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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 作者:胡辛-第16章

小说: 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 作者:胡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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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岗正在大兴土木。中华儿童新村是蒋经国实践“人人有书读”的完备的教育机构,也是寄希望于儿童、培养新干部的摇篮。

  章亚若穿着军装,从公署骑自行车到此地,热了,脸颊红扑扑的,额上沁出了细汗珠,便将枪驳领的军衣脱了,搭在车龙头上;一件小方领的漂白府绸衬衫宽宽大大,扎进硕大的军裤中,一根棕色的宽皮带将她衬托托分外挺拔又潇洒。她是来找公署周秘书的,原本可请勤务兵跑一趟,可她忽地心血来潮,想去虎岗看看:蒋经国就要从西北归来,经受了一个多月非常分离的俄国女子会怎样抉择呢?

  远远见那幢两层两房前的坪上停着庇尔克轿车!是蒋经国来了信接妻儿回花园塘?她的心中止不住翻起醋意和浮躁,可很快她自责并羞愧了;莫非她真的要亲手毁掉那原本完整的家?可是……她下意识地按着小腹,竟慌不择路斜插进楼房的后面,那里还有一片未挖掘掉的灌木杂树林子,她是有意躲避蒋方良。

  初秋的林子,因为成熟,竟透出辉煌灿烂,那一颗颗长着刺儿的密罐子黄里透红、诱人极了。她淘气了,也馋得厉害,车支放一旁,摘一颗吃一颗,又慌慌地摘下一颗,酸酸甜甜还带点苦涩,她拼命地吃。似乎有不重不轻的脚步声,她无暇顾及,好一会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她有滋有味的咀嚼声,可她突然回过头,第六感觉的作用——蒋方良静静地立在不远的一株苦楝树下!她呆若木鸡。

  蒋方良却很宁静。这个女子贪吃蜜罐子的馋相吸引了她。虽然她远远地认出了此女子就是那位秘书小姐,可她还是一步步捱近“情敌”,她并不想挑战,只是觉得这一切很有趣。后来,她立在树下,宁静地凝视秘书小姐,心中竟连死水微澜都没有,微波不兴。

  这短暂的一个余月,蒋方良却经历了人生中一次理性的感情过度。闹了、吵了、分开了、独处了,那一腔俄罗斯的热血冷了下来,情感有了创伤,自尊受到伤害,可是与丈夫彻底决裂的决心却日趋动摇,甚至迅猛地崩溃!她不能没有他!一双儿女也不能没有他!她责怪自己那晚的冲动和蛮横,捕风捉影就能大动干戈吗?即便一切是真的……唉,她也不能没有他!他是她的初恋她的爱她的生命她的一切!姚姨几番过来劝导:人奈命何呀。于是,她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中国传统的宿命观,认命吧。这样想来,一切释然了,人也变得宽容了。就在今天,她接到了丈夫简短的来信,告知他回赣日期,她泪流满面,捧住信吻了又吻:尼古拉……我的尼古拉……她得立即回花园塘,可庇尔克轿车偏偏出了点毛病,司机修理时,她鬼使神差来到了杂树林子。

  “好吃吗?”碧篮眼女子慢声慢气问道,充满了好奇。

  黑眼睛点点头,将手中的密罐子上的黄松松的刺倒退掉,递给走近她的碧蓝眼:“这叫金樱子,土名叫蜜罐子,蛮好吃的。”她们竟分外友好地对话了。

  “是吗?”碧蓝眼接过蜜罐子,饶有兴趣地放进嘴中,一咀嚼,酸涩叫她挤眉弄眼,于是吐之不迭:“酸!酸!”

  章亚若忍俊不禁,又把一颗密罐子掷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蒋方良羡慕地看着这个贪吃的可爱女子。秋的林子和这个女子都透着一种成熟的美,黑眼睛的馋相分明流泻出羞涩的骄傲和秘密的喜悦!蓦地,蒋方良想起了自己怀女儿时,正值梅雨季节,她一篮一篮贪吃溪门的酸杨梅,也是这般馋!这般难以扼制!那末……那末……眼前的秘书小姐?!

