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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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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院门被沉重的推开,诸葛瞻大步流星地走入,悲怆与激愤写在脸上,乳母慌忙迎上去,接过孩子,安静退下。
  他的视线像鹰一般抓住刘清芬,坐在刘清芬的对面。
  刘清芬被盯得发慌,只得强颜欢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三节

  诸葛瞻抬首看着刘清芬,目射怨光,但随即收敛,一字一句冰彻肌骨,“公主为何嫁我?”
  刘清芬一时间被问得发了懵,眼巴巴望着他,身子微微后倾,躲避着他如炬的目光。
  “因为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十分的低且轻,甚至夹杂着几分自嘲。
  刘清芬怯怯地错开他的目光,支吾着:“我……我不知道。”
  他苦涩地笑了笑,走至窗前,目光看着窗外,神色间竟变得静然。
  窗外一株梧桐,偶尔飘落几片黄叶,房内十分的安静,静得可听到叶落发出的轻响。
  “公主,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诸葛瞻淡淡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静,“爱情意味着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我曾经拥有过,而此刻却因公主无比尊贵的身份而背叛了过去的誓言,公主与我,只是普天之下最为平常的陌人,永远也走不到一起,更不会拥有那份炙热的情感,公主,你我之间的婚姻就是个笑话……”
  刘清芬满眼是泪,她不明白何以这样美好的言辞被表达得如此绝望,然而她竟深深被感动着,或许眼前男人幽怨的目光重重击在了她的心头。
  她怯怯道:“我可以等……一直等你忘记过去的伤痛,我嫁与你,虽是父皇的旨意,但也恰恰是我本人所愿。”
  诸葛瞻意想不到刘清芬会如此回答,怔怔地望着她,片刻,起身拂袖而去。
  荇叶渚上阴森透骨,两滩上衰草残菱,全无昔日柳琴斜倚棠木舫栏而坐,浅吟低唱的蓬莱景致,多是下人疏于打理的缘故。
  残荷片片,大雁都不忍停步。
  黄昏时分,夕阳从天洒下浅浅金光,映得湖面波光粼粼,湖天一色,纤尘不染,就连湖边的那几片残荷,也染上一层淡金色,微风中,衣袂摇曳,舟上人孤峭的身影若隐若现。
  诸葛瞻长长凤目微眯,抬首眺望西坠的那一轮红日,万道金光笼罩于身。
  这一刻的他,默然无语,似远古以来便矗立于此,格外的静然,完全不同于几日前饱受亡妻之痛的颓废公子。
  因为在湖中泛舟,恰是与柳琴最美好的时光,一个吹笛,一个浅唱,天作之合,不过如此。
  而行至荇叶渚的刘清芬,却望着舟上的人,眸内晶莹。
  带着暮色中山的那一抹孤寂,仿若在这整个府里,到处都是他亡妻的身影。
  而她这个公主,仅是一个多余的人。
  待诸葛瞻烦乱的心绪渐渐平息下来,他独自回到书房,伏在案前,一种莫名的惆怅忽然袭上心头,鎏金珐琅鼎里百合香的气味太浓,诸葛瞻不耐烦地叫人将鼎中香全撤了出去,然而却还是坐不住,一甩手走出书房,站在游廊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用这清冽的寒气驱散一下胸中的郁闷。
  他仰望着神秘而变化无常的苍穹默默不语,一阵冷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双肩,一青衣女子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一袭绿锦团云纹狐皮裘轻轻披在他的身上。
  诸葛瞻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又是这一件?”
  那女子的眼光似怨似怒,又似茫然无措,顷刻间垂下眼帘,低声道:“夫人临走前,吩咐红玉把那件素白狐裘放进棺内……”
  听说是柳琴的意思,诸葛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扬起脸,心里想:难道她想带走所有与她相关的记忆,不愿留下丁点儿的回忆与我?莫非她真的狠心至此?我又该如何熬过以后的日日夜夜?”
