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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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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鸣善进了阁楼,他定定神,悄悄跟了上去。只见阁楼正上方的木质屋顶被掀开,方继尧与鸣掌柜各自用湿布捂住口鼻,开始焚香。
  赤鸢粉浓郁的香气随紫红色雾气渐渐散开,莹白的玉石瞬间蒙上了一层红纱,妖娆夺目。黑衣人跃上房檐,提鼻只是一嗅,便立刻将头撇开,捂住口鼻,眼中出现了奇怪的神情。他望了望房中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了阁楼,飞身跃出钰宝斋。
  一道红光闪过夜幕。
  城隍庙中,黑衣人跪在佛像前。
  “我已经探查过,没有可疑之人——”见佛像始终无语,黑衣人说道。
  “夜风,不是说过不要轻易动用这种联络方式吗?!若为知情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就会暴露,到时后果不是你我这般小卒能够承担的!”佛像训斥道。
  “夜风是有急事,”黑衣人拱手道,“今晚我跟随瑾儿姑娘到了钰宝斋,在哪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
  “谁?”佛像问道。
  “十几年前享誉京师的‘赏玉奇人’——方继尧!”黑衣人答道。
  佛像似乎动了动。
  “你说的是当年尤家公子尤景的挚交方玉方继尧?!”佛像口气中带着些许诧异。
  “正是!”
  “他不是已经因为尤府一案受牵连而处决了吗?怎么出现在钰宝斋?”
  “此人应该是钰宝斋的掌柜鸣善带来的,”黑衣人道,“他将方继尧藏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据京中密报,皇上将鸣善安插在江南已有十几年之久,如此长时间的经营,想必他那钰宝斋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黑衣人顿了顿,“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正在制作紫玉荷珠,从那块玉的纹理看来同紫玉荷珠很是相像,如今熟知此玉的人寥寥无几,而懂得用‘赤鸢粉’上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方继尧若是做出了紫玉荷珠,我相信它足够以假乱真。”
  佛像不语。
  过了许久,佛像开口道:“方继尧能够活着出来,定是皇上特赦,看来坊主所料不错,果然还有一批人在暗中寻找紫玉荷珠。方继尧认识当年五岁的尤紫玉,必然很熟悉紫玉荷珠。若是通过方继尧找到紫玉荷珠绝对是最有保证的。如今看来,若是想尽办法阻止紫玉荷珠落到容若明珠的手中已经太过被动,”佛像顿了顿,“既然他想以假乱真,不如就将计就计,遂了他的心愿——”
  “那——”夜风沉吟道,“下一步该如何办?”
  “此事我会回禀坊主,你只需静静关注事态变化,将上官赫的目标引开。”佛像道。
  夜风犹豫了一下:“属下还有一件事想知道——”
  “说!”
  “清泸姑娘是否与此事有关?”夜风问道。
  佛像冷冷一笑:“你何时懂得了怜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我从不懂怜悯是什么,”夜风冷冷道,“但清泸姑娘绝非表面那般不谙世事,她有一对尤府的至宝——天山雪玉制成的冰壶。”
  “哦?”佛像又是一惊,忽而又笑道:“没想到这紫玉荷珠竟然能引出这么多生了锈的陈年往事。想必那清泸是裘沛庄那老东西的女儿,”佛像哑然失笑,“没想到他女儿竟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报应不爽。此事你大可往她身上揽,无需有任何顾虑——此外,‘玉面’的事你要掌握好分寸。”
  “夜风谨遵坊主之命!”夜风答道。
  “还有,”佛像顿了顿,“一定要保证莫瑾儿的安全,这是坊主再三交代的——”
  “莫瑾儿对坊主而言就是这般重要?”夜风话中透着难解的深意。
  “在坊主身边多年,你应该最了解她的脾气,”佛像道,“不该问的就不要有任何好奇,不该知道的就不要试图去寻找真相,否则,真相大白之时也会是你的死期!你好自为之——”
  
  




☆、第七章 妍妍婧玉,红玉灼灼夜行人(3)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腾这翅膀落到上官府后院的核桃树上,从一个树枝蹦到了另一个树枝,左右瞧瞧,又低下头轻轻啄着脚上的一个小小的塑料管。忽然,自柴房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白鸽警惕地伸了伸脖子,扑扑翅膀向一扇开着的小木窗飞去。
  “大人,事情正如您所料,”书房中,一个仆人上前道,“只是,同上次一样,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上官赫皱了皱眉:“是否祸起萧墙,还未可知,”他沉声道,“若是真有异心,迟早会露出马脚——”
  段平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几日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我交代你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吗?”上官赫俨然问道。
  “大人,”段平拱手说道,“在下正在调查——”
  “正在调查?!”上官赫“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等你调查出来,明珠那老混蛋就该提着我的脑袋去见皇上了!他如今将送舞姬的差事全数推给了我,明摆着是要我一人承担责任和后果,他若是从中耍手段,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当年将你从狱中救出,不是让你来当饭桶的!”
