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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喜相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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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卫铭所言,江月一行第一日行到天津,在客栈留宿一夜,翌日早又乘船沿运河南下。
  这条运河,短短数月,江月已经是三次经过,每次心境都不同。第一回,为了躲避李翠兰,她不得不跟着纪大人去临安府;第二回,她和纪大人定下情谊回京;这第三回是亡命之路,可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江月抚着小腹,只觉安心。
  客船走走停停,二十天后才到淮安府。
  漕运总督设在淮安府,码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江月下了船,正迷迷糊糊之际,忽的眼前一怔,只见不远处,一个头戴帷帽的年轻姑娘立在那儿。虽然遮着脸,可不是云娘,还能是谁?
  见到妹妹安好,江月这颗慌乱不着调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至少卫铭没骗她!
  姐妹二人乘马车继续往底下的桃源县去。
  车里,云娘将那日家里突然来人绑她和娘亲走的的情形说了。一惊一乍的,江月听得只觉得骇人,一时胸闷又止不住干呕起来。这几日,她的身子反应越发明显。云娘见状不由愣住,疑惑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江月笑道:“好妹妹,你要当小姨了。”
  “小姨?”云娘又是一愣,旋即笑了。她喜滋滋地俯下身,贴在江月肚子上,像是怕吵到肚子里那个,悄悄说道:“我听听,有动静么?”
  “哪儿有那么快?”江月亦笑。
  “对了,姐夫知道么?”云娘问道。
  江月滞住,掀帘望着车外。夏天已经到了,外面的碎金明晃晃的让人头晕,也不知纪大人知不知道……等安定好了,是不是能给他写封信?哎,只怕不行,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又得连累纪府,还是安心等着吧……
  这一等,便是久无消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桃源县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京城如何,众人心里再焦灼也只能慢慢等着,连带云娘本来定于八月初的婚事,也一并不了了之。
  日子一天一天往后推,江月肚子一天天眼见着大起来。偏偏这一年格外热,江月夏天睡不着,她辗转反侧,心里便悄悄记挂着肚子里孩子的名字。她暗忖,自己先取个乳名,其他的还是等纪大人过来再议。
  这样慢慢到了冬日,这天还未到正日子,江月正在灶间看云娘做糕点,忽然胎动的厉害!
  就这么,江月稀里糊涂却又有惊无险地诞下一个丫头。
  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已经被裹在襁褓里,搁在她枕头边了。江月撑着身子看她。见小丫头没病没灾,她俯下身轻轻亲了一口,心底只觉得无比安定。
  “姐,咱们叫她什么呀?”云娘激动的不得了。
  江月看着女儿,柔声道:“就叫小梅子吧。”
  第二年开了春,桃源县还没有任何纪大人的消息,京城也没有人来,云娘不禁担忧起来:“姐,姐夫会不会……”
  “不会的,等京城事一了,他定会来找我。”江月笃定摇头。
  说话之间,她温柔地看着襁褓里的小梅子。像是听见娘的话,小梅子也睡醒了,睁着眼望着眼前的人。
  江月抱着她,轻轻逗她:“小梅子,你也想爹了,是不是?”
