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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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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香笑了,眸子里居然迎着雪光,“嗯,娘亲让我来看您。”
  这时,炎儿瞪着眼睛颇为愤慨,“才不是呢,她分明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
  芷柔扑哧一乐,缓缓摇荡秋千,炎儿凝视她,“奇怪,你笑什么?”
  “不是笑你,是羡慕你,有那么可爱的小妹妹天天跟着你,多好哇,别人想还没有呢?”芷柔勾唇一笑,所荡秋千,嘎吱作响。
  炎儿瞥了一眼瑞香,然后又看看芷柔,嘻嘻笑道:“母亲,芷柔姐姐不能一直住在山上,不如让她搬到咱们府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四节

  馨儿一怔,随即莞尔,“我正有此意,芷柔,你就随他回府吧。”
  芷柔的脸上透出粉嫩红晕,轻声道:“芷柔听夫人的,只是夫人何时回府呢?”
  炎儿亦仰头问:“娘亲,山上苦寒,不宜久居,娘亲还是陪炎儿回家吧?”
  风过树梢,吹动满树粉白透红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她衣襟。
  她仰起头,深嗅风中微甜的花香,涩笑:“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真的很好吗?”司马昭忽然立在梅树下,柔声道,一步一步走近,专注看她,黑眸深处映出她的容颜,“馨儿,你是不是花中变来的妖精?”
  他伸手拈去她眉心沾落的一片花瓣,“竟然不会老,总还是这般美,我却已有白发了。”他鬓旁果真有了一丝银发。
  馨儿并不答话,侧过身,对云翔吩咐道:“带小世子和芷柔、瑞香下山去。”
  云翔颔首,然后自领着三个孩子下山去了。
  司马昭眸内泛起一层水雾,凝视她良久。
  “晋公也请回吧。”馨儿倏而阴了脸,转身疾走。
  回到殿中,心绪黯然,卸去脂粉钗饰,馨儿披散下长发,怔怔坐在镜前,握了玉梳,凝视颈上的那宝石项链出神。
  司马昭不知什么时候站立在她身后,默然注视镜中的玉人,并不言语,眼里隐隐有歉疚之意。
  良久,他叹息一声,将她轻揽入怀中,手指穿过她浓密的长发,指缝里透下丝丝缱绻。
  支撑了许久的倔强意气,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深深疲倦与辛酸。
  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可为何忆不起那些幸福时光;
  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孩子,却为何只能充当彼此联系的唯一纽带;
  好不容易盼到他来,此刻又为何无言以对?
  眼前的这个男人,首先是雄霸天下之主,其次才是她的丈夫,在他心中,江山最重,那些山盟海誓,一朝摆在江山社稷面前,不过鸿毛而已。
  “我从未对人讲过我的生母。”他沉声开口,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毫不相干的话。
  馨儿一时怔住,若说司马府的二公子,生母自是张氏,这早已是不容置疑的。
  “其实,我与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笑容淡淡,神色平静。
  馨儿猛然抬眸,愕然望着他。
  他的眼神却飘向她身后不可知的远方,缓缓道:“我的生母是名罪妇,被父亲设法救出,不知何故得以生下我,却得不到司马家族的认同,甚至将她逐出家门,张夫人见襁褓中的我甚是可怜,便自己做主收留了我,更对我呵护备至,甚过待兄长。。。。。。可我的亲生母亲却流落街巷,在一个下雪天结束了她的一生,至死都未能再见我一面。。。。。。”他三言两语说来,带了漫不经心的漠然,仿佛只在说一段故事,与自己并无关联。
  她心里莫名酸楚,分明感觉到那个霸道男人的孤独悲伤,虽感同身受,却难以言表。
  “这些年,我杀戮无数,铁骑过处不知多少妇孺惨死,”司马昭的声音沉了下去,“当像嵇康这样的人指责我所作所为之时,我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当他们同情这些人时,又有谁来救过我的母亲?她的惨死,又该拿谁问罪?造成这一切的只是当权者一时的心血来潮。。。。。。”
  馨儿难以置信,“就因为你母亲无辜的死去,你就肆无忌惮的去残害别人的亲人,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若天下所有的人都怀着仇恨去报复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幸福可言?”
