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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蛊 作者:玉蛊(潇湘2012.7.30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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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呢?”
  “我在江南做了一些生意之后便赶回京城,谁知没过一年,那女子竟被从江南回来的你的父亲带到府上,他说那女子同玉器有缘,还帮了他很多忙,想娶她为妻。可当时尤府上下还都是以老爷马首是瞻,老爷得知她原是乐馆歌女,坚决不同意她嫁进尤府。这女子也真真是好,从未求任何名分,府上的人都叫她绣娘。后来绣娘为尤家生了一个女儿,就是你——”
  我慢慢跪在了地上。
  “伯父——”我泪流满面。
  方继尧拍着我的背,叹声道:“你母亲绣娘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她为了你以后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尤家的后代,便主动提出让你认正室为母亲,而她甘心委身做个绣娘。当年便是她拼死带你离开了尤府,临走前将那只翡翠玉簪留给了我,里面留有你们投奔的去处,我这才能在有生之年找到你——”
  我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瑾儿姑娘不要太过伤心,”鸣掌柜上前安慰道,“小心哭伤了身子。这钰宝斋还有很多地方仰仗姑娘呢。”
  “鸣掌柜谦虚了,”我擦了擦眼泪,起身说道,“若论起辈份来,我还应该称您一声‘叔父’。”
  “不敢当,不敢当——”鸣掌柜一摆手,“姑娘在这江南一带的名气暂且不说,就是这几年给钰宝斋带来的火红生意,我就能看出姑娘绝非一般的识玉行家。而且,我听师傅说瑾儿姑娘自出生便戴有一块美玉,名为紫玉荷珠。若姑娘能将那紫玉荷珠赐予在下一观,那可真是在下莫大的福分了。”
  “瑾儿,”方继尧望着我,面上似有疑惑,“我记得那紫玉荷珠一直是你随身携带的,怎么——”
  我低下了头:“当日绣娘——是我娘带我来到这里,当日我忽染风寒,她便为我找了一家药铺买药治病。那药铺主人为人十分善良,见看我们很是可怜,便要我娘安下心来,他会我治病,而且不取分文。可第二天我娘便把那紫玉荷珠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鸣掌柜皱了皱眉。
  忽然间我想到什么,转身从桌上拿起了那只精致的红木盒子:“这个好像——”
  “姑娘定是知道这紫玉荷珠是假的了,”鸣掌柜上前道,“我听师傅说,紫玉荷珠乃是时间奇宝,在下不才,只是想拿这不成之作向姑娘讨教。在下知道紫玉荷珠是姑娘儿时的随身之物,那对它的质地和纹理一定是了如指掌——”
  “叔父若要我鉴别真假,我还可以凭感觉识出,”我无奈一笑,“但要我说出质地和纹理来,恐怕帮不了叔父什么忙——”
  “这——”
  方伯夫摆了摆手:“鸣善,你就不要为难瑾儿了,当年她还小,还不认识什么质地和纹理,自然是说不出来。”
  “是——”鸣掌柜点头。
  方继尧望着我,一脸的怜惜:“这些年你受苦了,父母双亡,紫玉荷珠也丢了。”
  “紫玉荷珠很重要吗?为什么遗失了,伯父会这样苦恼?”望着他一脸的愁容,我不禁问道。
  方继尧长叹一声:“此事我也不瞒你了。当今皇上下旨要寻紫玉荷珠,此事关系到疆界稳固。他得知此玉为当年被灭门的尤家所有,便将我特赦,若能寻得紫玉荷珠,便是大功一件,当今皇上便会彻查尤府一案,为你爹平反冤屈。”
  “真的吗?”我一脸欣喜。
  方继尧一脸严肃:“可如今紫玉荷珠已经丢失,且还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这块至宝。当年尤府连带很多亲朋故友都遭到灭门,如今看来倒成了你安全的保障,否则他们一旦知道你就是当年的尤紫玉,你可就遇到大麻烦了。”
  我愣在了那里。
  “那如今该怎么办?”
