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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芙蓉醉:三国遗梦-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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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内已经被侍卫包围的水泄不通,阮籍苦苦一笑,扬鞭而去。
  屋外一片肃杀景象,馨儿微闭双目,忽地扑剌剌一只黑鸟飞进窗来,停留在案边,深褐色的双瞳中不再有昔日的凶煞,反而多了几分恬静,似乎带来了讯息,奈此时的馨儿浑然不解,傻傻发笑。
  再说浩鹰正在城郊河畔等着阮籍,见他迟迟不归,心下犯疑,时不时向河里丢去石子,望着激起的层层涟漪,鼻尖一阵酸楚。
  猛然间,密林深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浩鹰机警的手按佩剑,压低步子,靠近林间。正在此时,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我交给你的事可都办妥了,今夜务必擒得那老贼的狗头,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大哥尽管放心,我已买通了王肃府上的管家,一切按计划行事,绝对万无一失。”另一个沙哑的声音紧接着说道。
  浩鹰闻言,剑眉怒挑,攥紧拳头,欲冲进林中一探究竟。
  谁知一冷箭射来,浩鹰跃身躲过,高声喝道,“你等贼人,还不现身,干这勾当枉为人,今日被我撞见,少不得出来受死。”说着拔出飞景剑,闯进林子深处。
  原是一高一矮两人,高个子正是前一阵子搭救过浩鹰的祖韦,而一旁瘦小精悍的男子,面色黄暗,手中连个兵器也没有,只是静静的瞅着浩鹰,全无惧色。
  浩鹰短暂扫了他一眼,便归剑入鞘,怒问道,“祖兄,不想今日我们又碰面了,方才你们所言,我都听到了,真没想到你竟会干这种营生?”
  祖韦冷冷一笑,“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大可不必刀兵相见,告辞。”说着朝那小个子使了个眼色。
  正欲离开,不料浩鹰又拦住其去路,那小个子阴下脸来,掏出一毒针,刚要向浩鹰刺去,怎奈祖韦用力按住其右臂,低声斥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休要伤他性命。”那厮恨得牙根儿痒痒,碍于祖韦的情面,只得收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七节

  浩鹰看得真真切切,知祖韦无心伤他,暗想定是有些来历的人,面色无波,沉声道,“祖兄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要致王肃全家于死地?”
  祖韦从容一笑,“我并非图财的贼寇,只为讨回昔日旧债,我知你是忠义之人,我也绝非背信弃义之人,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请莫要再阻拦。”
  浩鹰原是个颖悟人,寻思着祖韦定背负着血海深仇,要换成往日,他定不会追问此事,但现今馨儿待在王肃府中,他不希望此事牵连到馨儿,更不愿看到馨儿有任何危险。
  正要开口劝阻之际,却望见阮籍拨马而来,一脸阴霾,冷眼睨视着祖韦他们,淡淡说道,“浩鹰,青天白日的跑到林子里作甚,让我一路好找,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洛阳吧。”
  浩鹰略一迟疑,骤然间阵阵马蹄声由远至近,他手扶飞景剑,心下不安。
  顷刻间一队铁骑有条不紊的朝这里袭来,为首的正是石苞与沈沛,阮籍这才松了口气,微笑道,“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莫非司马昭有千里眼、顺风耳,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沈沛扫向祖韦,清楚的看见他腰间的龙鳞刀,唇角勾起,一抹诡笑,纵身下马,朝祖韦拱手道,“真是好刀啊,难怪连太尉华歆都为之送命,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祖韦听了这话,身子一颤,陡然手指前方,高声大喝,“你家主公来也?”
