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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喜相逢-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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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有些迷惘,又有些不安,她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成木见江月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他招手将自己跟前的人唤过来,附耳交代一番,那人领命退下,刘成木浅浅一笑,最是风流倜傥之姿,却又偏偏透着股邪魅。
  凤英,如果不想你喜欢的姑娘受苦,你就受受苦吧……
  且说彦璋从堂上受审下来,因为听见江月不知所踪,心里便一直惦记江月的下落,此时剑眉紧蹙,薄唇紧抿,一脸忧心忡忡。
  江月的功夫有多差,他是亲眼看见过的,也不知陈风安排的如何,也不知那姑娘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正这么担忧着,牢中突然来了几个官差,不由分说又要押他出去。这几人并不是提刑司的狱卒,看样子像是都察院的人。
  彦璋心生警惕,冷冷问道:“何事?”他的视线锋利,戳在人身上,极为震慑。
  那几个官差都不敢上前,只有一个刚才在刘成木跟前的人上来,笑嘻嘻地拱手道:“三公子,刘大人让卑职告诉您一声,江姑娘跟他在一块儿呢……”
  彦璋面色彻底冷下来,英俊的脸上犹如封着一层厚厚的霜,一双幽黑的眸子冷峻又凌厉,像把刀子剜在人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又道:“三公子,走吧,就是受些鞭子,不碍事的。”
  薄唇抿得越发紧了,彦璋冷冷拂袖,神色淡漠又从容地往外去。
  第一道鞭子下来的时候,他那一袭雪白素衣上面就见了血,斜斜的一道鞭痕狰狞又凶残,可怕极了,可见下鞭子的人力道又准又狠,好像非要置他于死地。
  剑眉紧蹙,彦璋并不哼一声,他只低低垂下眼帘,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那双深邃的眸子掩在其中,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他打过血腥的仗,受过严重的伤,所以挨些鞭子不算什么,他只是担心江月,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看见自己这样,会不会吓到,又会不会哭……
  江月随刘成木到牢中的时候,彦璋身上已经留下好多好多渗着血的鞭痕,很是吓人!
  只远远一瞧,江月便止不住的掉泪。她从踏进这幽暗的大牢时,就一直攥着手,她怕看到的时候会哭,可真看到的那一刹那,豆大的泪珠早就自己落了下来,淌成了海,变成了河,一滴又一滴,俱是她的痛楚与难受。
  她昨夜也受了重伤,可她没有为自己掉过泪,可那一道道鞭痕在他的身上,她分明能感觉到那种疼痛,痛的她只想嚎啕大哭,只想过去看一眼,看看那人垂下的眼眸,是否还依旧清醒……
  江月正欲提步上前,刘成木拦住她道:“哎,江姑娘,可不能再往前去了……” 
  那人在那儿,头低垂着,雪白的素衣上面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触目惊心!
  而执鞭子的人根本不停手!
  江月只觉自己快要疯了,“刘大人!”她大声吼道。
  熟悉又惊慌的声音传来,彦璋的眉心微蹙,他很想看她一眼,可他此刻竟连抬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刘成木看着身边瑟瑟发颤又紧攥着拳的江月,他缓缓叹道:“江姑娘,你若是知道些什么,看到些什么,不妨直接说吧,省得凤英他受苦……”
  江月咬着唇,再看向纪大人的瞬间,她已经打定主意——朝堂上的争斗她不懂,扳倒什么人对她而言也不重要,她想要做的,一直都是救纪大人!
  定了定心神,江月道:“刘大人,我可以说。”刘成木挑眉望过来,她又镇定道:“但是,我要在堂上说。”
  刘成木一怔,在堂上说,意味着江月想要在左有仁跟前说出她知道的事情,左有仁和自己很不对付呢……理了理袖子,他道:“左大人可是很不喜凤英呢,你不妨单独告诉我?”
  “刘大人,我是绝不会只告诉你一个人的。你再问我,我还是这样回你。”她顿了顿,冷冷抬眼笑道:“刘大人,你不会……要对我一个姑娘家动手吧?”
  刘成木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当然不会。”
  就算何忠明真的留下什么东西被这个小丫头查到,他们也能指鹿为马……
  这日第二次升堂,彦璋被押到大堂上的时候,已经失去知觉,江月跪在一侧,再也忍不住,拥着他,眼泪簌簌往下掉。
  左有仁见到彦璋的模样心中一惊,望向身侧的刘成木:“刘大人,你这……”
  刘成木不答,只是指着江月:“左大人,堂下跪着得正是先前失踪的另外一个大理寺官差,江月。你不如问问她知道些什么?”
  江月此时摘下帷帽,露出一脸的瘀伤:“左大人,卑职乃大理寺差役江月。”
  左有仁还来不及震惊她姑娘家的身份,只见江月又从怀中掏出何忠明的信函:“左大人,此乃何忠明留下的遗书,还望大人明鉴。”——这是她手中最大的底牌,这亦是何忠明死的托付,这更是扳倒“那个人”的罪证,可她现在就拿了出来,交给左有仁,因为,她只想要尽快救他。
  刘成木微眯起眼,视线落在信函上,有些不可思议,何忠明居然还有办法留下一封信函?呵……很有些出乎意料!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他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指鹿为马,怎么和左有仁博弈!
  一侧的衙役接过江月手中的信函,再递上来。左有仁拆开信函,越看眉心越皱,等全部看完,他望着底下的江月,疑惑道:“你如何得到的?”