  “你已经见过容若公子了吧?”鸣掌柜道。
  我一脸愕然:“难道那也是——”
  “那是我吩咐鸣善做的,”方继尧道,“当时他发现你已经不戴紫玉荷珠了,我便知道此事已有变化。而且据我所知,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容若容若也已来到此地,与江南总督上官赫来往密切,身处要职上官赫必然与此事大有牵连。而且我还知道,他与当年赈灾官银被盗一案和查抄尤府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此,我才找机会让你与容若容若相识,以了解其中内幕——”
  我惊住了:“伯父,您怎知道我的一切?又怎知容若公子的一切?”
  “瑾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问了,”方继尧一脸的凝重,“伯父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尤府平冤雪耻的,为了你,也为了你枉死的母亲——”




☆、第三章 簪花解语,紫玉探尽薄凉情(2)

我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这个女子,心中万般情愫有如潮涌。
  “原来我与她真的很像——”我不禁道。
  如意簪子静静地插于发间,那隐藏其中的血色纹理,正如我心中埋藏的无奈和等待,沉淀多年,不曾世人。
  “绣娘——”我轻轻道。
  我记得她的温暖,她的美丽,她的笑,却不记得她在我生病或是哭闹时露出的只有母亲才有的焦急。若我知道她是我的生身之母,或许我会记住她偷偷流泪的面容,能想起她皱着的眉头和淡淡的忧虑。可现在,我所有的印象里都是她不变的温柔和贤淑,长久的包容和宽慰。这一切只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做了绣娘。
  她这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未告诉我真相。
  或许我应该体谅一位母亲的爱子之心和她隐忍着的痛苦。我并非不理解,若她忍不住告诉了我,即使是在离开我的最后一刻,我也会轻轻的吻下她的面颊,给她些许安慰。这样,至少让我看到了她的脆弱,至少让她不必扛起太多。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自责和遗憾。
  或许这就是我的人生,后知后觉的人生。
  玥绛楼已经点起了红灯笼。一盏盏灯笼发出暖红色暧昧的光,周围都沉醉在这迷人的色彩中。楼下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进来。他们在楼外皆是昂首阔步,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可一进了这里,骨头便像是散了一般,左搂右抱,喝得醉如烂泥。
  这玥绛楼里果真满是人最本真的面目。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我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怎么又躲我房里来了?”我问道。
  “姐姐,你没回头怎知是我?”清泸撅嘴道。
  我淡淡一笑:“这玥绛楼除了你,还有谁进我房间不敲门?”
  “若是纳兰公子呢?”清泸伏在我肩上,眨着眼睛问道。
  “纳兰容若?”我一愣,“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姐姐就不要瞒我了,”清泸笑道,“秦月可都告诉我了,说他本来想将你介绍给纳兰公子认识,谁知你们已在莲池聊得很是投机,根本无需他插一句。”
  “你这鬼丫头,大晚上来我房间不会就是想问这个吧?”我说。
  “哪有,你没听到外面嚷嚷吗?”清泸一撇嘴,“还不是那个驴头驴脸的上官清,又给鸨妈送了几匹绸缎和一些珠宝首饰,说过几日府上的庆宴要玥绛楼的姐妹精心准备。我可不想再如上次在鸿源街那般惊心动魄了,就先躲姐姐这儿来,让鸨妈去打发——”
  “还真把我这当华容道、避风港了——”我笑道。