  司马昭低下头来,深深看她,“害死我母亲的也是这些看似无辜的人,他们最先无情,我又何须可怜这些无情之辈?”
  馨儿说不出话来,眸内泛起水雾,心中百味莫辨。
  “长安急报,蜀兵大肆侵虐我境。”司马昭含笑看着她,说来轻描淡写,“对于杀伐,他更甚过我,他可算善良的人?”
  馨儿闭上眼,泪水如断线之珠。
  他,竟然为她几番起兵伐魏;
  他,当真粉身碎骨不死不休!
  “你说得对!伯约。。。。。。他已迷失了善良的本性,我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亲眼目睹了多少人为这把龙椅死无葬身之地,那其中包括了我的父亲,堂兄。。。。。。还有祈佑,他们每一日都在痛苦中煎熬,只为这无法触及的皇权,我可以想象就在此刻,有多少人正在黑夜和白日的梦里体验坐在它上面的感受,而我的父亲仅仅只活了五十多年,现在,新一轮的噩运又将降临到你们头上,周而复始。。。。。。”馨儿感叹。
  司马昭目光凌厉,坚定地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权力的法则。。。。。。我们只有一把龙椅,不幸的是每个人都有梦想的权利,于是,就总有人注定为做梦付出代价。”
  馨儿摇首,颤声:“可这些我真的看够了,昭哥哥,知道是什么支撑我活到今天?不是权欲,是理想!我盼望着能有一天,我有足够强大的声音喝退那一切悲剧的怂恿者,这个世界更需要宽容,需要和平,需要永恒不变的情感!”
  “馨儿,权力是冷酷的,尤其离权力越近,人越会迷失自我。”司马昭苦笑,似无奈。
  “是吗?”馨儿直视他双目,“若非你迷恋权力,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境地。”
  他敛去笑意,眼神渐冷,“若是你真心爱我,也不会如此待我。”
  这话里隐含的芒刺,扎下来,隐隐的痛。
  馨儿怔怔看他,无言以对,喉间似乎涌上浓稠的苦涩。
  司马昭脸色阴郁,望定她,似有悲悯之色,“你说,若我擒了他,是杀?还是留?”
  “。。。。。。他不会轻易认输的,你也未必能赢。。。。。。”她的挣扎,连自己都觉得孱弱无力。
  司马昭浅哂,“看来你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去不返。。。。。。”
  馨儿僵住,半晌艰难地开口,“至少,他不会杀你。”
  看着她身子抑不住地颤抖,司马昭终于叹息一声,不忍心再逼迫她,慢慢靠近,轻抚她脸上的泪痕。
  刹那间,心口微微一抽,那样熟悉的眼神,如旧时一般温存。
  他低首,眼神凝顿,一行泪无声落下,轻语:“如果我们能重回到以前,我会为了你,放弃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五节

  冬十月,姜维令廖化于汉中水路调拨船只,再出祁山,必要一举攻破长安,但此举却遭到反对。
  “臣夜观天文,见西蜀分野,将星暗而不明,今大将军又欲出师,此行甚是不利。”谯周恭敬的劝阻着姜维。
  在攻克洮阳后,姜维领军追击邓艾,在与之决斗之时,魏兵暗中以雷弩弓百弩齐发,密雨似的弩箭中,饶是姜维武功盖世,再加上部下拼死相护,仍被弩箭射中右胸及左肩,此雷弩弓的劲道却非一般弓箭可比,这两箭不但射穿铠甲,而且深深入肉,若非姜维有深厚内力护体,换做他人,只怕早被弩箭穿体当场毙命!
