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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37章

小说: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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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林十分愉快地告诉厄内斯特,她并没有把他当作一个罪人。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身心的健康。甚至她的母亲也开始有所觉悟,对她说话时谈到“等到你们结婚时”,一切都会好的。波林塞赞恩海明威彼拉普菲弗的痛苦消除了,恢复到先前那种精神状态。那么可以肯定,厄内斯特自己说他也将完全恢复常态。他不是个天生的忧郁者,并认为自杀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现在他唯一要做的是忘掉有关的一切,一直到波林回到他身边。一百天的分离生活使他几乎受不了。简直象腹中死去的胎儿一样令人难受。他正准备写一个描写这种“可怕思想”的剧本。现在他思想上唯一的疙瘩就是有规律的失望情绪的袭击。一到晚上五点钟左右,这种失望的情绪就从心底里升起,象一层薄雾严严实实笼罩在河面上。

  厄内斯特虽然没有写出剧本来,但他却用小说的形式来抒发心中的忧郁和痛苦。斯克里布纳杂志用一百五十元要了他那篇《金丝雀》的短篇故事。故事是个虚构,描写他和哈德莉八月份从安蒂布旅行回巴黎后分居的情况。十一月二十二日海明威给该杂志寄去了另一篇回忆在意大利米兰度过的日子的故事《在异国他乡》。故事回忆了他在战地医院进行外科手术治疗的情况。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意大利的少校,他的右手在打仗中受伤,现在已变成残废。正在这个时候,他的年青美貌的妻子因得肺炎死去。这件事是这位意大利少校在同他的美国青年病友一起做机械操运动时告诉他的。很明显,厄内斯特也正遭受到自己的损失。哈德莉开列了一个索取家俱杂物的单子,要求海明威把她开列的物品搬送到她在弗勒伦斯街的新居去。厄内斯特租了一部手推车,把她要的东西全部搬运去了。他一共搬送了好几趟,其中一趟是送往佐安米罗家的。在搬送第一批东西的时候,厄内斯特难受得流下眼泪。

  哈德莉把波比交给海明威照管,自己独自到查特雷斯处理问题。她寄回一封信给海明威,说关于他们的婚姻问题她已经发过誓,希望他作出选择——破镜重圆还是分道扬镳。现在既然厄内斯特有意要离婚,那么他应该开始办理法律手续。她说,为了不让波比知道,她希望一切手续的办理全都采用邮寄的方式,个别需要面谈的也可以,但要避免吵架。还说,海明威今后可在适当的时候探望他的儿子。在哈德莉离家去基特雷斯这段时间里,波比和他父亲住在六层楼上。他用法语同人家交谈,说话时爱开玩笑。例如,他称呼他父亲为“爸爸夫人”。还装出吓唬别人的样子,说在他们住的楼房里有狼。十分惊恐地说,“狼先生来了,凶恶的狼先生来了!”当海明威带着他,坐车子到城里其它地方去时,海明威问他,“这是什么地方?是斯查兹吗?”这时波比就回答说,“这里是爸爸。”厄内斯特给波比买了一个口琴。他们来到咖啡店里,吃冰淇淋,嘴边留下一圈黄白色的东西,左手抓着口琴,眼睛张得大大地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十分满足地说,“啊,我永远要跟我的好爸爸在一起。”

  厄内斯特想等哈德莉回来之后,再回答她信中所提出的问题。对于她,他一贯认为她是一位勇敢,无私和慷慨大方的女子。他说他已经写信给斯克里布纳斯和佐纳森开普公司把《太阳也升起来了》那本书的专利全归给她。他认为过去他伤了她的心,现在应该尽力加以弥补。总之,他说他早期从事写作时,她从经济上全力资助他。没有她那忠心耿耿,自我牺牲的精神,没有她的鼓励,她的爱情以及实际上人力物力的帮助,他什么书也写不出来。至于他自己,他可以经常从费兹吉拉德,马克莱西斯和墨菲夫妇那里得到经济上的资助。最后,他有力地挥动双手,作出十分宽宏大量的样子说,他已经作出一项新的决定:把他过去、现在和将来所写的书的全部收入归波比所有,记入他儿子名下的信用基金账目。他说,波比有了象哈德莉这样的母亲是十分辛运的。在厄内斯特看来,哈德莉思想单纯、爽直、脑子灵敏、心地善良、手巧,是个最好、最忠诚、最可爱的人。

