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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秀朱阁-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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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至最后竟是透着彻骨的冷寒。
苏瑾妍缄默,根本不愿理这府中的事,此刻她连自己的下一步都不知该如何。
“王妃,舅爷来了。”
外面婢女的通传声,令无措呆滞的苏瑾妍身子微颤。
萧寒来了
她还记得,他说过今儿下午要来接自己的。可现在,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
苏瑾妍倏然摇头。
萧玉滢见她如此,似乎早就忽视了眼前人亦是她胞弟的爱妻,心中仅有见她痛苦的痛快。连脸颊上的疼处都变得淡淡,极尽嘲讽地说道:“寒弟来了,定然是来接你回府的。”
苏瑾妍只将锦被裹得更紧。
萧玉滢却是对外就吩咐道:“让人先招呼着舅爷,说我和少夫人立即就到。”嘴角扬起,“来人,伺候少夫人更衣。”
婢子捧着衣裳涌进,见床上的人不动,萧玉滢即再开口:“怎么,可是要寒弟亲自过来瞧你这模样?”说着便给婢女使眼色,“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跟他说,这儿的人也都是我的近侍,你身上早清洗过了,不会出事的。”
这话,说得恁若无其事、恁轻描淡写
苏瑾妍咬紧下唇,她还不想被丈夫看到这种场景。抬起眼眸,浅紫折枝海棠花样的上衣,碧云色罗裙,是她原先的衣裳“你的那套衣裳沾了血迹,便让府中裁缝特地做了套一模一样的。”萧玉滢好心提醒。
外裳什么都是相似的,偏就是给她换了件肚兜?
闭眼,视线模糊,苏瑾妍却只能任何婢子摆布梳妆。
一切妥当,萧玉滢摆手将婢子遣下,亲自取了胭脂为她的左侧脸颊上粉,“倒是我下手狠了,这下倒是该如何?”
苏瑾妍伸手就推开了她。
萧玉滢则倚在妆台前,认真端量了她的面容。自眉目到唇畔,自眼神至神情,最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边摇头边叹道:“我瞧着也不见多么绝色,怎的就将王爷和我家寒弟给迷上了呢?”
苏瑾妍侧开脑袋,声音无比愤恨地说道:“你这般做,可还有脸面回到萧府?”
后者却笑得有恃无恐,“呵,苏氏,你还是想想如何面对我家寒弟吧?相较而来,你才更难面对吧?”
苏瑾妍心生悲凉,却是哑口无言。
这种事瞒不过且就算瞒住了,就真的没有发生吗?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千算万算,今生防备了苏瑾妤万事,却独独没有料到,又不知不觉中立了这般敌人居然是萧玉滢、萧玉滢,萧寒的姐姐
冷嘲热讽了番,萧玉滢才令婢子带苏瑾妍去厅堂,自己则去了隔壁的屋子。望着那负手临窗而立的男子,近身拂了礼,答道:“都按殿下的吩咐,唯独给她换了里衣。”
“她可有提到我?”
萧玉滢摇头,复思及对方是背对了自己,便出声禀道:“未曾。”
“当真未曾,一句都没有?”旬好转身,似乎微有失落,“便连埋怨恨意都没?”
恨意却是有的,然对的是自己。萧玉滢在心里默答,面上却仍是摇头。
“抬起头来。”
萧玉滢便依言抬眸。
旬好修长的手指便抚上了她的脸颊,摩挲轻柔,在勾得对方心神微荡的时刻,却是冷冷地无情地开口:“萧家的嫡长女,为了求欢,不惜出卖弟媳吗?”
浓浓的,皆是讽刺与讥笑。
萧玉滢只觉得胸口似有什么般刺得极疼。
“你打她了?”
低沉的男音响起,令萧玉滢心生冷寒,明明眼中看到的是她的掌印,怎的问的是这种话?
“你打她了,是不是?”
那修长的手徒然往下,缓缓扣住妻子的秀颈,微微用力,在对方的变色中,仍旧重复问道:“说,你是不是伤了她?”