  “是,大人,当年大人冒着被除官罢职的危险免了我的死罪,这番恩德属下毕生铭记于心,时时不敢忘记——”
  “既然不敢忘,就给我拿出点本事来。现在纳兰明珠想用此法逼我找到紫玉荷珠,若是我办不到,他便会在献舞姬一事上做手脚,恐怕他还要重提当年诬陷尤府卖国私通一案。若是此些罪名都被皇上得知,恐怕我这半辈子的经营就要毁在那老匹夫手中了!”上官赫一脸愠怒,恨恨道。
  “大人,”段平上前说道,“纳兰明珠不就是要紫玉荷珠么?大人身为这江南一带的父母官,定是也听说过很多传闻。那玥绛楼里满汉混杂,什么身份的都有,各个似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年名噪一时的尤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连带京城制玉的行家都满门抄斩,致使人人一时闻玉丧胆,连边疆小国进奉的贡品中玉石也属罕见。如今皇上又重提玉石,还如此重视,必定与当年一案有关。当年大人虽不是主审此案,可也曾经费心寻找此玉,可当时便不知踪迹,同时不知去向的还有尤府的一位绣娘和一个五岁大的小姑娘。据遥梦湘所说,当年与此事有点牵连的人都躲到外乡去了,而江南此地人口众多,身份混杂,最容易躲藏,因此她们母女俩便选择躲在这里。大人暗访的这么久,已经将紫玉荷珠的流失地锁定在那玥绛楼。再说,如今风传此事,谣言时常也有三分真,捕风捉影也是有影可寻的。这几日我观察了玥绛楼里的舞姬歌女,已经发现了很多疑点——”
  上官赫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什么疑点?”
  “在下看来,当年五岁的女孩,到了如今已十六有余,符合这个年纪姑娘在玥绛楼里有很多。但若为尤府出来的,而且此女子自小便得紫玉荷珠的滋养,自是相貌才能不同凡响,而且对玉石极为喜爱,一定深通此道。若符合这方面,玥绛楼的姑娘便屈指可数了——”
  上官赫深吸了一口气:“若这样说来,那这人岂非就是名满江南的第一才妓莫瑾儿?”
  “属下认为此事并非这么简单,”段平说道,“若是出自尤府中人,如是能逃出虎口,必会隐姓埋名,将自己以前所有有关尤府的事情掩饰或消磨得一干二净,以此来求得平安无事。若身上担着这样一份罪名,还敢毫无避讳的展示自己的喜好和所能,岂非与常理相悖?在属下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必定是表面上与玉石无一点关联,暗中却与玉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哦?”上官赫沉思道,“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舞姬清泸!”段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上官赫更是惊讶了:“清泸?”
  “她便是那日酒宴上献舞的女子,”段平道,“她宴前三次起舞,次次惊艳全场,大人一定记得。”
  上官赫一皱眉:“那女子很是得明珠的欣赏,还有意将她再次献与皇上。”
  “大人当日是否应允了?”
  “我应不应允管个屁用!”上官赫道,“他若想要的人,我有几个脑袋也拦不住——不过,这官场游戏,没人会寻些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他容若明珠荣沐皇恩去了,我却失了张笼络人心的王牌,没了玥绛楼里出众的姑娘,那些王侯阔少怎能为我马首是瞻?”
  “那大人是如何说服明珠大人的?”段生奇怪地问道。
  上官赫狡黠一笑:“很简单,只消一句‘那女子已非玉女之身,实在不宜献与皇上’,他明珠也只有遗憾的份了。”
  “还是大人英明睿智!”段生附和道。
  “清泸已然不会进宫,那你是如何认定她原来就是尤府中人呢?”上官赫问道。
  “经过几日暗里调查,属下有以下几点要回禀大人。首先,我从附近的几家玉行着手,发现清泸姑娘经常去一家名为钰宝斋的玉行。同去的还有莫瑾儿。莫瑾儿去钰宝斋原因很明了,她擅长识玉是众所周知的,很多玉行都曾经请她去为新得的玉器估价。而据我所知,整个玥绛楼最不喜欢玉石的就是清泸了,每次送去的首饰中,她只挑选一些珍珠链、团花扇之类的,最多就是再挑个珊瑚珠,从未见她带过什么翡翠扣,玉佛之类的。可为什么次次都要与瑾儿姑娘一同去钰宝斋,看一些她平时送去都不要的东西呢?”
  “其次,几日前,少爷曾让段生去请清泸姑娘到府上,想询问酒宴的歌舞准备得如何。谁知在路上便遇着她与瑾儿姑娘一同买发簪。当时,属下正巧看见那清泸拿着一只翡翠簪子爱不释手,当时属下就已明白,清泸姑娘并非真的不喜欢玉器,只是在玥绛楼里故作如此,掩人耳目罢了。此事大人可以叫来段生,再做证实。”
  “最后,大人曾让我进入几位姑娘房中查找紫玉荷珠的下落,紫玉荷珠是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从不爱玉石的清泸姑娘房中竟有一对天山雪玉制成的冰壶!这种冰壶用于夏日饮水解暑,是最适合不过了,可清泸姑娘从未将此物示人,若非是故意隐瞒,怎么会在这炎炎暑日将这样好的东西至于箱底?从上面几点都能看出,清泸姑娘并非不识玉,而是有意隐瞒自己在此方面的爱好,以此来隐藏她不能为人所知的身份。”
  上官赫似恍然大悟。
  “既然如此,那就将清泸姑娘请进府来,我亲自询问她。”
  “大人不可,”段生拦道,“既然清泸姑娘能将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如此周全,必定是想好了否认的借口。况且经过我仔细查找,紫玉荷珠并不在她身上。若大人此时直接向她提出要紫玉荷珠,属下怕不仅得不到此玉,反而会打草惊蛇,再去想办法得到紫玉荷珠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办才算稳妥?”上官赫问道。
  “既然纳兰父子是受皇上之命找到紫玉荷珠,即使大人费力找到紫玉荷珠还是要拱手相让,如此费力不得好的事情,大人何不推给他们去做?!”段平说道,“而老爷您,只需在暗中动动手脚——”
  一封信被送进了行馆中。
  “来,看看这个——”明珠一指桌上一封已经展开的信,对刚进来的容若说道。
  容若拿过一瞧,皱了皱眉:“父亲,这上官赫在信中说已经寻到紫玉荷珠的下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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