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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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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雨摇摇头,贴过来低语道:“难不成你想郭夫人身边的人为你缝制嫁衣,我可听宫里的人说那郭夫人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清傲,就连皇后娘娘都要让她几分,更何况你我了?”
  苏菱不禁冷笑,拈起一支金钗,捧于手心,轻叹道:“你看这金钗,打造得倒还精致,只可惜多了些俗气,若添些珠翠点缀,那才称得上光彩照人,我已派人进宫给郭夫人送去了一盒翡翠宝石,那可是辽东大司马特意献与家兄的,里面的红宝石世所罕见,想必她一定喜欢。”
  桐雨听言,勉强一笑,顿觉苏菱如此阔绰与往日截然不同,看着苏菱那自得的笑脸,更觉其中定有深意。
  凤藻宫内传来悦耳的琴声,原来是月娥在窗前抚琴,案边摆放着一雕着银花的宝盒,碗口大小,着实精致。绿珠闻声而来,俯身施礼,面色忧郁,茫然若失的眼神,全然无昔日的自信。
  琴声顿然止住,月娥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放在案上的宝盒,脸上竟挂着一抹浅笑,笑道:“既然长乐亭主这样看重你,你不妨一试,也不枉她特意献上这样贵重的东西。”
  绿珠狐疑的盯着那宝盒,又审视着一脸镇静的月娥,方低头回道:“奴婢何德何能,怎能比得上宫内资历颇深的绣工,若出了什么纰漏,岂不有损娘娘贤明,更何况宫内还余波未平,绿珠这时出宫恐有不妥。”
  月娥显然主意已定,佯装身乏早早去歇息了。绿珠自知再讲无用,遂默然离去,月娥撩起珠帘,诡异的一抹笑意浮上脸颊,只是那深邃的双瞳令人捉摸不透,再不似往日在酒楼内唱曲的清丽少女了。
  出宫之后,绿珠深感不安,单单请她过府置备嫁衣,其中肯定有诈,莫非是他从中作梗,绿珠步子略显迟疑,猛然停住脚步,前面一队人马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宇文。
  只见他拉住缰绳,恣意一笑,挥鞭斥道:“在宫内我自然不敢动你,那是碍于郭夫人的颜面,可如今是在宫外,就怪不得我了,快拿下她。”
  一声令下,几个高头侍卫上前将绿珠绑住,绿珠故作可怜状,哀求道:“廷尉大人,奴婢身犯何罪,为何绑我,我正要去曹府为长乐亭主做嫁衣呢,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还望大人开恩呐!”
  宇文斜眼望去,满脸怒色,飞速拨马而去。绿珠心内惶恐,她早已听宫人们说张廷尉办事极为狠毒,如今自己深陷其中,该如何脱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节

  此刻绿珠浑然动弹不得,任凭那些侍卫的一路拖拽。这时,一黑头赤脚的大鸟在空中迂回盘旋,绿珠仰面观望,那大鸟如羽箭般飞来,在绿珠肩头停留片刻,便悄然消失在空中。绿珠这才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凝视着前面的宇文。
  云翔在司马府门外望见黑鸟飞回来,听其数声鸣叫,霎时一阵慌乱,匆匆将此事禀告给司马昭。司马昭闻知此事,伏案沉思良久,那日宇文冒然来访,究竟查出了什么端倪?
  顷刻,子冉与贾充走进来,只听子冉一声诡笑,劝道:“公子何须苦恼,有人想引蛇出洞,自然就有诱饵在前,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长乐亭主婚期将至,莫非张廷尉还想在喜庆之日兵戎相见?”