  小梅子咯咯笑起来,小嘴儿咧得开心极了。
  江月亲了一口,眼泪却倏地忍不住簌簌落下来,跐溜一下沁入襁褓里。
  她喃喃道:“我也想他了,他也定想着我们娘儿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淮安府桃源县即今泗阳县
  本文确实快完了,后面大概再写两个纪大人和月月还有小包子的番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暂定4月初开古言新文→_→,如有兴趣,欢迎提前收藏一个,给我点开坑的勇气吧^_^
  

  ☆、归处(七)

  桃源县里消息闭塞极了,哑姑娘每天都去外面打听,可打听到的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大的两桩事,大概就是要来一个新知县,还有隔壁王大婶家的大郎中了状元。
  江家一家四口现在带着哑姑娘住在桃源县的镇上。他们一开始是住在卫铭安排的庄子里的,后来江月算了算身上的银两,与陈氏和云娘商议过后,索性直接买了一处新居。这处宅子前头是铺子,后面可以住人。
  铺子里做的是吃食生意,卖糕点和自家做的一些菜,比如熏鱼、咸菜。云娘喜欢研究吃食,再加上哑姑娘搭把手,渐渐有人来光顾,也卖出一点名气。
  江月很想去铺子里帮忙,可小梅子实在太小,根本没法离了她。小不点一会儿要喝奶,一会儿又尿了,江月只能留在后面照顾孩子。夜里,这个小祖宗倒还算好,只要喝饱了就呼噜噜一觉睡到天亮,极少吵闹。
  日子安稳,吃饱喝足,小梅子一天天长大。不过短短半年光景,她就比刚生下来的时候足足大了一圈。对着小丫头渐渐长开的眉眼,江月时常发呆。都说女儿肖父,她觉得小梅子长得挺像纪大人的,特别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很黑很亮,十足十的灿如星辰。看着小梅子,江月就觉得纪大人还在身边。
  只是,她偶尔也会想,纪大人什么时候才来呢?
  小暑过后,一连下了几场雨,也就正式出梅了。
  这天艳阳高照,陈氏将家里的被褥通通拿出来曝晒,江月抱着小梅子也到院子里晒太阳。忽听外面敲锣打鼓,江月一时好奇不已,便走到前头铺子里,问云娘是何事。
  云娘踮着脚瞅了一眼,笑道:“好像是隔壁王大婶家的状元郎回乡了……”
  江月还从未见过状元游街是什么模样呢,她抱着小梅子倚到门边,偷偷打望过去。只见隔壁王家簇拥着好多看热闹的人,最打眼的那一位,自然是新晋状元郎,跨骑高头骏马,头戴展翅乌纱帽,身穿大红罗袍,格外意气奋发又威风凛凛。
  状元郎下了马,向四周看热闹的乡亲拱手作揖,又引身旁一人进屋。
  旁边那人背对着江月,隔着层层叠叠的人海,只能看出此人身形挺拔颀长,又以玉簪束发,隐隐绰绰之间,别有一股风流态度,像是春日的一棵修竹,又像是夏夜的一盏明灯,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上前。
  江月怔住了,抱着小梅子傻傻走了几步,忽然,又不敢动了。
  那人拱手向状元郎作了个揖,又指着旁处,似乎在推辞什么,他偏头的瞬间,隔着重重人影露出小半张脸……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江月怔住了——
  “纪大人!”她高声唤了一句。
  偏巧外面响起震天的炮仗声,将她的三个字悉数吞没在内,怀里的小梅子显然被这骇人的动静吓到了,小手捏着拳哇哇大哭。
  江月猝不及防,连忙低头哄小梅子,这一低头,不知何时含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委屈,思念,盼望……
  云娘吓了一跳,忙跑出去:“大姐,你看错了吧,哪里是……”话未说完,她便呆呆怔住,“姐夫?”云娘不可思议极了,声音都是颤的。
  江月闻言,恍恍惚惚抬起脸。
  随风飞舞的炮竹纸屑似乎凝滞住,漫天震耳的喧嚣也再听不见,她傻傻站在那儿,只能看到一个人。他穿过人潮,快步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那样熟悉的眉眼,在梦里反复萦绕的身影这会儿真真切切站在面前,不再是虚幻,不再是梦境……江月心扑通扑通跳着,她好像快要窒息了,只贪婪地仰着脸,痴痴凝视着他。下一瞬,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月娘……”他唤她,是这世界最动听的语言。
