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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江湖不像话(完)_派派小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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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人找你疗伤还需要出诊费?”
  “呐,大少爷,话不是这么说的,这种时候谈感情伤钱。”
  “……大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老干爹让我转告你,能做你的兄弟他感到很光荣,为了兄弟情分,他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直资助江湖儿女们。但我觉得神医的话也很有道理的,既然你回来了,要不你亲自跟他去说一声,让他别这样,谈感情多伤钱呐……”邢欢适时的接茬,话还没讲完,神医已经抱着诊箱一溜烟消失了。
  她收住话音,慢慢拉回视线看向他,笑容不自觉地在唇梢上绽放开。
  然而,也就是这丝与他之间仿佛与生俱来的默契,让邢欢的笑逐渐僵化。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再是初见时那个轻功烂透了的和尚,这一场摇身转变,华丽得让邢欢不敢直视。
  看懂了她神情间的落寞,静安没有出声,径自上前,替她的伤口敷药,小心翼翼的动作仍旧一如当初。可于他而言,彼此间骤然可笑起来的联系,何尝不是一种心涩。
  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洒脱,可以放肆荒唐。
  他也会烦躁纠结,纠结那一步要不要跨出,或是让一切停留在原地,不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让彼此渐行渐远,恢复到最寻常的关系?
  “咳。”尴尬中,邢欢率先溢出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换来了他的注意后,她又酝酿了会才开口,“我没有故意要骗你,来京城时相公说了,不能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人,砍柴相公……也是他想出来的……”
  “他让你不准说,你就连我都骗?”原来在永安跟前,她可以乖巧讨喜到如斯境界?
  “我……”她抿了抿唇,回忆与他相识至今的所有事,的确从未想过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我之前只是没觉得有需要特意解释的必要。”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大谎小谎一起撒,彼此了若指掌,那是在今天之前他对彼此关系的定义,但现在看来偏差很大。
  “那也只是你以为,以为。你也从来没说过你还有个俗名叫赵静安。”对,就是这样,他凭什么指责她不够坦白,充其量他们也是彼此彼此。
  “那是因为我从未想到你会是我弟妹。”
  “哈,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是谁造成的?是谁在成亲前不负责任地留书出走?是谁单方面悔婚差点让我沦为笑柄?是谁害得赵永安带着满腔怨气收拾残局?”
  “……”声声指责缔造出的苦涩,让他吞咽不下,却有无法驳斥。
  “是哦,我忘了你记性差,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今天这个局面,就是你赵静安一手造成的。是你当初不要我,是你为了个把你心伤透的女人丢下我,是你觉得像我这样腆着脸要嫁进赵家庄的女人没必要理会。对,最渣最没责任心的不是赵永安,是你。”
  “没有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终于领教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两年前,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跟自己开了玩笑。
  眼前事实让他明白,命中注定的劫,果然是逃不掉的。纵然天涯海角,那股无形的牵引力都会让他自己跑来送死。
  “那就是说,两年前你宁愿捏造个那么瞎的借口,也不愿意娶我?”成亲前一天才被告知新郎离家出走了,必须换人,这是个耻辱。可在今天之前,邢欢却从未把这事放在心上过。她想大少爷或许真的被那个传说中的女子伤得很深吧?又或许他不愿接受父母之命?
  总之,她觉得那些事跟她无关,她不喜欢浪费生命去恨或怨。倘若还有机会再见面,他也只不过是大伯,彼此可以相安无事处之泰然。
  偏偏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介怀起那么久远的事,可是满脑都填塞着同一个事实——早在两年前他就表了态,他嫌弃她,不要她,丢下了她。
  牛角尖很小,邢欢就是不受控制地忍着痛往里钻,以至于过往悟色大师给过的快乐,也变得可笑。
  “如果我说赶时间,非走不可,你信吗?”
  “……”她深呼吸,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一堆抓也抓不住的杂乱思绪在她脑中飞转,隔了良久,邢欢才找回遗失的声音,“大少爷,真的不是你随便放个屁,我都傻到觉得赋有禅意的。”
  “呵。”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前不久的一句玩笑话,经由她那双唇齿的过滤,竟字字都弥漫着揪心的滋味。静安溢出一声轻笑,尽量想要掩去不自在的涩味,抬手轻抚过她的伤口,撂下话音,“好了,休息养伤吧,那些事留到初八再说。”望着他抬步离开的身影,邢欢惘然,颇具深意的话,让她下意识地磕咬下唇。
  初八,是啊,他们约好的,初八那一天不可以撒谎。
  可是……他们还约好了好多事呢。
  

第二十八章

    他们约定过要私奔,一起侍奉佛祖,行骗江湖。
  他们约过去颠覆那些注定的事。
  他们甚至差点还约定要成亲……
  邢欢撒过很多谎,她鲜少会当真;和不少人有过承诺和约定,可大部分她转身就忘。
  偏偏,她就真像是欠了赵家人几辈子似的,牢记着所有对他们承诺过的事,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刻骨铭心地记着。