  第二天晚上,哈德莉写信给厄内斯特直截了当地提出开始办理离婚手续的事。于是三个月的禁规取消了。她将怀着感谢的心情接受了那本书的专利权。在办理离婚手续期间,她若回美国去,她就得带上波比回奥克派克去见见他的祖父。厄内斯特愿意到她饭厅里拿他的衣箱吗?她希望他今后吃好、睡好、工作好和身体好。最后,她以母亲般的情爱结束了那封信。

  厄内斯特在他的朋友中间并不隐瞒自己的思想。他同毕尔巴德在卡维斯米拉喝酒的时候,顺口把他与哈德莉离婚一事告诉了对方。当毕尔问他为什么那样做时,他只淡淡地说,“因为我是个坏蛋。”他对费兹吉德拉说,他现在已没有自杀的念头了。他认为自杀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得出来。但他并不希望出现那不得已的情况。不管怎么样,他说,他并不是个胆小鬼。必要的话他完全可以把房里的煤气开关打开或用消过毒的刀片切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他不害怕,也不自责,将继续扮演他那个“坏蛋”的角色。他住在吉拉德那间没有暖气设备的工作室里,虽然每天只吃一餐饭,但他身体仍然很健康,头脑很清醒,一切运转正常。

  《太阳也升起来了》作为海明威第一本正式出版的书来说,情况也进行得十分正常。到了十二月中旬,即该书出版两个月之后,销售量已达七千册。马克斯伯金斯原先计划第一版出六千册,第二、三段各出两千册。他希望过了圣诞节和新年之后,进入春天销售量更大些。厄内斯特原来估计,人们对他这本书的评价不会那么统一。可是结果,评论界的绝大多数评论家都赞扬他这本书写得好,内容充实有力,对话十分生动,自始至终情节紧张。这证明海明威具有把生活之中的一个主题用小说形式表达出来的能力。当然,很难说人人都喜欢书中所描述的人物。有一家评论甚至这样说,书中人物的那种“极端的道德堕落”毁了海明威的创作艺术目的。有很多人把这本书看成是“垮掉了的一代”的样板。厄内斯特在书中引用了格特鲁德斯坦恩的话,“你们都属于垮掉了的一代里的人。”这样就更明确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另外他还引用了阿克莱西亚斯特关于人间社会规律变换的连续性的话。厄内斯特对伯金斯说过,他所强调的是后者,不是前者。他所要写的是“正象书中的主人公那样,人世间永远存在着悲剧。”

  在巴黎,对这本书最欣赏的人是那些身份和书中的人物相同的人。住在塞纳河东岸的人几乎都很熟悉布雷特阿瑟莱,迈克坎普贝尔和罗伯特科恩这类人物。有的人还察觉到书中的布雷多克斯和他的妻子就是福特马多克斯和史蒂拉波温。有些人对于书中有个象康特米彼坡普罗斯的人进行了长时间激烈而又毫无结果的辩论。伊凡西普曼说,那个头戴黑色圆顶硬礼帽,象马戏团里玩杂耍的,过着动荡不安的生活的人哈洛尔德斯梯恩斯和书里那个哈维斯托恩一模一样。毕尔巴特十分有趣地注意到,厄内斯特把巴特用来摆脱那些增添他麻烦的朋友的一种方法传授给书中的人物杰克巴纳斯。这方法是:把那些朋友请到咖啡馆里喝两杯,到了适当的时候,你籍口工作脱不了身而表示歉意地告辞。唐斯梯华特看到书里有个人物叫比尔哥登,其实就是他自己的漫画像。一想到这件事,他不禁暗暗地笑了起来。他从书中的人物比尔和杰克之间的谈话中看到自己的奇怪行为,但他对整本书的印象是比那写得最好的报告文学还要胜一筹。

