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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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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微怒,长剑一挥,将树枝砍为两截,不偏不倚正砸中锦缎包袱。
  那怪客大惊,急转身解开包袱,却见包袱里盛着两块牌位,一块牌位上写着“丁公正礼之位”,另一牌位上写着“丁门何夫人之位”,牌位上多有磨损痕迹,显然是陈列已久。
  红玉呆呆望着那牌位,自言自语:“丁正礼,不是我的大伯吗?你怎么会随身带着我大伯夫妇的牌位?”
  “住口,我家老爷的名讳也是你随便乱叫的?都是你这毒妇,把小少爷诓骗了去,又带回一个假少爷,逼我家老爷认他为子,苍天有眼,你的王爷夫君早早的殁了,死得好,死得好,只可惜我不能亲手取他狗命!”说着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声音中充满哀愁愤懑,殊无欢乐之意。
  还未等红玉回过神来,那怪客倚在槐树下已没了气息,胸口处插入一支羽箭。
  红玉瞪大双目,回顾却见一人骑马已走远。
  此时天色向晚,绿杨青草间已笼上淡淡烟雾,芷柔慢慢探出一个小脑袋,拽了拽红玉的衣袖,低声道:“红姑姑,咱们回去吧。”
  红玉怔了一会儿,又躬身捡起那两块牌位,小心翼翼包裹起来,拉着芷柔,径直向凤凰山走去。
  忽然,不远处一抹身影,正缓缓朝这里走来,步态甚为眼熟。
  红玉停下步子,眨眨眼再看,那人的身姿修长伟丽,面若皎月,柔风习习,他潇洒行来,衣袂临风,宛如仙人谪落凡尘。
  “大哥哥好漂亮!”芷柔微笑。
  红玉心口揪紧,目光忽而凝住。
  杜预面上的笑意温文而炫目,“红玉。。。。。。”声音轻轻吐出,关切而深情。
  红玉想微笑,却觉得唇角弯得有些生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故意躲着我,自清水县一别,你就刻意疏远我,我是不是犯了错,惹恼了你?”他垂眸,显得很失落。
  “你没有错。”声音极低,似颤抖。
  杜预一阵疑惑,“那是为了什么?”
  红玉望着他,眼前潮湿一片,“我。。。。。。我已经心有所属,你不必再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
  看着她的泪眼,杜预沉沉叹息,“家父与丁伯父一早就定下了这门亲事,你是我的未婚妻,可如今你要反悔了,一切可是我的一厢情愿?”
  “未婚妻?这不可能,父亲从未向我提起此事。。。。。”红玉摇头,身子不停颤抖着,”即便如此,我与你也不可能在一起,你应该知道,丁氏一门已被满门抄斩。。。。。。”
  “罪臣之女又如何?红玉,我从未因此看轻你,不论你是何身份,你都是我杜预的未婚妻,若为此丢了官职,我也不在乎,我想父亲在地下也不会责怪我,若我为了所谓的前程而弃你于不顾,那与薄情寡义的世俗蠢物何异?只怕还会丢了杜氏一门的气节。。。。。。”
  杜预上前握住她的手,黝眸氤氲一片。
  红玉咬唇,面色惨白,“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因为我,而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
  她努力挣开手,喃喃道:“我不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哪怕我舍不得,也必须舍弃,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如果我能为你平反,让丁氏一门不再蒙受不白之冤,你还会感到这么痛苦吗?”杜预目光灼灼,扯其臂,“回答我?”
  “。。。。。。你。。。。。。”红玉犹在云里雾里,眼前人却浅笑,飘然而去。
  芷柔拍拍小手,嘻嘻笑着,“红姑姑要嫁人喽,红姑姑要当新娘子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三十九节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风雨歇,司马府小南轩,落花处处,零落成泥碾若尘。
  “此人欲效仿曹芳?”临花窗下,司马昭对手内信玩味观赏几回,道:“云翔,那个疯人可除去了?”
