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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妃去哪儿-第6章

小说: 太子妃去哪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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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女,你可认得?”
秦袅袅一本正经的看了会儿,道:“回殿下的话,臣妾脸盲。”她又一转身,随身后的菱花和红桃道:“菱花,黄桃,这宫女,我见过吗?”
答话的是红桃,她道:“回侧妃的话,奴婢叫红桃。奴婢跟在您的身边,没见过这宫女。”
春兰听此,雾蒙蒙的双眼立时落下两行热泪,扯着她的裙摆,哭喊道:“秦侧妃,您怎么能说没见过奴婢呢?明明是您昨日叫人给奴婢送的一贯钱,叫奴婢在杜侧妃的点心里放上一些夹竹桃的粉末。”
“我叫的人?”秦袅袅低首冥思。半晌,她问之:“给你钱的人是女的,还是半男不女的?”
李存之愣了愣,众人也都愣了愣。随她一同来的小梨子默默地垂下脸,悄悄地腹诽了一番。春兰听明白了她的话后,低声道:“是位公公。”
“桃儿,小梨子,你俩回去将长乐宫里所有半男不女的都给我带过来,叫这小姑娘好好地认一认。”秦袅袅慢吞吞的说着,不顾旁人的目光。
红桃和小梨子应了一声,蹭蹭的回去将一众太监领了过来。
长乐宫虽大,但被遣来服侍秦袅袅的并不多,宫女太监各四名。现在包括小梨子在内的四名太监均站在春兰的面前,秦袅袅指着这四人,又问之:“睁大你的眼睛,开清楚他们的小脸儿,将那个给你银子的人指出来。”
她笑了笑,似从胸口传出这道闷笑,“若是你能准确的指出来,我也给你一贯钱。”
李存之嘴角默默地抽了抽,坐着看她玩游戏。杜子熙听着此话,竟听出了几分喜感。她掩唇轻笑,双颊也因此有些红润。
秦袅袅瞥了她一眼,心底啧啧称赞,真是个大美人呐!病了都这么美,真是惨无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七章


四名太监整齐有序的站作一排,春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心下有些慌张。想了想,她与李存之道:“是小橘子公公。”
来的路上,小梨子已将事情说个大概。如今小橘子被她这么一指,吓得面色发白,也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就是借奴才十个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啊!”
秦袅袅倒是无畏无惧的,她拍了拍小橘子的肩膀,以示安慰。李存之见此,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一手端着杯盏,一手拿着杯盖拂去水面上漂着的茶叶。
春华宫的紫苏也跪了下来,她道:“太子殿下,春兰连公公的名字都叫出来了,怎么可能有假。殿下,您看我们侧妃面色苍白,体质虚弱,只能躺在榻上。若不是这位公公,侧妃何以变得如此。还望太子殿下明察,还侧妃一个公道。”
“大胆!”李存之正欲发话,却被秦袅袅一声重斥骇住。他抬眼看她,但见她一扫方才的顽皮模样,硕大的眼睛淡淡的扫过紫苏,自成威严,“本侧妃在问话,岂容你插嘴!”紫苏吓得闭了嘴,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但见她弓着身子与春兰道:“昨日几时小橘子去找你的。”
这个春兰记得清楚,她未作思索,道:“是奴婢们午膳过后,已是未时。”
秦袅袅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你看着太子殿下的眼睛说话。小橘子于昨日什么时辰去找你的?”
春兰听着她的话,看着李存之的眼睛,肯定之:“是未时,奴婢记得清楚。”
秦袅袅笑了笑,在方桌旁坐下,道:“小橘子,你昨日这个时辰在做什么?将你所做的事情仔仔细细的与太子殿下说一说,也让杜侧妃听一听。”
“太子殿下,杜侧妃,昨日未时奴才与小梨子小杏子小枣子方吃过午膳便被侧妃给叫了过去。侧妃说,想吃叫花鸡,叫奴才们先去庆丰司与鸡耍一耍,帮它们活络活络筋骨。奴才们几个便去了,在庆丰司一呆便是半个时辰。侧妃还说,要看着御膳房的厨子们烹饪。奴才几个便一人盯着一个厨子,到申时末回到长乐宫。这当中,庆丰司和御膳房的人都可以为奴才作证。”说完这些,小橘子委屈道:“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没有指使这位宫女做事。奴才连见都没见过她!”
