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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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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提到海明威如何不顾生命危险,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前进。

  整个春天,厄内斯特都同考莱和罗斯小姐通讯。在信里他只字未提到他的个人历史和信仰。他只告诉考莱,他得了铜质星字勋章,当上国际钓鱼协会理事;一九三五年在比米尼与汤姆希尼赛过拳,打败了大个子黑人拳击家维拉梭德;领导一个巡逻队在加勒比海上巡逻追踪敌人潜艇。他还吹牛皮,说他喜欢那个女人,那女人就会同他好。他说他不喜欢他的母亲并非他心里糊涂或神经过敏。他认为他的母亲是全美国过去、现在和将来最坏的女人。他还说,当他发现他的父亲是个胆小鬼时,他第一次经历了他一生中心理上,精神上最大的痛苦。他详细地告诉对方他的父亲是怎样自杀的。

  厄内斯特写给罗斯小姐的信都是充满着友善和富有幽默感的名人轶事。他说,在他已往同西德奈和福朗克林的交往中,他讨厌他们的虚伪。他还主动给她提供许多人物,作为下次她为《纽约人》杂志撰写名人传记的对象。这些人中有:体育专栏作家吉米凯侬,多米尼加的独裁者特鲁伊罗,古巴日报的专栏作家阿杜拉索雷兹等。他说,他早就使自己学会危险地走路。这样,别人看了就会退避三舍。他给李丽安开列了一张他个人的英雄录。其中有;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彼得、拿破仑军队从莫斯科撤退时的殿后部队司令米切尔奈;他自己的妻子玛丽。她在卡斯普发病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他的儿子帕特里克,在斯坦福大学已读完了一年级,正准备到欧洲去度假。最后两位是古斯塔夫弗劳伯特和詹姆斯塞伯。

  《世界报》编辑部派出了一位成员到哈瓦那执行一项特别任务。此人名叫阿隆埃德华霍齐纳,二十年代曾在空军部队服役。他自从在密苏里圣路易斯读中学起就崇拜海明威。但当他想到即将见到海明威本人时,心里又有几分畏惧。编辑部要他请海明威写一篇关于《未来的文学》的文章,对于这项任务能否完成,他没有什么把握,但他还是去了。厄内斯特在弗罗里达饭馆接见了他。他用冰镇的代基里酒招待他。海明威同他谈天说地,无所不谈,可就是不谈《未来的文学》。第二天厄内斯特邀霍齐纳同乘“彼拉”号出海钓鱼。当他们在纳雄亲旅店前面马路人行道上握手告别的时候,厄内斯特基本上答应写一篇霍齐纳所要的文章。霍齐纳听了快活得象小孩子般怀着崇敬和感激的心情快步离去,坐飞机回家。

  六月份,厄内斯特十分得意地拒绝加入美国文学艺术学会。同时他给查理士斯克里布纳出版社寄了一系列的信。信中谈的是家庭琐事,其中包括他边工作边谈恋爱的事。到了月底,他的儿子帕特里克就要离开他们到学校去读书,厄内斯特便专为他的儿子安排了一次航海活动。这次活动为期十天,目的地是赛尔海湾,阿基拉斯岛、巴哈马邦克斯海峡。参加的人除了厄内斯特,玛丽,、马伊多梅罗卡和阿基勒斯外,还有基基和帕特里克。每天晚上他们都在梅罗卡新修理的游艇上过夜。厄内斯特的“彼拉”号和“温斯顿”号白天用作钓鱼船。由于海上刮起强劲的东风,海面风浪很大,在二十浔深的地方很难捕到深水鱼。于是,他们改用拖网捕法,效果很好,捕了不少鱼。根据厄内斯特的统计,在三个五小时的作业中,平均每三分钟捕到一条鱼。他们捕到的鱼包括:马林鱼,金枪鱼、黄尾鱼等。他们还捉到了三只大海龟。返航时三条船的冰冻鱼仓里足足装了一吨各色各类的鱼。

