劝。最后,还差点把您辛辛苦苦从盛京请来的苏老师给气走了。
  当时您亲自去给被我捉弄了的苏老师道歉,好说歹说请他留下,他才总算消了些气。但是,他当着大家的面提出了一个条件。说他留下来可以,可我必须得到供奉着孔夫子的祠堂里跪上一夜反省……”
  
  “你、你怎么会知道?”福清吃惊的望着保绶。“那天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休息了吗?”
  
  “呵呵,我是走了,可刚一出门就又拐回来了。”保绶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坚定的说道,“幸好那天我回来了,不然,可能直到现在我还是一个人憎狗厌的纨绔子弟。”
  
  “您还记得您当时是怎么回答那个苏老师的吗?”保绶看着福清问道。
  
  福清皱眉想了想,这么久的事了,谁还能记得?遂摇了摇头。
  
  见福清这样,保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家院士就是这样一个让你爱不得也恨不得的人。如果她一旦认定了谁,就算为那个人做了再多的事,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不会记在心里。
  
  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您当时跟苏老师说‘保绶这孩子是顽劣,但都怨我没有把他教好,苏老师您要是生气就罚我好了,别为难他。’
  苏老师立刻就气的火冒三丈啊。他说‘我罚院士你什么?难道你要替他去跪祠堂吗?’”
  
  “谁知,您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还说什么‘保绶他年纪还小,跪一夜的祠堂一定会生病的。’
  可是,那时您也不过就只有十二岁而已啊!”说到这儿,保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稀里哗啦的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他死死地抓住福清的手,就好像这是他生命里最后的希望一样。“那一晚,您在祠堂里跪了一夜,而我就偷偷的在祠堂外站了一夜。
  我拼命的想,拼命的想,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就去问多罗师兄……”
  
  “问多罗?!”福清实在不想打断正沉浸在往昔回忆中的保绶,但保绶的做法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的问道,“这种问题,难道你不是应该来问我吗?”
  
  保绶脸上一红,用手抹了把面颊上的濡湿,然后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喊道,“那时我不是和你不熟嘛!直接问你,我会害羞的!”
  
  福清真是被他打败了,刚刚培养出的一丝伤感也荡然无存了。她强忍着笑意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保绶孩子气的瞥了福清一眼。转过头,又恢复了先前那淡然的神色。明明年轻稚嫩的眼睛里却带出了一股别样的沉重。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多罗师兄在那个清晨和他说的话……
  
  记忆中,多罗师兄那总是写满了豪爽笑容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那样冷漠的神采。他语带嘲讽的说道,“院士她啊……其实就是一个大傻瓜。
  莫说是替你去跪祠堂了,就算有一天你犯下了什么要被千刀万剐的谋逆大罪,她也有胆子冲到金銮殿上去跟皇上说,保绶会做出这种事都是因为我没有把他教好,要杀就杀我好了。
  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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