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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谋杀档案-第32章

小说: 谋杀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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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尽全身的力量,一脚踹开了房门。
  52
  屋子里正在进行着谋杀。
  一个大个子,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紧身运动衣。运动衣的材料象是仿雨布做的,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的形状,两只眼睛露出凶恶的光芒。此时他正用一根绳子勒住狄青的脖子,紧咬着牙关,双手恶狠狠地用力向后上方猛提,象是用尽了平生气力。他的这种形态和眼神让我惊讶,我实在想象不出平时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凶狠残暴的一面。
  是他,正是他。胡东,就是我的领导骚们儿的老公。
  狄青被他勒提得双脚离开了地面,她的脸胀得通红,嘴唇已经发紫,双脚悬在空中正做着无奈的挣扎,她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住手!”
  我大喝一声,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胡东放了手,寻机想要逃走,但“摩丝”和我的“蹲友”已经紧接着赶到,他哪里能是“摩丝”的对手?“摩丝”两记漂亮的上勾拳把他撂倒在地。
  我抱起已经气息奄奄的狄青,用食指狠掐她的人中。谢天谢地,她醒过来了。
  她瞪着双眼先神智不清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摩丝”和被制服的凶手,象一个刚刚从梦中被叫醒的人。接着便哇地一声哭了。
  “没事了,没事了小青。”我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水,“没事了,我们逮住他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害人了。”
  胡东被带进了审讯室。
  他坐在审讯桌对面的椅子上,垂着头,戴着镣铐的双手无力地放在小肚子上,双脚伸向前方。
  “坐好!”“摩丝”厉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他把双脚从伸展的地方收回来,坐成很正的姿式,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
  审讯室的灯光很明亮,一个从他的头顶上直射下来,一个从对面正照着他。在明亮的灯光中,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用力地眨了两眨。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凶恶,只剩下了失败后的颓唐。
  他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抚了抚已经散乱的长发。我发现他的手指纤长。这是一双有艺术气质的手,我想它们很适合用来绘画或者弹钢琴,真难以将它们同杀人联系地一起。
  “我全部招认。”他说话了,“是我杀了钱红、孙丽、于亭、王书娟和刘冬梅。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摩丝”厉声道。
  “可在我招供之前,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摩丝”看了看我,显然他想满足胡东的要求,我想他也想听听我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
  胡东惊讶地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卖了两句关子作为开场。“你在谋杀过程中做得很巧妙,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却失了很多。”
  所有的人都盯着我,我知道他们迫切想知道下文。
  “你是按照我们‘廉政档案’里领导干部的排列顺序进行谋杀的。你很聪明,因为要达到你杀人的目的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路线图。假如不是我参与,对于公安机关来说,可能很难找到这里面的规律。但就该你倒霉,上帝安排我接触了这件案子。而我知道,掌握廉政档案内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的夫人。当然,现在应该说是三个人,第三人就是你,你最有条件看到这个‘廉政档案’,因为它就在你夫人的笔记本电脑里,你有十分充足的时间看她的笔记本电脑。”
  “是这样。”胡东说。
  “但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实际上我最后得出这个结论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必须从这里展开叙述,因为这是你一切的开始,而最终确定你是凶手的,还有很多的相关证据,它们相互联系与印证,才形成了一个链条,让我发现了结果。”我转向“摩丝”,“我和狄青经过对前几起案件进行分析,得出了三个基本的共同点,一是凶手是个左撇子,二是他要谋杀的对象是领导干部的女儿,三是都是在星期四的晚上作案。为了这三个共同点,我和狄青以及我个人都做了很多有假设,但一次次地失败了。事实证明单纯地从这三个共同点中是找不出什么来的。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你的动机和杀人的路线图,难以确定你下一步的目标是谁,所以导致了你的谋杀在公安机关的调查中屡屡得手。”
  “那你是怎么最终确定是我做的呢?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对狄青下手?”