  清泸一撅嘴:“上官府要大摆庆宴,怕是连这江南的三岁小孩都已经知道了。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大小姐碧容在宫中成了势,得了宠?如此大张旗鼓,还把全城的富商巨贾请了个遍,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清泸一脸不屑。
  我无奈一笑。
  几日依以来,玥绛楼比往日更加热闹,不仅楼前车水马龙,客人进进出出,楼内各分馆的姑娘们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鸨妈望着不断送进来的绫罗绸缎,笑地嘴都合不拢。
  “喜子愣啥呢,快,把上官大人赏的这些珠饰分给各馆的姑娘们,让她们在酒宴的时候都带上——”“六儿,把这绸缎给萱绣阁送去,让她们别犯懒,赶紧准备着——”鸨妈前前后后地招呼着,笑容满面,喜不自胜,似乎已经看到这绫罗绸缎变成了一锭锭银子,盖着那诱人的红绸布被源源不断地送来。
  萱绣阁里,长长的织坊弥漫着新布匹绸缎的气味,连浓浓的熏香都掩不去。几十个姑娘周身干净利索,发髻挽着,在绫罗绸缎间分针走线,忙得是金针乱颤。几个已年长的姑子眉头紧皱,在其间来回走着,时不时停下来指点一番。
  醉香阁的舞曲也已经准备很久了,清泸一得空便来潇湘馆对我抱怨。
  “姐姐,师傅今天又发了一通脾气,我看这万花舞娘早晚会成了怨妇。”清泸一进门就坐到床上,气嘟嘟地说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还有那万花舞娘的名号在那压着,她这般卖力也是情有可原。”我调试着手中的琴说。
  “还情有可原呢,”她一撇嘴,“若只要我们苦练也就罢了,竟还逼着我们节食、戒口,说纤儿那丫头腰太粗,硬是系紧了带子饿了一天——”她一伸懒腰,仰身躺倒了我的床上,“我看呐,还是姐姐这里好,既用不着天天用脚尖走路,也没人催命似地在后面赶着,真算是个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了——”
  “谁说没人来打扰?”我抬头看着清泸,笑着说道,“那床上躺着的是哪个鬼丫头啊?”
  “这可不算是打扰,”清泸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道,“连戏文里都唱‘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可自从鸨妈收了上官府的银钱,我就一直‘张’着没‘弛’过,要不——”她凑上前,“要不姐姐给我弹个曲儿,也让我‘弛’会儿呗——”
  我一笑,“这玥绛楼里天天歌舞曲乐不断,你还想听?”
  “她们弹得哪有姐姐这般好听——”清泸撅着嘴道,“我记得有一次同姐姐一起到清泉山游玩,姐姐在山中弹奏一曲,惹得不远处林中的莺鸟都纷纷飞来,吱吱地叫个不停——”
  “那首曲子叫《莺灵百啭》,小时候我经常听绣娘——”我愣了一下,改口道,“是听我娘经常弹起,当时也是一曲弹下来,百啭千回,莺雀飞落。后来在清泉山中被那鸟儿鸣叫声触动,自己就依着从前那点记忆尝试着弹了出来,没想到能给妹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我笑道。
  “那姐姐就再给我弹一次《莺灵百啭》呗——”清泸又开始撒娇。
  我无奈地笑了笑。




☆、第三章 簪花解语,紫玉探尽薄凉情(3)

“清泸姑娘可好?”楼下,上官清正摇着折扇问鸨妈。
  鸨妈满脸堆笑:“清泸姑娘很好,一直都好,还要我这老婆子替她给您问好呢,“说着,一转身便开始招呼,“姑娘们,都快下来伺候——”
  “不用了,”上官清一把拦住,“既然清泸姑娘要向我问好,直接把她请下了不就得了?”
  “噢,”鸨妈有些犹豫,“是这样,清泸那姑娘为了准备公子府上的庆宴,跳舞时把脚扭伤了,所以不方便下来伺候,您看,这玥绛楼里好的姑娘多的是,保准能挑出让公子满意的——”
  “除了清泸姑娘,谁都不会让我满意,”上官清打断了她的话,“清泸姑娘为筹备舞曲扭伤了脚,定然很需要人安慰,既然她不方便下来,那我便自己上去。”
  鸨妈在后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了一头的汗。
  在她看来,依清泸那倔脾气,非得跟上官清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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