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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伪官-第313章

小说: 伪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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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开山就说知道,赵文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开山说:“也没几天。”
    “那你是没打算主动找我汇报工作了?这样看,皮件厂的事情也不是火烧眉毛。你这个厂长兼第一责任人。看起来过的还很清闲嘛!”
    胡皎洁这时还没有出去,听了这话,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说:“你一直在等着我召唤你?你的主观能动性呢?你要是真的着急。真的为了厂子着想。你这么久以来都为厂子做了些什么?”
    穆开山就有些嗫嗫的:“这个。其实皮件厂的问题是日积月累的,不是一时半会的能够解决的了的……”
    “积重难返?那请你一样一样的给我解释一下,你干了多少年的厂长。这些年厂子都出现过什么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怎么出现的,原因何在,你都是如何解决的,什么问题没有处理好,什么问题又解决的不彻底,为什么?厂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有没有责任?是什么责任?现在这种情况,你有没有什么方法来改变?”
    穆开山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赵文的问话像是连珠炮一样,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穆开山静坐了一会,低头说:“县长,我觉得,说客观原因就是推搪责任,所有的问题,其实还就是个人的能力问题……我想,我不能胜任厂长这个职务,我,请求辞职。”
    “辞职?想将我的军?早些时候不辞职,这会给我捣乱?”
    赵文看着穆开山说:“好,既然穆厂长已经考虑清楚了,就回去写一个辞职报告,将你要辞职的事情写明白,我会向常委会议提出的。”
    “再有,在县委县政府没有通过你辞职的报告之前,这件事你要负责保密,这是一个组织原则的问题,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负责。”
    穆开山以为这个年轻的县委领导今天找自己来是让自己配合他做好皮件厂的工作的,可是,没想到他却直接的批准了自己要求离职的请求。
    可是,自己真的想离职吗?穆开山觉得自己掂起了一块石头砸住了自己的脚,真是背着鼓找槌子,没事找事。
    穆开山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这个小赵县长就是再年轻,也是县里的主要领导,自己对他还不是太了解,摸不清对方的脾气,今天这样激将他,没想到将自己的乌纱帽给激将了进去。
    “好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了。”
    准备?回去准备什么?准备写辞职报告吗?
    穆开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赵文的办公室的,只是他这个大王县唯一存活的国有企业的厂长,今后的处境,将会异常的尴尬了。
    赵文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邹友峰的到来,胡皎洁在下午的时候来对赵文说,要不自己再给邹书记打个电话,可能邹书记太忙,忘记了和赵副县长的约定。
    赵文说不必了,邹书记忙,我这个常务副县长也不只是针对着他一个公安局长办公的,大家都忙,等到邹局长哪天在别人那里忙完了,再和他谈好了。
    赵文说的明显是气话,这件事很快的就被县里的一些人知道了,大家都越发的有了抱着看赵文笑话的态度。
    但是胡皎洁总觉得赵文的气量不会这样短,也许小赵县长就是故意的在做一个姿态,一个给人看的心浮气躁的麻痹人的姿态……
    在赵文通知邹友峰开会未果的第三天,朔坝市纪检委的人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大王县公安局,将邹友峰双开了。
    经查,邹友峰犯有严重的违规违纪收受贿赂行为,生活作风严重**,包养小蜜情人若干,并且与多名有夫之妇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同时朔坝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组在朔坝和西铭省查封了邹友开名下的五处房产,价值不菲。
    大王县所有的党政机关一下子震动了起来,有消息说邹友开是被知情人举报的,否则举报的内容不会那样详实,而且几乎没有凭空捏造,朔坝市监察委员会对邹友峰的查处本着从快从重的方式,第二天,邹友峰就在朔坝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隔离场所供述了自己的错误和违规事实……
    对于这次变故,大王县有些人还不明所以,可是还有一些人恍然大悟,而最为清楚这件事来龙去脉,明白邹友峰为何倒霉的,则是县办公室主任胡皎洁。
    赵文,是大王排名第三的领导,邹友峰只是第六名的干部,邹友峰不给赵文面子,赵文就将邹友峰给搞趴下了。
    这时,赵文来到了大王县,还不到二十天,胡皎洁觉得,赵文真的是要在大王做出一番事业的,绝对不是像李明远等人一样,走马观花、光是来镀镀金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354章一意孤行(一)
    ps: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风很大,卷起的沙砾打在窗户上飒飒的响,才下午六点,可是天色昏沉的感觉却像是半夜,赵文刚刚回到政府院后的宿舍,就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却是沙泉镇的镇党委书记李光明。
    李光明脸上带着笑,站在门前说:“县长刚下班,不知吃晚饭了没有?”
    “怎么,李书记这是邀请我吃饭?还是只看我吃了晚饭没有?”
    李光明说:“两者都有,如果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赵文就看着李光明说:“李书记的话很有辩证关系,既然知道我刚回来,肯定也清楚我没吃饭,时间捏掐的很准嘛……你准备去哪里请我搓一顿?”
    李光明还没说话,赵文就请他进门,嘴上又说:“李书记一个人?没带个人打打前站?”