小橘子口里说着,手指指着。春兰被他如此一道,垂下了脸面,泄了几分心虚。
秦袅袅开心的站了起来,与春兰道:“我说话算话,总不能食言。”继而,她眉飞色舞道:“小梨子,给她一贯钱。”
小梨子很是听话,给春兰递了一贯钱。春兰却不敢收下,惶恐的缩在一旁,就连哭都不敢了。小梨子见此,牵出她的手,将银子放在她的手心。
秦袅袅转了个身,语笑嫣然,“太子殿下,子熙姐姐,如今我宫里的人洗清了嫌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扰了妹妹的清梦,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杜子熙熬了大半夜也有些疲倦之色,她不经意的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温婉道:“若是妹妹不嫌弃,今儿个中午就留在这里用膳吧。”
“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秦袅袅还以莞尔。
李存之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真是个典型的动若脱兔,静如处子的女子。他慢慢的放下杯盏,曰之:“既然你已经盘问了,那此事就由你查下去吧。杜侧妃总不能白病一场,你便费些心思,查出此事系谁所为。”
秦袅袅屈了屈膝,“殿下,臣妾以为查案这种事情不在臣妾的职权范围。”
李存之暗忖半晌,门门道道的想了许多,却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未几,他道:“将这宫女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贬至浣衣局。”
身后的苏喜点了春华宫的两名太监托着哭天喊地的春兰走了出去。秦袅袅看着真有些不忍,她又与李存之福身,“太子殿下,臣妾有些倦了,先行告退。”后者点了点头,也直起身子,他与杜子熙道:“闹了整宿,你应该也倦了。趁着天还未亮,再多歇息片刻。”
“谢殿下关心。”她散开一抹笑靥,由紫苏服侍着睡下。
李存之走出清凉殿,见秦袅袅已走出了好远。他重新整理了下遇见秦袅袅以后,相比在宫里,似乎在宫外更受她待见一些。
他阔步而行,不多时便追上了秦袅袅的脚步,“袅袅……”
秦袅袅蓦地驻足,秀气的黛眉轻轻上扬,“太子殿下,臣妾惶恐!”
“也有让你惶恐的?”他托起她的手掌,白皙的肌肤握在手掌心很是嫩滑。他唇角上翘,“袅袅,你说,若是与你同行的那只鸟偷偷的飞了,你会怎么办?”
秦袅袅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赤。裸裸的秋后算账啊。她侧首与他微笑,清澈的眼眸闪着熠熠光芒,脆生生道:“飞了都不在手里了,那就飞了呗。殿下,您想要什么没有,何必为一只飞了的鸟苦恼呢。”
“我觉得这只鸟儿挺好,招人喜欢。若被别人捉了去,我会……”他故意拖长了音节,将秦袅袅的一颗心都掉到了嗓子眼儿。未几,他慢吞吞接着道:“让这个人永远也见不到这只鸟。”
秦袅袅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存之,这明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讪讪笑之,道:“其实殿下您大可放心,这鸟不是被抓了进来?到了笼子里的鸟,除了死,怎么也不会逃掉的。”说着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太恰当,继而道:“好像就是死了,也只能呆在笼子里。”
“所以太子殿下,你可以放一万个心。”她与他笑之。
李存之偏头看着她,行走间发间的蝴蝶步摇一晃一晃,好像将展翅而飞。突然间,他好像有点明白秦袅袅为何会在这宫里处处避着他。
他温柔的轻抚她的柔荑,笑道:“可这只鸟曾偷偷的飞走,这个行为很不好,还是要罚的。”
秦袅袅没再接话。她总不能直接说,太子殿下,臣妾真不是有意甩了您的,臣妾是故意的!咽了咽唾沫,她道:“太子殿下,您看这天也快亮了,臣妾能不能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李存之沉默的陪着她又走了一段距离,直到了长乐宫的宫门才放开了她的手。秦袅袅如蒙大赦,脚下生风,极其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可她并未接着睡。通常醒了的秦袅袅是不会再睡回笼觉的,尤其是再过些时候得去永和宫请安。