  “红玉,进来陪我说说话吧。”诸葛瞻静然的眼波中掠起一丝怜惜,转身回屋。
  半晌未有动静,空气一片凝结,似能感觉到门口青影的犹疑。
  背后却传来一个笑声,“红玉,既然你家公子请你喝一杯,不妨随我一同进屋来?”
  说话者却是姜维,但见他目中浮起一丝趣味,快步已进了屋。
  终于,红玉轻移莲步,默然的目光扫过姜维,微微停顿,但最后目光落向对面那略显清瘦的诸葛瞻。
  姜维打量着这个女子,有些诧异这个小小婢女竟是荆钗布裙不施脂粉,却有一段自然的风韵,眉宇间还笼着一份孤傲,神色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绝。
  “不想思远兄府上的女婢也有如此气质?”姜维唇角勾起,淡淡笑道。
  诸葛瞻自斟三杯酒,转头看他,轻笑道:“红玉原是小妹的贴身丫鬟,因小妹困在洛阳,她便跟在琴儿身边伺候,你可能不知,红玉身怀武艺,更善于女扮男装,倒有几分侠客的心肠!”
  姜维马上取杯递与她,她却并不接过,只是两眼盯着窗外,良久后,她淡淡说道:“今儿我不想饮酒。”
  姜维听了,轻轻一叹,自饮而尽,正言道:“馨儿身边的人总是与众不同,只可惜红玉没能像叶儿那般随她去了洛阳……”
  红玉秀眸内泛起了泪花,不语,只是僵立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四节

  十二月初八,馨儿跟随着司马昭到达洛阳郊外凤凰山上的聚芳园。
  冬日凤凰山,松柏常青,漫山遍野为朱旗环绕。聚芳园在云深之处,碧涧流入园中,愈显静旷。
  雪后新晴,红萼初绽,馨儿不禁下车拊掌而笑:“好一处仙境,难怪昔日曹爽常携佳人游园,真真美哉!”
  司马昭的靴子踏在雪地里作响,倒添几分惬意味道,他注视馨儿而笑,默默无言。
  馨儿轻轻问:“聚芳园有温泉,我见嫂嫂身子懒懒的,本想叫她一起来的,可是她不愿,大哥若来,她一定跟着,可为何大哥独守洛阳,近日连出城狩猎的次数都少了呢?”
  他道:“如今大哥忙于朝政,哪里还能得空?”
  “你也未必得空,”馨儿转眸,“带领这么多人马,哪里像是来逛园子的,倒像是来搜山的?”
  司马昭微微一笑,眼眸更亮了。
  忽然馨儿“呀”了一声,一只肥壮的貂儿哧溜穿出她的裙摆,转瞬在雪中逃匿了,浑如雪球,难辨其身。
  司马昭俊颜微愠,小声叱责道:“这小畜生,快叫马骏弄走它!”
  馨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喃喃道:“他也跟来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声音低且沉,司马昭似乎没听见,引袖而去。
  马骏快步踏雪而来,他剑眉斜飞,凤眸清澈,面颊绯红,好像是火焰在象牙里燃烧。
  一片梅花瓣飞沾在眉间,倒使他光艳容颜,蕴集几多香。
  临到馨儿面前,他的脚步迟缓了,从那一日见到他起,他似乎清减许多,到今天已经褪去了青涩少年的面孔,如蝴蝶破茧而出,他是个有思想的男人了。
  馨儿拉紧了披风,天公又洒起了银粉,雪落在她的肩上,倒像是灰色的五瓣梅花,“马骏,你可知道临近死亡的恐惧?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抛下了我的哥哥,而选择了背井离乡,难道只是为了单独见我一面?若真是如此,人已经见了,你也该从哪来回哪去!”
  马骏皓齿微露,折射雪光,水秀的眉间笼上一道阴霾,“夫人,我是被主人赶出来的,你知道我无根无家,没有地方可去,唯在你这里,或可安身。”
  他犹带舒展的笑容,可音色缥缈,几不可闻,“我临走前,不知为何,少夫人的眼里积满了泪水,甚至有些绝望……可她明明快要成为母亲,她应该无比高兴……而不是泪眼婆娑……”
  馨儿拽起裙裾,雪如玉碎。
  曾经哥哥总是数落他,说他愚笨,除了一身蛮力,再无其他本事。可如今,他心思却如此细腻,来至洛阳,又将有怎样的心思?