  厄内斯特为新出版的配有插图的《永别了,武器》一书写序言。在这次海上航行中这篇序言他已写了一半,六月二十九日,即航海回来四天之后,序言就写好了。序言中他约略地谈到过去一些事,着重点放在他写这本书时所经历的困难和得到的欢乐。厄内斯特对拉斯麦松所画的书中插图,特别是有卡瑟琳巴克莱在场的插图感到很不满意。他说,实际上,卡瑟琳的容貌真象马伦迪特雷奇年轻时的样子。这类女人天生一个美丽自然的脸蛋,即使她哭或即将要哭,她那样子都是迷人的。在眼睛和嘴唇周围肌肉十分丰腴不象拉斯麦松的画像干瘪难看。厄内斯特根本不相信插图能起传神作用。他认为作家与插图艺术家之间对于同一事物、人物的观念是有差别的。他们之间的鸿沟是无法填平的。他说,如果他写一本关于巴哈马的书,他宁愿叫温斯罗前马制作照片而不用插画。如果他是盖马巴桑,他就请人作画,以求与该书相匹配。任何一本书的插图都不可避免地令原作者感到失望。不过他终归是个外行。外行毕竟不懂,只有内行才懂。

  七月份厄内斯特又准备另一行出海航行。这次主要是庆祝他的第四十九次生日。由于他才刚刚完成《永别了,武器》一书的序言,思想上仍停留在书中所描写的时代。因此,他说,他感到自己才三十出头。这次出海同行的有:玛丽、辛斯基、格里戈里奥、基基和马诺里托——一家小咖啡店老板的儿子。他热爱海洋,出海从不晕船,旅途中他帮助格里戈里奥和基基。海上航行进行得十分顺利,厄内斯特为自己有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庆祝会感到无比高兴。玛丽却独自忙个不停,购买并包装生日“特别礼品”,其中有许多“礼品包”上还系着牌子,上面写明由他们芬卡家里猫狗所赠。此外,还有半磅鱼子酱和一个上面撒着白砂糖,插着蜡烛的大饼。哈瓦那一家专门供给海明威家酒类的酒商特地送来一箱香梹酒。早上六点,厄内斯特和辛斯基打开酒箱取出酒来饮,一直饮到傍晚。厄内斯特为自己进入四十九岁而自鸣得意。他说,他正在期待进入五十岁的那一天的到来。那个时候,希望世界上有更多的人了解他,尊敬他。当然,四十九岁生日是个难忘的美好的日子。他写信给李丽安罗斯说,生日那一天,他整天都沉浸在欢乐幸福之中。

  的确,这年的整个夏天,厄内斯特都沉醉在欢乐之中。他帮助罗伯托赶做一个前包,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哈瓦那一位上了年纪的妓女丽奥波迪纳。厄内斯特说,他准备把那支自动步枪作为他参战纪念物送到博物馆去。他深信,这支枪将和霍桑①的鞋或亨利詹姆斯作品中的一个标点符号一样重要。他正在计划战后第一次到欧洲去旅行。他发现到太阳谷去的人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调换一个环境对他对玛丽都大有裨益。他愿意九月初,从哈瓦那乘坐慢班船通过西北部巴哈马的“圣道”,进入塞盖索海,接着横渡,中间在方泽、里斯本和基布拉特略作停留,最后在坎杂斯停泊上岸。

  

  ①霍桑(1804—1864)是美国一著名作家。

  海明威正在酝酿这个计划的时候,传来了他的律师毛里斯史佩塞患了重病的消息。他的工作由他的年轻助手阿尔弗雷赖斯代理。厄内斯特还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史佩塞时的情况。当他的思想还未转过弯来,赖斯就拍电报告诉他史佩塞已于八月七日逝世。虽然,厄内斯特对史佩塞办理事情的方式很不满意,他仍然深切悼念他。自从一九四四年以来,他就给他已经去世的朋友作登记。史佩塞之死给这个登记表增加了一名。事态的发展似乎证实了海明威的预言:一九四八年比一九四七年还要糟。许多过去认为“爸爸是个傻瓜”的好心人现在几乎都死光了。想到自己将比他们之中任何人都要活得久些感到很满足。但是当他进入五十岁这个阴暗的领域时,他常常感到,快乐的伊甸园门外,寒风在怒吼,雪花在狂舞。