这一回,秦袅袅去的很早。可很显然,她还是没能早过各宫的妃子。
秦袅袅站在皇后的眼前,福了福身,“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复又与一旁坐着的惠妃、丽妃、婉妃三位请安。
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杜子熙前来的通传之声。
秦袅袅循声看过去,忍不住赞叹杜子熙的尽职尽责。生了病,竟然也能如此守时守点的前来请安。思索间,杜子熙已来到永和殿。
杜侧妃吃坏肚子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皇后与各妃子自然也听说了此事。是以,现下看见脸色依旧不太红润的杜子熙时,皇后娘娘很是疼惜,未等她行礼便道:“生了病怎么还来了?好好休息才是。”
杜子熙嫣然,素净的笑容如一朵出水芙蓉,“子熙谢母后关心,可规矩还是该守的。母后吉祥!”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子熙突然吃坏了肚子,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杜若拎着巾帕一角,眉眼之间与杜子熙颇有几分相似,“子熙,你好好地怎么就吃坏了肚子?”
“许是子熙的身子不太好,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吃坏了肚子,怪不得别人。”
“这也不是怪不怪不得的问题。倘若真的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你可要多多小心些。这种人一计不成,定会再来一计。子熙,你可要注意啊。”
杜子熙盈盈巧笑,“谢惠妃娘娘的提醒,子熙会多加注意的。”
“子熙,既是你的身子不好,母后就不多留你在此了。”皇后娘娘笑了笑,暗自扫了眼杜若,道:“生了病就该好生歇着。明日也不必来请安,多多休息。母后会叫御医勤快些,可不能落下个病根儿什么的。”
“子熙多谢母后。”她福了福身,道:“那子熙就先告退了。”
皇后含笑颔首,允她回宫。
早晨的阳光温温凉凉,懒散的洒进来,照在青石板上,很是明亮。杜若看着殿外如一朵芙蓉般的杜子熙,满眼疼惜,“皇后娘娘,您看子熙,即便是被人伤害,也不愿说出自己的委屈,真是好不叫人怜惜啊。”
“妹妹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倘若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和造谣啊。”皇后不轻不重如此道。
方才杜子熙在时,杜若说的那一番话已叫她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只是当着子熙的面,她不便说得明白。偏偏杜若没个分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此事,若不给她几句警告,只怕她会更不知天高地厚。
丽妃何玥琳举着帕子,掩唇而笑,“惠姐姐,说话可得小心了。”
秦袅袅一看,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好像应该回避回避。是以,她直起身子,道:“母后,儿臣看时候不早了,不如儿臣先退下。”
“也好。”
话音刚落,杜若便又接了个话,“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子熙吃坏了肚子是她宫里的宫女所为,而这个宫女是受一个叫小橘子的公公指使。听闻,这个小橘子是长乐宫里的人。”
秦袅袅忽然就乐了,曰:“敢问惠妃娘娘,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本宫听秦侧妃这话,怎么好像有别的意思?”
“儿臣愚钝罢了,这才想问一问惠妃娘娘。若是娘娘不便回答,儿臣也不便强求。”她扯出一朵太阳花一般的笑靥,道:“儿臣也不妨告诉娘娘,虽然不知道是谁冒充了小橘子的名号,但小橘子的罪名已被洗清。”
“依照春兰的证词,那人是在前日未时与她见的面说的话。可从未时初至申时一直在庆丰司和御膳房,几十双眼睛看着他。敢问惠妃娘娘,小橘子他是如何分。身与春兰说话的?”
这一问倒真将杜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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