  这一瞬间,章亚若也准确地判断出:她有了。尽管反应与大衍细衍截然不同,但她确信她已怀上了蒋经国的骨肉!狂喜和恐惧同时攫住了她,她茫然无措地呆望着碧蓝眼。而碧蓝眼女子原本叫大红绣金中国旗袍衬托得蛮喜气的脸这一瞬间黯灰了。

  两个女子便僵僵地立着。友好、和谐消逝得无影无踪,醋意和敌意弥漫初秋的杂树林,可却没有战争没有交锋,她们不约而同思想起遥远的他……

  “云,你给我生个儿子、儿子……”他喃喃道,有暖风吹过,斋婆柚树树影摇曳,她作着未来的梦,与他一起远走高飞,她生下了他们的儿子,或许是女儿,他欣喜若狂……

  “我当爸爸啦!我……我当爸爸啦。”她瘫软而幸福地躺着,分明看清了这个刚强坚韧的中国男子的眼中噙着泪水。可是天寒地冻,儿子冻得哭不出声,他将儿子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又笨拙地剪下自己唯一的呢大衣下摆,给儿子当裹被。儿子终于哭出了声,吱吱地像小耗子叫一般,他的泪珠啪哒落在儿子的小脸上。他遵照中国南方的产婆坐月子的习俗,硬是让她养了整整一个月。他伺候她,无微不至,且乐融融,人消瘦了眼熬红了,她很是心疼,他轻轻吻着她与儿:我爱你们。他大大方方毫不羞怯到公共水池旁给儿子洗尿布,这却是违反中国传统习俗的,他似乎不只是爱妻儿,还在补偿父亲对母亲欠下的挚爱和责任。自然她不能理解这更深层次的意义,她只是陶醉于幸福之中:她找到了世上最好的男人!儿子有个最好的爸爸!

  一个憧憬未来。一个追思过去。

  倏然间,碧蓝眼燃烧起嫉恨的火苗。

  黑眼睛也倏地点燃抗争的火苗。

  瞬间,碧蓝眼的火苗熄灭了,回归为微波不兴的湖面。俄罗斯女人的热情奔放刚烈与中国传统女人的容忍、宿命观交融于她的血质与生命,她木然了,却也坦然了。

  黑眼睛的火苗越来越旺,她背负着传统女性沉重的十字架,却执拗地坚韧不拔跋涉于叛逆之路!她挣扎着奋进着,然而不安分的躁动亦让她失重失真。

  蓝眼女子能为社会所容,黑眼女子终不为社会所齿。蓝眼女子却不知道:黑眼女子比她足足大四岁!曾有过难言的坎坷曲折。

  “再见。”蒋方良温和地道别,并不像败阵离去。

  “再见。”章亚若的声音颤抖不已,蒋方良一转身,她就蹲到地上,哇哇地吐了一大滩,伴着汩汩而洒的泪水。





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二六 “……从开始到结果,都是我追着她”



二六 “……从开始到结果,都是我追着她”

  秋雾迷蒙、夜雨淅沥。

  蒋经国独坐重庆云秀别墅小客厅中,呷着清茶,悠然等候父亲来训话”。

  他胸有成竹。一个多月的随西北宣慰队的北疆之旅,儿子已深感老子的用心良苦;对前往新疆拔盛世才的老根、收拾残局,他信心百倍、且有初步规划。一周前,他从西北风尘仆仆归到重庆,曾向父亲作了一番激情洋溢的汇报。

  蒋介石与宋美龄缓缓步入小客厅。蒋经国忙立起迎接,又让座斟茶一番,唉,他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咫尺天涯客气周到的“宫廷程式”,为什么不能多点民间平民式的温暖与随和呢?

  “是这样,——”蒋介石正襟危坐、拖声慢调:“你——去新疆任职一事嘛,已经否决了。”

  晴天霹雳。他跳了起来:“为什么?”

  蒋介石摆摆手:“这,你就不用问了。”

  儿子却少年气盛:“父亲,从西北归来,我就立下了志向:有志的青年,应当回到我们这古老的故乡去;有志的青年,应当到西北去!”