  额头抵在男人宽阔的胸膛,莫名地安了心,眼里的泪似掉了线的珍珠,源源不绝。
  那些冰冰凉凉的泪水落在襁褓里,落在小梅子的脸上——她人生中经历的第一场雨,便是母亲喜极而泣的泪。
  不太舒服,小梅子哇哇哭得更厉害了,露在外面的小手软乎乎地敲在彦璋的胸口。
  彦璋微微一怔,松手放开江月。他低低垂眸望着这个小家伙,倏地,又抬眼看向江月,似在询问,那一瞬,男人的眼圈也红了。
  他伸手碰了碰小梅子的脸,那么的软,那么的小,彦璋别开眼,薄唇抿得很紧,极力克制……
  “大姐,姐夫,快进屋吧。”云娘偷偷抹了抹泪,转身走进铺子里。
  彦璋冲那边的状元拱了拱手,携着江月一道回了家,他奔走千里,终于回到的家。
  一家人在此处重逢,宛如隔世再生,连陈氏都掉了许多泪。众人叙了一叙,将这一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又留他们一家三口独处。
  江月还是住在西屋。
  这几天天热的愈发厉害,回到屋里,江月便将小梅子的襁褓解开,让小家伙出来透透气。小梅子身上穿得是陈氏绣的小肚兜,绣的是一个憨头憨脑的胖娃娃。彦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俯身亲了女儿一口。他下巴上有些青茬,这会儿扎到她了,小梅子很不高兴地皱起小脸,扁扁嘴。彦璋握着她的小手,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他问道:“月娘,丫头叫什么名字?”
  “小梅子。”江月嗡嗡答道。
  “小梅子?”彦璋喃喃念了几遍,又低头亲了一口,只觉得软软香香怎么都不够。
  江月心里难受不已,连忙背过身去,假意忙忙碌碌。
  彦璋怎会察觉到她的心思?这会儿,又轻声唤了一句,“月娘……”
  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是春日里的醉人花香,又像是夏季田野里的芬芳甘泉。
  江月眼睛登时又涨的满满的,酸酸涩涩,她揉了揉眼睛,嗡里嗡气地“嗯”了一声,下一刻,便又被人从后面拥住。
  彦璋下巴抵着她的削肩,偏头轻轻亲了一口她柔软的颈窝。
  他的唇很凉,此刻却宛如烙铁,被他亲过的地方滋生出一种热意,那股热意胡乱窜着,熨帖着她的心……江月耳根子红了。
  彦璋将她扳过来,伸手替她拭泪。男人的指腹粗粝又干燥,那些泪珠子便掉得更多了,他怔了怔,俯下身子一点点、一点点汲干,那落下的唇印通通都是他的柔情。
  江月揪着他的衣襟,无声痛哭。那是她的思念,是她的惦念,是她的委屈,梦醒时分,她也会害怕他不来找她,她好害怕……
  “月娘,让你担心,我真是该死。”彦璋明白她的心思,自责不已。
  江月摇头,只是紧紧拥住他的腰,嗡嗡道:“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她以为再见不到他了。
  这世间再没有比拥抱更好的倾诉语言……
  两个人在房里亲昵抱了一会儿,小梅子便饿哭了,小嘴扁扁的,怪是可怜。江月抱着女儿,正要解开衣襟,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要不你去外面?”她低低赧道。
  彦璋愣了愣,掀帘到了外面。
  江月舒了口气,这才侧身解开衣襟,她实在好久没见那人,这会儿确实……
  只这么一想,她耳根子愈发滚烫。
  彦璋在外面陪着陈氏说话,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如水,让人很是安心,耳边还有小梅子咕咚咕咚喝奶的动静,江月静静听着,只觉得羞赧不已。
  小梅子吃饱了,江月替她仔细擦了擦嘴边的奶渍,侧身系好扣子,彦璋这才转身进来。
  小家伙现在有了精神,睁开眼,滴溜溜望着彦璋,终于咧着嘴咯咯笑……
  彦璋生涩地抱起小丫头,高高托着她举起来,好像荡秋千似的,小梅子笑得更欢了。
  这是他的女儿,他的骨肉啊……
  彦璋心里柔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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