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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伪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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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乡长,我们正好同路,载你一程?”
    戴眼镜的青年从车里下来,微笑着看着单脚着地的赵文。
    透过车门,赵文看到那个黑脸的司机神情专注的握着方向盘,两眼注视着前方,而后座的那位中年人,朝着自己点了一下头。
    “这是一个邀请,这是一个机会,我能拒绝吗?”
    赵文不会浪费机会,无论这机会带来的后果是好是坏,他都会先去尝试一下。
    况且,自己对车上的人有恩,好歹刚才帮了他,自己的身份是副乡长,如果这几个人是商人,结识自己这个帮助过他们的小官,总不会是坏事吧?
    赵文没有让司机动手,自己将山地车放进了普桑的车厢中,见到戴眼镜的人站在车前门候着自己,于是也不客气,就上了车后座。
    “刚才让几位受惊了,我感到非常抱歉。”
    赵文渐渐的在适应着副乡长这个身份,他看到后座的人脸上带着似有如无的笑,于是就先行发话,掌握主动。
    “赵副乡长上任也不过两个来月,任重道远,再者每个池塘有鱼也有蛤蟆,没什么。”
    但是答话的不是身边的人,却是那个戴眼镜的。
    “哦,你知道我?”赵文心里略惊。
    “赵乡长是我们乾南市最年轻的副乡长,我当然对你敬仰了些……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嗯,能不能给说说你将怎么开展,或者说你认为你有能力实施你的抱负,在汶水乡这个地方搞好工作吗?”
    眼镜男人说着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人,然后对着赵文笑了一下说:“抱歉啊赵乡长,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只不过,毕竟你刚刚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一上来就是分管经济文化这一块的,学校里的书面知识和理论都是局限于主观的,而生活中、现实里的各种事物却是活灵活现、突如其来的。”
    这样的话还不是质疑?说的够直白了。
    赵文对着观后镜中看着自己的眼镜男笑了一下,但是说话的时候却面对着身边的中年:“首先啊,我要谢谢你的敬仰,不管你的这份敬仰有几分,那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这一点我还是不能脱俗,呵呵,不过我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你也说了,我刚刚毕业,而且,年纪也小,容易有虚荣心,呵呵。”
    赵文的话让身边的人也微微一笑,看眼镜男还是从观后镜中看着自己,眼神却在瞟着中年男人的反应,就接着说:“你说得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过我却不认为我是个官,顶多是个拿工资办事的,就是跑路的而已。”
    “那,你觉得什么级别,才算是官呢?”
    身边的男人终于问话了。

第006章市长才算官
    赵文心里一笑:“你终于说话了,老子钓的就是你!”
    “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是七品芝麻官说的,他是个县官,这句话可以理解成他在说自己,也可以理解为对其他官员的一种劝诫。”
    “县官要回家卖红薯,那他这样的官不做也罢。真要较真起来,我觉得,市一级的领导,才算是官吧?县官回家种地没什么,要是市长也回家卖红薯了,那这个官可就当得有些让人泄气了。”
    “所以嘛,我觉得市一级的领导,才算是官,其他人吗,大多算是公务员。”
    “哦,公务员?”中年人点点头。
    “是啊,为人民服务嘛。”
    “所以市长千万别回家卖红薯,不然很丢人的,”中年人说:“这倒是值得记住的一句话。”
    赵文注意到一直在安静开车的黑脸司机在自己说道“市长”这个字眼时,从观后镜中飞快的瞄了自己一样,不过,赵文假装没有注意到。
    “是,我们就是在市长领导下干活的。怎么开展工作,怎么能搞好工作,这是一个大的课题,这里面有方针政策的问题,也有个人能力的问题,也就是执行力度和如何执行的问题。”
    赵文随手拿起李桂枝送给自己的那一大瓶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顺手擦了擦嘴角,笑说:“坐车的和骑车的,走的同是一条路,可是工具的不同,感受就不一样,你看,”赵文笑道:“我就热的有些渴了,而你却没什么感觉。”
    中年人笑笑,听着赵文继续说话。
    赵文说道:“你刚才说我年轻、说我没经验知识,形不成自己的执政理念——可以这样理解吧?不过,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信任的问题。”
    “领导对你的信任、同事的信任、人民群众的信任,要开展工作,这些信任,缺一不可。”赵文渐渐肃起了面孔:“领导不信任你,就不会将工作交给你,同事不信任你,在工作上就不会配合你,而人民群众不信任你,凭什么要听你的,要跟着你走?你的工作又要怎么展开?”
    赵文说着说着,渐渐来了感觉,思维天马行空,语言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而他就是一根带着线的针,要将自己曾经听说过、看到过的一些话,总结起来,用十几年大街上察言观sè骗人钱财的功力将那些话给极其鼓舞的宣泄出来,将这些别人思维、语言的“珠子”一个个的串起来,形成自己的话语。
    “孔子当年带着许多的学生到了陈国和蔡国之间这个地方,楚昭王派人前来问候,想要聘请他,这个时候陈国和蔡国的国君不干了,就将孔子师徒围困在了荒郊野外,于是,孔子七天七夜没有吃饭。”
    “哦,你说的是孔子‘陈蔡绝粮’的故事,”中年人似乎知道了赵文想要说什么,点点头看着车外。
    赵文接着说道:“子贡用自己携带的财物偷偷跑出去,从当地农民手中买回来了一些米,于是颜回和中由就在一个破房子里做起了饭。”
    汽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车里安静的很,只有赵文的声音在响彻着:“这个时候呢,有黑sè的灰尘掉进了饭团里,颜回就将那点弄脏的饭团取出来吃了,可是,颜回的动作被子贡给看见了,心中很不高兴,于是,就到孔子那里去告状。”
    “子贡见到老师就问:‘一个有高尚情cāo的人,遇到生活的苦难会不会变节呢?’孔子说‘不会’,子贡就说:‘我们都是老师您的学生,都得到老师您的信任,可是,像颜回这样的人,应该和我们大家一样,是不会变节的吧?’”