  父亲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却仍摆摆手:“好。好。到西北去是有志气,继续建设新赣南,也是有志气嘛。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安心在赣南好了。”

  既如是,蒋经国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谈话”这么快就结束?

  蒋介石和宋美龄却无离去之举,也没有让蒋经国离开之意。那么,还有什么可谈?

  “据说,你——在赣南,与一位姓章的女子,这个嘛,过从甚密,可是真的?”

  半晌,从迷蒙的夜雾雨声中传出父亲的并不威严却生硬的问话。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是父亲训话的内容!那么父亲将怎样看待他与亚若的事呢?至于是谁将这情报密告老头子的?军统?中统?黄中美?他无暇思考。此刻他甚至有点感谢“告密者”,这比他自己说出口要“策略”。

  “是的,是真的。”他平静回答。

  他的态度刺激了老子:总应该作点辩解吧,老子不无讥讽地冷冷问道:“到了什么程度?”

  他不无揶揄地回答:“难舍难分吧。”

  老子被儿子的肆无忌惮激怒了:“住嘴!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国事如此危艰,你则如此度时,你——你不惭愧?!”

  “父亲,这跟国事并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嘛。人,是有感情的。感情的事——”

  “你——强辩!感情?你的身份不容许存在这两个字。婚姻得服从政治,况且这婚外的沾花惹草之事,更得服从政治,要抛却,不,要埋葬什么虚无缥缈的感情!”平素并不善于辞令的蒋介石,此刻对政治,婚姻,感情却作了番蛮有感情的演说。

  这番话却刺激了了坐一旁,原不打算介入父子谈话的宋美龄。她无法忍受“大令”这般赤裸裸的“自白”,难道他与她的婚姻竟是没有一丝感情的政治联姻?那她成了什么?她可是受了西方教育西方文化熏陶的新女性。再说,你要儿子埋葬什么虚无缥缈的感情,你自个儿沾花惹草的事还少吗?更何况她蛮同情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蒋经国,虽说这小子总与她疙疙瘩瘩,但这小子心口如一表里一致,因此她并不讨嫌他,她得帮这小子一把:“大令,感情怎是虚无缥缈的呢?怎能说抛却就抛却?说埋葬就埋葬呢?有句俗话:刀切莲藕丝不断、抽刀断水水更流嘛,感情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重要标志呀。怎么样你也得让经国把事情说个清楚,我相信这个姓章的女孩子不会是寻常普通的女孩子嘛。”

  蒋经国不由得向这位法律认可的“母亲”投去真诚感激的一瞥,因为生母的痛苦和不幸,他对这位夫人积怨颇深;回国后并不多的相处中,他也不喜欢糅娇柔与铁腕于一躯的“美龄作派”。而眼下,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坚冰陡地就有了消融之兆!

  “好,好。”蒋介石对夫人总是让步的。于是他转问儿子很不情愿地说:“既然你母亲这般为你说话,那你就把这事体,说说清楚吧。”

  你母亲?这三字如雷灌耳,蒋经国的心田受到重重的一击,真愧对生母在天之灵!可此刻无暇考虑别的。他背书般地说开了:“她叫章亚若,南昌女子,祖藉浙江。毕业于宝苓女中,有爱国心有思想有进取意识,又兼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出身书香门第,现在专员公署担任秘书……”

  “好啦好啦。大令,我看别难为经国了,相信你儿子的眼力吧。”宋美龄善解人意地打断了经国的背诵,蒋经国觉得心头的坚冰实实在在解冻了。

  “好,好。”蒋介石很情愿服从夫人的导演,“听起来,这女孩子才貌双全呀,宝苓女中,我知道的,很不错的,我们空军飞行员中有不少人娶了那所学校的女孩子。”

  然而,蒋介石毕竞是深深远虑的,他得防患于未然:“不过,有一条我可得提醒你,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你和方良的婚姻,其他一切且不论,但她是俄国人,生下孝文时,斯大林还送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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