  石苞等人转面一望,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待回过神来,祖韦他们早已消失在林间。
  浩鹰抿嘴一笑,沉吟道,“贼人也能这般模样,可惜了……”
  簌簌风声,搅乱了沈沛的心神,好不容易寻到那厮,却又让他溜走了,好不气恼。
  暮色渐近,青菊只身一人前去后院的药房拿山参,因管家王福偶然间身子不适,故命青菊前去。
  然所谓的不适仅为借口,王福回屋自是与东芝私会,二人相好多年,只是碍于东芝乃老太君近身婢女,不好开口讨要罢了。
  在药房找了一遍,都不见王福所说的山参,寻思着往里屋来,发现小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往里看时,只见灯光半明不灭的,影影绰绰,青菊心里害怕,又不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便欲转身离开。
  正在此时,两个黑影在窗前一闪,青菊吓得浑身哆嗦起来,疾步朝门外跑去,谁知当即被什么东西砸中后脑勺,昏倒过去。
  一矮个子黑衣人速速将她拖进里屋,反锁了小门,一阵贼笑,“今儿个撞见小爷,算你倒霉。”
  另一个黑衣人低声问,“你说的王福可靠吗?今夜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你我都甭想活着走出去。”
  矮个子黑衣人使劲儿点头,接着一束微弱的火光闪现,火苗渐渐变大,浓烟弥漫。
  “药房失火了,快来人啊!”院内顿时闹哄哄的,一众仆人纷纷赶来,宇文急下令救火。
  然那些胆小怕事的丫头们七嘴八舌,混说是宅院有厉鬼,先后亡了两位夫人,多半是惹恼了神灵,故而几番着火,恐怕连小姐的怪疾都是被诅咒所致。
  王肃猛然从沉睡中醒来,慌乱披了件袍子,欲开门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哪知陡然一刀横在他的脖颈,矮个子扯下黑纱,嘻笑道,“王大人,许久未见,你的身子依然硬朗。”
  另一个黑衣人却是祖韦,他怒嗔道,“王肃,你可识得我?”
  王肃冷汗淋淋,颤声道,“壮士,我不曾与你见过面,你们为何无端闯入府邸,欲要取我性命?”
  矮个子晃了晃掌中短刀,佯笑道,“老匹夫,还想糊弄我们,大可告诉你,现在没有人会来救你,张廷尉正奋力救火呢,估计无暇顾及到你,况且太尉华歆正在地下等着你,你可不能让他们等急了啊?”
  听了这话,王肃心下凉了半截,知自己在劫难逃,抬眸凝视着祖韦,嗔问,“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些,你究竟是何人?”
  祖韦眼前潮湿一片,斥道,“我父就是昔日符宝郎(掌管皇帝玉玺及虎符的官员),祖弼,王朗与太尉华歆合谋杀害我父,强行夺走玉玺,助曹丕称帝,你等逆臣,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祖韦举刀便砍。
  谁料到浩鹰与沈沛从梁上跳下来,拔剑刺向祖韦,石苞趁机擒住矮个子,将其按在地上。
  浩鹰不忍杀他,劝道,“祖兄,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不会伤你性命。”
  不想祖韦冷冷一笑,怒视王肃,笑骂道,“这样的贼臣,你也出手相救,枉你为忠义之士,我祖某悔不该当初舍命救你,而今报仇无望,哪还有颜面存活于世?”说着他欲横刀自刎,怎奈浩鹰抢步上前,抓住刀柄,忿然道,“你怎可这样轻生,还不快走?”
  沈沛哪里肯依,步步逼近祖韦,笑道,“谋害朝廷重臣,岂可这样一走了之,你能骗得了浩鹰,可唬不住我,你这前朝余孽,留下终是祸患,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说着挥剑便刺。
  浩鹰见势,夺步挡在祖韦身前,沈沛陡然一惊,连忙收剑。
  石苞稍不注意,矮个子连发暗器,一个鲤鱼翻身,与祖韦飞身离去。
  沈沛大怒,当即喝道,“浩鹰,你怎敢故意放走他们,你可知这是主人的命令,来日看你如何交代?”
