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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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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儿倚栏观望,但见她生得甚秀,填词度曲,精妙入神,此人正是司马师新纳的侍妾,唤为娉娉,自嫁入司马府,日日笙歌,好不得意。
  “她仅为一妾,嫂子不该如此纵容她,倒让她越发涨了气焰?日后府里可再难安宁了。”馨儿柳眉微皱,多有不满。
  哪知碧芸唇畔漾起一抹茉莉花开般的淡淡笑容,轻抿一口香茗,眼里却没有半分妒意,“何必多事呢,你大哥并非薄情之人,这已足够,至于那些喜欢争宠的人,随她们闹去,等她们折腾够了,自然就散了。”
  馨儿睨她一眼,却又一叹,“嫂子不与她治气,想必是看透了,可是我看得出,嫂子过得并不快活。”
  碧芸秀眸中划过一丝沉郁,转瞬消失,顿时无言。良久她的唇角才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心里陡然一凉。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马的嘶鸣声。
  馨儿猛然一惊,疾转身扶栏向下望,原来祈佑从马厩里拉出一匹狂躁的枣红马,勒了勒缰绳,飞身而上,狂抽猛打,仍制服不了这匹烈马。
  娉娉与一众婢女皆惊愕不已,一时间那班乐师也都散了。
  祈佑来了兴致,大笑道:“果真是匹烈马,今日我若驯服了它,子冉,你可别忘了我们方才的约定?”
  一旁的子冉惶惶不宁,蹙眉劝道:“这是我家公子的战骑,岂能轻易让人?祈佑,我看还是算了罢。”
  祈佑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凝神趴在马背上,轻轻拍打着它,低声道:“昔日吕布坐下赤兔马,终也归忠义之士,关云长,而今司马昭即当年吕布也,实非明主,今日何不顺从祈佑,也不枉你这刚烈的脾性?”
  须臾,那枣红马不再奋力嘶鸣,而祈佑也半截铁塔似地稳坐战骑,手中挥舞着流采剑,仰面笑道:“从今以后就叫你赤焰如何?赤焰,随我驰出城去!”
  顷刻间赤焰驰骋似燃燃烈火,四蹄腾空,如风如电,长鬃飞扬,刹那消失的再无踪影。
  子冉顿足叹息,“他还真是个急性子,公子还未回府,他却又闯下祸来。”
  馨儿微微一笑,回首对碧芸道:“没想到他竟有这等本事,连昭哥哥的坐骑都能驯服的了!”
  碧芸沉默不答,凝视着满脸喜色的馨儿,不由得替她担忧起来,毕竟祈佑与司马昭积怨颇深,而馨儿对祈佑的感情又不能轻易舍弃,在这两难之际,馨儿对淇园一事全不知晓,或许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自宇文领兵去了长安,崔管家便寻思着上司马府探视他的外甥女,但刚来至司马府门前,便被赤焰一声长啸,吓得急忙躲闪。
  祈佑冷冷地打量这个其貌不扬的矮个子,胖胖的身子稍显慵懒,满面惊惶,又令人捧腹,忍不住扬鞭喝道:“哪里来的蠢材,还不给我滚开!”说罢绝尘而去。
  崔管家微微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上前对门卫寒暄问道,“我乃府上二少夫人的亲娘舅,今日特来看望,还请代为转告。”
  门卫如泥塑般沉默不答,手中长枪重重捶地。
  崔管家慢悠悠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欲塞进门卫手中,哪料到门卫竖眉斥道:“我家公子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府,还不快走开!”
  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他只得讪讪转身。
  突然,一阵熟悉的喊声传出,“夫人,别追了,他一定出城去了。”
  崔管家急忙转身一看,却见一身披粉蓝罗纱的少妇,扶门踮脚向东街张望,而她身旁的丫鬟正是青梅。
  崔管家眉棱倏地一跳,“少夫人?”怎么会,她不是王元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梅与他四目相对,登时变了色,低头拽了拽馨儿的衣袖,贴耳道:“那个人是我家小姐的亲舅舅,今日登门未必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回去吧。”
  馨儿听了,一时没有说话,侧脸瞟了他一眼,思忖片刻,淡淡说道:“她这个狠心的娘舅,也不是个省事的,日后等宇文回到洛阳,我定要劝他打发了这个老货!”