  “是。”云翔颔首回道。
  司马昭把手中信搁在案上,轻啜一口香茗,淡淡道:“他本是丁仪府上的管家,丁府被抄时,他侥幸逃得一命,不成想他又重回到洛阳来,岂非自寻死路?万一当年那件事情再被人查访出来,朝野上下必定又掀波澜。。。。。。”
  “公子。。。。。。不。。。。。。晋公,这藏龙诗,分明是针对司马府,若不早图,皇上必先加害晋公!”贾充问。
  司马昭丰唇挑虐,“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蟠居于井底,鳅鳝。。。。。。鳅鳝,曹髦小儿焉敢视我等为鳅鳝?真是有趣,我还不急于杀他,他倒亲自赴死来了?”
  “晋公准备如何?”子冉随意淡问。
  司马昭嘴边虐意犹在,美目戾芒陡现,“昨日朝堂之上,他便有意嘲讽兄长,加封晋公之时,他又怒视我等,难道以我赫赫战功,区区一个晋公都担不起?既然他容不下我,我亦不容他!”
  “这个贼子!”
  朝阳殿,这方素由天子踏在足下,昭示皇家尊荣权威的宫殿,时下已被禁宫侍卫四面包围,而当司马昭现身殿下,气定神闲向高在殿上的曹髦交涉一二时,曹髦怒极的吼声,直达天听——
  “你引兵围攻朝阳殿,意欲弑君么?”
  优雅得体的晋公优雅发问:“皇上,为何视肱骨之臣为鳅鳝?吾父子兄弟有功于魏,皇上非但不褒赏,反而多加猜疑,甚至欲除我以后快,是何礼?”
  曹髦施目群臣,“侍中,你来告诉晋公。”
  “微臣遵旨。”侍中王沈出列,恭礼道:“太尉司马懿擅自讨伐曹爽及其族弟,此一罪;大将军司马师无故废主,将先皇驱逐出洛阳,此二罪;晋公私自派人暗杀高齐王殿下,致使齐王生死未卜,此三罪;晋公毒害郭太后,此四罪;晋公屡次陷害忠良,残霸朝野,此五罪。”
  “哦?”司马昭凤眸含笑,“侍中大人准备如何治我的大罪呢?”
  “诛九族!”王沈凌厉目视司马昭。
  曹髦当即命殿前侍卫将司马昭拖出午门斩首,可那些铁甲侍卫皆纹丝不动,仿佛听不到。
  “你们——”曹髦此时方悟,事情症结到底出在何处,“司马昭,你究竟要做什么?”
  司马昭优雅依旧,温润如昔,淡然浅哂:“你不该有思想的,因为这皇位,是家兄送与你的,你该常怀感激之心,而不是时刻提防与警惕,单靠你之力,怎能拥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曹髦倏怔,恍惚中,这话曾有耳闻——这皇位,是别人双手奉上的,你该常怀感激之心。。。。。。是。。。。。。冷月阁?!
  冷月阁那个宛如地狱的夜里,他临去时,撇下的就是如此一句。。。。。。
  “司马昭,你想走你兄长的路么?他大逆不道,不忠不孝,枉顾臣纲子伦,你也想步他后尘么?这等遗臭万年的谋逆之事,你做了,就不怕令你的列祖列宗蒙羞?就不怕后人的唾骂。。。。。。”
  “皇上,请您莫提我们司马家族。”司马昭美眸虐意冷冷,“你难道不知昔日武王挟天子以令诸侯,魏文帝威逼汉献帝?这等事早已屡见不鲜了,所谓能者居之,禅位让贤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龙颜一变再变,“放肆!”
  司马昭冷笑:“无妨,你若不想禅位,还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曹髦双目暴眦,“。。。。。。你休想得逞!”
  “贾充!”司马昭清叱。
  转眼间贾充戎装带剑进殿,身后侍卫总管成济手擎绰戟,目射寒芒,而司马昭负手而去。
  “你。。。。。。你敢!这等犯上作乱,忤逆篡权,欺祖误国之事,你们也敢做,不怕天道罚汝,万劫不复!”曹髦目似充血,五官欲焚,对于几日前,尚拉拢老臣议除guo贼,如今演变至此,那堪接受?
