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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喜相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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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义粗声粗气道:“让你家少东家再出来说话。”正这么说着,那位柳世含也从里头迎出来。江月趁机细细打量。这人的身子偏弱,尤其露在宽袖外的一双手苍白,待走到近处,见这人的手养得比自己的还要细腻滑润,江月这才移开眼。
  铺子里同时来了三个官差,柳世含少不得好言好语:“官爷,该说的我早上都说了,这……” 
  “那就再说一遍。”孙大义凶悍道。
  如此一来,那人也就不敢再推三堵四,连忙讲了出来。江月与孙大义在这边听,贺远自顾走去店铺附近查看。
  “秀安堂的香淑确实是我们的老主顾,她平日用的最多的胭脂是这一种,官爷,你们瞧——”柳世含拿出一个粉盒,掀开盖子递过来,孙大义皱了皱眉,不大感兴趣,江月却接过去放到鼻尖下轻嗅——这味道与香淑身上的一样!
  江月将那胭脂盒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就听那人继续说道:“香淑是前天下午独自一人来铺子里的,她拿了两盒胭脂就走了。官爷,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情啊。”
  “她是怎么来的?”江月偏头问他。
  柳世含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还得问伙计。”
  伙计利索回道:“坐车来的。秀安堂那些……都有钱的很,出门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
  “她雇的哪家的车?”
  “这我就不知道了……”
  孙大义闻言,一拍脑袋嘟囔道:“难怪纪大人要叫我再一趟,我上午竟把这茬给忘了!”
  江月正要接着盘问,外面忽然来了个小婢。那小婢对着柳世含一福身,道:“少爷,少夫人说是身子不舒服,喊你回府。”柳世含为难道:“你去回了少夫人话,我这儿还有三个官爷在呢。”那小婢也不走,只是道:“少爷,少奶奶说让奴婢在这儿等您一道回府。”
  在众人前被驳了面子,柳世含尴尬地笑了笑。江月见状,对孙大义道:“既然如此,我们去秀安堂再问问。”
  三个人出来,正好贺远刚刚在柳家铺子门口走了个来回,“哥哥,你看出什么来了?”江月很好奇,她一心想学这门本事。
  贺远可惜道:“香淑是前日下午来买的胭脂,偏偏昨日下了雪,现在什么都没了……”顿了顿,他又问:“你又瞧出什么来?”
  江月抿嘴笑:“我瞧出这位少东家和香淑大概有些不对劲!”
  “这怎么瞧出来的?”孙大义狐疑。
  江月耐心解释道:“昨夜我去秀安堂香淑房间里看过,她梳妆盒旁边摆着这一种胭脂,秋竹也说她只用这一种。我验过那盒胭脂,里面根本还没怎么用,应该是刚买不久。可柳世含却说香淑前日又买了两盒,这不是有鬼么?既然她只用这一种,那还没用完,为什么又要着急再买两盒一模一样的?”
  孙大义挠头:“可秋竹说香淑打发她去买胭脂,她偷懒不愿意去,那人才亲自去的呀……”
  “只怕香淑早就看出来那小丫头不是诚心待她,所以故意使这么一出呢。孙大哥,你去秀安堂找秋竹再问一问,看看香淑是不是经常支使她去买胭脂,顺便再问问那马车的事。我领着贺大哥去赵家桥头看看。”
  经江月这么一分析,孙大义俨然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他便兴冲冲地走了。
  贺远忍不住夸道:“江兄弟,你总是比我们仔细些,好比这女人的胭脂,我追踪术再厉害也想不到这一处去。”
  “哪儿啊,不过是刚才那小婢……”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人拦到江月跟前,哧哧笑道:“啧啧,真是山水有相逢……什么胭脂?你要么,小爷我送你?”