  青梅连连点头,自扶着馨儿回屋。
  崔管家犹如得了个金元宝,喜滋滋地抬脚走开。
  王府中,老太君正在厅前与王肃叙话。这时,青菊急忙进来禀道:“老太君,张府上的崔管家说有要事面见您,不知老太君可愿意见他?”
  老太君沉思了一下,陡然发笑,“哼,他不过是元姬的舅舅,又想讨个什么赏赐罢,青菊,让他在院子里候着。”
  “母亲,此人虽为元姬的舅舅,但行为不端,见利忘义,不见也罢。”王肃敛容沉声道。
  老太君摇头笑道:“即便是个歹人,留着也有一定的用处。”说罢持仗走至院中。
  只见崔管家已跪在院中阶下,望见老太君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头重重地在地上碰了三下,抬眸禀道:“老太君,此事关乎到王家的血脉,故而我不敢不前来如实相告。”
  “哦?那你就说来听听,若真如你讲得这般重要,那我定会赏你百金。”老太君微微一笑,落座之后,用碗盖拨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半闭着略带浮肿的单眼泡,等待他的回复。
  崔管家是个狡诈阴险之人,扫了一眼两边的仆婢,沉吟片刻。
  青菊早已领会,遂摆手屏退一众仆人。
  崔管家往前探了探身子,低声道:“如今司马府上的二少夫人,并不是王元姬,至于真得王元姬去了何处,还得去问青梅那个丫头。”
  老太君并不显惊愕之态,反而悠然一笑,“果不出洛煦师太所料,还真是个被调包的。”
  青菊面色骤变,后背直冒着寒气,委实想不到青梅竟会这般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零七节

  眼见日已偏西,雍州刺史郭淮在帐中有点等急了,一席丰盛的酒菜早已放凉,郭淮耐不住,开口问副将:“张将军这会子怎么还不来?连个报信的也没有,姜维与夏侯霸已在阳平关下寨,随时都会偷袭雍州,这可如何是好?”
  副将陈泰也正在苦苦思索,听得郭淮发问,便沉吟道:“卑职听闻张宇文年轻气盛,自在城东三百里一带扎营,欲取洮水,断蜀军粮道,这是一步险棋,若姜维事先设下埋伏,我魏军毕将大败。”
  听到此话,郭淮微微点头,敛容沉声道:“你正说中了我的心事,只可惜张宇文暂行大将军之职,我等皆要听命于他,想那姜维深得孔明教诲,怎会轻易失守粮道?”
  陈泰凝眉观看着案上的一幅字画,陡然目光如炬,探过身子低声道:“主公也许应该给西羌的公子写封家书,现如今公子可是西羌国王帐下的心腹大将,统领着数万雄兵,此次若能请羌人助阵,那蜀军自会退至汉中。”
  郭淮垂首抚摸着那幅字画,泪水潮湿了眼睛,想起了昔日与子风秉烛夜谈,风华正茂的他就这样被流放,作为父亲的郭淮岂能割舍膝下的独子,可惜郭淮最终只能眼睁睁目送他远去……
  子风善于书画,与其清傲的性情一样,书法飘逸,深得钟繇传授,年少时便得魏明帝赞许,可谓前途似锦,没想到画卷上的字迹清晰可见,但人却再难相见。
  “但愿子风接到书信,能速来救援魏军,以防万一,还是有劳陈副将亲自跑这一趟。”郭淮搁下笔,将书信交与陈泰。
  一直以来,他对陈泰都深信不疑,陈泰也对他忠心不二,眼下郭淮已下了必死的决心,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霍然屈膝跪地,又是一阵激动,“主公待卑职恩重如山,卑职必会尽全力劝说羌王出兵,定不辱使命,还望主公多加保重。”说罢,将书信塞进衣袖,起身走出大帐,纵身上马,扬鞭而去。
  夜已深了,陡然一阵沉重的闷雷,又带来了撕裂云层,撕裂夜幕,撕裂大地,也撕裂人心的闪电。狂风肆虐,扫起地上的尘土,沙石,又疯狂地抛撒在军帐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
  郭淮卷起帐帘,看着这高深莫测的夜空,感慨叹道:“眼下的局势正像这天空一样,但愿羌人能与我魏军风雨同舟,共度难关。”
  这时,只听得狂风中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阵长嘶,为首的将领正是宇文,身后一队铁骑,各个手持灯火,徐徐朝这边赶来。
  宇文勒住缰绳,高声喝道:“今夜正是偷袭蜀军粮道的好机会,郭将军,还不上前听令?”
