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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何驯服你的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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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下士等他走过,慢半拍也要继续往下,安德烈安骤眼瞥过,他将帽檐压得很低,一片阴影罩在脸上,只露出半个青梗梗的下巴。
“下士!”安德烈安随手一捏,通讯器哑了,他转身,挂起一个笑容,“这份文件帮我交给斯托伦克中校。”
他笑容满面地递出文件夹,那名下士显而易见地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手来接。
感觉到文件夹另一端传来的拉力,安德烈安右臂疾翻,手掌从文件夹底部抽出,握着一把仅有掌心大小的自动手枪,狠狠抵住那名下士的胸口。
心脏的位置。
但出乎意料的,入侵者伪装的下士并不慌张,他低头看了眼那把过分精致小巧的凶器,平直绷紧的唇线忽然勾了勾。
“根本就没有斯托伦克中校,对吗?”他抬手掀开帽檐,露出一张英俊冷峭的面孔,目光盯在安德烈安脸上,如同刀锋迎面劈来。
安德烈安悚然而惊,手指急忙要扣动扳机,入侵者已经抬肘撞向他的臂弯,他被肘尖敲在麻筋上,半边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掌心雷脱手坠落。
入侵者紧跟着又是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安德烈安鼻梁上,后者毫无还手余地,眼前金星乱冒,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这么轻易就获胜让入侵者也很惊讶,他手里还捏着安德烈安塞过来的文件夹,反应了两秒,下意识地翻开。
就在第一页纸的正中央,某个倒霉女人睁着她的黑眼睛,静静朝他微笑。
房东太太又不在家,陈曦找到大黄和小喵,两个家伙蔫搭搭地缩在客厅的角落里,小喵蜷成一团呼呼大睡,大黄把脑袋搁在前爪上,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蹲下来摸摸它的头,“饿了?”
应该不是,食盘是满的,旁边多出了一只小小的牛奶碟,安安稳稳地搁在缀着蕾丝花边的绒布垫子上。
大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又舔了舔她的手。
这奇迹般安抚了她低落的情绪,陈曦干脆坐下来,屈起双腿,伸手拍了拍膝盖,大黄知情识趣地把脑袋枕上来,温暖的肚腹轻轻偎着她,血脉博动也传过来,狗的心跳速率比人快,陈曦听着,感觉脑子里的杂念顺着心跳的节奏排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盹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陈曦被饿醒了,她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事情发生的过多过快,肾上腺素压制了食欲,直到睡眠将它重新唤醒。
她一骨碌爬起来,大黄缩回脑袋趴回原位,小喵这时却清醒了,拖着尾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向她的脚踝。
陈曦饿得狠了,又怕踩到它,单着脚跳进厨房,在碗橱里找到半磅面包和几盒牛奶。她把面包切片,涂上房东太太亲手调制的不知什么酱,大大地咬了一口,还行,咸香酥软,非常勾引食欲。
她找了个杯子把牛奶倒出来,手指上沾了一点,干脆俯下身凑到小喵嘴边。
猫仔瞪大圆滚滚的眼瞳看她,又看看她的手指尖,轻柔地“呜~”一声。
“不喜欢牛奶?”陈曦以为它嫌弃,蹲下身好言好语地打商量,“你想吃什么?鱼吗?可是你这么小,不能吃鱼。”
仿佛听懂了她的意思,小喵低了低头,小舌头迅速地舔掉她指尖上的牛奶,又委委屈屈地“呜~”一声。