  这等流里流气之言……
  江月颦眉抬眼望过去,眼前这位嬉皮笑脸的,不是昨夜冒犯她的卫铭,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现这文开始在慢慢爬月榜了,谢谢各位看官贡献的点击、收藏和评论,么么哒~原来没写过这种题材,总想乱尝试一下,希望能让追文的亲满意,再次感谢!
  PS:玉麦就是玉米

  ☆、浪荡子

  看见卫铭那厮,江月的脸色很不好看,恨不得直接拔刀相向。
  她素来厌恶男人油嘴滑舌,而眼前这位不仅嘴巴讨厌,举止还格外轻佻……简直不堪入目!
  如此一来,瞪向卫铭的那双眼只差迸出火星子来。
  江月脸上蕴着怒意,眉眼之间越发凌厉,可落在卫铭眼里,只觉得越发动人。再见江月一身束腰官服,身姿笔挺英气,别有一股撩人风韵……他心里便不可遏止地痒,嘴角间的笑意越放越大,再也掩饰不住,活脱脱一个浪荡子。
  被一个男人这样轻浮地盯着,江月心头不快。可鉴于此人身份,她不得不忍气吞声下来。移开视线,无视此人,江月对旁边的贺远道:“我们走。”
  她往前跨了一步,卫铭就负着手退后一步,她再走一步,那人就退后一步。
  如此来回几次,像极了浪荡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可偏偏是两个大男人……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只觉得诡异无比。
  这么一来,江月又羞又恼,怒意更甚,面容涨的通红。
  卫铭笑得越发恣意,跟一株肆意招展的柳树似的。他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似乎要附在江月耳边说话,模样越发不堪——
  贺远上前一步拦在跟前,卫铭挑眼斜斜望着他,一时竟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江月不愿贺远惹上这人,她伸手拉住贺远,冲卫铭抱拳道:“卫大人,卑职还要去查案,就此告辞。”脸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
  卫铭才不在乎,他笑嘻嘻道:“你我昨夜才……今天却……”
  两人之间明明没什么事,却被他说的像是发生了什么!
  江月更是气恼,勉强忍住厌恶,正色道:“卫大人,卑职若是去晚了,恐纪大人要责罚。”
  ——这便是将彦璋抬出来压人。
  听见彦璋的名号,卫铭稍稍离她远了一些,可依旧笑得无耻:“我下回见着凤英,跟他讨你来刑部当差,如何?”
  “不敢劳烦卫大人。”
  “不劳烦不劳烦,我见着你是一点都不心烦!”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的油腔滑调,他不要脸,江月还要脸呢!
  她忍到这个时候,再也手忍不住,右手握住腰际的朴刀刀柄,刚想动作——
  朴刀被人一把按住!
  江月横眼望去,只见刀鞘被旁边一个灰布长衫之人两指捏住。此人生的魁梧,身量与孙大义差不多,眉宇间多了分凶悍,不知是什么来路。两人相持不下,只差打了起来!
  “邢端,这是本公子的朋友,不得无礼——”卫铭在旁慢悠悠训了一句。
  那叫邢端的便真的撒开手,江月也懒得再看卫铭,径直拉着贺远阔步离开。
  待走远一些,贺远自然问是何事,那卫大人又是哪个衙门的卫大人。
  江月唉声叹气地将昨日夜里的事讲了,只道自己晦气。
  “他们这样的,咱们怎惹得起?”贺远亦叹气,“江兄弟,你以后尽量躲着些。若他再这样,不如去找纪大人商议。今天抬出纪大人的名号,他好歹收敛了一些……”
  纪大人?
  纪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江月苦着脸,揉了揉手腕,领贺远往赵家桥头去。
  赵家桥是京城的一处鱼市,往常河的两岸是各类摊子,贩鱼的,卖大饼的,好不热闹。今天这儿却空空荡荡,格外冷清,厚厚的雪地里全是麻雀的爪印。
  江月连比带划将昨夜那个女尸的情形说了,贺远这才蹲下来四处端详。江月心里好奇,但也知道不好打扰,只远远站着默默打量。贺远在这儿来来回回看了小半柱香时辰,才招呼她一道回衙门去。江月这个时候终于憋不住了:“贺大哥,怎么样?”