  司马昭微微点头,转面吩咐道:“公闾(贾充),我常听闻张廷尉与曹爽往来甚密,这事多半与曹府有关,你与云翔分派人手速去曹府附近打听,切勿让他人察觉。”贾充与云翔领命退下。
  书房内顿时充斥着紧迫感,宇文的深不可测令司马昭不敢小觑,眼下之际唯有让绿珠抵死不认罪,否则一旦绿珠松了口,到时候只有结果了她,方能确保无事。司马昭冰冷的双眸微闭,坐在一旁的子冉早已明了他的心思,只是不免替绿珠惋惜。
  浩鹰从沈沛那里得知绿珠被擒之事,一时无措的他在长廊间徘徊许久,双拳紧握,眼神中充满了自责。
  从屋里走出来的馨儿望见他这般苦闷,便欲上前打趣他一番,谁知他整个人如丢了魂一般,从馨儿身边走过,竟也不作揖答话。
  馨儿越发觉得奇怪,强拉住他的胳膊,微嗔道:“浩鹰,你怎么不搭理人呢,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浩鹰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抽回手,低语道:“无事。”他越是这样躲闪,馨儿就愈发靠近他,几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调侃道:“果真如此?那日张廷尉过府,你可是巧言善辩的,如今你这副焦容,连我都瞒不过,我看赶明儿也别带什么飞景剑了,干脆每日打扫庭院,倒还适合你。”
  浩鹰注视着满脸笑意的馨儿,猛然发觉她手腕上的珠串,分外惹眼。馨儿低头取下来,笑道:“这是血琥珀手串,昭哥哥前日得的。”浩鹰直盯着血琥珀手串,脑中忽闪一念,或许此计能救得绿珠的性命。
  馨儿拿着手串在浩鹰面前晃了晃,浩鹰突然拽着馨儿的手,疾步离开府,抱她上马,低声道:“小姐,得罪了,如今只有你能救得了她。”
  这一路馨儿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随他来到一处府宅门外,只见高壮的侍卫手持银枪,分立石狮两侧,各个肃穆巡视。馨儿轻声问:“这是哪里?”浩鹰附耳低语着,馨儿猛然瞪大眼睛,很不情愿的站在那里不移步,浩鹰又是不迭的给她作揖,馨儿这才勉强走过去,与那两位守门侍卫搭讪,而浩鹰此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须臾,一仆人请馨儿进府,馨儿手里攥着血琥珀手串,几分紧张,几分埋怨,跟着那仆人来到庭院,还没走到前厅,馨儿便惊道:“不好,我的手串断了线,快叫你家公子派人来找,那可是我最钟爱的。”
  宇文闻声走出厅,冷笑道:“原来是你,我的宅院小,比不得司马府的阔绰,那断了线的珠子自然会找寻出来的。”
  馨儿不快的别过脸去,俯身去找,暗暗自语道:“又不是我想来的,白白讨个没趣儿。”不想宇文走过来,戏谑道:“难道是他送给你的,瞧你着急的样子,想是迷了路似的。”
  “你也不用打趣我,还是赶紧派人来找是正经,若少了一颗,你定要赔的。”馨儿霎时沉下脸来,全无客人的姿态,满是命令的口吻,宇文微微一笑,唤来崔管家,吩咐几名侍卫仔细找寻。
  馨儿走进前厅,理所当然的坐下来,抿了一口香茶,少时,宇文手拿血琥珀手串,笑道:“这确实名贵,司马公子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得来的,可惜你却随意把这手串弄断,究竟为何啊?”
  宇文一阵冷笑,馨儿不安的站起来,欲夺过手串,怎知宇文紧紧握住那些珠子,笑问:“你要如何答谢我呢?”馨儿登时冷了脸,嗔道:“还不快还给我?”
