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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2-3-12完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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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鸟与众不同,看似鹰,头顶却生出宛如宝珠一般的肉瘤。双翼阔大,两爪如钩。 
   云鹤眯了眯眼睛,“敢问大师,此鸟岂不正是三塔主塔塔顶上所雕刻的那神物?” 
   慧明微微挑眉,“夜色深暗,没想到施主还能看清那塔顶之物。更难得,施主竟然一眼便能认出塔顶那物正是此鸟。” 
   夭夭施礼,“还请大师解惑。” 
   慧明一笑,“它叫大鹏金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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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愿千寻



  “大鹏金翅鸟?”夭夭疑惑望慧明,“敢问大师,将此鸟赠予信女,便可解夜晚的噩梦么?” 
   慧明捋髯朗声而笑,一边将夭夭跟云鹤向外送。穿花过树,前面又见三塔鼎立。 
   三座塔其实大小不同,其中一座主塔最为高大。那只大鹏金翅鸟便也正是在主塔之巅。* 
   慧明挥着大袖指向那座高高的主塔,“女施主请看,崇圣寺三塔鼎立于苍山洱海之间,其实并非同时建起。其中主塔名为千寻塔,是首先建立起来的,后来才又建了另外两塔。” 
   “千寻塔?”夭夭听得神往。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便是此意么? 
   慧明就像是猜到了夭夭在想什么,捋髯静笑,“只要坚持不懈,总有蓦然回首。” 
   夭夭只觉宛如醍醐灌顶,心内一瓶清灵。 
   其实她明白,千寻塔的本意或许是说塔身的高大。古以八尺为一寻,千寻便是形容千寻塔塔身极长。可是夭夭却宁愿相信“千寻”更多地表现了一种禅境意味。 
   世间形象的高大,又哪里比得上心念的坚定? 
   慧明大师笑着向前去,“千寻塔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苍山洱海之间还只是一片泽国,水患频仍。水中更有龙蛇出没,以百姓为食。南越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当时的南越国王便修建了千寻塔,塔顶铸大鹏金翅鸟以震慑龙蛇。因为大鹏金翅鸟居于须弥山下,日以龙蛇为食。” 
   夭夭便懂了,合什为礼,“所以大师才将此金翅大鹏的小像赠予信女,就是要让大鹏能够震慑龙蛇,解除了信女夜夜的噩梦,对么?” 
   慧明点头微笑,“女施主聪慧。” 
   常云鹤听着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多谢大师。” 
   夭夭掌心握着金翅大鹏鸟的小像缓步向前走去,望着洱海水光粼粼环绕千寻塔畔,高高塔顶的金翅大鹏鸟塑像高高在幽深云天。 
   夭夭忽然将金翅大鹏鸟的小像交还到慧明掌中,“信女多谢大师。只是,这大鹏,信女不能接受。” 
   “夭夭!”云鹤惊呼,一把遮住夭夭的手臂,“夭夭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夜夜为噩梦所困,形容日渐憔悴,你怎么还不要大师的馈赠!” 
   夭夭摇头,却不多言。 
   慧明大师就也一笑合住掌心,再不强求。只是亲送夭夭和云鹤到山门外,这才含笑告别。 
   常云鹤一路都在追问夭夭原因,夭夭只是低首不语。 
   踏上乌篷船,一路回归,只在水波里,遥遥再映照得见岸上的龙鳞焰火。一星一点,交汇成火树银花。 
   如果大鹏金翅鸟真的是龙蛇的天敌,如果大鹏金翅鸟的出现便会让龙蛇隐遁而不敢靠前,那她宁愿不要! 