  浩鹰面沉如水,不语,悄然钻进夜幕之中。
  青梅闻知此事,登时傻了眼,匆匆跑到药房外,那里已围满了人,青梅拼命挤进去,跪地哭喊道,“姐姐,姐姐,我的姐姐在房里,谁去救救我的姐姐……”
  一阵哭喊,也掩不住熊熊烈火,青梅欲冲进火海,却都被侍卫们强行拦下。屋檐塌陷,吱吱作响的房梁摇摇欲坠,青梅近乎绝望的瘫坐在地。
  这时,一蒙面人抱着青菊纵身跃到她的面前,小心放下青菊,双瞳闪着怜惜的光芒,顷刻间又悄然离去。
  青梅满面惊色,低头望见青菊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昏厥不醒。然掠过她鼻尖,幸而一息尚存,青梅抱住她,失声痛哭,心下却感激不已,若他日寻得那蒙面人,定要答谢他,虽未看见他的真实面目,但那双苍凉且阴郁的眼神,深深刻在她的脑海,再难消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八节

  却说东吴建业城内,冬夜岑寂,漫天飞雪,诸葛恪与张休在城郊畋猎,乘兴而归,得了些獐子、野鹿,丢给府里的仆人,预备烹烤。
  诸葛恪含笑进入主厅,紫陌赶忙上前解下诸葛恪肩上的墨色貂皮大氅,又转面吩咐小厮道,“还不快煮些酒来,给公子暖暖身子。”
  张休低头拂了拂衣袖上的雪花,不禁笑道,“这个丫头,越发会支派人了,他日元逊耳畔再难消停了?”
  紫陌闻言一阵脸红,微嗔道,“张公子就会拿我们这些丫头取笑,服侍主子本就不易,难为我们上些心,反倒被你歪派?”
  张休慌忙作揖求饶道,“紫陌,本公子再不敢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紫陌莞尔一笑,掩面退下。
  一旁的诸葛恪撩衣坐下,自斟了一杯酒,仰面饮尽,戏虐道,“紫陌太过伶俐,不如打发她到你府上侍奉左右,我见你与她有些投缘,或许还是一桩美事呐。”
  “我岂能夺人所爱,休要再提,否则被你的红颜知己听去了,我可吃罪不起啊!”张休一脸坏笑,睨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
  诸葛恪尴尬笑了笑,不语。
  望向窗外,银钩当空,雪花飘洒,诱人的野味飘然而至,仆人们还未将手中食盒搁下,诸葛恪便轻声道,“拿些去送与绣娘,想必她还没用晚膳。”
  仆人点头,端起食盒,径自退下。
  然绣娘并不欢喜,慵懒的歪在软榻上,捧着一卷竹简,直至天亮,银箸未动。
  丫头们推门而入,口中啧啧惊叹,绣娘好奇的朝窗外一望,原是下了一整夜的雪,梅树枝头堆砌着皑皑白雪,宛如平添了许多梅花瓣。
  因是入冬的初雪,吴氏(诸葛恪之母)便遣小厮在梅树枝头挂满彩色绸带,随风摇曳,难怪不少仆人们纷纷围观。
  绣娘对镜梳妆,故作疑问,“你们府上倒也奇特,好端端的在那梅树上系着彩带,可有什么缘故?”
  身后一绿衣丫鬟探过头来,低声道,“但凡初雪之日,必挂彩绸,好像三年前梅园死过人——”
  还未等她说完,就被端水盆的一婆子喝住,“你又在多嘴了,赶明儿叫老夫人知道了,看不剥了你的皮。”
  那绿衣丫鬟撇了撇嘴,讪讪的走开。
  其中定有什么缘故,绣娘沉思良久。待披上昨个儿诸葛恪送来的白狐大氅,便缓步走出屋去,来至那片梅林。
  梅园除了几株老树,一口枯井,再无人迹。
  绣娘茫然四顾,陡然被人叫住,回头望去,却是紫陌,但见她一脸肃然,劝道,“姑娘,老夫人吩咐过,今日不可逛这园子,还是请回吧。”
  一阵冷风袭来,绣娘打了个寒噤,不经意间瞥见枯井旁的那棵梅树,猩红的绸带分外刺眼,她定了定神,不再多言,紧随紫陌离开园子。
  待回到屋内,绣娘突然想起白日里的那个多嘴的丫头,便唤她前来。
  原来她叫绿萍,碰巧就是三年前刚进府的,也正因为这样,才口无遮拦的讲出园子里死过人的事,若换做其他年长些的仆人,是万万不敢提及此事的。
  绣娘令她坐下说话,又上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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