  宇文含笑不语,只是温情的凝视着她,宇文也不知此刻怎么了,就是想一直这样望着她,哪怕她怒视着自己也无妨。
  突然一侍卫急闯进来,顿时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只见那个人小声在宇文耳边嘀咕着,宇文剑眉紧蹙,匆匆离开前厅,直奔后院而去。馨儿惊诧的望着他的背影,暗想他府上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正好自己可以脱身了。
  待馨儿走出张府,一眼便望见浩鹰正牵着马等候她,不过馨儿满肚子的委屈,加上没拿回血琥珀手串,愈发的沮丧,只是扭过脸去,独自往前走,全不理会浩鹰。
  原来绿珠已被浩鹰救走,宇文望着空牢牢的暗室,自语道:“我真是低估了他,他的手下绝非泛泛之辈,想我数日精心的布局,层层把手,仍被他救了出去,以后恐怕再无如此良机了。”
  次日,宇文进宫将凤藻宫绿珠一事掩盖下来,只说桂明与宫中太监在夜里起了争执,才失足掉入湖中。毛后虽未全信,但也深知桂明素日里与人结怨,难免不遭人暗算,此事遂也作罢。唯有毛后身边的侍女小蝶每夜啼哭,哀痛不已,似乎有言难辨。
  再说绿珠自回到宫中,便开始赶制长乐亭主的嫁衣,却见她垂下头,手中绣针丝毫不停,大朵猩红的牡丹花在棚架上一瓣一瓣绽放,拱卫着纯金丝线织就的蕊琼枝树,飞舞的龙和凤,她每针每线都绣得极小心。
  少时,她浑身颤抖,脸上擦得胭脂簌簌而落,像绯红色的雨。此刻她悲的是身边无一真心姐妹,喜的是浩鹰终究没有忘记她。只是如今幸得脱险,心有余悸,面对月娥时更多了几分顾虑。待在宫中的身不由己,想来月娥也逃不过,绿珠并未恨过她,只是有些许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一节

  却说曹苏菱的大婚已至,曹府上下洋溢着喜庆与欢愉,苏菱早早的穿上猩红嫁衣,罩上鸳鸯喜帕,静静等待属于她的那一刻。
  嵇康头戴红绸宝冠,身袭红袍,勉强与曹府众人客套一番,便将苏菱接到御赐的府邸。这宅院自是阔绰,奢华的摆设,庭中的奇花异草,倍惹人注目。厅中嵇康之母与赖夫人(曹爽母)已等候多时。待他们礼毕,喜鹊便先扶着苏菱进了新房。
  嵇康被他的好友吕安、阮籍等人灌酒,实难脱身。钟会环视一周,未见司马昭前来,不禁暗笑,欲低头饮酒,却瞥见一人正朝他走来,钟会定睛一看,竟是宇文,钟会虽不曾与他来往,但对他也有所耳闻,遂放下酒杯,故作醉状,指向他便问:“嵇康素日狂妄,不知张廷尉能比否?”
  宇文仰面大笑,轻蔑的斜视远处喝的正酣畅的曹爽,摇摇头,低声问道:“钟公子素有大志,何须佯醉示人,只是今日未曾见到昭公子,不免有些遗憾,我听闻昭公子身体抱恙,钟公子为何不去探望一下?”言毕,饮尽杯中酒,拂袖离开。钟会收敛笑容,瞟了一眼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嵇康,心下几分忿然,将酒杯丢在案边,速速起身离席。
  馨儿独坐在竹亭里,案上摆着一壶清酒,两个酒杯,伴着徐徐晚风,吹散了亭边的残花,也吹落了馨儿眼中的泪珠。站在一旁的叶儿看到她这般模样,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默默陪着。馨儿此刻是苦楚的,她既为嵇康感到无奈,又对自己未卜的命运感到心力交瘁。她一杯接一杯的饮下,竟越发觉得苦涩,她想一醉不醒,却始终未醉。
  司马昭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浩鹰,两边还站着贾充、子冉他们,书房内异常的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司马昭稍稍平定心绪,问道:“张廷尉可知晓是你所为?”
  浩鹰深深埋下头,回禀道:“他的手下未曾识破我的身份,想必他也不敢妄下猜测。”司马昭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显然还有疑虑。子冉见势上前劝说:“公子,绿珠已经脱险,张廷尉再想追查,就只能与郭夫人对峙了,不如此事作罢,也免得他人再起疑心。”司马昭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叶儿见凉风刮来,遂小心替馨儿披上披风,好言劝道:“天色已晚,小姐,我们还是早些回屋吧。”馨儿仍旧靠着栏杆,一言不发。突然那只黑鸟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栏杆上,不停地鸣叫着。
  云翔疾步跑过来,对馨儿作揖道:“这本是我私下里圈养的,不成想它竟飞到这来。”云翔一伸手,那黑鸟便飞到他的手臂上,馨儿对于这黑鹰自是有几分怯意,遂闷声回屋了。
  嵇康半醉半醒地走回书房,多半醉得太厉害,竟将案边一摞书卷扑倒在地,他整个身子也瘫坐在地,倚着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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