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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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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跨院,秦月捂着一只受伤的胳膊,焦急地来回踱步。
  刚才幸亏容若来的及时,不然这脚也得被打坏了。若真是那样,自己如今只能是躺着干着急。可方才容若走得那样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难道是瑾儿姑娘?秦月又开始胡思乱想。
  忽然,敲门声传来。
  “回来了?这么快——”秦月嘀咕着打开房门。
  门前空无一人。
  “嗯?这是谁在捣鬼?容若,你这臭小子快出来,跟我还玩这一套——”话音未落,他发现脚下躺着一个人。
  “清泸!”他一脸愕然。
  秦月急忙将她扶起。只见清泸全身松软,竟似沉沉睡去。
  “这——”他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躺到了地上?”
  见清泸没有丝毫反应,他凑近一瞧,只见她鼻翕微动,面色安然,并无其他异样。
  秦月皱了皱眉:“要不,我给你找个舒服的地儿躺着?”
  忽然,门“砰”得一声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秦月吓得手一松,径直把清泸摔到了床上。
  “秦月!”容若一进门就大声嚷道,“快,瑾儿她中了清骨散!”
  秦月拍拍袖子,一脸淡然:“我知道——”
  容若大惑不解:“你怎么——”他抬头看到了床上的清泸,顿时一脸惊讶:“你——”
  “哎——”秦月一见容若这种怪异的表情,急忙摆手:“你可不要误会,我秦月可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的。这清泸姑娘不知是被谁迷昏了,放在房外——”
  “放在房外?”容若一脸的不相信。
  “方才我听见敲门声便去开门,本以为是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结果外面空无一人,只发现清泸姑娘直挺挺地躺着门外——”
  秦月说着说着,自己也觉着难以相信。
  “先不管了,找解药要紧——”容若急忙道。
  “用不着解药——”秦月一脸风轻云淡,“他们中的是江南有钱人家常用的一种迷香,这种香有助于睡眠,对身体无害,一段时间后自己就会慢慢醒的——”
  我感觉眼前似乎有灯光闪烁,空气中也没有了那种昏昏欲睡的香气。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丝力气。
  “你背着她颠了一路,又吹了一路的凉风,你瞧,醒了吧?”秦月对容若说道。
  一双结实的手臂把我扶了起来。
  “容若公子?”我有些惊讶,“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若不在这里,你也就不会在这里了。”秦月嘴角噙着笑,悠悠道。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不必客气,”他微微一笑,起身碰了碰身旁的秦月,“你来帮我扶着瑾儿,我去倒杯水。”
  秦月答应着,俯身竖起枕头让我倚在身后。
  清泸皱着眉,捂着脑袋醒了过来——
  她一起身,见秦月正一手扶着我,一手在背后摸来摸去,立刻怒火中烧,“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秦月你个混蛋,竟敢非礼我姐——”
  秦月被打得蒙头转向,一时竟忘了解释。
  “清泸,你醒了——”容若端着水走了过来。
  “我说容若,我可是替你挨了一巴掌——”秦月捂着脸,一脸的委屈。
  容若一笑:“若是换做我,绝不会挨这一巴掌——”他转身对着清泸道,“清泸姑娘果真是刚烈,在下佩服。”
  “谁让他非礼我姐的?!”清泸撇撇嘴,一脸的理直气壮。
  “谁非礼瑾儿姑娘了?!”秦月满脸窘态。他感觉耳畔凉嗖嗖的,若是再不说清楚了,这第二巴掌的风可就要近了。
  “那你为什么搂着她?”清泸不依不饶。
  “我哪有搂着瑾儿姑娘,我是在替容若扶着她——他都没介意,你干嘛跟我着急?!”
  我一脸窘迫,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那、那你为什么在他身后摸来摸去?”清泸撅嘴道。
  “什么?!”容若一脸惊讶。
  “哪有,不是——”秦月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百张嘴,遇到清泸也是一点招也没有。
  “他是在帮我竖起枕头呢——”我说道。
  “你瞧,”秦月终于洗脱冤屈,松了一口气,“我秦月可是正人君子——”
  清泸瞥了他一眼:“小白脸儿,花心眼儿!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秦月瞪着眼,被噎得半个字也吐不出。
  容若看着他们,不禁笑了笑。
  “瑾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西厢房里?”他转身问道。
  “段生骗我们去见婳儿,把我们关在了她的房中,然后我就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接着就晕倒了。”清泸抢着说道。
  “好像是清骨散。”我说道。
  “怎么,瑾儿姑娘也认为是‘清骨散’?”秦月疑惑道,“姑娘久居江南,说来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怎么如容若一样不知这是迷香呢?”




☆、第五章 琴意相通,一弦一语总关情(5)

  “迷香?”我想了想,“也像是迷香,不过,那香气更像是‘清骨散’。”
  “姑娘原是京城人吧?”容若道,“听说姑娘善识玉石,对玉石很有研究。”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提‘清骨散’。这种东西在京城富商中很流行,功效与江南人口中的‘迷香’很相近,只是药效更烈,剂量过大容易中毒。而且,它还有另一种用途——香薰,主要用于玉石、瓷器的熏制。儿时我对这种气味很熟悉,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我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我急忙解释。
  “是这样——”
  “当时我也是闻到这种香气,才顿感全身无力,晕倒在地上——”我转移话题道。
  “晕倒在地上?”容若一脸惊讶,“我来到房中时,姑娘正躺在床上——”
  “什么?!”我愣住了。
  清泸惊得蹦了起来:“什么?!你说我姐被人放到了床上?”