过去和现在

  三十年前,厄内斯特从意大利热那亚乘船回国,现在他乘坐杰契罗号邮船抵达热那亚码头。此时此刻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年青时代他在意大利经历过的场景,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自从一九一八年以来,中间除了在一九二○年初他陪同哈德莉去过一次和一九二七年同盖希科克匆匆一行外,厄内斯特再没有来过意大利了。上岸后,厄内斯特租了一部汽车同玛丽一起到斯特雷萨去。途中,过去的印象和眼前活生生的现实图景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

  他写信给朗哈姆说,“天哪!巴克,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国家。”玛丽初次来到这里。乍到就被这个地方秋花的芳馨和山谷中紫色的雾霭迷住了。厄内斯特大有回归故土之感,更加欣喜若狂。地处意大利北部的人简直把他们俩当作贵宾,盛情接待。他的一位意大利出版商阿尔伯托蒙达多里告诉他,他的书在意大利的销路,自战后以来,比任何其他作家作品的销路都好。从普通的平民百姓到贵族阶层中喜欢体育运动的人都喜欢读海明威的作品。他们的车子离开斯特雷萨后,经过科摩,伯格摩,后来又沿着蜿蜒的车路到达科迪纳·艾佩佐。虽然这个村子的规模扩大了,但它的轮廓还没有变,特别是那周围的山峦仍和一九二三年他同哈德莉及雷纳塔到这里来时一样。厄内斯特一时高兴,忘记了这是他这次旅行的中途站,他说,他这次旅行的最大收获是发现他以前从未发现的农村真面目。以前,在打仗期间他只坐在拥挤的军用卡车里或开着救护车奔跑在尘土飞扬的公路上,匆匆一瞥。厄内斯特的老朋友康德菲德里科克齐勒和他的妻子玛丽亚路易莎正在村里度假。康德到海明威下榻的旅店邀他去钓鲟鱼。这同过去由一位衣衫不整的本地向导相比就差多了。科克齐勒是个芬兰的贵族,欧战时曾在海军里服务。他身材消瘦,额头很高,目光犀利,两颊苍白。厄内斯特的意大利语已荒废多时,但经过一段时间同科克勒的对话后,慢慢又恢复了。科克齐勒的英语讲得非常地道漂亮,不清楚内幕的人会以为他是一名从英国皇家空军退役的空军人员。

  十月底他们从柯迪纳开车去贝鲁诺和特雷威索,最后到达具有魔力之城——威尼斯。厄内斯特说,如果你对历史有兴趣,威尼斯是个绝无仅有的地方。虽然玛丽和厄内斯特在威尼斯人中间十分受欢迎,但这丝毫没有减少厄内斯特对历史的兴趣。他们所到之处都受到欢迎。现在厄内斯特相信,整个城市都属于他的。甚至认为他年青的时候,曾两次帮助保卫这座城市。在幻想中,他看到自己同其他的战士肩并肩地站在开普赛耳齐胸深的盐碱滩里奋力保卫这座城市。当然,这完全是一种幻觉。可是在他的思想中他确实把它当作真的。

  昔日在意大利战场上的情景历历在目,诸多悬念,使他决心重访三十年前他受过伤的地方。他先坐车来到福赛尔塔——这是一个经过多次重建,又多次被毁坏,破旧不堪的城镇,然后沿着崎岖不平的公路前进。原先沿着河岸修筑的工事早已被填平,长满了草。河边长着高高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在河堤后面的河谷里有一长排黄色的平房,那正是他一九一八年受伤的地方。他走到那个他称之为“火山口”的地方,即敌人的迫击炮弹落在防空洞门口爆炸的地方。他本想在那里举行一个纪念仪式,可是条件不具备。于是他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挖了一个小洞眼,然后把一张一千里尔的钞票塞进洞里,再用土把洞填平。这象征着他在意大利土地上流过血,措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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