  郭淮蹙眉不语,走上前躬身作揖。
  宇文即命他点拨五千精兵,尾随其后,直奔洮水,顷刻间数队人马钻进夜幕中。
  惊雷,闪电,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而来,摇撼着西北边陲的重镇雍州城。
  郭淮心绪不宁,但又不能不遵命,只得自领五千精兵,径直朝洮水而去。
  从洮水直通平阳关的粮道上,笼罩着一片肃杀恐怖的气氛,一队队铁骑,纵马奔驰,扬起了漫天泥沙,全副甲胄的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一个个神情紧张,恐稍有不慎便命丧在此。
  宇文安静的趋马在前,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时袭扰他,霎时间,他陡然止步,挥舞着手中缰绳,清叱道:“我还以为姜维有多么神通,原来也不过如此,行至阳平关城外,沿途竟无伏兵,真真庸才!”
  接着震天动地的山呼声,使得宇文亢奋不已,他一鼓作气,快鞭赶至阳平关城外,却出奇的沉寂,犹如一座空城,城门大开,竟无半个士卒。
  宇文凝眉不解,思忖道:“难道姜维想效仿当年诸葛孔明,又使一出空城计?”
  在众军将的簇拥护卫之下,宇文扬鞭欲进入城内。
  忽然一声雷鸣般的怒喊:“大将军,万万不可,小心有诈!”
  说话之人正是郭淮,只见他疾驰而来,满面慌张,不时仰望那空寂的阳平关。
  宇文大怒,扬鞭指他斥道:“休再乱我军心,眼下正是破城之际,即便不是空城,待我挥师进城后,也定会杀出一条血路!”说罢持枪只身进城。
  顷刻间数十矢从城楼飞出,乱箭穿梭于雨幕中,魏军哪里招架得住,前军连人带马被射死不知其数。原来姜维用孔明所传授连弩法,早于两边暗伏连弩百余张,一弩连发十矢,皆是淬了毒汁的羽箭,被射中者皆难活命。
  马的嘶鸣声,将士们纷纷倒地的凄喊声,鲜血和漫天雨水融合在一起,漆黑的苍穹映染着这片暗红的修罗场。
  宇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也是刀林箭雨的沙场上走来的战士,可眼前的惨烈却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如此景象,全因他小觑敌军所致。
  刹那间,一支羽箭如电般朝宇文射来,郭淮一阵穿天高喊,拼力一挥长枪,羽箭被斜挡出,他拨马上前护住宇文,侧脸劝道:“大将军,老将还能支撑一会子,快走啊!”说着猛拍宇文的战骑,那马儿仰天长啸,往雍州飞驰而去。
  朦朦胧胧之时,宇文悔恨不已,又拨马径自返回阳平关,却见城外死尸遍地,血流成河。他含泪下马,寻找郭淮的身影。霍然眼前一黑,顿觉天旋地转,悲戚跪地。
  原来郭淮身前中了数箭,但仍旧倚在城墙下,他完全被染成血人!从头到脚,从每一根发丝到每一寸肌肤都是鲜红的血色,便是那双眼睛似也为鲜血染透,手中的长枪也一滴一滴的流着血,射出的光芒仿如冰焰,赤红而冷厉,木然的看着前方,似乎在期盼黎明的曙光!
  宇文颤抖着双手替郭淮阖上双目,垂首哽咽道:“老将军,是我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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