  梅开千朵,各有不同,虽是同根,萼心相迥,就如梅林内那一众锦衣华服、贵气纵横的士族公子,其中不乏有宇文、钟会他们。
  只见他们谈笑自若,甚至一向冷静淡漠,极少情绪波动的宇文今日竟接二连三的笑意融融。
  而钟会却沉寂如深渊。
  “咦,今儿个怎未见桐雨姐姐随你同来?”馨儿接过绿珠递来的热茶,抿一口,随意向近旁钟会问出。
  钟会不由地深深吸气,耐性作答:“她因前些日子的风寒,至今未愈,大夫诊其不宜出户,故而留在了府中。”
  “这样啊,还请你向桐雨姐姐转达我的问候,请她小心呵护身子,回头我叫茗轩过府瞧瞧她。”馨儿摆弄着一枝梅花,饶有兴致的笑道。
  “这倒不必了,她的病怕是会传染的,别惊动了夫人。”钟会颔首低声道。
  “哦?如此严重?”宇文讶声,眸睨某人,“钟兄,既嫂子的病已是恁严重了,怎不请青州雪府的人过来医治?钟府向来与他们来往甚密,而且雪无颜有起死回生之妙手,只可惜世人都无缘亲睹其真容!”
  宇文摇晃着杯中琼浆,薄唇勾出慵懒浅笑。
  钟会俊颜清雅风波不动,细长凤眸古井无澜。
  “好了,宇文,你不是总想一睹聚芳园的风采,如今到了,怎么不见你踏雪扶栏观望,倒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温润声到,修长身影掩映在红梅林间。
  钟会细目扫过,引袖而走。
  宇文撇唇,穿行于梅林间,沿着司马昭方才走过的脚印,缓缓走入林子深处。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馨儿茫然四顾,提到胸臆顶层的心脏倏然放下,她恍觉脚步竟有些虚软,绿珠慌忙上前扶住,水眸扫过她惨白的面容,“夫人,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去亭子里歇歇?”
  馨儿细密视线投注在远处皑皑白雪山,修长指节无意识的碰撞到斜枝红梅,霎时纷纷白雪飘落。
  绿珠黑眸擦过黯沉,“其实公子此番上山正是为了找寻——”
  “我知道,是为了雪无颜,他素喜收集干净无尘的雪水,而凤凰山自曹爽那次遣散了久居山林的村人,便不再有人烟,若说洁净无染,入冬来凤凰山上的第一场雪定合他的意……”
  馨儿秀眸内划过一丝忧虑,接着道:“单凭医术,他与茗轩不分伯仲,只不过雪无颜先前乃汉献帝最信任的御医,更传闻得到一块碎羊皮,先前曹操搜罗遍地,也徒劳无果,而青州雪府也因此销声匿迹,没想到昭哥哥也为了那些碎羊皮……”
  绿珠一栗,“原来夫人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五节

  黑夜中的凤凰山看起来十分的安静,只是揭开那一层黑暗的静谧,浓密的树林中不时掠过几道黑影,闪烁几道刀光或火光,夹着一些低语声,或两声压抑的惨叫声。
  凤凰山脚下,一夜间忽多了一座布幔搭成的亭子。
  亭中此时有两人,当中一席间是一位儒雅的白衣公子,却是祈佑,身旁侍立着花翎。
  祈佑抬首看看天色,那钩残月正中而挂。
  “花翎,传信!”祈佑忽然淡淡吩咐道。
  “是,师兄。”花翎躬身答道。
  然后走出凉亭,手一挥,便一物飞出,半空中发出一抹亮光,瞬间又熄灭。
  片刻后,雪空中惊现一只鹭鸶展翅在山顶徘徊,它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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