  江月将如何查案的经过说了,左有仁视线落在手边的信函,一时竟有些怔住……
  退堂之后,江月走到衙门外,她身上还沾着彦璋的血,她的手里还留着他的温热……静静回头看了一眼,又望向密密飞扬的风雪,江月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儿。
  风雪里,陈风作揖请道:“江姑娘,回客栈吧。”
  江月摇头:“我回驿馆。”
  她拿何忠明用命留下来的信函,只是换了纪大人一命,她不知道纪大人会不会怪她……
  驿馆内,众人已经听闻江月的事情,见她突然变成个女人回来,也没有多问什么。
  江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这一日,她吹了风又受着伤,心力交瘁,当晚就发起烧来……这一病,病了十多天,直到这日驿丞过来告诉她纪大人明日要出狱了,她才勉强觉得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卡得太销魂了,不过,终于可以专心写月月和纪大人的感情戏,咩哈哈,我早就在摩拳擦掌啦~~

  ☆、偷窥记

  何忠明一案,并没有因为江月寻到他以死相博留下的遗书,而掀起什么风浪。
  因为他在临死前留下了两封信函,一真一假,各执一词,互相矛盾,最后导致圣上无法裁定,只能草草收尾,成了史上一桩“悬案”。皇帝定下何忠明偷窃海防图的重罪,又将一并罚去信中提到的纪石杭与刘廷和二人数月俸禄,而关在牢中的纪彦璋,也就顺势放出来,只等皇帝下旨官复原职。
  对纪府而言,虽然没什么差,但绝没有任何的好处,非但没有好好地利用何忠明的遗书,在皇帝面前一击即中,扳倒刘廷和,还白白让纪三公子入狱受苦,更是让皇帝对纪将军起了疑心……
  上面这些话,江月都是听杜婉雯说的。
  自从知道江月姑娘家的身份之后,婉雯便不再让陈风这个男人来了。她亲自领着丫鬟到驿馆探望,时不时说一些趣事给江月听。
  她对江月是真好,知道她姑娘家的不便,又一并送来许多的衣裳首饰,日常用的胭脂水粉,还有数十两银子。江月让她不要再如此客气,可婉雯只是笑着宽慰她:“江姑娘,你是凤英哥哥的救命恩人,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俨然一家人的口吻!
  江月垂眸,望着纪大人留给她做嫁妆的银两,心里突然像是有一把钝钝的刀子,慢慢地在柔软的心尖上隔着,有点疼。
  如今从驿丞那里得知纪大人明日就要出狱,江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想第一个就见到他!
  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天梦里梦到过多少次那个人,或是冷冽,或是蹙眉,或是温柔,或是满身是血……
  可是,她又不敢去见他。因为何忠明用命留下的那封信函,如果寄往京城,本来可以出其不意地扳倒刘家,可她却只为了一己私欲,拿来救了纪大人一命,还连累到纪将军……她做错了事,怎么还有脸去见他?
  江月病恹恹躺着,浑身伤疼得厉害,脑袋烧得昏昏沉沉,心里又难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翌日,天光微微亮,江月破天荒地醒了。
  睁着眼静静发了一会儿呆,她终抑制不住想见的心绪爬起来,认真梳洗一番。脸上的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幸好也没留什么疤,如果不仔细瞧,绝看不出伤痕,江月松了口气。
  床边摆着好几件衣服,有些是杜小姐送来的,绫罗绸缎,美不胜收。江月悄悄拿起一件水蓝色短袄在身上比了一比,又默默放下来,视线落到平日穿的男装上面。
  利落地换上衣服,用小巾束了个男子发髻,江月出了屋子。
  “江姑娘……”驿馆里的驿丞知晓她的不容易,这些天对江月都是客客气气的,也不多打听什么,此刻只是熟稔地打着招呼。
  江月一一笑着回应。
  她用过早饭,看着屉笼里蒸的冒热气的包子,又用油纸包了两个,快步往提刑司大牢走去。
  越靠近那里,江月越胆怯。那种思念的心绪涌上来,伴着对不起纪将军和纪大人的念头,两相交织,让她的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绕过拐弯处,提刑司大牢就在跟前,江月却突然顿住步子。
  那儿已经停了一顶软轿,陈风立在外面,轿子后面跟着那辆熟悉的马车,车帘掀起,时不时有人探身出来张望,显得格外焦灼。——如今纪大人还未官复原职,所以暂时只能住在客栈。
  江月见状,忽然就不敢再上前了,她微微一怔,闪身躲在角落里。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辰,牢狱里面走出来一个着青布长衫的男子,正是彦璋!
  他的模样还是那样,剑眉星目,容颜清隽又好看,可双颊却又明显消瘦下去许多……
  纪大人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应该还未痊愈,因为他走路的身形虽然和原来一样笔挺,可举手投足之间明显有些僵硬……
  墙根边,江月悄悄看着,眼睛里涨涨的,很是难受,稍稍一眨眼,就能掉下泪来。
  “三少爷。”陈风喜滋滋地请安。
  另一边婉雯也踩着软墩子下来,她戴着帷帽,穿了一袭水红对襟袄子,底下是月白色长裙,透着姑娘家的明艳,格外引人注目。
  江月看了看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灰色长衫,不由得默默叹气:她整个人灰不溜秋,哪儿能比杜小姐好看?这么想着,江月眼底又是无尽的失落。
  “凤英哥哥。”婉雯柔柔唤道。
  彦璋微微颔首,算做回应,却不看她,他的视线只沿着长街一寸又一寸慢慢巡睃,仔细端详。
  江月心头一慌,小脑袋连忙又躲进去。
  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彦璋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却又担心江月出事,不免又心生担忧。他心思再沉稳,可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之人,这会儿脸上就掩饰不住了。彦璋望向陈风,目露疑惑,似在询问。
  陈风拱手回道:“三少爷,江姑娘这些天身子不适,应该是在驿馆歇着呢。”
  从来没人告诉他江月的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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