  “是——”
  “是哪个混蛋做的?”清泸一脸怒色,“是上官清!一定是上官清!”她嚷着,一蹦三尺高,光脚就要要冲出房间。
  “哎——”我想上前拦住她。
  “我说瑾儿姑娘躺在床上,是说她仅仅躺着床上而已,”容若几步上前,拦住怒气冲冲的清泸,“当时我是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引过去的,他刚到房前就消失了,我进去后才发现了瑾儿姑娘,当时她衣服很齐整。我认为是那蒙面人想救瑾儿,但又不好亲自出面,便将我引了过去。”
  “哦,”秦月一脸顿悟,“若是这样的话,那清泸也一定是蒙面人救出后放到房外的。”
  “什么!?”清泸愣住了。
  我这才明白,那蒙面人并非受上官清指使,而是想救我们,而他用迷香将我们迷晕,只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容貌。可他为什么将我从地上挪到床上?莫非是怕我躺着地上冻坏了?
  我对自己的这个解释感到很好笑。可是若不是这样,那又是为什么?
  “姑娘是否想到什么了”容若见我低头愣神儿,上前问道。
  “没有,没什么——”我摆摆手。
  容若一皱眉:“此事十分蹊跷,所幸你们平安无事。”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秦月一脸不甘。
  “无凭无据的,上官清一定会当面否认,”我说道,“再说,即便上官赫知道我们说的是真话,为了上官府的名声,此事也会不了了之。”
  “嗯,”容若点了点头,“上官清若是发现瑾儿和清泸姑娘已不在房中,便料想到是有人把你们救了,他怕此事败露定会想好说辞,”他想了想,“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先露出马脚。”
  酒宴还在继续,上官清一脸醉态,酒杯似也有些不稳了。
  两排身姿窈窕的女子薄纱蒙面,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丝弦声缠缠切切,合着长箫的悠悠古韵,尽显绵延悱恻。舞姬们长袖翩翩,纷飞似彩燕,旋转似流光,很是迷人。
  忽然,其中一绣帕蒙面的女子闪身出列,红袖一扬,将上官清手中的酒杯卷了过去。
  上官清一惊,揉了揉眼睛——
  只见那女子又扬起另一只红袖,将那酒壶也卷了去!
  宴会忽然静了下来,不仅上官清呆住了,在场的人目光也全都看了过去。只见那女子似笑吟吟地倒了杯酒,盈盈莲步,媚媚然来到上官清面前将酒杯呈上:“公子,请——”
  “好!”明珠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姑娘是——”
  那女子轻轻将面巾摘下,露出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清泸!
  上官清惊在了那里:“她不是被——”
  段生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刚要上前,忽然看到了席前的清泸,顿时大惊失色,未敢再向前一步!
   “姑娘三次献舞,精彩一次胜过一次,真是奇女子!” 明珠拍手赞道。
  “大人过奖了,”清泸一笑,“半个时辰前,承蒙上官少爷的关照,在婳儿房中用一壶美酒款待了姐姐与我,而且上官公子十分细心,怕我们碍于礼数不敢接受,便将房门锁上,以求让我们姐妹心安。可奴婢自觉受之有愧,便同姐姐商量自红窗借彩带飞出,只为在席间敬少爷一杯酒,聊表奴婢的感激之情。”
  上官清一听,脸绿到了脖跟。
  “那、那什么,在下招待不周,还请姑娘谅解——”上官清一脸窘态,冷汗直往外冒。
  明珠瞧了瞧上官赫,微笑不语,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玥绛楼此次所献之舞很得明珠大人的心意,本官决定将赏银加倍——”上官赫正襟道,“天色已晚,不便久留姑娘——”
  逐客令已下,上官清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大人款待,奴婢退下了。”说罢,清泸转身离开酒宴,脸上浮现了不为人察觉的笑。
  “老爷,明珠大人是不是看上清泸姑娘了?”送走纳兰明珠,段平凑上前对上官赫说道。
  上官赫哼了一声:“说是想为皇上举荐,还不知道那老家伙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
  “老爷,”段平低声道,“据我所知,那玥绛楼与紫玉荷珠很有关系,尤其是像清泸这种绝色女子,与那玉定有极大渊源。”
  “哦?”上官赫一脸诧异,“那紫玉荷珠真的有这般珍贵?”
  段平一脸的正经:“听传闻,那紫玉荷珠是通天之物,极有灵性,是玉中的极品,皇上此次能派如此重臣来寻紫玉荷珠,可以想到它对国家社稷的重要。老爷若能得到并亲自呈给皇上,那可比献上几位绝色女子有分量得多啊——”
  上官赫点了点头。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父亲,”上官清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父亲不会真把清泸也送进宫吧?那老家伙想得寸进尺吗?!”
  “你胡说什么!”上官赫怒道。
  “皇上已经见过婳儿的画像,而且已经下旨召见,怎么能临时改了主意?”上官清急忙道,“可若是她们同去,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她们若是相互争宠,岂不是两败俱伤?我这都是在父亲着想——”
  上官赫“哼”了一声:“告诉你,以后不要打她的主意了,那女子不是你能娶的——”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爹!”上官赫怒道,“刚才在宴席上,你还嫌不够丢人?!她摆明了是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连我都觉着无地自容,你到现在还死心不改,是不是想气死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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