  这时贾充凛然一笑,“皇上乃天子,自有海纳百川的度量,三省己身的虚怀,请皇上颁布禅位诏书,昭告天下。。。。。”
  “不可能!”曹髦的坚决,令人一窒。
  贾充急呼成济,“晋公养你何用?——正为今日之事!”
  成济持戟回顾问道:“是杀?是缚?”
  贾充眯眸,厉声:“晋公有令,只要死的!”
  成济捻戟冲向曹髦。
  “匹夫敢无礼?”曹髦大喝。
  言未讫,已被成济一戟刺中前胸,头撞龙案,再一戟,刃从背上透出,死于阶下案前。
  侍中王沈大惊:“匹夫安敢弑君?”
  贾充怒叱:“来人,把侍中王沈关入天牢,交与刑部查办!”
  王沈心不甘,仍叫骂不止,贾充急命人割其舌,殿中大臣无不战战兢兢,垂头不言。
  忽然,一声恸哭响彻大殿,却是宇文搀扶着太傅司马孚进殿来。司马孚一见曹髦横尸殿前,跪地痛哭。
  “太傅大人,我们还是来迟一步,皇上已被奸人所杀,可惜凶手还逍遥法外!真是国之哀!民之哀!”宇文掉下许多泪,伏地诉说。
  司马孚颤着身子手指先上后下,面目神圣不可欺,“上有青天下有地,过路有神明,当着这全宫的奴才,贾充,你告诉我,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杀了皇上?”
  “太傅大人,”贾充咧嘴乖笑道:“您未免言重了,如此一来,天地神明,都要惊动了不是?须知神明皆是明察秋毫,轻易说不得,连过去曹族所有魏主做过的事都能一笔一笔记录在册,如此,您究竟是欲帮魏主还是害魏主?”
  上有青天下有地,中间过路有神明,此话出口,但当贾充以一副纯乘之态反诘回时,司马府背际,有冷汗涔涔,若真有神明,自己当年帮魏文帝逼迫汉献帝,又命人杀死伏皇后,桩桩血案,自己岂能逃脱干系?
  宇文冷笑,“贾公闾,休要追溯前朝旧事,皇上殒命,与你定然有关!”
  贾充上前一步,傲视群臣,“我父贾诩忠君体国,我亦对皇上无二心,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廷尉大人之言,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节

  “杜预!方才你该亲眼目睹皇上被杀之情形,何不大声说出真相!”宇文闪目望去。
  一角处的杜预倏怔,颔首低语:“是成济所杀。”
  成济丢下长戟,怒视众臣,“卑职只是听命行事,殿中之人谁不知晓?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有人一声冷笑,乃钟会,“杜尚书,你也算贫门苦读十载寒暑,是为一展所长,荣耀门楣,却不是为了私人恩惠负圣上荣宠,但如今观来,全赖晋公恩德,与皇上的荣宠毫无干联呢?”
  “钟会休要在我面前猖狂!”杜预斥道,双目圆睁,“你自幼受皇恩荫庇,在朝堂之上平步青云,哪里清楚落魄士族子弟在忍受着怎样的苦难,我的父亲赤胆忠心,立过无数战功,可最后却惨死狱中,谁又还他一个公道?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有半句的怨言,但在天下人眼中,他可算得上一代仁君?他可做到了爱民如子?”
  钟会哑口无言,贾充自退一步。
  只见司马昭轻拍几掌,含笑眄去,“杜尚书,悲凉与冤情要诉诸神明,天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也要交与神明审判!”言至此,眼角忽睨成济,“是你杀了皇上?”
  “不。。。。。。不是。。。。。晋公,卑职只是。。。。。。”成济的双手剧烈地抽搐,挣扎。
  司马昭不悦地转过身,叹道:“你也有妻儿,你要明白,此刻再为己无耻之行强辩,你那无辜的妻儿也将随你一同走向坟墓。”
  成济的面孔无比苍白,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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