    李光明瞬间脸上掠过了一些不自然,但是赵文是背对着他的,李光明就说:“是想带着家人来的,只是怕影响了领导的休息。”
    “乡下人,总是没见过世面,说话怕失了分寸……”
    “高贵者最卑鄙;卑贱者最高贵,创造历史的永远是绝大多数的底层人员,虽然真理总是首先被很少的一部人掌握的,但是推动历史的人往往是后知后觉的,并不是说这些人不想去改变什么,比那一小部分先知先觉的人缺乏什么,而是生活的压力让他们没有时间去过度的思考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一旦他们清醒到了自己必须改变一些什么的时候。那种力量的爆发就是毁天灭地的、是颠覆性的。”
    赵文让李光明坐,问:“李书记在基层多年,这一点是最有发言权的,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看到过最贫苦的人整天喊自己累?”
    “倒是能吃饱饭,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忧愁什么的那些人,找不到自己在生活里处境地位的那些人才最喜欢无病呻吟,每每的将累、疼、苦这些字眼挂在嘴上。”
    “你什么时候见过捡破烂的、逃荒的、要饭的人说自己的过的苦的?他们难道过的很好?只不过他们说了也没人会认真听,抱怨了、说了也改变不了自己贫困的处境,所以。留下了力气还不如去做些实事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
    李光明到了屋里头看看摆设。然后就自己动手,给赵文倒了水,然后自己给自己也倒了,站在那里。赵文再次的让他坐。问:“这一段怎么样?”
    李光明前段时间和省里挂职的李明远副县长闹别扭。被县里给停了职,现在李明远走了,李光明就重新的复职。
    邹友峰刚刚被双规了。李光明就来夜访赵文。
    结合从前自己刚到大王县时李光明和沙泉村支书蔡福民还有那个金一奎的表现,不能不说这个李光明还是一个比较有担当的人。
    “县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问我这一段怎么样,我说我其实这一段一直在观察你……请你原谅我。”
    李光明说着推了一下自己那副缠了胶布的眼镜:“我本身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没有多高尚的情操,我就是看到大王一直徘徊在贫困县这个令人羞辱的词眼中感到愤懑,但是我却感到无能为力。”
    “权力和义务总是相对等的,可是作为沙泉的书记,我却连沙泉自身的事情都办不好,虽然说客观原因是存在的,可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在什么时候都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尤其是在环境恶劣的氛围中。”
    “俗话说人定胜天,人要是没有发挥自己的能力和开创性,就是守着金山,那也过不好日子,就只能挨饿受穷。”
    “那你准备怎么去做?我看你很有想法嘛。”
    “没有,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李光明看着赵文说:“我不是来和县长你耍嘴皮子的,我不行就是不行,我的理论知识也驳斥不过县长你,我不隐瞒自己的缺陷,我知道县长一定有能力有方法带领着大王三十多万的老百姓走向好的生活,这是一种直觉,我以我四十来年的人生经验来赌一次,我不怕有人说我是机会主义。”
    “我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我不遮遮掩掩,我没有改变大王和沙泉的能力,可是我有跟着县长你一起冲锋陷阵的决心。”
    “大王这些年来挂职的人太多了,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是来大王做什么的?”
    “是,包括李明远在内的上面来人,我想法子的挤走了两个,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走的,早晚的走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们没有为自己的镀金行动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黑猫白猫,抓住了老鼠就是好猫,我没打算也不是大王本地的地头蛇,抓老鼠的事情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他们来到大王后占住茅坑不拉屎,吃干抹净落了一身好名声,然后再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大官好官,我就是看着不舒服。”
    “我们大王是怎么欠了你们这些人了?这不是耍猴吗?扶贫?越扶越贫,还不如我们大王人自己折腾,那样就是死了,也是我们自己闭门造车,我们丢人也只丢在家里,省得玷污了省里英明的指挥!”
    李光明说了一句对不起,叹了一口气:“穆开山被县长你给批了,邹友峰也被双规了,我相信,县长你是和以往所有到大王镀金的人不同的,我就是希望你能让我跟着你干,让我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大王发展的路径上,使出一些自己的力量,我没有长远的见识,但是请赵县长明白,为了大王,我有、也能够毫不保留的奉献自己的一份气力。”
    李光明有些激动的说着,可是赵文却不动声色,李光明就喝了一口水,说:“当然,我个人也是有野心的,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当领导,这样将来领导上去了,我也会水涨船高,可是找一个笨蛋当领导,那么领导一直的徘徊原地,你永远也都没有上去的可能。”
    外面的风声越发的大了,赵文沉默了一下,说:“你去做一件事。”
    赵文缓缓的将那件事一说,李光明就瞪大了眼睛,但是随即他就下定了决心。
    赵文说:“你将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我请你吃饭!”
    李光明走了,赵文站在院子里看着愁云惨淡的凄迷夜色,猛然的他看到了墙角的位置不知何时开放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索索的摇曳着,枯绝而又倔强。他还没看清那朵花是什么品种的,忽然就停了电,整个的视线就陷入了一片漆黑,有人就在县委大院里骂娘,咒骂电业局的人要死了。
    “梆梆,”有人在敲门,赵文过去,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他闭了一下眼睛,拉开门,果然,黑漆漆的夜色中,冯晚晴站在门外,风将她的风衣吹拂着,她的长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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