    赵文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孔子回答说‘不会的。’于是子贡就报告了自己看到颜回‘偷’吃饭团的事情。孔子说:‘我当然相信我的学生,你们每一个我都信任,颜回是一个仁义之士,但是子贡你也不会骗我,这个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不如你将颜回叫过来,我问问他?’”
    “等到颜回来到孔子跟前,子曰:‘哎呀颜回我的学生啊,老师我昨儿个夜里忽然梦见到了我的老祖先了,难道是老祖先见到我们师徒几个就要被困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显圣保佑咱们?你赶紧把做好的饭拿过来,你老师我要祭祖,多谢祖宗保佑啊!’”
    赵文说话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有些玩笑,于是身边的中年人朝着他微笑了一下,戴眼镜的青年在前面竖起了耳朵,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
    “这个时候颜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他说:‘哎呀我的师傅唉,千万使不得,这个可不太好啊!’”
    “孔子奇怪的问:‘why?’”
    赵文一说:“why?”中年人终于笑了,看着赵文说:“小赵同志真有意思。”
    眼镜男一听到中年人笑,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黑脸男人将车子也开的越发的慢了。
    赵文接着说:“颜回回答说:‘不why,不why,刚才徒弟我做饭的时候,刚好的有一点黑东西掉进了饭里,扔掉了可惜,可是又黑又脏留在饭里,又怕老师你吃了不卫生,所以我就将那一点粘着黑东西的饭给吃了,这学生已经动过的饭食,怎么能用来祭奠祖先呢?’”
    “孔子一听就说:‘嗯,好嘛,亲爱的颜回啊,你作的真是外瑞古德,去,拿饭来,老师我早就饿了,咱们今天先不祭祖了,孩儿们,开饭!”
    赵文看着中年人笑着说:“在工作中如何赢得领导、同事、群众的信任,这就是工作的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办实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总会理解,并且支持你的,这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句话,我力求能够做到。不过,”赵文接着说:“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还需要大家多多的鞭策才是。”
    车子正好停住了,赵文往车外一看,外面一座大门上白底黑子写得明白——汶水乡人民zhèng fǔ。
    这个时候有下午五点多,正值学生放学、工人下班时间,人比较多,
    赵文心里暗骂:“nǎinǎi的,怎么总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这是下车还是不下车?这么多人,保不准哪个不长眼拍马屁的家伙就过来和本乡长我拉近乎,可是我哪认识谁都是谁?刚才说的高兴,竟然忘了给这个黑脸司机交待一下在别的什么地方停车了,这家伙脸黑黑的,身手沉稳,像是练过的,可这会再挪地方,就有些不美了,得得得,以后千万要记住,人,不能得意忘形!”
    赵文微笑着对身边的中年人说:“也不知道我这样一说,能不能诠释了你心里的疑问,不过我到地方了……”
    赵文说着话,眼镜男从镜中看了中年人一样,就推门下了车,赵文只有改换话题:“相逢就是有缘,谢谢你载我一程,希望汶水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赵文说着就下了车,却见眼镜男将自己的山地车已经从后边车厢接了下来,于是他对着车里的中年人说:“临别送给你一个礼物,喏,这个草帽还没戴过,新的,留下做个纪念吧。”
    说着赵文将李桂枝给自己的草帽放在后位上就要关车门,车里的中年人说:“嗯,好,这个礼物我接受。”
    赵文看到中年人在车里对着眼镜男做了一个手势,听他继续说:“少年强则国强,年轻人,好好干!”说完不再吭声了。
    眼镜男递给赵文一张纸条,说:“这是……老板的电话,有事可以联系。”说完对着赵文微笑一下,和他轻轻的一握手,上车,绝尘而去。
    站在乡zhèng fǔ门前的大街上,赵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爷一个毛片,爷能将地球戳个窟窿,给爷一个机会,爷会成神成龙!”
    “来都来了,怕个**!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爷走四方,没有任何人媲美!nǎinǎi的。”
    尽管赵文准备好了,等着有人前来和自己说话拉家常的,但是意外的,他在乡zhèng fǔ门前的大路上站了有两分钟,除了有两个女xìng多瞧了他几眼外,再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真的是一位副乡长吗?”
    赵文弯身骑上车,顺着马路慢悠悠的走,目不斜视却又暗自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在晃荡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带着从别人口中打探来的一些关于乡zhèng fǔ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兜里放着的一根暗疮针,拐了回来。
    用暗疮针开锁,是他的一项秘不可言的绝学,还有,暗疮针在危难时,可以当武器用,有备无患。
    乡zhèng fǔ门前这时空荡荡的,大门开着,赵文推着车子进了大院,将车子直接往门卫室前一扎,就听到门卫室里传出来一句嘶哑的唱腔:“……三十里五十里不算远,紧一紧马蹬加一加鞭,三十里明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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