   就算大棚能震慑噩梦,她却不能接受梦里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流璟…… 
   纵然对那噩梦再心有余悸,她终是不能忘在火树银花里,那翠衫的少年昂然而去,却蓦然停住脚步回眸望来,他戴着龙形的面具,仿佛便是一个人身龙面的真龙。 
   他在火树银花里柔声说,“后会有期。” 
   。 
   从崇圣寺出来,云鹤就一直紧抿着唇角,沉默不言。丫头嫣儿惊得只一眼一眼地瞄着云鹤的脸色,不敢做声。 
   夭夭明白,云鹤生气了。 
   他用心带她前来,小心绕过南越国的重重关卡,只为了让她能够得到高僧指点迷津,从此逃离了那噩梦去;却没想到她辜负了他的一片心,主动将大鹏金翅鸟还了回去。 
   夭夭悄悄伸手去拉常云鹤的手。 
   他的手负在宽大的斗篷里,夭夭一拉,他轻易便转开。 
   夭夭只能再去拉,云鹤依旧闪开。 
   夭夭无奈,只能忽然捧住肚子,“哎哟,好疼啊……” 
   云鹤登时慌了,也顾不得人在舟上,便猛然转身来抱住夭夭,担心地问,“是怎么了?” 
   谁知夭夭却在夜色里露出一张娇俏的笑颜来,“你肯理我了?云鹤对不起,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就看在我是个孕妇的份儿上,你就原谅我吧,行么?” 
   嫣儿一惊之后急忙捂住嘴,藏住笑意。 
   善良的船家也是伸篙稳住船身,微微笑开。 
   方才船身被云鹤猛地一动身给晃得在波心摇曳起来,击碎了水面上平静的灯影。 
   远远河堤岸上,桃花垂柳里,正有戴着龙形面具的男子在夜色中静静凝立。他的身形一直追随着小舟前行,没人发现他。 
   看见夭夭主动伸手去握住云鹤的手,他垂下眼帘,转身走进夜色深浓处。 
   。 
   云鹤被夭夭哄笑,一路正向桃花坳回去。眼见前面已经到了南江口,那里是南越国与大秦国的交界之地。只要渡过那个江口,就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了,有人在江口接应。 
   云鹤拢起嘴唇,一声鹤声清啸直扬天际。 
   云鹤凝视江口水草,那里本该有接应人同时扬起的鸟叫声。却迟迟没有,只有一片水草在夜风中飒飒地摇曳。 
   云鹤伸手便握住剑柄,回眸望嫣儿,“保护好夫人!” 
   夭夭也是一惊,“云鹤,怎么了?” 
   云鹤低声,“恐怕有变!” 
   夭夭点头,“你放心作为,我没事。” 
   一个孕妇定然会成为云鹤的累赘,她只有让他放宽心,三个人才有可能脱险。 
   正警备之间,但见水草摇曳里,幽暗的水天之间划来一叶玉兰舟。舟身纯白,如玉如云。 
   这样紧张的情境里,那舟上竟然也只有一人。 
   本以为会是埋伏着多人,毕竟云鹤事先在这里留下数十人接应,想要同时令那数十人无声,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做到! 
   云鹤便越发紧张起来!






正文 暗夜杀机



  江风浩淼,吹起水雾氤氲,仿佛白色的纱帐,随风涌动。 
   夭夭扬眸望去,心只一沉。她伸手去扯云鹤的手腕,“我知道是谁了。” 
   江上风起,有谁的发丝如银丝飘摇? 
   曾经只觉那发丝华贵如银,此时方觉,一根一条,仿佛全是披着银色鳞片的蛇,在夜色里吐着血红的信子。* 
   夭夭只觉眼前一黯,一种不祥的直觉冲击而来。因为那人也正是银发银瞳之外,别有一弯冶艳红唇。岂不正如白蛇而红信? 
   云鹤回眸低声,“难道是白马素衣?” 