  而姜维身受箭时却并未休战止血疗伤,反直到将魏军赶尽后才下令回洮阳,回到城中在军医摒退所有人后,他才松一口气昏过去,而那一身银甲已成血甲!
  而第三天,他即领军攻往侯河,再攻往祁山其他大寨。。。。。。至昨日,在与廖化比试剑术之时竟未能接住廖化击来之剑而当场倒下!
  “将军,你的伤已及心肺,至少要好好调养半年,否则。。。。。。后患“我没有时间休养!”姜维却断然拒绝。
  “大将军!”一直以来对于姜维唯命是从的廖化此刻却不能从命,焦急而忧心的看着他,“攻打长安非一日所能,但你的伤却耽误不得!”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姜维起身踱至窗前,金色的日晖从开启的窗射在他的身上,便好似那光是他自身发出来的,那身影便显得格外的高大,“我已经等了好多年,岂能再等?一日救她不出,我一日难安,我已发了毒誓,不伐中原死不休!”
  身后的廖化听得他这样的话眉头轻轻一动,看着那个傲立窗前目光只望九天的人,心中长久以来的那一点隐忧终于化为现实!
  “将军,即算不休养半年,你至少也得休养半月,要知道你只是凡身肉体,而非铜皮铁骨!”廖化尽最后的努力劝说着,“当年汉寿亭侯正因为箭伤复发,才兵败以至身亡,如今大将军是我蜀国唯一的支柱,万一你病倒了,这些子民又该如何?”
  “我不会病倒的,”姜维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十分的坚定,“我怎么可以在魏军围住祁山之际停下来休养?司马昭。。。。。。我必要生擒了他!”
  那一刻,廖化看着他的主公,只觉得从他身上传来一种迫切的渴望,可是那一刻他却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渴望着能尽快将魏国吞灭,还是渴望着能尽快见到他所牵挂之人?!
  “姜伯约,你不能一直只看着前方,不能一直只往前飞跑着,有时也应该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身后、左右。”浩鹰的声音极轻的,那双平和无波的眼眸此时带着一种似看透宿命却无法阻挡的无奈与忧心。
  他的身后正是祖韦,自那次被浩鹰救走,他们便悄悄进入汉中,因祖韦与姜维也算有些交情,便时常往来。
  祖韦拧眉,“你累次出师,因粮不足,未能成功,现营中粮草短缺,我闻陇西有一去处,名沓中,此地极其肥壮,将军何不效仿武侯屯田之事,前往沓中屯田?一来充实粮草,二来借此养伤,岂不两全?”
  姜维沉思,胸口隐隐作痛,他深深一叹,“你所言不无道理,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洛阳,司马府。
  “微臣拜见晋公!”洪亮的声音响起。
  书房中,钟会向桌案前正专心作画的身着深紫色便服的男子恭敬行礼。
  “噢,士季来了,快快请起。”正在作画的司马昭示意旁边侧立的云翔扶起地上的钟会。
  钟会自起身,浅哂:“晋公叫士季前来,可是为了姜维在沓中屯田之事?”
  “士季,看看我画的这幅《月下花》如何?”司马昭兴致勃勃的指着桌上几近完工的作品,他一改平日的霸气,反有一种学者的儒雅之态。
  “士季不善丹青,怎敢妄加评论晋公佳作?”钟会却并不移步上前看那一幅画,只是微微躬身答道。
  “喔。”司马昭有些失望,目光从钟会身上移回画上,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那目光便慢慢产生变,慢慢的变得温柔,变得火热,慢慢地整个心魂都似沉入了画中,“看看这月,似出非出,皎洁如玉,偏又生朦胧之境,这花似放非放,含蕊展瓣,实若羞颜之佳人,这画是我最用心所作,士季,你却吝啬赐教?当真在你心中,谁才是你最钦佩之人?”
  “士季不敢。”钟会颔首淡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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