陈曦微微一笑,重新站起身,一手托着面包碟子,一手端着牛奶杯,她回到客厅的餐桌前,将东西摆好,想了想,又打开电视。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因为you行的缘故,帝都今晚没有断电,有线电视网也持续二十四小时服务,陈曦连换了几个台,都在直播帝都这场大规模you行,如果这还不能说服新闻界的态度,那么,当镜头频繁对准横幅上诸如“和谈是懦夫的选择”,“联邦血债血偿”,“议会不符合道德”,“以皇帝陛下的名义”之类句子大特写,舆论偏向性已经呼之欲出。
陈曦皱了皱眉,她本意是想看看首相的死有没有被官方批露,如果报道,或许能借此窥探阿希姆的现状,实在没兴趣鉴赏这出精心编排的政治闹剧。
又换了几个台,陈曦终于忍无可忍地关掉电视,埋头吃完她的晚餐,或许该说是早餐。
小喵翘着尾巴像个国王巡视地盘那样在客厅内走来走去,陈曦注意看了眼它现在的位置,确定不会踩到,收拾碗碟回厨房清洗。
水流的“哗哗”声中似乎夹杂了别的声音,陈曦以为是风声,整理完毕以后检查了一遍门窗,将疏开一条缝的侧门拉拢,闩紧。
饱暖以后倦意又涌上来,刚睡过应该不困,哈欠却一个接一个止不住,陈曦泪眼模糊地走出厨房,打算洗个澡再说。
她进了客厅,就在餐桌旁边,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多出一个人。

☆、第三十六章 -该拿你怎么办

陈曦又是一个哈欠,泪水盈眶,她随手抹掉,抬起头。
抬头的一瞬间,似乎有风拂过,眼前暗了一暗,又像是电压不稳定导致的灯火闪烁,陈曦不由地眨了眨眼。
眨了眨眼,看到餐桌旁边,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穿着深红色军服的青年军官,帽子扔在餐桌一角,露出一头仔细看是深褐色的短发,发梢凌乱地耷在窄削的前额上。
“我饿了。”杨欢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身红狮团的制服,大喇喇地跨坐在她的凳子上,膝盖趴着她的猫,脚边蹲着她的狗,冷着脸天经地义地指使她,“要米饭,不要面包。”
“……”
陈曦看向小喵,那只猫蜷成一团乖乖地盘在杨欢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再望向大黄,那只蠢狗“哈哈”地伸长舌头,眼睛只盯着小喵。
她想了想,明白过来:小喵跟她下过酒窖,认识杨欢,而大黄选择相信这个认识小喵的陌生人。
该怎么办?她有些木然地想着,过去先把客厅的大门关拢,上闩,有一秒钟踌躇要不要夺门而出。
陈曦转过身来,背对着门,盯住杨欢欲言又止。
不等她出声,杨欢捏着小喵的后颈皮将它拎起来,一米高度,松手。
“喵~~~”猫仔从空中跌落,不高兴地翻了个身,杨欢抬起腿担住它,左手扣住它的脑袋,将它牢牢压制回去。
“你没猜错,”他舒展长指懒洋洋地梳着猫毛,“如果你敢跑,我就宰了你的宠物。”
“……”
陈曦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没有体力也没有心力再和杨欢打一架,就已知的战绩来说,她也打不赢。
她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在各个柜子里搜寻,还真找到半碗剩饭,又打了枚鸡蛋,勉强弄出一碗鸡蛋炒米。
热气腾腾的饭香传进客厅,杨欢精神一振,察觉那只土狗也跟着蠢蠢欲动,“啧”了声,顺手拍它一掌,把它给拍趴下了。
陈曦出来,看到大黄可怜巴巴地趴在前爪上盯着自己,她稍微犹豫,杨欢面露不耐烦,又威胁性地挠了大黄一爪子。
“……”
无话可说,她把鸡蛋炒米端过去摆在杨欢面前,又回厨房重新给大黄弄狗粮。
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等她再次端着狗食盆出来,杨欢面前的碗已经空了,趴在碗边的除了他还有那只叛变的猫仔,一大一小两只猫同时随着她的脚步声转过脸来。
陈曦默默地撇开头,蹲下身放低食盘,大黄开心地一头扎进小山高的狗粮里。
“喂,”杨欢在头顶上戳了戳她,把锃光瓦亮的碗底亮给她看,“还要。”
“没有了。”陈曦叹口气,“没饭没米没菜。”
杨欢竖起眼睛瞪她,陈曦无奈地看回去,凌晨五点,她就是上帝也变不出这些东西。
但杨欢显然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也不相信上帝,两人对峙了片刻,他忽然把目标转向正吃得兴高采烈的大黄。
“咣”,杨欢一脚踢翻了狗食盘,大黄吓得夹起尾巴蹿开,陈曦阻止不及,只能看着颗粒状的狗粮撒满地毯,嵌进纺织物的纤维缝隙里。
“……”