萧玉滢睁大了双目望向丈夫,手扳着对方的双手就道:“王爷,我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正妃”
旬好的力道渐渐重,却是慢慢地将她提了起来。
萧玉滢便连连拍打,有那么一瞬,眼前徒然变黑,“王……王爷……”在她觉得都快要窒息的时候,便被身前男人无情地甩开,“出去”
她从地上爬起,浑然没有了早前的风姿。
“你想要的,我自会给你”
萧玉滢只觉得全身发冷,目光似忧似伤地盯着他瞅了眼才退出屋子。方到了廊里,便转身望着屋内人的背影,内心冷笑:我伤了苏瑾妍?却不知真正伤她的人是谁心底的某处疑惑,却总未解开。
旬好的手指便扣紧在窗栏上,紧紧闭眼复又睁开,内心挣扎着矛盾,想起那躺着闭目的女子。原是打定了心思,原是明明可以任由自己……抬头望向微暗的天际,“瑾妍,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吗?”
……
苏瑾妍浑浑噩噩地跟着婢子来到大厅,还不待跨进门槛就见那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紧拽住自己的胳膊,无比担忧地问道:“阿妍,没事吧,大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苏瑾妍怔了征,突然后退了两步,待反应过来,却只是摇了摇头,想出声却觉得喉咙处极涩。
萧寒倒是略有心虚:莫不是大姐说了上回自己默认她与阿妍谈那些话的事了?
否则阿妍怎么望向自己的目光这般怪异、呆滞。
“阿妍。”萧寒去拉她的手。
苏瑾妍却是闪避了开来,低了音道:“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萧寒哪还能不确定,长姐必然是说了不少挑拨的话。
虽说一片好心为了自己,却也不该这般呀
萧寒心生埋怨,忆起妻子微倔的性子,心中暗叹无奈。
并排走着,妻子不似从前般依偎在身侧,甚至躲避他的亲近,萧寒心情微沉。待等到了门口上了马车,妻子仍旧魂不守舍般,他着实安奈不住,便凑过身就柔声哄道:“阿妍,你是不是在怪我?”
苏瑾妍垂着眼眸,努力压抑着心底的那份委屈,她根本就不知晓该如何抬首面对丈夫。绞着衣襟的手不停摆动,只好保持沉默,低低摇头。
车厢内燃了盏青纱明灯,正好就在苏瑾妍左侧,萧寒凑近细观起了对方脸色,赫然发现那左颊处的淡淡红印。不由在心底自问:阿妍何时涂了这般浓的胭脂?
伸手触及抚去,后者却是激动地移开,眼中闪过慌乱。
萧寒自然看得清楚,在案上倒了清水,用帕子沾了就要去擦拭。苏瑾妍自是要闪躲,侧开了不要丈夫碰触,口中嘀咕道:“你别。”
萧寒这次却不轻易允她,挪至她的身旁搂紧了她才道:“阿妍,到底怎么回事?”
冰凉的水触及,令火热更加强烈。
苏瑾妍却浑然不知疼痛。
五个手指印,纤细隐隐还带着甲痕,打得好重
萧寒目露痛色,开口就追问道:“阿妍,是不是大姐打的?她为什么要打你,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连连质问,苏瑾妍却无法言语,只是不停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出。
萧寒便只好紧紧搂住她,轻轻拍抚起她的后背。

第二百零三章 合谋

萧寒不断安抚,然妻子不予言语,到底不忍逼问,搂紧了她缓缓轻拍。
等回到萧府,苏瑾妍倦倦不言,只呆坐在炕前望着窗外,脑中几近混乱。因左颊胭脂被水拭去,手指红印显得分外明显,纵使有意息事,然仍有不少仆妇知晓少夫人被人掴巴掌的事。
萧寒坐在旁边,帮她轻轻抹药,满是担忧地注意着她的神色,再三忍道:“阿妍。”
伤处清凉,她合了合眼帘,目光触及丈夫便移开,似是怯于直视。他的手指温柔而小心,引得苏瑾妍眼眸微酸,愧疚心虚涌上,推去他的手掌说道:“差不多了。”
“等等,这儿还没抹呢。”萧寒说着,复又凑了过去。
红痕触目,萧寒满眼心疼,心中也自有猜测。原便猜测定然是他想见她,纵使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他尊重妻子的选择和信任长姐,自不可能会有出格过分的举止。且阿妍的态度向来明确,放她去相见,若真能说服对方断了念想,最是如意不过。
可现在,到底是何场景?大姐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定是发生了矛盾。
“阿妍,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丈夫的温柔细语响在耳旁,苏瑾妍秀肩微颤,转而对上他的关怀,心中只觉苦涩。萧玉滢的话仍在耳旁:你该知晓,发生了今天的事,萧府哪还有你的容身之所?你识趣的,便早日同寒弟做个了断,大家都保了颜面。若是闹开,你能怎样?