  受厄内斯特书中人物所影射的其他的人普遍感到很气愤。凯蒂康涅尔看了这本书后气愤极了,把书放在她的床垫下整整压了三天。她的愤恨主要是厄内斯特不该在书里影射侮辱她的丈夫哈洛德罗布。另外,她对厄内斯特在书中通过描写弗朗西克莱恩和科恩的怀有妒忌心的太太,大大丑化他们,也很恼火。显然,厄内斯特对于她的一言一行都大加注意。而这理应是不容别人侵犯、纯属私人的再明白不过的事。厄内斯特竟然把她这些个人性格特点和经验强行移植到一个和罗布一同在《布伦》杂志编辑部工作的犹太人秘书身上。把罗布这个人描写成为一个脓包。厄内斯特为什么要这样恶意伤人呢?过去别人指控他反对犹太人,他挺身而出为他辩护;厄内斯特每次邀他打拳,他都答应了;他买了无数牡蛎给他吃,请他喝名酒;介绍他认识里奥弗莱斯;帮助他在美国出书等等。难道他都忘记了吗?难道是由于上述原因他就成为他书中的人物罗伯特科恩,在每一次宴会上都要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吗?朵芙特威斯登读这本书时,该书已经出版很久了。开始阅读时,她感到有点生气,到后来她的气渐渐消了。一天晚上厄内斯特在丁哥酒店偶然碰见她时,她说,她并没有感到不安。唯有一点她要申辩的是她并没有同任何一个可恶的斗牛士睡过觉。

  正如事先就料到的,海明威的父母亲由于周围一些言论偏激的人对他的书的议论而感到大为不快。他的父亲给他邮寄了一份文学文摘书评杂志。他父亲用红蓝铅笔仔细在该杂志的一篇社论中划出重点。该社论说,当前社会上对“性爱小说”和“高级的现实主义小说”表示强烈反感。他的父亲虽然偏向于要他写健康的文学,但也尊重他儿子的意见,只不过他表示,希望厄内斯特今后写书时,多创作一些思想内容层次较高的作品来。

  比起海明威医生来,葛莱丝的意见更为直接了当,这是她一贯的态度。尽管她听说,她儿子这本书是“这一年里最坏的书,”因而感到有失体面,但当她知道这本书的销路很好的时候,她非常高兴。她想,她的儿子不至于忘记做人要忠诚,高尚和自尊吧。他应该懂得选用文雅的词汇而不是仅仅那几个骂人的字眼。她感到不便对他直讲,但又不能保持沉默。她在信中写道,“也许你找不到的好词语,我可以帮你找到。”她感到生活非常美好,人间就是天堂,在这个天堂里到处都有人们创造出来的美的东西。厄内斯特如果有家庭困难或因饮酒过多影响了他,他应该设法摆脱这些羁绊和枷锁,做一个上帝所寄望的真正的人或作家。当他还在母腹之中的时候,就完全奉献给上帝,盼望在世上有所作为。“我疼爱你,亲爱的儿子,”葛莱丝写道,“我完全相信你能为人类干出有益的事业。请求上帝的指引,做真正有益的工作。望上帝保佑你”。厄内斯特在给他的母亲的回信中愤愤地说,他母亲所要的是对狭小家庭的忠诚,这对于他的不好声誉只能起着一种麻醉剂的作用。

  当然,支持海明威的人大有人在。费兹吉拉德从华盛顿来信说,他看到美国人欢迎厄内斯特这本书,他非常高兴。他说,“这一年半来,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旅行欧洲,我们获益不少。”约翰彼尔比索在圣诞节前夕同厄内斯特一起喝酒时,拿出一封爱德蒙威尔逊刚寄给他的信给厄内斯特看。威尔逊对比索说,和海明威同时代的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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