   当然是白马素衣。他一身白衣银发隐在江上涌起的白雾之间,正好便是最好的保护色,所以就连云鹤都一时看不清楚。只是夭夭并不是用眼睛认出白马素衣,而是他身上的气息随风而来,吹进了她的鼻息。 
   当年在质子馆,他央她给合一剂香,说是要戴在身上用的。没想到事过时迁,他身上的香丸竟然还是当时的那一种。显然不该再是当初夭夭亲手配制的那几丸,而是后来他命人根据原来的香丸,重新配齐了原料制成。 
   换了旁人这样做,夭夭或许还要谢他一生长情,可是这个人是如今已经全都变成陌生的白马素衣,夭夭便只觉心底惴惴。 
   毕竟这里是岭南,他们所在的桃花坳只与南越国相隔一江。如今的白马素衣又已经是南越国的国师,是南越国实际上的控制者,她跟云鹤几乎半条命都捏在白马素衣的掌心。心中的怪异,自然更甚。总觉得,白马素衣绝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且不说他们两人曾经的相识,单说流璟当年在北燕没能救下他姐姐白马素心的性命,白马素衣就一直耿耿于怀。 
   “云鹤,听我一言。对于白马素衣,我比你的了解要多一些,所以待会儿等他靠过来,你让我跟他搭话。无论他说什么,就算很难听的话,也请你忍耐。”夭夭握住云鹤的手腕,轻轻言。 
   就算她相信云鹤或许有能力抵抗白马素衣,但是白马素衣现在所作所为,给人的感觉已经太过诡异,并非凡人能够对敌。更何况舟上还有丫头嫣儿、船家艄公。 
   当然更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流璟的孩子,她绝对不能让他出哪怕一点差错。就算要为此而受尽委屈,她也心甘。 
   思忖之间,江风缓至,白马素衣白衣的身影已经渐渐从江上水雾里析出,面容清晰印入夭夭等人的眼帘。 
   夭夭便笑,主动打招呼,“素衣殿下。” 
   白马素衣红唇勾起,银瞳仿有白色丝缎清光闪过,“夭夭,这是去哪儿了?我去看你,却没见你身影。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夭夭含笑,“素衣殿下又说外家子的话。你们南越国的升龙节,难道素衣殿下你自己还忘记了?那么热闹,火树银花不夜天,我当然要去见识见识。这便央了云鹤带我去。素衣殿下,你怎舍得不去逛逛?” 
   白马素衣微挑眉尖,“去看升龙节?夭夭你本不是这样爱凑热闹的姑娘。” 
   “谁说我不是呀?”夭夭挑眉而笑,“我虽生来被人嫌弃,骨子里却是渴望与人相处。当年在滨州家乡,每到上元灯会,我总拼着要走夜路也要进县城里去看灯呢。” 
   夭夭面色坦然,眉眼笑意生动,“再说素衣殿下你哪儿懂人家这些女儿家的心思,女孩儿家没有不喜欢看灯热闹的!” 
   “是么?”白马素衣就也笑了,银瞳之中染了些许天光水色,仿佛遥远南越国中的灯火倒映入他眼中来。 
   “素衣殿下今儿个放着节日不过,专程来看我,所为何事?”夭夭收敛了笑容,抬起清亮的眸子望白马素衣。 
   有些事终究躲不过,纵然担心,却还是应该直白问出口。白马素衣之前定然已经动了杀机,否则无法解释那些等候在江口接应的士兵无声无息的原因…… 
   “我想你了。”白马素衣说得简单而顺口,就仿佛站在夭夭身畔的云鹤为无物。 
   云鹤果然一震,手指握住剑柄。 
   夭夭急忙按住云鹤的手。 
   “素衣殿下真是说笑了。”夭夭仰首望白马素衣,“多谢素衣殿下惦念。夭夭一切都好,此时殿下已经看过了,就可放心回国去了吧?” 
   “哪够。”白马素衣站在夜色兰舟上轻笑,“我听闻夭夭你近日病得很厉害,此时一见更是让我忧心难平。看你瘦的呀,都要皮包骨了。” 
   夭夭忙笑着摇头,“孕妇多思多虑,这也正常。再者我刚到岭南地界,水土多有不惯,过些日子便好了。哪里有什么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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