对于这种既幼稚又恶劣的行为,陈曦今天晚上数不清第几次无话可说,杨欢保持着冷脸,剔起眼睛睨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大黄:“真没有就先煮了这条蠢狗。”
当初真该煮了你。陈曦腹诽,认命地站起身,数不清第几次进厨房。
幸好她还真留有一手,回家的路上带的那份外卖:青椒肉丝盖饭,本来是想明天贿赂给房东太太,这时也只能贡献出来了。
为了避免杨欢再找麻烦,陈曦自觉地把饭菜都热了一遍,这才重新找了托盘给端出来。
份量仍是不多,杨欢勉强接受了,风卷残云般将青椒肉丝盖饭席卷一空,趴在他胸口的猫仔分得几根肉丝,也不知会不会吃坏肚子。
趁他吃饭的功夫,陈曦取出吸尘器,新换了一个垃圾袋,将地毯上的狗粮一一吸净,从垃圾袋里倒出来,重新装进狗食盘。
这次她汲取教训,把大黄牵进厨房,远离客厅里那个神经病,让它乖乖呆在碗橱旁边,又给它盛了一碗水。
记吃不记打的土狗很快又变得欢乐起来,低头大口啃狗粮,陈曦干脆席地而坐,陪了它一会儿。
该怎么办?她随手抚摸大黄光溜溜的脊梁,脑子里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杨欢毫无疑问是个危险人物,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聪明,有些行为幼稚到可笑,似乎和任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孩儿没什么分别,但陈曦不敢忽略他的武力值,更可怕的是他漠视生命的态度——他差点就捏死她!
她想到杨欢那身军服,阿希姆把他带回红狮团总部,杨欢逃出来的过程绝不可能温情脉脉,谁知道他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血。还有阿希姆……阿希姆……不,杨欢和他实力相当,军服的肩章也仅仅是个下士,不是阿希姆。
陈曦觉得心安了些,又因这心安唾弃自己,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因为杨欢是老师的儿子,所以她救了他,引发后面这一系列的伤亡。
但那又如何,阿希姆说得对,人性是一种偏见,她也早该接受人的本性是自私,如果她不自私,她现在应该到大街上高喊杀死首相的真凶是阿希姆,而不是替冷血刽子手担忧未知的命运。
她苦笑了一下,不再多想。
陈曦又数够一百,最后拍了拍大黄,双手撑住膝盖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回客厅。
杨欢扑倒在餐桌上,喵仔翻着肚子躺在旁边,一大一小两只都浑身僵硬,尤其是杨欢,挣扎了半天也只能抬起一双眼睛,说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恨之入骨地瞪她。
怪谁呢,陈曦想说,谁让你自己送上门,还大胆到吃她做的饭。
可她是真的不爱说话。
她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在餐桌旁坐下。
好烦,到底该拿这小子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真相

“教士!雷恩教士!”有人碰了碰他支撑脑袋的手臂,雷恩蓦地抬头,清醒过来。
教皇侍从神色复杂地观察了他一会儿,雷恩被他看得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清了清喉咙,掩饰地移开目光。
“教宗阁下醒了,”他顿了顿,“指名要见你。”
雷恩有点懵懂地起身,跟在侍从身后往前走,长廊两侧是闻讯聚集而来的红衣主教们,数双眼睛盯过来,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侍从艰难地推开厚重的大门,示意雷恩进去,自己却留在了门外。
房间内光线阴暗,层层叠叠的纱帘将窗户掩得像透过深海看到的天空,雷恩有种窒息感,尤其橡木门一寸一寸合拢,密封的室内阒无人声,那窒息感变得如有实质,沉沉地压迫住他。
他不知在原地呆愣了多久,直到垂着丝绒帷幕的大床传来半声shen吟,雷恩也跟着喘出口气,大步迈过去。
“阁下!”他单膝跪倒,将额头贴在教皇瘦骨嶙峋的手背上。
教皇的手微微抽搐,雷恩抬眼看向他,老人仰面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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