  “真是不巧,下过雪,能看的都没了,可惜了——但这条街往来挺热闹的,又临着桥头,如果有人大着胆子来此弃尸,应该有人留意到。回去建议纪大人安排些兄弟过来盘问,许能有些收获。”
  两人回到衙门,孙大义还没回来,便先去后头找纪大人。
  将今日在柳家铺子和赵家桥的线索一一回禀给纪大人,他二人立在那儿听候吩咐。江月有些担心,之前她背后非议纪大人,不知道小心眼的纪大人会不会多加责备……忐忑之际,她偷偷抬眼望过去,只见纪大人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从她这儿望过去,纪大人的眉心一直蹙着,敛眉抿唇,面上覆着层淡淡的愁绪,怎么都化不开,不像是个高兴的样子……
  江月知道自己走背运,她担心自己偷窥又被此人抓个正着,于是默默低下头去,这时,彦璋正好抬起眼——
  视线淡淡飘过去,见江月依旧这么贼眉鼠眼的,他眉心蹙了蹙。
  彦璋吩咐贺远带着一帮衙役去赵家桥那儿问问情形,贺远领命要走,彦璋又唤住他,提醒道:“除了街上的,再留意昨日夜里的过往船只。”
  此言一出,江月倒有些佩服纪大人的心思细密了。
  见纪大人没有吩咐自己办事,她拱手问道:“大人,那卑职……”做什么?
  彦璋垂下眸子,不咸不淡道:“今日暂没你的事——”
  江月心中一窃喜,只听纪大人下半句说道:“……就去衙门口蹲着吧!”
  这……
  江月目瞪口呆,只觉心塞不已,这人的心眼儿是不是太小了?!
  好在也没多长时间,在衙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就到了下值的时辰。
  这一日虽然东奔西走,江月却没忘孙大义的那顿酒。可孙大义一回衙门就去纪大人那儿,再见到他,却是与纪大人一道出去——纪大人换了身锦衣华服,束着玉带,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穿成这样去哪儿?
  江月很是好奇。
  早有轿子等在衙门口,一旁的小厮掀开轿帘,彦璋微微俯身探身入内。坐定之后,挑开帘子一看,就见跟在一侧的孙大义和衙门口的江月正挤眉弄眼打眼色……猥琐的很!
  “快走——”彦璋心中不喜,蹙眉冷冷道。
  江月抬眸望过去,只见轿帘微动,那人的脸隐在其中,远远地就像是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
  她撇撇嘴,暗忖:“纪大人真是不好惹啊!”
  回家路上经过宋书的药铺,江月想进去打个招呼,可她没来由有些羞赧。正犹豫着,忽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一抬头,就见宋书立在药铺门口冲她招手。那人一身青衣,虽比不得纪大人还有昨夜那位“武之”贵气,可落在江月眼里,别有一股男人的温润气度在。
  江月笑着上前,宋书问她:“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说着,将她提进铺子里。
  铺子里生了火盆,江月凑近火堆边搓手,就听宋书道:“昨天你来找过我?”
  “是啊。”江月抬头笑。好像一见着这人,她心情就很好。
  “要紧么?”
  “原本要紧,现在不要紧了。”
  江月说的绕来绕去,宋书给了她一拐子。
  两人自小玩闹在一起,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可这一回吃他一记,江月却微微怔住。
  隔着厚厚的衣服,被他手肘碰到的那一处隐隐发烫。这股烫意顺着胳膊慢慢爬上来,一路烧到耳根子——
  火光下,江月的脸有些红。
  宋书好奇道:“是不是靠火盆太近了?你离远一些。”
  江月点点头,也不说话,只微微直起身子。
  两人坐在长凳上烤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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