  从前,她总是讨巧又习惯性地对娘说:没关系,天大的事通通我都能搞定。
  那时候,邢欢真的自负到以为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娘夸她乐观,她觉得自己只是比别人更怕死。
  可现在怕死的她恨不得能死了拉倒,至少不用面对这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局面,不用品尝那种空前的无力感。
  ——成亲后,你就会明白,很多事即便有坚韧不拔的毅力也未必能柳暗花明。
  邢欢想起很久以前娘说过的话,今时今日,她彻底领悟。
  她会刺绣、会煮饭、会放羊、会砍柴、会卯足了劲活下去、会做很多很多事……唯独不会处理连自己都分辨不清的纠葛,于是,她又一次逃了,也学大师不负责任地抛下这个烂摊子。
  然而……
  一大早,她避开了正门口无端多出来的层层守卫,选择了很没志气地钻狗洞出去。
  好不容易,圆嘟嘟的身子从墙边窄小的洞里挤了出来,呼吸到了别院外的空气,她还没来得及把另一半的身子挣出,熟悉的嗓音就从头顶飘来。
  “咦,欢欢妹妹,那么早就钻狗洞玩?真是强身健体呐。”
  “……”大师,您能不能不要那么阴魂不散。她无奈地抬眸扫了眼,对上赵静安笑脸盈盈的俊脸,双手一曲,紧紧扒住地上的土,咬牙,使力,想要往外弓。
  “你和永安还真的有默契,他也一大早就派了一堆人去前面巷子口练站姿。”
  “……”敢情这兄弟俩就是算计好了她会没出息地想逃走?就等着她往枪口上撞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俗了?”说着,他笑眯眯地蹲下身。
  “我记得……”这笑容,让邢欢莫名想动手抽他。
  “那应该也记得我不是吃素的。你如果敢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我没空写休书,但是会把你的腿打折了,让你这辈子去哪都得由我抱着。”
  “我还逃个屁。卡住了,快拉我出来。”
  闻言,他胸腔颤出闷笑,好心朝她探出手,施力将她拉出的同时,递上一句足以让邢欢全身僵硬的话,“我娘和你娘都来了。”
  “完了……”良久,她回过神,闭上眼,一声沉重哀叹。
  老天分明是嫌局面不够混乱,特意再派两位老人家搅一下局。
  在她瘫软身子的同时,静安成功把她拽了出来,顺势拉着她爬起身。一切好像如同以前一样,他仍旧习惯地把手圈搁在她肩,指尖若有似无地逗弄着她的脸颊,语调轻佻,“知不知道有些时候女人就该乖乖依靠下自己的男人。”
  “呵、呵呵呵,是哦。”屁话。她倒是想找个人依靠,问题是她有属于自己的男人吗?
  “比如现在,你处理不来的事,大可以放心交给我。这次我先上,你垫后。”
  她略微一震,转眸对上他的视线,试图想在那双明亮黑瞳里找到戏谑的成分,以此来告诫自己这个男人谎话连篇又不负责任,他那些花言巧语不知道骗过多少姑娘家。然而,无论邢欢怎么努力,只在他的瞳孔间找到自己的倒影。
  “我也有认真的时候。”在抬步迈上门前石阶前,他突然顿住脚步,“我一旦认真了就不会放手,再痛也不会放。”
  “……”邢欢不是一次领教他哄女人的伎俩了,更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他都对她讲过。那时候,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好假。现在,她竟然真的有体会到他说这话时的决心。
  可她不懂,他的认真是为什么?喜欢?她可以自以为是地觉得他喜欢上她了吗?
  “哥,把手拿开。”
  赵永安阴森森的嗓音,突然从俩人身后传来。
  邢欢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抹心虚感席卷而来,她蓦然转身,想甩开肩上那只手,可当捕捉到站在永安身边的那道身影后,她停住了所有动作。
  她的僵硬被静安视作了一种无言的叫嚣与挑衅,就彷佛在告诉对方——你不要我没关系,多得是人要我。眸色略微黯淡了片刻后,他忽而弯起撩起嘴角,笑得轻松,反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
  即便是被她当做和自己相公对峙的工具,他认了,“你没听见我方才的话吗?我说了,一旦认真了我就不会放手。”
  “你想大一早就干架热身吗?”
  “欢欢妹妹,我弟弟这两年都这么冲动易怒又蛮不讲理吗?”他垂眸,暗暗在邢欢肩头一掐,唤回她的神,见她震了震,刚要张嘴回答,他又忽然截断了她的话音,“哦,这种事不应该问你,这位姑娘会比较清楚。管……管、管什么?算了,不重要。姑娘,你做什么就非要作践自己看上个冲动易怒又蛮不讲理的……有妇之夫呢?这世上好男人很多,比如我,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试试看?”
  他的语气散漫依旧,端不出丝毫的认真。邢欢很快抹杀了先前那些不安分的躁动,是她想太多,他可以娴熟地跟任何女人调笑,她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哦,不对,他说过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特别的笨……
  “啐,谁稀罕个坑蒙拐骗的假和尚。”管晓闲没好气地嗤了声,傲然地别过头。当视线对上身旁的赵永安后,立刻换了副表情,“永安哥,你刚才问我的那个假和尚,就是他。”
  “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的。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挑自己弟妹下手?”他的怀疑没有错,那件绿袈裟的主人浮出水面了,永安却完全没感觉到心情舒畅,原先想欢送邢欢和奸夫双宿双飞的心思也早就没了踪影。
  瞪了眼那个心安理得站在他大哥身边的女人,他清楚感觉到心头一闷,不受控制地抬手将她拉到了身边,紧攥住她的掌心,不让邢欢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怀中空落的不适感,让静安蹙起了剑眉。可当对上邢欢那双溢满息事宁人的眼瞳后,他隐压下了所有不爽,转而收敛玩心,跨入别院,撂下一句低语,“别玩了,娘来了。”
  “娘来了?”显然,这两位老人家的突然驾临,出乎了赵永安的预料。侧眸瞧清大门边不同寻常的热闹,他才肯定这一次他哥没有撒谎。
  “永安哥,那我……”眼见他们一家人齐齐跨入别院,管晓闲为难地唤出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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