都这样了,都这样了……萧府哪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和萧寒做个了断?
苏瑾妍抬眸,突然伸手便紧紧搂住了他的胳膊,“萧寒。”声声念念,哽咽而细微。
“我在呢,阿妍。”萧寒伸出胳膊,欲环住她。
苏瑾妍则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又推开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动作的过激,复又低首。
“你总是爱将事都藏在心里。”
她抬眸,便对上他幽深而又情绪复杂的汪潭,无奈中隐含责怪。是啊,原就是自己不对,隐瞒心中所想偏又爱洞察对方思绪,萧寒如此真诚相待,她却不懂事的只想要对方付出。
现今发生了这种事,还有什么颜面留在他身边?
苏瑾妍满心难受,再也配不上他,还谈何独占,谈何相守?
“爷、大*奶。”外面婢子声响起,“夫人遣人传话,称是今晚的安不必请了,少夫人身子不适,这几日且在屋里好好休养。”
苏瑾妍微滞,手不禁抚上仍在作痛的左脸,裘氏是得了消息吧?被人打巴掌可不光彩,在府中游走确是教人笑话。抿唇苦笑,府中众人是如何猜想的呢?
萧夫人自得了消息便紧皱眉头,苏氏如今是自家的人,去旬王府代表的是萧府。便是闹了天大的不快,滢儿也不该动手,这不是折国公府的颜面吗?胸口烦闷,早就觉得她不对劲,最近回府频繁,而每次都会涉及苏氏,莫不是二人间有所渊源?
思及此,裘氏又浑然费解,当初还不知儿子和苏氏感情时,玉滢便总在自己跟前说她好话,还求了她小姨帮腔。寒儿待苏氏确实一往情深,但自长女嫁给二皇子后,她和这弟媳怎么就再无从前的姐妹情深了?
隐隐的,萧夫人总也觉得不妥,想着该去晴空院安慰下儿媳,又听说寒儿与她闭门关在屋里,倒不如明儿再去?唤了年妈妈近身,“你亲自跑到王府,寻大姑奶奶问清了缘由,我要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
暮色暗下,永巷的小院,静籁无声,灯烛光曳的屋子里,苏瑾妤坐在桌前,眼前摆了各色胭脂、药粉、褐色瓶罐。细长的银针捣弄不止,眉梢带笑,似乎格外专注入神。
“砰”
一记重声,却是劲装马靴、面色肃然的俞恒站在门口,手中仍持了马鞭,直指对面端坐的女子,咬牙愤恨地吼道:“苏瑾妤”
后者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紧跟着垂首,声音无比平静:“你怎么到这来了?”
俞恒阔步进屋,双手撑在她对面的桌沿上,瞪大了双目质问道:“你这样做,叫阿妍还如何自处?”
苏瑾妤则缓缓抬了抬眼眸,展笑了轻呵道:“看来你知道今日旬王府里发生的事了?”
“你到底想怎样?”目光赤红。
苏瑾妤则搁下手中之物,鲜嫩的手指反搭在俞恒的肩上。将他掌心缓缓分开,任由鞭绳落地,故意凑近了问道:“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吗?”
俞恒往后退去,远离对方。
苏瑾妤惯性地往前微冲,本就仅披着的月白连纱松衣的衣襟松开,笼罩着的娇嫩身躯若隐若现,仔细微瞅,仍能察觉到对方锁骨处的淡粉艳梅。俞恒这才注意到屋间有股淡淡的香味,似梅若兰,飘渺无形中带些几分隐约的魅惑。
苏瑾妤径自撑了桌面起身,莲步盈盈地走到他的身侧,画得细长的眉角扬起,不冷不淡地笑道:“她又不是你的妻子,和旬王之间如何,与你何干?”
“我若不是听信了你的话,怎会去旬王府与二殿下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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