  “别急。”我笑笑说,“坦白地讲,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你的作案手段不仅让我感到惊讶,也让公安机关束手无策。就象我刚才说的,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廉政档案’,更想不到有人会用这个档案来制定杀人路线。但是就在今天晚上,一个偶然和事件让我把有关的证据联系到了一起。和我一块住村的一位同志谈及了领导干部的年龄问题,他让我帮他查一下他单位领导的年龄,并同这们领导干部的女儿的年龄对照,想证实他为了当官改了年龄。这当然与你的杀人案件毫无联系,但是对于我已经参与案件并想找到几起连续杀人案的任何共同点的人来说,什么样的联想都可以产生出来。我把你所杀的这些人的年龄分别与她们的父亲的年龄对照就发现了又一个重要的共同点,那就是所有被杀者与她们的父亲年龄相差都是二十五岁。”
  “这说明了什么?”“摩丝”不解而又好奇地问道。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审讯桌与胡东之间来回地踱着步子说,“我把这些被杀者的顺序排列起来,证实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确定无疑地是按照我们的‘廉政档案’里领导干部目录中,女儿父亲相差二十五岁的顺序进行的。这使我的怀疑目标一下子缩定了,他必定是掌握‘廉政档案’的人。这使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你的夫人,但你的夫人不可能杀人,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你。有了这一点,连续谋杀案的其他相关证据立即相互联系了起来。”
  “这并不能立即确定就是他所为啊?”狄青说。
  “是的。”我说,“单凭这一点显然是不行的,但是我还有几个更重要的证据。一个是胡东是个左撇子,第二个是他的身高和长发,第三个是他是个画家。”
  我停了停转向狄青:“小青你说过,从死者伤痕的情况分析,凶手刺中他们心脏的一刀极为准确,推测凶手应该是熟悉人体结构的人。我们曾经认为凶手可能是个医生,这一点并不错,但我们还没有想完整。还有一种人对人体结构也非常熟悉,那就是画家。为了画准确人体,画家都会专门学习人体解剖学。而胡东同时具备了以上特征。我前几天到他家去了一趟,他当时正在作画,他是用左手拿的画笔。”
  “精僻。继续说下去。”“摩丝”满脸兴奋地说。
  “可仅凭这些从理论上你并不能断定是我。”胡东不服气地说,“你的想象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
  “哼!你不要急,我会把你剥个精光,让你心服口服。”我又踱来踱去,转了一圈然后对胡东说,“第四个证据则是来源于你的偏好。这一点恰恰是你最大的败着。而我恰恰发现了这一点。”
  “什么?”
  “于亭被杀后为什么没有被刺阴户以及死后所摆放的姿式。”
  胡东瞪大了眼睛,“摩丝”和狄青则好奇地盯住我。
  我有些骄傲起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调出于亭被杀的照片,“你们看。”我指着照片说,“于亭死后被摆放的姿式是不是很特别?对,很特别。你们刑警的尸检人员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从中发现什么。这也难怪,不熟悉西方绘画的人不会明白,于亭的这个赤裸的姿式是被刻意摆放成了一个西方著名的油画上人像的姿式。你们稍等片刻。我会告诉你们说明什么。”
  我打开一个网站,从搜索栏里输入“意大得、波提切利”几个汉字,点击“搜索”,电脑上立即出现了有关波提切利的内容。我接着继续点击,找到了这位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一幅世界著名的油画《维纳斯的诞生》。然后把于亭的尸体照片和这幅画打印下来。
  “你们看,于亭被杀后被摆放的姿式与这幅油画的维纳斯的姿式基本一致。”我又转向胡东,“而在你的家里,我发现你正画着这幅画。我想你很喜欢这幅画。这使我联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在所有的被杀者之中,唯独没有在于亭的阴户上挑刺一刀。因为于亭的确是太美了,美得甚至超过画中的维纳斯,你实在舍不得在她如此美艳绝伦的身体上刺上一刀。而这一点恰恰是我将怀疑变为确信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是的,你说得对。”胡东无力低下头,他认输了。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些被害者而不是其他?”“摩丝”瞪着胡东发问。
  他把头低得更低了,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她们与她们的老子都相差了二十五岁。”我说道。
  “那又为什么?”
  “这就是他的……动机。”我沾沾自喜地说,“是你们挖空心思要找却没有找到而又最为重要的动机。”
  “我不明白。”“摩丝”摸了摸头对胡东说,“妈的,你倒是说啊!倒底为什么专杀年龄与父亲相差二十五岁的女人?”
  “他大概不好意思说。”我笑了笑,“还是让我来给你们解开这个谜底吧。这对你来说已经不能再算是隐私了吧?胡东。”
  他的眼皮向我翻了一下,露出一种无奈而又羞愧的表情,然后又低下了头。
  “你曾经很爱你的夫人。”我走到胡东的面前说,“这一点,我从你的画作里已经看到了。在你家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你夫人半裸的肖像,在那幅肖像里,你把你的夫人描绘得尽善尽美。从这里能反映出你的思想。”
  “是的,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我恨她。”
  “爱之愈深则恨之愈切。确切地说,你是在两年前知道你的夫人同市委的老一有不正当关系时,才产生了怨恨,而这怨恨一天天累积让你的心灵无法承受,所以你恨所有的当权者,这是你杀人的原动力。我说得对吗?”
  他低头不语。
  “而这个老一与你的夫人的年龄相差整整二十五岁,足以做你夫人的父亲,所以你选择领导干部与其相差二十五岁的女儿下手,以解心头之恨对吗?”
  他抬起了头,眼睛里已毫无锐气,只有悲哀。
  “你说得没错。”他说,“我服了,我认罪。但是……但是我不后悔,只可惜这么早地让你们抓住了,我不能实施完我的计划了。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男盗女娼,无恶不作,都该死。”
  “可是你没有杀一个该死的人,全是杀的无辜的人啊!”我说。
  “哼!让他们死了是便宜他们。我没这么傻,我不能让他们先死,我要让他们先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我要把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加在他们身上。哈哈!哈哈!只有这样才痛快。”
  一个十足的变态狂,和这样一个变态者还能再谈什么呢?
  “你他妈最该杀的是你那个骚老婆,还有与她相好的那个太上皇。”我踢了他一脚,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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